第七十九章 異鄉(xiāng)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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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揚,庭院里的花兒都開了,你回來好嗎? 那么遙遠而又孤寂的日子,他都是怎么挺過來的。 薄冰始終沒能靠前,她心底藏著太多的話,想開口,明明該宣泄的是自己,可當(dāng)她看到男人望向自己的方向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下意識地轉(zhuǎn)過了身。 果然,她還是不夠勇敢。 陸且揚的眼睛在陽光下熠熠發(fā)光,亮麗到薄冰不敢去與他對視,甚至讓他知道她來了,來找他了。 原來,再大的恨,再多的自欺欺人。不是遇到那么一個人,你不會明白,你的堅持和所謂的底線是多么的虛偽。 陸且揚喉嚨苦澀,他自嘲的神態(tài)同當(dāng)初高傲不可一世的自己實在截然不同。就算是她,陸且揚你也沒有資格。 他終于挪動了步子,打算回病房。出來太久,一會辰楠找不到自己,又要念叨了??伤抛吡藥撞剑砗髠鱽砑贝俚哪_步聲,那傳來的聲音就是他刻在記憶里的人的啊,不會錯的。 是她,真的是她。 “陸且揚?!?/br> 隔了萬水千山,于他們而言,卻覺已是幾輩子的事了。 “我來了。” 薄冰怕陸且揚離開,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害怕,從后邊追了上來。幕辰楠不會拿假話騙自己,而且還是事關(guān)陸且揚。她毫不懷疑那人對陸且揚的真心,用赴湯蹈火來形容也不為過。 男人沒有回頭,但停在了原地。他沒有回應(yīng)自己,薄冰離他只有幾步。他們就這么互相站著,誰也沒有再開口。 薄冰,她在等,等陸且揚的坦白。 陸且揚拼命地壓下回頭將女人擁入懷中的沖動,他雙手成拳。他沒想到她真的找來了,那對于自己的事情,她又知道多少,或是一無所知。可薄冰既然來見自己,那他苦心瞞著她的那些事又有什么意義?費盡心思地折騰有意思嗎? “陸,哇,我找了你好久?!?/br> 一頭金黃色的波浪長發(fā),膚白藍眼,扭著性感的蠻腰,看到陸且揚,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在陽光的映襯下,美得讓人一時恍了神。 “來英國了也不來看人家?!?/br> “要不是剛遇到辰,我還不知你在這呢?!?/br> 撒嬌的語氣,媚眼如絲,一不留神就把人的魂給勾了去。艾力絲剛離得遠,沒看清男人復(fù)雜的臉色,可這會靠近,才發(fā)現(xiàn)男人似乎在極力壓抑著某種情緒。她移開目光,這才看到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小巧迷人,是典型的東方溫婉女子。 哦,這不會是陸的小女朋友吧。 她正要表達她的熱情,卻被男人攬住腰,僵硬的瞬間,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面帶笑意,那過分俊美的臉,讓她一時半會看不清楚狀況。 “忘了向你介紹?!?/br> “艾力絲,這是我經(jīng)常和你提起的meimei,薄冰?!?/br> 啊,原來是meimei??砂z還是覺得很奇怪,陸的表現(xiàn)太反常。他一向最討厭自己碰他的,怎么突然就動作親昵起來。 反觀那個被陸稱為meimei的女人,雙瞳似水,面色淡然,好像是在默認(rèn),但那微微蒼白的小臉又在排斥著什么。 “你好?!?/br> “我是陸的——” 沒等艾力絲說完,陸且揚搶先,冷冷地說:“回去,這里不是你該來的?!?/br> 陸且揚攬著一頭霧水的艾力絲,頭也不回地走了。直到走到薄冰視野看不到的地方,他仿佛碰到細菌,猛地放開艾力絲,剛才的笑容又被冷漠覆蓋。 “喂,你怎么不讓人把話說完?!?/br> “陸,你是不是開始有一點喜歡上我了?!?/br> 習(xí)慣了艾力絲的厚臉皮的陸且揚,徑直走在前面。艾力絲見他話也不說,忙小跑跟上。兩人回了病房,就見早已等候多時的幕辰楠。 “怎么是你?” 艾力絲朝幕辰楠拋過去一個媚眼,“怎么就不能是我?辰,你是有多不待見我。” 幕辰楠以為會是薄冰和且揚一起回來,難道他們談崩了?可看且揚這個反應(yīng),反而較之前心事愈發(fā)重了。 “艾力絲,說,你來干什么。” 艾力絲承認(rèn)她確實對陸且揚有過非分之想,但那是她還在l市的時候。后來她來英國深造,全心于放縱自己,已經(jīng)把陸且揚放下了。要不是今天不舒服來醫(yī)院,遇到辰,她不會猜到陸且揚也在。 “我能干什么?來看看老朋友不行。” 幕辰楠現(xiàn)在無比后悔,他怎么就好巧不巧地在走廊里碰到這個女人了。早知道就隨便誆個理由,把她哄出醫(yī)院。只是她不是來看病的,怎么就遇到了且揚。 他看向站在窗前的男人,緊繃著臉,全然一副沒有多做解釋的樣子。幕辰楠覺得頭痛得厲害,他沒好氣地拉過滿臉興奮的艾力絲,在她“喂”的質(zhì)問聲里,把人帶出了陸且揚的病房。 透過窗,陸且揚的這個角度剛好可以把醫(yī)院的花園一覽于眼。他看著依然站在原地的女人,那小小的身體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羸弱。 心再次不可自抑地裂開,而疼痛也自心臟處蔓延開來。 她不該來的。 黎子易找到薄冰時,她就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幸好陽光不夠毒辣,不然那么個站法,不暈倒都是奇跡。他走過去,想問薄冰和陸且揚談了沒,卻在看到她通紅的眼眶后,腦海里剎那只剩下抱住她的念頭。 “薄冰,不行的話我們就回去?!?/br> 明明是那么溫柔的聲音,可聽在薄冰耳里,卻像極了一把尖刀,把她的自以為是掀開,呈現(xiàn)在陽光下,是如此的卑微和愚蠢。 她怎么就信了呢。 “我見到他了。” 薄冰沒有推開黎子易,這個時候的她迷茫、脆弱。她需要這份溫暖,來告訴自己還能堅持下去。 “子易,我不回去。他在這,我就在這?!?/br> 唉。 黎子易把女人抱得更緊,他從薄冰的反應(yīng)也大致猜出她和陸且揚的對話如何。以那人的性格,估計是死磕到底。但陸少應(yīng)該不知道薄冰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他以為這樣就能讓薄冰知難而退的,那陸少便大錯特錯了。 “好?!?/br> 兩人相擁,在陸且揚的眼里顯得那么美好又殘忍。他多想沖下去,狠狠地推開黎子易,警告他:薄冰,是他的。 但現(xiàn)實是他只能站在這里,站在離她最遠的地方,任憑心底淌血,也不能去靠近她,再次給她希望。 薄冰,你走吧。不然,我就要控制不住了。 又是熟悉的反胃,陸且揚皺眉,速度地走進浴室,對著洗漱臺。他擰開水龍頭,那刺眼的鮮血順著水慢慢消失。再也支撐不下去,長久的忍耐在見到薄冰的那刻,陸且揚發(fā)現(xiàn)他突然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他靠著門,連潔癖也在意了。閉上眼,慘白的俊臉,在寬大的病服下,竟散發(fā)出迷亂致命的誘惑。 腦海里仍舊浮現(xiàn)著那兩人相擁的畫面,真是刺眼,讓他身體每個部位都在叫囂,不爽到了極限。 一個美好的下午就這么過去了。 入夜的微涼,讓陸且揚驚醒。他的病房因為辰楠的關(guān)系,比較特殊。很少有人來,一般是辰楠和他的老師來例行檢查病情,其他人沒他允許輕易不能進。至于那個護士,是因為日常需要,他給了她特例。 一只冰冷的手在陸且揚睜眼的瞬間落在了他的臉上,他討厭其他人碰自己,正要發(fā)泄怒火,卻在看到女人含淚的眼眸,片刻的發(fā)愣后,眼里的痛意一閃而過。 他一把甩開女人的手,側(cè)開臉,聲音冷漠刺人,“你怎么還不走?” 薄冰沒有反駁,她保持著手的姿勢,心里還在為她推開門,看到男人虛弱狼狽的模樣,疼惜不已。這不是他,更不是她希望的。她離開他,恨他,所有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他好好的前提上??伤F(xiàn)在的樣子,又算什么? 她就這么不值得他信任。 “陸且揚,以后演就演得像些,別讓我看出來?!?/br> 陸且揚突然就酸了鼻子,可他不想讓薄冰看到。兩人就這么對峙著,許久,在陸且揚決定放狠話之前,薄冰卻忽然蹲下,主動抱住了他。 熟悉溫暖的體溫,一點一點把陸且揚心里的寒冷驅(qū)逐出去。他該推開的,可這個懷抱太過久違,讓他不舍得。 “這次,你趕不走我?!?/br> 話落,薄冰深情地吻了男人。她吻技不好,僅有的經(jīng)驗也是面前的男人教的。印象里,她很少主動,都是陸且揚引導(dǎo)自己。算起來,這是第一次自己主動誘惑他的吧。 淺嘗即止,已經(jīng)無法滿足陸且揚的思念。他在薄冰的攻勢下,徹底放縱了自己的情欲。他加深了這個吻,帶著無盡的眷念,像一個蜷縮在黑暗里的人看到了僅有的微光,抓住了,哪怕下地獄,也絕不放手。 薄冰的淚就這么直直地落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最后的固執(zhí)砸得粉碎。他給她的愛似乎都是苦的,在他的記憶里,她的悲喜大都與自己有關(guān)。明知不該心軟,可事已至此,他還能瞞她多久? 哪怕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自己,陸且揚,你自欺欺人夠了吧。她都來了英國,找到了你,還看到你生病住院的樣子。你是哪里來的自信,以為幾句話就能把她打發(fā)回國? “且揚,我都知道了?!?/br> “你騙不了我?!?/br> 陸且揚想要把女人嵌進他的身體里,他把她抱得那么緊,那么緊,周圍的溫度瞬間上升。就讓他徹底沉淪吧,明天,以后,他不要去想了。那對于他,已經(jīng)太過沉重,讓他快堅持不下去了。 他喚她,“阿薄?!?/br> 這一聲,早已在他午夜夢回時,喚過千聲萬聲。她是他,此生心病所在。 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找上來的。那么,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