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_分節(jié)閱讀_19
沈愿還未來得及多加思忖,余光瞥見龍榻上金袍的身影閃過,接著他的手便不受控制的拱了起來,隨之是入耳稚嫩的嗓音:“兒臣參見父皇!” 嗓音略有疲憊,卻又帶著難以言喻的堅強。 上方龍椅上那一身金袍的皇上,見到他并沒有父親對兒子該有的慈愛神色,眼神里帶的盡是些煩厭,聲音也沒有絲毫溫度:“你還真是執(zhí)拗。當(dāng)真跪了一天一夜,你若那么喜歡跪,便去殿外跪著吧?!?/br> 沈愿發(fā)現(xiàn)自己能和男主感同身受,他感受到小沈愿胸腔里的心寒,也感受到了那種自相矛盾的無助與不甘。 本該在孩子眼中是像大樹般為他遮風(fēng)擋雨的人物,一個自出生開始極度崇拜的人物,此時出口的話是多么的冷酷。 小沈愿緊咬牙關(guān),用宮廷禮數(shù)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兒臣求父皇放了母妃。如今寒冬臘月,那冷宮又衾寒枕冷、號寒啼饑,母妃身子羸弱,定然是受不住的,還請父皇念在昔日情誼,饒母妃一命?!?/br> 男主母妃進(jìn)冷宮? 沈愿唏噓不已,他已經(jīng)能確定,這絕對是原著中沒有出現(xiàn)過的情節(jié)。 真是沒想到,魏殊此時也不過六歲,就能把男主玩弄到如此地步,其手段,還真是高明的很啊。 皇上一拍案板:“放肆!你可知你母妃犯的什么罪?她與旁人私通,禍亂宮闈,辱皇室威嚴(yán),其罪當(dāng)誅!把她打入冷宮,朕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你還敢為她求情?” “母妃定是被人陷害,求父皇明查?!毙∩蛟钙鹕碛诌盗艘活^。 “夠了!你莫要仗著朕的寵愛,便為所欲為!”皇上怒斥道,“這太子之位朕可以立,便可以廢!作為一國儲君,要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你若能查出你母妃被陷害的證據(jù),再來替她申冤,若拿不出證據(jù),就不要再說這些廢話!” 小沈愿仍舊不甘心:“父皇……” “給朕滾下去!” 猝不及防的一聲怒吼,打的小沈愿心里一激靈,難以言喻的委屈,使強忍了許久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看著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外公,對他搖了搖頭,小沈愿明白接下來的時日,他母妃注定離不開那座冰冷的監(jiān)獄了。 可在那小小人的心底,仍舊有著不甘,仍舊有著“不到最后一刻不肯罷休”的心思。 畫面再一轉(zhuǎn),兜頭便是一盆充滿著餿味的冷水澆下,耳畔傳來的是太監(jiān)宮女們嘲諷的笑鬧聲。 “一個主子,眼下過得還不如我們奴才。先前對著咱們吆五赫六的氣勢哪去了?如今落魄至此,當(dāng)真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 “可不是。他還以為他是那個位高權(quán)重的太子呢……如今他母家蕭家都被扳倒了,他算個什么東西?別說主子命我們來教訓(xùn)他了,就是我們自己教訓(xùn)也能教訓(xùn)得起的。” “對,母妃被打入冷宮,唯一可以倚仗的蕭家還獲了罪,如今他無權(quán)無勢,廢太子之位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兒?” “說的好。立了功績有什么用,還不夠替他母妃抵罪的,他母妃在冷宮也不消停,還在朝三暮四,他日后也定是一個yin·蕩下賤的種!” “不過依我看啊,他就是個災(zāi)星,害得自己母妃打入冷宮,如今更害得蕭家滿門流放,我們還是離他遠(yuǎn)點,免得沾了晦氣。” “對對,咱們走!” “走!” 太監(jiān)宮女們走后,小沈愿十分鎮(zhèn)定的撇掉沾在長發(fā)上的菜葉,接著把菜葉放在手中端詳,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接著一滴水落到了菜葉上,沈愿聽到自己嘴中發(fā)出的沉悶笑聲,那種心酸的苦澀感瞬間襲遍他的全身。 沈愿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你沒事吧?給你擦擦……” 小沈愿哭的昏天暗地,全然沒聽見一旁傳來的腳步聲,只是微微側(cè)目,入眼的是一塊干凈雪白的帕子。 小沈愿抬眼,入目的便是莫凌丞那張極其俊俏的臉。 他穿著淡藍(lán)綢子長衫,內(nèi)里是用銀絲繡著的八卦紋型素衣,頭戴玉冠,一副姣好的俊顏流露出擔(dān)憂之情。 此時的莫凌丞,臉上還帶有一絲少年的青澀,與先前沈愿看見的那翩翩君子模樣,不盡相同。 而在看到小沈愿抬起的臉時,莫凌丞手間一顫,沈愿從他眼里看出了一絲驚艷。 小沈愿似乎不想讓來人看見他如此狼狽的模樣,他接過他的手帕,道了聲謝,便飛快站身一溜煙的跑走了。 畫面又再轉(zhuǎn),沈愿覺得自己身子好冷,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正身處在一座宮殿之前,四周寒風(fēng)冷冽、侵肌刺骨,鵝毛大雪漫天飛舞,地面屋檐皆是銀裝素裹,而他仍在跪著。 每次換鏡頭都是跪著也是夠了,可這一次未免也太冷了吧,沈愿簡直凍得瑟瑟發(fā)抖,這次又是為什么啊? 沈愿雖然只過去了一縷意識,但是原主身上的所有觸感他都能體會的到,這種身臨其境的滋味兒可把他折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