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_分節(jié)閱讀_179
“不可。”百里烜倉促擋在了他身前,而后又笑著解釋道,“不過并非是朕吝嗇,內(nèi)子前些時日或病,身子孱弱,如今見不得風,還請殿下莫要驚動他。” 魏殊唇角一翹:“新娘子還怕見賓客,陛下可真真會心疼人啊。只是無論如何也不該心疼孤的人!” 說罷,揮起長劍,飛快給予一擊。百里烜見狀連忙向后一退,手臂卻還是被劃傷,立時也是斂起了笑臉,隨手抽出一旁侍衛(wèi)的佩刀道:“既然殿下不信朕的話,還如此無理,便不要怪朕反擊了?!?/br> “正有此意!” 魏殊說罷,兩人頓時打做了一團,刀劍相撞,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捻懧?,氣勢更是如火光四濺。 起初,隨意侍衛(wèi)的配刀與如此鋒利的劍身相擊,不僅安然無恙,其威力還絲毫不遜,讓魏殊微微有些詫異。 但即便它如何鋒利,也不過是花架子,不過片刻,便被劍身擊出裂痕,而后斷裂。 斷掉的刀身被長劍挑落地,魏殊的劍架到了百里烜的脖子上,薄唇勾起:“你輸了?!?/br> 話末把目光轉(zhuǎn)向馬車:“阿愿,你若還不出來,我便殺了他!” 魏殊此話也是賭一賭,他當然明白若是殺了百里烜自己面對的是什么,大燕不僅日后會和大晉勢不兩立,他也會眾叛親離,成為國之罪臣。不僅日后會失去繼承大統(tǒng)的機會,甚至會因兩國相戰(zhàn)而被國民所怨恨。 他覺得,他的阿愿絕不會舍得讓他日后置身如此境地。 可等了半晌,車內(nèi)還是沒有半分動靜,魏殊的心狠狠一沉,聲音也變得有些驚慌:“你難道真的想讓他死嗎!你難道真的……” “不要我了嗎?”還沒說出口,車簾就猛的被掀開,穿著喜服蒙著紅蓋頭的清瘦身影從內(nèi)走了下來,接著不做停留,緩緩向他行來。 他的腳步一動,魏殊的心跳便加快一分,待停到他面前時,魏殊感覺的自己的心,如擂鼓般跳躍。 而在那蓋頭掀開的那一刻,他的心臟好像快要炸了。蓋頭掀開后的容顏,更是讓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只見男子如墨的長發(fā)用玉簪松松挽起,額邊垂散的一縷發(fā)絲遮住半張眼簾,額心的花鈿圖案與喜服上的蓮花如出一轍,纖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冰肌雪膚,唇涂的如開在五月的緋牡丹般嬌艷欲滴。 一位男子涂如此紅唇,不僅絲毫不突兀,甚至有著驚人的美感,唇上涂丹,嬌艷至極。 這種妝容是沈愿平日里極其厭惡的,要不當日兩人成婚之時,他也不會與自己大吵一架??蔀楹蚊髅魇菢O其厭惡的事情,到了此時從他眼中卻看不出絲毫嫌惡。 沈愿目光飄向架在百里烜脖頸上的劍,蹙了蹙好看的眉毛,又看向他:“放手。” 聲音冷漠,實打?qū)嵉拿?,面上如罩上了一層寒霜,看向他的眼神也沒有絲毫的溫度。 見到他的眼神,魏殊的心冷到了極點,聲音也不自覺的越來越嘶啞:“阿愿……” “放下!” 魏殊深吸一口氣,但依舊紋絲不動。 沈愿見他不動,二話不說便要撲向那劍身,魏殊見狀心中一慌,趕忙收回了劍,而下一刻,沈愿便因為收力不住跌在了百里烜懷里。 魏殊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就這么呆愣愣地看著二人。 百里烜自然的摟住他的腰,將他扶穩(wěn),聲音關切:“如何,沒事吧?” “沒事?!鄙蛟干ひ衾`綣,笑著搖了搖頭,站直了身,“你沒事吧?” 百里烜也粲然一笑:“放心,朕還有一輩子要與你走,自然不能有事?!?/br> “嗯……”沈愿赧然笑笑,微微低下了頭,百里烜便見機伸出袖下的手包住了他的玉指。 沈愿也沒有拒絕,任由他牽著,眉目之中都帶著甜蜜。 魏殊看著那滿屏溢出來的情意與那緊扣的十指,頓感一陣窒息,出口的呼喚滿含心痛,在這一刻更是變得無比蒼白:“阿愿……” “不要這么叫我!”沈愿抬頭看向他的神情皆是冷漠,“太子殿下,我叫沈嵐,是大燕陛下明媒正娶的皇后,不是你的太子妃,更是與你無分毫關系,請殿下勿要過多糾纏?!?/br> 魏殊一臉的不可置信,上前道:“你可是在怪我?” 沈愿往后退了一步:“都說了我不是你的阿愿,你認錯人了!” 魏殊兀自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帶他離開那人的束縛,摳住他的后腦讓他看自己,玉簪不小心從絲滑的發(fā)跡跌落,魏殊卻渾然未覺,盯著他的雙眼惡狠狠道:“你就這般怪我嗎?甚至絲毫的解釋都不聽,就擅自嫁與他人,還裝作不認得我,你真的這般狠心!” “夠了!你非逼我是不是?好……那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求你放過我,行嗎!”沈愿冷眉冷眼道。 魏殊只覺空氣仿佛在剎那間安靜,狂跳的心臟在這一刻突然驟停,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拿著刀子在那處捅來攪去,劃拉劃拉,那聲音出奇的清晰,仿佛近在耳邊。 半晌吐出三個字:“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