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圣旨
nongnong的小奶音,竟是行云流水般將這篇文章給背了下來,半字不差。 皇帝聽罷龍心大悅,問道, “不錯,這是你那個師傅教你的?朕要重賞。” 要知道,這五皇子今年才不過四歲的年紀(jì),能把一篇如此文章給背成這樣,簡直是聰穎過人。 比起當(dāng)初的……比起當(dāng)初的裕王,也不差。 是了,當(dāng)初的裕王也是三歲習(xí)文,四歲成詩,很是聰穎,可再怎么聰穎,終歸不是自己的孩子,皇帝心中膈應(yīng),所以也不可能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來對待。 但五皇子就不一樣了,他老來得子,很是喜歡這個小家伙。 五皇子道, “是母妃教我的,上次去學(xué)堂摔了一下,她就不許我出門了,于是便是親自教我。” 榮貴妃聽著頗為不好意思的一笑, “讓陛下見笑了,臣妾總感覺暄兒還小,總怕他磕著碰著,又怕他不好好學(xué),總想著將他放在眼皮子底下親自看著才好?!?/br> 皇帝聽著一笑,看向榮貴妃,怪罪道, “這可就不好了,孩子長大了,哪有老是在父母身旁的?” 榮貴妃嗔道, “暄兒還小嗎,有臣妾時刻盯著他,也能防止他調(diào)皮搗蛋,讓他少犯些錯?!?/br> “你呀……” 皇帝笑了笑,卻是將五皇子放到了地上, “父皇還有幾分奏章要批,你先跟母妃回去,過些時辰父皇再去看你們?!?/br> 五皇子很乖,按著榮貴妃所教的俯身行禮,道, “父皇注意身體,兒臣告退?!?/br> 榮貴妃也很是識禮,施禮告退, “臣妾告退。” 當(dāng)兩人從御書房里走出去,皇帝面上的笑容立即冷了下來,坐到了書案旁,提筆寫了什么。 榮貴妃說的不錯,怕孩子犯錯,那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 他殺不了他,那邊將他調(diào)回來,放在眼皮子底下,他倒要看看,在他的手心底下,他還能翻出什么浪來。 ………… 孫淮略微糾結(jié)一瞬,依舊是把奏章給改了一下給遞上去了。 為什么呢,當(dāng)然是因?yàn)檫@半年以來裕王殿下的能力他看在眼里,的確是比朝中那兩個你爭我搶的家伙強(qiáng)的太多。 受傷的事情雖然有著幾點(diǎn)可疑,但再怎么也影響不了大勢。 現(xiàn)在站隊,正是裕王用人之際,若是以后成了,自然有他的好處,可若是不成,也沒他什么壞處。 畢竟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誰也沒真正的說出來。 在平沅整頓了幾天,宣武侯并沒有著急回去,反倒像是在等著什么。 而趙劭,則是一直稱病,左不過勝局已定,也用不著他再出力,倒是豐楚軒來了兩次,見他一副病容,到真的像是那日在月氏人手底下受了不輕的傷。 而地牢的那件事,幾人也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 宣武候大把大把的珍貴藥材送進(jìn)了趙劭的住處,仿佛真的是對于裕王受傷這件事情心有愧疚。 一個月后,宣武候終于整頓好了軍務(wù),裕王殿下的傷養(yǎng)的也差不多了,一行人正準(zhǔn)備回上谷,卻沒料,圣旨來了。 在聽到圣旨這兩個字的時候,趙劭依舊不自覺的握了握拳頭。 陸明溪將手覆了上去,握住他的手, “接旨去吧?!?/br> 她開口道。 趙劭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攜手一起走了出去。 他的前二十年,一直是他人手中棋子,可以后的二十年,每一個二十年,都有她,這就夠了。 來宣旨的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江如海,這已經(jīng)算是個熟人了。 “宣武候接旨,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卿此次守我大楚邊境安寧,兵至平沅,揚(yáng)我大楚之威,實(shí)乃大功,賞黃金萬兩,賜一等公之位,麾下將領(lǐng),論功行賞?!?/br> 尖細(xì)的聲音響起,待他落下話音,宣武候便是磕了一個頭, “臣,謝主隆恩?!?/br> 江如海聽著一笑,將圣旨交到了宣武候手上, “侯爺快些起來吧,此次您立下大功,陛下可是對您寄予厚望呢。” 宣武候也是笑著,暗自將手中的一沓銀票塞到了江如海的手中, “公公一路勞頓,末將已經(jīng)備好酒席……” 江如海笑瞇瞇的將銀票塞到懷里,道, “侯爺不急,奴才這里還要兩份圣旨沒宣呢?!?/br> 兩人說話的空檔,趙劭已經(jīng)走了過來,江如海頓時露出一個笑來,關(guān)心道, “喲,裕王殿下,這兩年不見,您怎的瘦了,前些日子聽聞您受了傷,陛下可是擔(dān)心得不得了,如今可是大好了?” 趙劭嘴角帶笑,彬彬有禮, “托父皇的福,已經(jīng)好了?!?/br> 江如海笑吟吟的看著趙劭,道, “那便好,這消息傳回去,可是讓陛下一陣擔(dān)心。” 趙劭聽著,眸子微微閃爍, “是我不好,讓父皇擔(dān)心了。” 江如海將他的神色收在眼里,卻是并不言語,只是笑著道, “殿下無事便好,陛下有旨,殿下,先接旨吧。” 趙劭聽罷跪下,江如海將圣旨打開,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擅自插手玉龍關(guān)軍務(wù)本是大軍,但念在此次胡軍來犯,事出緊急,裕王挺身而出,驍勇善戰(zhàn),朕心甚慰,賞其黃金萬兩,良田千畝,裕王府一座,回京述職?!?/br> “兒臣接旨?!?/br> 趙劭磕頭拜禮。 江如海笑著將他扶了起來, “裕王殿下,還要恭喜您了?!?/br> 趙劭嘴角扯出一個笑來, “也要多謝公公?!?/br> 江如海笑著, “殿下客氣了,快些收拾收拾,咱們也早些回京吧?!?/br> 趙劭頷首, “公公說的是,本王現(xiàn)行告退。” 看著趙劭的背影,江如海微微瞇了瞇眼睛,似是無意道, “裕王殿下看起來怎地有著幾分郁郁寡歡之色?” 宣武候聽罷笑道, “自那日受傷之后殿下的情緒一直很低落,想必是在苦惱吧?!?/br> “苦惱?” 江如??聪蛐浜颍瑤е鴰追忠苫?。 宣武候道, “裕王殿下常與小兒打賭,每每輸了都是這個樣子,上次月氏那一戰(zhàn)本該是贏的,結(jié)果險些讓人都給跑了,還受了傷,他想必心情不好。 年輕人嘛,都是這樣,總覺得事情該按照自己所想的發(fā)展,卻不知人外有人,小兒前些年也是這樣,等他自己想通了便好啦。” 江如海聽著確實(shí)覺得不是這個樣子,這看上去,可不像是苦惱,而是像極了……失望。 接到圣旨卻是沒有多少歡喜之色,看上去,這位裕王殿下關(guān)于之前的刺殺應(yīng)該是知道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