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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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什么也看不清楚。 楊剪卻還在掐著他腿根,彈性很好地捏,一根手指弄得差不多了,xue口滋滋冒水了,就二話不說又插進(jìn)去一根。 是中指。和剛剛的食指并在一起,在那塊軟rou上有度地摁。 李白小小地尖叫了一聲。 頭腦空了。 倒不是因?yàn)槟枪蓮纳钐幇W到四肢的酥麻有多久違,不全是……楊剪居然坐直了些,還撈著他的肚子讓他撅高屁股,上身低低地趴伏,只把那潮乎乎的兩瓣臀rou打開,暴露出那個(gè)正瑟瑟吸著手指的洞。 楊剪低下頭,角度有點(diǎn)偏,額發(fā)掃過他的腰窩,在他尾骨上舔了一口。 淺嘗輒止。 “你干嘛!”李白反手搡他,拼了命地想捂住自己,卻只摸到楊剪的腦袋,毛茸茸的,還是那么扎手。 “怎么停了?”楊剪卻道,兩指還斜插在他里面,拱了拱他的手,輕而易舉地拱開了,叼住內(nèi)褲一角,另一手配合著撕開,嗤啦一聲,兩團(tuán)被勒出印痕的屁股就完全露了出來,還沒等李白反應(yīng),楊剪的鼻梁就頂上他的股縫,變本加厲地,他從尾骨一直吻到他被撐飽的xue口。 眼鏡已經(jīng)摘了,頭低得再深,那雙眼睛一直在看他,尤其那只沒受傷的,獸眼一般,映出月光、水光,極亮。 亮得讓人錯(cuò)覺正被注視的自己便是這世界上唯一的光源了。 “不許,不許舔到里面,”李白被看丟了魂兒,一邊吼一邊迎來他猝不及防的高潮,全射在楊剪敞開領(lǐng)子的襯衫上,他不見那人有任何膩煩,卻還是不想做夢,咳嗽得淚眼模糊,“太臟了,你不許……” “哦,好?!睏罴粜α耍纯斓卮饝?yīng)下來。 李白就這么被吻著,呆望一會(huì)兒,想了想,十分相信了,才扭回頭去淺淺地吃,他用臉蛋軟軟地蹭,伸出點(diǎn)舌尖小貓似的舔。他默默努力著,還挺津津有味,然而哭腔咽不完,那根大家伙被他折騰這么一遭,卻依舊挺立著,似乎還更興奮了點(diǎn),總之把他的嘴戳得挺燙。楊剪也果然信守承諾,最多吻到指根邊上那條縫,里面只靠手指擴(kuò)張。然而李白還是要化了,是被熱氣呵化的,是被托著自己的這副身體烤化的,他全身上下都戰(zhàn)栗,臀股不斷地抖,還以為那點(diǎn)皮膚上多了什么不該有的敏感神經(jīng)……明知道自己趴在人家身上,那么軟弱,他還能聽見自己宛如癡傻的哽咽和喘叫,就像是隨時(shí)都要再高潮一次,卻聚不起一絲力氣停止這臊人的局面。 “夠了……我又要,射了?!毙云髟缇透呗N著抬了頭,被那人把玩,屁股也被另一只手從里面掐了個(gè)透,動(dòng)都動(dòng)彈不得,李白沒骨氣地低叫。 “你以前就,只用兩根……”不要把第三根插進(jìn)去,不要那么耐心溫柔,這是央求。 楊剪一聽這話,還真就一把將他松開,最后啃了他腿根一口,弄得他差點(diǎn)跳起來,手指也熱乎乎地抽出,這就放走了他。李白聽到拆套的聲音,這人什么時(shí)候勻出工夫翻包的?只覺得楊剪游刃有余如舊,熟稔得都有點(diǎn)過分了,放心的同時(shí)還有不甘,李白從腿間拽出內(nèi)褲,也就是那團(tuán)亂糟糟的破布,連同剛脫的t恤衫隨手丟下床去,支棱起酥軟的身子轉(zhuǎn)了個(gè)面。 那人正在戴套,好像剛戳上頂端,還沒往下裹……李白顧不上那么多了,楊剪的手還扶在旁邊呢,他就往前膝行兩步,直接往下坐。 “哎,”楊剪及時(shí)托住了他,不過單手戴套就更慢了,“看清楚。” “我看到了,”李白吸了吸鼻子,“能不能,不戴。” 楊剪不搭理這話,一手揉他,一手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整理套子,擼到底還要排干凈氣泡,隨后拍拍李白折起的膝蓋,那意思大概是:等急了吧?你可以開始了。 這也太壞了,李白想,全世界最知道怎么對我使壞的人,就在這里,他不用排練,就能在我心上劃出細(xì)細(xì)密密的幾道血痕。他瞪著楊剪,也不知自己這眼刀能不能傳過去。你怎么還不射,你怎么連喘都不帶喘的,你還沒長大啊,固執(zhí),自我,不讓我走把我弄得亂七八糟還不陪我一起,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幾天我都干了什么,覺得我可能臟了。他在心里念念有詞,懷著某種報(bào)復(fù)心理,他兩手撐在那人硬邦邦的小腹上,也不去扶,就用屁股去找。蹭了半天他都被那大家伙頂?shù)糜悬c(diǎn)痛了,等到終于對準(zhǔn)位置,他就直接坐到了底。 他想自己扭一扭,就讓楊剪頭腦一空地射出來。 而楊剪只是吸了口氣,倒是李白自己,好像被驚呆了似的,怔了好一陣兒才擺起腰肢。手指的擴(kuò)張終歸是有限的,這一下突然間頂?shù)侥敲纯坷锏奈恢?,李白只覺得自己像顆脆桃兒一樣就要裂成兩瓣了,肚皮一鼓一鼓的,順著呼吸的節(jié)奏。腸rou已經(jīng)一圈圈被破開,破到最嬌嫩的深處,吞下那么粗那么燙的一根,比熱水沖都要刺激得多,他一時(shí)半會(huì)兒不敢上下動(dòng),怕加重那皮rou間的摩擦,只敢前后搖,帶著那大家伙在自己肚子里攪,xue口漸漸放得柔韌,把兩人的毛發(fā)蹭得濕黏,研磨出咕滋水聲。 “……摸我。”李白漲紅了全身,小聲地說。他在楊剪腰側(cè)摸索著,想和人十指相扣,他都開始上下地晃了,從小幅度滑動(dòng)到每一次都坐到底,黏糊得都能拉出絲兒來,他還是沒摸到楊剪的手。 忽然胸口一熱,原來跑到這兒來了,楊剪的手真的在摸他,確切地說,是在掐他的rutou,左右都有,輕重緩急卻不同步,讓他茫茫然叫出了聲,又怕自己動(dòng)靜太大,抿上嘴哼哼,想躲進(jìn)雨聲里。楊剪明明知道他最受不了這個(gè)……當(dāng)時(shí)還不到二十歲,他就被養(yǎng)得能夠只靠這兩個(gè)小點(diǎn)高潮了,都是楊剪干的好事,用對付女人的辦法對付他,把他這里弄得也像個(gè)女人那樣敏感,第一次的時(shí)候,他腿間濕了一攤,卻要捂自己的胸,是真的在害怕,自己漲成這樣,會(huì)不會(huì)流出什么可疑液體。 楊剪當(dāng)時(shí)就望著他笑,很無辜的樣子,“這么舒服?”那語氣李白還沒忘呢。 偏偏事到如今,楊剪仍舊樂此不疲,掐得他又腫又麻,乳尖兒隨身子打起哆嗦,上面那層薄皮漲得吹彈可破。該躲吧,該叫停吧,李白這么跟自己說,兩手卻撐在身后的膝蓋上方,挺著胸,硬要把自己往前送。他控制不了,他下身也動(dòng)得越加離譜了,累,但沒法兒停,沖撞得越深,那條被反復(fù)磨碾的rou道就絞得越緊,越緊,那種粗暴的侵略感也就越銷魂。 楊剪似乎很喜歡這樣,見他動(dòng)得稍顯吃力,還很貼心地坐起來抱他,讓他紅腫的rutou貼著自己的胸膛,乖乖棲在自己肩頭。見人抱穩(wěn)了,他就把兩手捧在李白臀下,幾乎是抱著人去接住自己的頂弄,“啪啪”聲被撞了出來,李白卻已經(jīng)可以讓膝蓋離開床面,專心致志地盤上楊剪的腰了。 又是這種只顧著爽的情況,李白依稀剩下些心神,這么牢的擁抱又能剩下幾次呢,他覺得自己得做點(diǎn)什么,他在楊剪臉上抹干自己的淚痕,又去殷殷地吻,從眉眼到唇角的小痣,他還記得它在哪兒呢。什么都能吻,什么也都想要去吻,他用舌尖的小圓釘描摹楊剪的耳廓,同時(shí)那人的牙齒也在他左側(cè)的鎖骨上釘入刺痛。 在他大叫出聲前楊剪把他的呻吟吻進(jìn)了咽喉,一股淡淡的新鮮的血腥味兒,李白哆嗦著射了,腰桿和腳趾一樣,一下下地抽搐,他覺得自己身體里就像被嵌進(jìn)去一座火山,楊剪卻箍著他不讓他逃,別說緩緩了,剛高潮完的那十幾秒楊剪半句話也不說,按住他的腰窩,就那么死死釘在里面,無規(guī)律地抽動(dòng)幾下,他的屁股連動(dòng)一下都不允許。 李白氣喘吁吁,連眼皮都跟著充血,卻了然地笑了。他吻干楊剪額前的汗,圈抱著那人的脖子,“舒服嗎?”在他耳邊吹氣。 楊剪閉上眼,拿睫毛蹭他,有點(diǎn)濕乎乎的,“嗯?!?/br> “你多久沒做了啊?!崩畎椎穆曇艉茌p。 “好久了?!睏罴魡÷暤馈?/br> 出乎意料的答案。李白來不及想那么多,他推著楊剪的肩膀讓人躺回床上,兩膝跪直,半硬的性器就從股間滑出,彈過他剛射完還在沒精打采的那根。李白扯下套子,這種朝上的角度很容易把jingye漏出去,弄了他一手,打滑得厲害,他就把每根手指挨個(gè)舔干凈,再去給舊套打結(jié),“再來?”他從床頭摸來一片新套,沒底氣地問。 楊剪似乎在笑,“幫忙戴一下。” 李白垂頭撕開包裝,有點(diǎn)忍氣吞聲的,他覺得自己不買套只帶油過來的話,也許會(huì)更好。楊剪說不定看他太慘,也不會(huì)拒絕??涩F(xiàn)在卻又沒了那么多反骨,既然已經(jīng)拿出來了,他干脆坐在腳后跟上,又把自己往這窄窄的單人床里縮了縮,背對楊剪,任那人在他腰上亂捏,小媳婦似的把那套子往下捋。 畢竟好幾年沒碰過了,他還怕自己不熟練,捋得又慢又小心,偷往楊剪臉上瞥,想多少看見點(diǎn)那人的神色。 什么也看不清。 “我們真的,可以做很多次。”鼻音噥噥的,有點(diǎn)孩子氣。 “嗯?!睏罴舻膽B(tài)度模棱兩可。 “有什么不可以呢,屁股,嘴,鼻孔,肚臍眼,耳朵,耳朵上的洞嘴上洞眉毛上的洞,我有好多洞,哪個(gè)也不會(huì)懷孕……”李白自顧自地念叨,十指用力把安全套徹底捋平,也就他說話的這么一會(huì)兒工夫,手里那根東西又硬得跟剛才一樣了,“你想用哪兒,就用哪兒,你可以隨便cao我……” “是嗎?”楊剪明朗地笑起來,突然由躺到坐,雙手掐在他腰臀兩邊,隨便就給他翻了個(gè)面兒,把他逼到床頭,靠在自己已經(jīng)捂熱的那幾根鐵桿子上,屁股底下就是枕頭,“但我好像沒那些癖好,洞太小我也捅不進(jìn)去啊。” 李白顫巍巍打開腿,把柔嫩全露在外面,任那炙熱的大家伙亂來,撥弄他濕溻溻的xue口,碾那些縮緊的褶皺,楊剪也沒再等他適應(yīng),隨便揉了兩下,一頂腰就是最深,弄得他方才被捅大的洞還沒來得及縮緊就又被塞滿,還要問他:“我就想用這兒,你覺得呢?” 李白嗚嗚咽咽地,捂住臉搖頭。 “你覺得不好?!睏罴舭阉氖滞笞テ饋恚嗟酱差^上沿,讓它們抓住鐵桿,哪兒都不能再擋。他聽見李白不斷地辯解,“不是,不是……”聲音好軟,同時(shí)他下身也開始頂,就著緊咬自己的xiaoxue狠狠地往深處契,他知道李白就是喜歡這種半強(qiáng)迫的失控感。 越逼越緊了,他往前挪,身前與床頭前那塊狹小的空間很快就不夠人去躺,李白在這夾縫之中,順從地把腰弓起來,兩條腿高高翹起,膝窩被他扛在肩頭,膝蓋被他壓得往自己的肩膀上貼,身子就這么柔軟地對折起來,迎風(fēng)的草一般,迎上他一次接一次的撞擊。 顯然有不少叫聲涌上喉嚨,李白卻緊咬著嘴唇,愣是憋出了哭嗝。 倒是能聽見幾聲輕哼,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前,到這種時(shí)候,李白已經(jīng)叫啞了嗓子。 “想叫就叫?!睏罴粽f。他覺得,再這么憋下去李白恐怕會(huì)出毛病,喘不上氣也不好用親吻堵,他都有點(diǎn)不敢往重了cao了。 “隔……” “什么?” “唔,嗯,隔壁!” 楊剪把他屁股往上托了一把,擱在自己大腿上,一時(shí)沒有應(yīng)聲。 李白果然急了,兩手還是十分聽話地抓在楊剪先前給他放的地方,傻傻地忽閃眼睫,“那邊有,啊!有你的學(xué)生……” “不用怕,”楊剪的聲音還是那樣清晰干燥,“等天亮了我跟他們介紹你。” 李白胸口一噎一噎,是被嚇得,“介紹,什么?” “那個(gè)很會(huì)叫的哥哥?!睏罴籼缴硐氯?,吻他的臉。 這下可好,李白連哼哼都不肯,戰(zhàn)戰(zhàn)兢兢縮在楊剪身下,不敢動(dòng),只能哆嗦,好像連身體里面也變得脆弱,格外不舍地黏著他。 楊剪覺得好玩的同時(shí)又有些于心不忍,對于那群小孩兒的看法,李白似乎比自己想的還要在意,這種又羞又怕又壓不下欲望的沮喪樣兒也太惹人憐。他又?jǐn)D了兩下潤滑,涂抹在yinjing根部,用抽插帶著補(bǔ)充進(jìn)去,窄小緊澀的xue道又變得滑膩了,被擴(kuò)張得松緊有致,仿佛生來就是為了干這檔子事兒,但李白自己仍然縮得很小,雙手在鐵桿上絞在一起,緊緊地攥。 突然閃電一照,把身下這人照得透白,只有眼眶和嘴唇紅得離譜,楊剪才真正注意到,暴雨又來了。 他看到自己的一滴汗落在那扇睫毛尾端,晶瑩地盛著,又被兩人的律動(dòng)晃進(jìn)李白的眼睛??衫畎讌s不把眼皮合上,還是那么癡癡地望著他,安靜地被他撞上撞下,閃電熄滅了,又亮起新的,李白咬破了嘴唇,眼里不是困惑,就是無措。 楊剪稍稍把節(jié)奏放慢了些。 再一聲炸雷下來,李白就一撒手放開鐵桿,不管不顧地把他抱住了。 手臂死死圈住他的脖子,埋著臉,恨不得掛在他身上,李白的聲音就在耳畔,卻好像能夠直接傳進(jìn)大腦。那里面只有哭聲,被cao出來的,被嚇出來的,混在一起,聽起來爛漫又邪惡。 雷聲還在鋪天蓋地地砸,雨忽然下大了。 “沒事,沒事的,”楊剪回抱住那把還在扭動(dòng)的細(xì)腰,“隔壁沒住人。” “就回來十幾個(gè),都在前面那排住著。”他又扶正那張?jiān)噲D埋上自己鎖骨的臉蛋。 李白臉上浮起一團(tuán)薄光,他被它照著,不可置信地盯著楊剪看,看了一會(huì)兒就回了魂。他在楊剪不急不緩的打磨下,又羞又氣地高潮了,第三次,射得很少,還斷斷續(xù)續(xù)的,都在自己的肚皮上。 射完第一件事就在楊剪肩頭咬出一個(gè)血印子。 楊剪“嘖”了一聲,像是要懲罰他的恩將仇報(bào),一點(diǎn)喘息也沒給他留,硬得正好的性器在他余韻未散的身體里橫沖直撞,也不顧什么節(jié)奏了,想多快有多快,想多狠也有多狠。李白 被他捉著手腕,指尖強(qiáng)迫般扒拉在xue口外,感受每次交媾,他會(huì)碰到自己翻出的嫩rou,碰到楊剪不懂得收斂的粗硬,實(shí)打?qū)嵉孛?,他只覺得自己那個(gè)小洞要被搗爛了,身上和心里卻是舒服得很——讓我爛掉吧,讓我在被蟲子蛀空前成為捏碎在你手里的一只蘋果。讓我成為最后一只。他不停地這樣想,嘴上沒了顧忌也不自覺叫出了聲,每個(gè)字都黏得能瀝出蜜來。 “楊,楊老師,嗯!”他開始有恃無恐地求饒,“我不行了,要被你,cao死了。” “叫我什么?”楊剪的重點(diǎn)卻在這里。 “老師……”李白眨巴著眼睛,清亮如水,卻像是醉眼朦朧,“老師。” 楊剪頓了一下,性器剛撤出來大半,guitou正抵在敏感腺體附近,硬得像石頭,弄得李白邪火竄了全身,楊剪的聲音卻少見地多了種柔軟的倦意,“小白?!彼尤贿@樣叫,笑意很淡,還有點(diǎn)沙啞。 他放下李白的兩條腿,面對面摟著他,帶他側(cè)躺下去了。他把李白翻了個(gè)面從后面進(jìn)入,掰開那兩片軟綿綿的rou,一寸一寸仔細(xì)地懟,聽人吭吭,像很久以前那樣抱怨,太大了,別碰那里,會(huì)尿尿。他也還是把這些當(dāng)耳旁風(fēng),該怎么樣就怎么樣。結(jié)果,等小孩兒好容易恢復(fù)了點(diǎn)力氣,居然還很乖地抬起靠上面那條腿,自己折起來抱著,好讓他能cao得更深一點(diǎn)。 這次射完,楊剪沒有急著退出去,而是抱著李白輕晃,在這張吱吱呀呀的舊床上。等他摘了套子,恍惚想要抽煙卻又把念頭扼住時(shí),李白又往后面貼過來,用自己腰下臀上的那個(gè)弧度磨他的還在挺翹東西。兩人就這樣拆開第三只套子,又或是不用套,楊剪忽然又沒那么有原則了,只是依然不肯射在他里面…… 兩人一直廝磨到天蒙蒙亮,不說話,沉默太久了就瞇上一覺,然后很快醒來,方才交合的地方還沒有滑開,荒唐地膠在一起,他們深深地親吻對方,隨便哪個(gè)地方,再撿回沒完沒了的擁抱,就像上了某種沒藥可救的癮。 與楊剪身上布滿牙印跟撓痕的慘狀類似,李白全身掐得都是青紫,膝蓋也磨紅,早已射不出東西,yinjing短時(shí)間內(nèi)都很難硬了,卻還是伏在床上高抬著屁股,兩手反剪身后,因快感堆疊而縮起肩膀。最后一只套子就在他屁股里面,隔在他跟楊剪之間。最后一只了。而且那張床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怪聲越來越密集,還時(shí)不時(shí)晃上幾下,李白突然間怕它塌掉,慌慌地跟楊剪說,楊剪居然告訴他真有這個(gè)可能性。 那怎么辦呢,他們本身就搞塌過一張床,還是在鋼鐵廠旁邊的出租屋里。李白扭身去扯楊剪的手腕,求他停一停,求他帶自己換個(gè)地方。 楊剪直接抱他上了寫字臺(tái)。 書跟材料都推到一邊,有一沓掉地散落也不管,李白坐在桌沿,吻痕體液掛得一塌糊涂的兩條腿大大地打開著,自己撥弄,保持著柔軟,就等楊剪把他插個(gè)透。 楊剪卻沒有急著再來,只是貼近他,扣住他撐在桌面上的雙手,凝望他的眼神像在沉思。 “我不累,”李白的聲音像是吞了一沓兒砂紙,卻柔柔地笑著,“我開心死了……” “別老說死?!?/br> 可我就是要死了啊,我在和你道別,我還想帶你去山上飛一會(huì)兒,想被你拉著在這雨后凝結(jié)的空氣里游一趟泳,想飄在北極的暴風(fēng)雪里,看看那雪片是不是真的像炮彈……你就像太陽下綠紫相間的光暈一樣讓我暈眩,我把所有,所有,還能拿得出來的柔軟都給你了,我在和你道歉。 我在和你道別。 “最后一個(gè)套了,”他垂手,摸了摸那個(gè)翹在自己跟前的大家伙,“今晚我們做了幾次?按你來算的話,是六,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楊剪靜靜把那套子摘下,結(jié)都沒打就隨手丟在地上,攏住他的腰,從淺處開始,格外認(rèn)真地進(jìn)入他的身體。 楊剪還親吻他的耳釘、耳環(huán)、唇環(huán)、舌釘……甚至是眉毛上最不易發(fā)覺的金屬小點(diǎn)。一共三個(gè),楊剪一個(gè)也沒落。 李白的眼睛已經(jīng)哭干了,卻又莫名生出股淚意,他推楊剪的肩膀:“你像剛才那樣,兇,嗯,兇一點(diǎn)……” “我不該溫柔一點(diǎn)嗎?”楊剪在他肩頭深吻,“你是個(gè)病人啊?!?/br> “不要,求你……讓我疼,弄傷我!”李白兩腿卡在他腰側(cè),跟著顛動(dòng)無力地晃,手也在楊剪心口劃拉出意亂情迷的線條,“多留點(diǎn)痕跡,好不好……最后一次了,以后沒有……” “最后一個(gè)套,我沒用完就扔了,”楊剪定定地說,突然用重了力氣,搞得李白眼神都渙散了幾秒,“沒到最后一次?!?/br> “我明天,就走,”李白一個(gè)勁兒搖頭,他鮮少聽楊剪說這種毫無邏輯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那句符合邏輯的永別,“就是,你太溫柔了,我太有病了,對不起,對不起……” 楊剪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