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可是他還沒有下旨,也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早晚要讓蔡太師掛了。 蔡太師是給太上皇傳遞了不少的情報,可是同樣的,他也知道了皇家不少的秘密。 最擔(dān)心的就是蔡太師如果要將那些秘密都散播出去的話,皇家的顏面可就丟完了。 現(xiàn)在謝一林將皇上的擔(dān)心都給解決了,自然是讓皇上相當(dāng)?shù)姆判牧恕?/br> 舍些東西有什么,沒有了擔(dān)憂,還有什么是能夠左右他這個皇上的? 不過皇上也擔(dān)心謝一林再將這事說給其它人聽,好在謝一林確實是個聰明的人,一醒來之后就讓御史大人幫忙傳話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不會說。 真實的聰明人! 世間聰明人很多,可是能夠把事情做的這么聰明的非常少有。 謝一林就是這少有之中的少數(shù)人。 御史大人再次來的時候,對著這個躺在床上起不來的徒弟卻又是長長的嘆息。 見徒弟沒有理會自己,王子謙又嘆息了一聲。 接下來,一下下的沒完沒了。 謝一林:…… 王子謙:“徒兒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自己已經(jīng)快要把這一年的氣都嘆完了,這個臭小子竟然連問也不問一聲? 謝一林翻了翻眼皮,不想說話。 第199章 “你可知道, 這次有多危險,如果不是正好得了陛下的心思,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埋土里去了!” 謝一林睜開眼睛:……安靜的看著老師。 王子謙:“你一家老小怎么辦, 你可想過?” 謝一林艱難的開口:“老師會照顧!” 王子謙:……能拒絕的話,肯定早就踹開了。 御史大人也是在想著要尋別的法子,沒有想到這個徒弟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處理了。 氣人! 更嚇人! “你躺在血泊里的時候真的是將家里人都給嚇壞了, 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 謝一林搖搖頭。 自己躺在金鑾殿的地上,家里人是到不了那里的。 至于自己的老師? 會嚇到嗎? 反正他是不會信的。 老師這么多年在朝為官,不說見慣了生死之事, 這樣的事肯定不鮮少。 王子謙:“這次你幫陛下解決了心頭大事, 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難道不是?”謝一林本來是想要直接稱是的。 可是以他對老師這么多年的了解來看,能夠說出來這樣的話,很顯然老師是有著別的想法的。 聰明如老師, 肯定敢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看出來了還要問,那就是,有別的事? 王子謙用小木勺弄了點水給謝一林喝,待他喝的差不多了這才道:“陛下的心思又豈是臣等能夠猜逢的,你呀,還是太年輕了!” 謝一林一怔。 隨后, 他忽然間明白了。 自己幫著皇上解決了蔡太師這個□□煩是不假, 可是對于皇上來說, 這樣的做法未必就是能夠得到他的滿意。 皇家人皆涼薄。 早就在自己的鎮(zhèn)守使一干就是十六年的時候看明白了,清清楚楚的經(jīng)驗,讓謝一林陷入了深思中。 “后悔嗎?”御史大人問道。 謝一林過了一會兒才輕道:“不后悔!” 確實是不后悔, 從自己入京城以后,就一直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蔡太師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這次雖然是有取巧皇上的心思在里面,可是也未必就排除了自己想要報仇的心思。 皇上令人全力救治自己,就說明沒有打算放棄自己。 最差就是被貶職,沒有了蔡太師這根刺,受些罪也值得。 王子謙:“可曾為家里人考慮過?” 謝一林:“老師您有話直說,我還是個病人,別嚇唬我好不?” 王子謙:“你還知道你是個病人?我差點都忘記了。” 謝一林:……敢情是您老忘了? 師徒兩個些許的安靜之后,王子謙就道出了自己得到的一些消息。 原來自己的師兄顧丹青來京城面圣了,而帶來的消息也并不太好。 邊關(guān)這幾年一直受外敵sao擾,小仗不斷,大仗卻是沒有的。 可是就在幾個月前,交易會剛一開完,外域的進攻就過來了,最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邊關(guān)竟然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的瘟疫,一下子就死傷一半的人,后來鎮(zhèn)守使趙致遠當(dāng)機立斷的,將所有被感染的人都集中到一個地方,能好的話就接出來,好不了的話……就地掩埋。 也就是說那個集中的地方,就是一個等死的地兒。 不這樣也沒有辦法,要不這瘟疫越來越嚴(yán)重,死的人也越來越多,誰也受不了。 就 算是這樣,瘟疫之事仍然持續(xù)著,顧丹青是帶著書信前來的,有鎮(zhèn)守使趙致遠的,還有邊關(guān)守將葉峰的。 瘟疫之事也影響到了邊關(guān)將士的安危,有一些人也被感染到了。 就是因此藥材的所需才更加急切,邊關(guān)一時半會的也收集不那么多,所以才派了顧丹青前來。 顧家與謝一林是姻親,顧丹青又是御史大人的徒弟,有著上達天聽之便,所以才會派這位過來。 皇上在看到兩封信之后,就讓顧丹青在御史府等著了。 這一等就快一個月了,每天急的直跳腳,可是也不敢離開御史府。 從邊關(guān)前來京城的人,本身就是非常的引人注意,更何況還是顧家的人。 王子謙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兩只眸子看著還躺在床上,有些疲憊的小徒弟。 謝一林:“老師,您有話就直說,請您還記著我是病人的份上,不要說太擾病人休息的事就行!” 王子謙:……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剛剛的話就算白說了唄? 御史大人的話能白說? 那是不可能的。 完全忽略了自家小徒弟的要求,王子謙當(dāng)即就將話說的明明白白的。 “陛下賞賜了那么多東西,有你受傷的補償,也有想要讓你早點好起來前往邊關(guān)處理此事的緣由?!?/br> “不要說你不想去,這不是你想不想去的,而是實際的原因,除了你之外沒有比你更合適的?!?/br> “別的就不提了,在朝為官這么多人中的,還沒有比你更懂醫(yī)術(shù)的大官了,當(dāng)欽差最合適的也只有你一個人……” 謝一林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老師我和丹青師兄您更偏向哪一位?” 王子謙:“有理的那個,在這件事情上,為師認(rèn)為你師兄不能白跑一趟!” 謝一林:……所以這就是我身子現(xiàn)在弱成這樣,您還這么迫著我想法子的原因嗎? 師兄不能白跑,所以自己就得跑那么遠的地方去浪一圈去。 懂醫(yī)術(shù)什么的,也算是自己的弱點。 太醫(yī)們和別人雖然沒有說起,可是皇上那里肯定是知道的,作為一個當(dāng)年年齡最小的被調(diào)到太醫(yī)院的新人,在一年的時間里就學(xué)到了那么過硬的醫(yī)術(shù),說出來誰會相信? 皇上不但信了,還讓其它的人也都相信了。 皇上說的話,很少會有人去反駁。 少一部分喜歡反駁的人,要么墳頭已經(jīng)長了很高的草了,要么就是在長草的過程當(dāng)中。 之前一直沒有說起過,現(xiàn)在需要自己了,還將事情拿出來說,意思就是不去也不行唄。 謝一林已經(jīng)在想著,要不要在床上再躺個一年半載的。 太醫(yī)院的那些太醫(yī)們過來診脈,自己也能夠讓他們診出來自己還必須再繼續(xù)躺著的原因。 興許是謝一林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不等謝一林想出來更合適的法子。 王子謙就又說了一件事,徹底的打消了謝一林想要拖的打算。 “祈臺城的百姓都是你一手拉拔起來的,雖然這次出事的大部分是后來去的流民,可也因此才會有可能要出大事,小林子,為師以為你也不想讓你一手建立起來的地方被別人動了手腳,你懂嗎?” 謝一林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老師這么說了,自己就不可能再裝傻充愣的拒絕了。 在這個世間如果說最了解自己的人,非老師莫屬。 看吧,不等自己說,老師就已經(jīng)猜出來自己想要往外推了。 “老師,您知道那是什么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