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突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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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世傾把王若男送回家中,自己返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接近子夜時分了,眼看穆婉伊與慕雪兩位大美人已經(jīng)入睡,這讓他也難免松了口氣。 回到臥室洗漱完畢,又做了兩千個俯臥撐,楊世傾這才躺在床上準(zhǔn)備睡覺,背部的傷勢已經(jīng)好轉(zhuǎn),那股力量也隨之消失,但翻身的時候難免還是有些隱隱的酸痛感,說是完全恢復(fù)如初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這人一但有了什么想不通的事情,或是什么心結(jié)解不開,總是會止不住思想努力去尋找原因,楊世傾本人也不例外,關(guān)閉房燈閉上眼睛平心靜氣便又開始琢磨起來。 到底是兩股力量隱藏于自己體內(nèi),還是那股力量具有兩面性質(zhì),根據(jù)楊世傾回憶,那天自己落入尸地之中,所被激發(fā)出來的那股力量是無窮無盡的,但又感覺好似因為某些原因而導(dǎo)致本身發(fā)揮不出,自己的潛意識還告訴自己那股力量很強大,他也不知這思想是從何而來,兩股力量就如同籠中困獸一般,兇猛殘暴但卻又擺脫不了囚籠的束縛。 如果說將這兩股力量性質(zhì)劃分,那么就是善惡兩面,前者如同人的惡念一般,萬物皆可殺觸者必死,后者就如同心中的善念一般,萬物皆可渡錯者皆可原,之所以楊世傾得出此結(jié)論,是因為這次為自己療傷的就是后者,但是之前自己受傷是沒有發(fā)生過類似情況的,心臟極速跳動是因為自己傷勢,但那股不同尋常的力量,又是被什么所喚醒的。 有些事情明明毫無頭緒,但還是會像吃飽了撐得沒事干那樣努力去想,道理楊世傾都懂但還是想到了凌晨一點多,實在是困的不行了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次日中午…… 嘭嘭嘭! “大哥,大哥快醒醒不好了,出大事了,大哥!” 嘭嘭嘭…… 楊世傾睡得昏昏沉沉,耳聽有人在不斷敲門,還一邊很急切的大聲喊著自己,睡眼朦朧抬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捺過睡意起床走向房門。 “誰?。俊?/br> “大哥是我,刀疤!” 咔,咯吱…… “大清早的你小子不睡覺跑過來干什么,還慌慌張張的?”楊世傾打開房門,瞇著眼睛返回房間。 “大清早?大哥你手機放哪兒了?打電話也打不通,現(xiàn)在都快十二點了!”刀疤走進房間。 楊世傾撓撓頭“十二點?”話落找起手機,刀疤一臉急切“大哥你特么就別找了,您干媽被人給打傷了!” “啥?”楊世傾瞪大眼睛站起身來,刀疤攤開雙手一臉焦急“哎呀一時也說不清楚,大哥你還是快跟我去旅館看看吧!” 楊世傾二話不說便穿起衣服“傷的嚴重嗎?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 “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我不知道啊,只不過傷的挺嚴重?!钡栋陶f道,楊世傾并沒接話,刀疤又道“我這個星期一直都是住在小……” 楊世傾瞥了一眼話說一半的刀疤,剛開始沒仔細看,現(xiàn)在忍不住又多瞥了一眼,刀疤臉表明顯倦意附面,黑眼圈很重。 “你小子節(jié)制一點,別被人家當(dāng)‘槍’使了都還不知道!”楊世傾穿好衣服褲子,刀疤撓了撓頭“大哥我們是真愛!” “真愛個屁,那你們?yōu)槭裁床话盐腋蓩屗腿メt(yī)院?人你們找到了嗎?”楊世傾邊向外走邊問道,刀疤跟在后面“不是我們不帶,是你干媽她老人家死活不肯去!” 楊世傾板著臉并沒接話,刀疤又道“大哥兇手我們沒找到。”楊世傾邊走邊說“監(jiān)控調(diào)了嗎?” “嘶……哎挖槽,對啊,我們還真特么沒調(diào)!”刀疤大聲回道,楊世傾并沒在接刀疤話頭,而是大步流星的向崗?fù)ね庾摺?/br> “哎世傾,你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干啥???先進來陪叔喝口茶在走唄?”應(yīng)傳明跑出崗?fù)ぃ瑮钍纼A聞言背對崗?fù)[擺手“應(yīng)叔改天再陪你喝!” “每次都是改天……”應(yīng)傳明一邊小聲嘀咕一邊轉(zhuǎn)身走進崗?fù)?,楊世傾到得路邊便打了輛出租車,途中有問刀疤怎么不叫張志開車過來,刀疤話說是張志車被交警大隊給沒收了,這讓他很是無奈不已。 一路上刀疤可勁的催出租車司機開快點,司機則是笑著答復(fù)自己盡量快,楊世傾一如既往呆呆看著窗外,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會如此歹毒,竟對一位患有白內(nèi)障的孤寡老人下如此毒手,劫財,劫色,盜竊?很明顯這些因素都是無法成立的。 近一個小時過后到得小星星旅館,楊世傾付了錢便打開車門,一路小跑急匆匆的便跑上樓。 嘭……咯吱…… “大哥!” “大哥!” “大……大哥!” 楊世傾開門進得房間,眼看二楞等人正守在老婆婆身邊,每人手里都提著鋼刀以及鐵管子等大殺器,看著楊世傾進得房間之后,先是各自叫了聲大哥,隨后臉表有些氣憤更多是慚愧。 “大哥,對不起!”二楞低頭說道,張志與結(jié)巴表情都與前者無異,楊世傾并沒接話,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滿臉憔悴嘴唇泛白的老婆婆。 “刀疤!”楊世傾沉聲喊道,刀疤上前一步瞥了一眼二楞等人“大哥兒!” 楊世傾強捺心中怒火,使自己語氣盡量柔和一些“你去把附近監(jiān)控都調(diào)查一遍,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好的大哥,您放心這次我們一……” “行了,趕快去吧!”楊世傾打斷刀疤后話,刀疤嘆了口氣瞥了一眼二楞等人,便轉(zhuǎn)身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張志與結(jié)巴也緊隨其后跟了出去,二楞自后說道“大哥兒,飛飛在小紅哪里你別擔(dān)心!” 楊世傾并沒急著接話而是拔腿上前,來到還在昏迷之中的老婆婆身邊“我知道了,快去吧!” 二楞點了點頭,便大步流星向外走去,邊走還邊掂量手中家伙,楊世傾一臉急切輕輕撫摸著老婆婆滿頭白發(fā),雖然老婆婆不是自己親生母親,但他也確確實實在老婆婆這找到了家的感覺,發(fā)生這種事情讓自己心里確實是很不好受的。 “咳……咳咳……咳……”老婆婆開始咳嗽起來,眼看愈演愈烈。 “媽你怎么樣了?媽?”楊世傾把老婆婆扶起靠在自己肩膀,自己則是坐于床頭為老婆婆拍著后背。 “馮……馮……噗……”老婆婆話沒說完,卻先吐了口鮮血! 楊世傾慌亂扯過一張紙巾,為老婆婆擦去嘴角血跡“媽,你告訴我是誰特么干的!”老婆婆頭靠楊世傾肩膀無力苦笑搖搖頭“馮…馮貴,你聽媽說……咳咳咳……” “媽您別激動,您慢慢說!”楊世傾邊拍打著老婆婆后背,邊撈出手機想要發(fā)短信給穆恒。 “不用了,沒人能救得了我!”老婆婆眼睛雖然注視著前方,但卻能夠知道楊世傾在干什么。 “媽……”楊世傾有些難以置信,老婆婆搖搖頭沉吟片刻說道“平鏡已經(jīng)被人打破,秦龍大人當(dāng)年的選擇還是錯了!” 老婆婆喃喃自語說道,楊世傾有些蹙眉更多的是聽不懂“媽你在說什么?”老婆婆目光呆滯苦笑搖頭,正沒有規(guī)律性的大口喘著粗氣,把帶于右手食指之上的一個翡翠戒指取了下來。 “帶上!”老婆婆把翡翠戒指遞給楊世傾,后者蹙眉不肯接“媽,你這是干什么?” 老婆婆笑的很是滄?!澳銊e叫我媽,你也沒必要這樣叫,因為我這輩子根本就沒有個一兒半女?!?/br> 楊世傾腦子現(xiàn)在很是混亂不堪,有些搞不懂老婆婆這是玩的哪一出,還有剛剛她喃喃自語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楊世傾走神之間,老婆婆又劇烈咳嗽起來,眼看嘴里不??瘸龊谘?。 “媽你這是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訴我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睏钍纼A大聲說道,老婆婆嘴里不停流出黑血“快…快帶上,亥時老木屋老木屋!” 楊世傾眼看老婆婆越說越急,想要緩解一下她的情緒,能做的也就只有按著她的要求來辦,二話不說便搶過戒指帶在左手指頭之上。 老婆婆見狀如釋負重,抬頭看著一臉漠然的楊世傾,任由黑血流至下巴在到脖頸“?!Wo好飛飛,一定不能讓他被人帶走!” “媽難道那些人是來抓飛飛的?”楊世傾問道,老婆婆搖搖頭“等我死后不能入館,你先要在我身邊守護三日,切……切記!” “媽……媽……?” “媽!” 楊世傾大聲呼喊死不瞑目的老婆婆,淚水隨即自眼眶里不斷打轉(zhuǎn),對沒錯,這眼睛他自己看過記憶猶新,是那么的無辜和難以幸免,又是死的那么不甘心。 噗通一聲楊世傾坐到了地上,面無表情但滿臉淚水,為什么結(jié)果會是這樣的,又是當(dāng)初那種感覺涌上心頭,自卑自責(zé)更多的是無能為力,但楊世傾明白這樣頹廢下去是絕對不行的。 看了一眼死于旅館床上的老太太,正偏頭用眼睛看著自己,但黯淡無光的眼神之中并沒責(zé)怪和不甘,而是讓人感覺到了堅信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