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要挾,又是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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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 麗夏神色不變卻故作為難地抬頭望向張勇,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一看就知道是有話要說。 觀麗夏如此, 張勇不知為何想到了幼時曾經(jīng)連續(xù)幾月來家中偷吃魚干的花貍貓。 當初的花貍貓偷吃魚干的目的明顯, 如今的麗夏故意為之的動作也十分明顯。 只張勇有些不明, 她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張勇雖不是與麗夏剛認識, 他對麗夏的了解也同樣不比云兮和丁衡等人。 雖能看出麗夏是故意,但張勇此時卻猜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 可畢竟他和麗夏都是大越人, 再加上知道麗夏比自己更得辰哥兒信任。 思及此, 張勇便想著怕是麗夏來之前被辰哥兒交代過什么事情。 既然如此,自己該極力配合她才是。 張勇想了這么多, 也不過短短一瞬。 看著麗夏望過來的眼神, 張勇最后側(cè)臉看向卡爾開口道:“提及江郎君, 吾想起主上交代的一事。” 張勇說著話眼神也轉(zhuǎn)向了下首的麗夏, 見她未有話要說, 又繼續(xù)轉(zhuǎn)向卡爾道:“最近一段時間京城都未收到江郎君的消息, 不知攝政王可有話要說?!?/br> 張勇這話就是故意問的, 聽到他這么說, 卡爾自然不好不開口。 “之前江郎君受傷實則是吾之疏忽, 將他保護起來, 也是為了他之安全著想?!?/br> 卡爾說的認真,可張勇也好, 麗夏也罷, 都不會相信他的這個理由。 如果只是簡單的保護, 那為何不讓江擎文送信回去? 想到剛才紅雁送來的藥渣,麗夏怎么都說服不了自己相信卡爾的解釋。 就在麗夏欲開口的時候,之前去帶醫(yī)者的侍衛(wèi)回來了。 看到侍衛(wèi)帶來醫(yī)者,麗夏再也沒有看向卡爾,而是直視醫(yī)者開口詢問江擎文之前的情況。 麗夏至今還未看到江擎文,對江擎文傷勢的了解都是從云兮和紅雁的告知里分析出來的。 如今再詢問醫(yī)者,有想知道江擎文傷勢的原因,也有想看看他的性子如何,分析那藥是不是他的意思。 與醫(yī)者簡單溝通幾句后,麗夏就確定了這醫(yī)者最多只是一個聽命行事的小卒。 確認了這點,麗夏就提出現(xiàn)在就要去給江擎文診治。 她現(xiàn)在要確認一下,這醫(yī)者到底是聽卡爾的命令行事,還是他背后另有其人。 麗夏不知道突厥如今的局勢到底如何,但憑借著如今得到的消息來看,突厥怕也是一潭渾水。 既如此,或許等見到江郎君后,他會有辦法將這潭水攪的更渾一些。 “江郎君的傷勢不容耽誤,越快給他診治,也好越早給京城少主送去確定消息。” 麗夏說著話,張勇也跟著點頭,顯然他也是這個意思。 而就在麗夏話音落下的時候,卡爾也隨之點頭,一點也沒有要攔截麗夏的意思。 看著卡爾這樣的態(tài)度,麗夏一時也有些茫然,不懂卡爾到底與那藥有沒有關(guān)系。 不過既然卡爾開口,麗夏便順勢準備離開,不過在離開時,她還是不忘看向張勇開口道:“張將軍可要前去探望江郎君?” 幾乎是在麗夏話音落下的瞬間,張勇就從她的眼神里讀懂了她的意思。 輕輕頷首后,張勇看向卡爾道:“攝政王留步,吾等前去探望江郎君,而后需盡快給京城送消息。” 張勇說著話的時候同時起身,話音落下人也站了起來。 麗夏雖一直看著張勇,可余光也同樣不忘打量卡爾。 見張勇起身說話卡爾一點要阻止的意思也沒有后她便更加的疑惑。 難不成這藥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 還是說,卡爾覺得他們一定發(fā)現(xiàn)不了江郎君傷勢至今未好的原因?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他是有什么倚仗,現(xiàn)在是有恃無恐? 麗夏心思翻轉(zhuǎn),種種猜測都不影響她邁步離開。 突厥的醫(yī)者在離開前抬頭望了眼上首的卡爾,動作雖迅速,但還是被麗夏和張勇注意到。 不過倆人雖有看到,但卻都未開口,直到走出卡爾的營帳,張勇走至麗夏身邊,麗夏這才用手扶著藥箱,輕拍兩下開口道:“聽聞江郎君只是手臂受傷,可這么久卻未好,這可不正常?!?/br> 麗夏這話已經(jīng)等于是明示,又加上她的動作,張勇立刻明白江擎文的傷勢一直未好是與‘藥’有關(guān)。 只是這到底怎么回事,還需要仔細詢問一下。 麗夏一直關(guān)注著張勇的神情,見他猜到怎么回事,她倒是不急了。 三人加上陪麗夏前來的護衛(wèi)和張勇的親兵,一行人這次沒有繞路,很快來到了被卡爾命人保護的一塊地方。 見這里的中間立著一頂帳篷,麗夏等人便猜到那是江擎文和紅雁的住處。 幾人一直沒說話,腳步不停往前走,就在快要靠近營帳所在的時候,突然被前方守衛(wèi)的人攔了下來。 見被攔住,麗夏直接挑眉看向一旁的張勇道:“張將軍莫不是沒有和突厥攝政王說清楚? 我們已經(jīng)到了,自會守衛(wèi)保護江郎君的安全,如今突厥這是什么意思?” 麗夏之所以會直接發(fā)難,也是故意為之。 看著她的仰著頭略顯生氣的模樣,張勇又想到了幼時來家中偷吃魚干的花貍貓。 因他把魚干收走,花貍貓很生氣,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花貍貓的生氣不是真生氣。 倒有些像是我明知你將魚干藏起來,但是我就是故意生氣與你為難的意思。 思及此,張勇對著麗夏搖頭道:“自然是說了,想必是攝政王的意思下面人還不知道。” 說著話,張勇也轉(zhuǎn)動著頭,將眼神落在了看守江擎文的守衛(wèi)上。 張勇也是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的將軍。 他只故意將殺氣外露,眼神就逼得這幾個守衛(wèi)不自覺向后一步。 看到如此,跟在張勇和麗夏身邊的醫(yī)者立即出聲道:“攝政王的確是命吾陪同這二位前來探望江郎君的。” 醫(yī)者的話雖然不長,可這一句話卻也給了守衛(wèi)臺階下。 而麗夏關(guān)注的還是醫(yī)者說完這話后守衛(wèi)便立刻放行的舉動。 能被卡爾派來守衛(wèi)江擎文,這幾個守衛(wèi)肯定是卡爾的心腹。 如今醫(yī)者一開口他們就順勢放行,莫不是醫(yī)者是卡爾的人? 如醫(yī)者是卡爾的人,那藥的事情,真的是卡爾的意思? 麗夏在走向江擎文營帳的這十來步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些問題。 等到了營帳前,她跟在張勇身旁站定,待張勇開口說話,營帳里的紅雁開口讓他們進去后,她這才收回思緒。 看到江擎文,麗夏便快步走到他身邊,低頭仔細檢查他的手臂,根本就沒管張勇以及醫(yī)者站在那里的尷尬。 醫(yī)者還好,至少他之前一直給江擎文診治,與他們還算是熟悉,可張勇確是第一次見到江擎文和紅雁。 幸好紅雁之前得江擎文指示,見張勇跟著麗夏一同前來,又是大越將領(lǐng)的裝扮,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張將軍一路辛苦,不知我們何時可以啟程回京?” 紅雁太直接,一開口就是問什么時候回去。 張勇自然是想早些回去,可無奈他此番前來不僅是要接江擎文,還要接卡爾一同去往京城。 待張勇將自己此番要做的事情講清楚,他原以為紅雁會生氣,誰知紅雁只是輕輕點頭,并未有生氣的模樣。 觀紅雁如此,張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丁衡之前有提點過他,他也知曉紅雁的厲害。 如今略一思索,他直接開口道:“主上有令,命吾一路護送 突厥攝政王一行去往京城?!?/br> 張勇開口,說到‘護送’二字時的故意停頓,也讓紅雁瞬間明白他要傳達的意思。 之前卡爾找各種理由‘守衛(wèi)’‘保護’他們,這回去的路上,他們自然也可以如此還回去。 至于卡爾愿不愿意,紅雁挑眉勾唇愜意地想著,之前是他們?nèi)松伲瑳]辦法。 如今可是卡爾他們?nèi)松?,他們就是強硬一回,又能如何?/br> 這么想著,紅雁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這么一會的時間,麗夏也給江擎文診治完畢。 雖一開始就知道江擎文的傷勢恢復不好,可麗夏也沒有想到他恢復的這么不好。 蹙眉抬頭,看著站在營帳內(nèi)至今一言未語的醫(yī)者,麗夏直接發(fā)難道:“說! 你到底是何居心,替江郎君醫(yī)治至今,他的傷勢不僅沒有恢復,就是骨頭也接的有問題。 如你誠實相告,我還能留你一條性命,如若不然……” 麗夏說到這里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可一直站在一旁的張勇已經(jīng)不知從何處拔出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醫(yī)者的脖子處。 這些只發(fā)生在瞬間,等醫(yī)者反應(yīng)過來,最先感受到的就是脖子處冰涼的刀鋒和營帳內(nèi)其余四人紛紛涌向他的殺氣。 醫(yī)者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因為動作太大,他甚至能感覺到鋒利的刀鋒好似割破了他的皮膚。 看著醫(yī)者如此,紅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后,這才扭頭看向麗夏詢問道:“可還有救?” 問完這話,紅雁也不等麗夏回答就直接看向醫(yī)者道:“你最好祈求麗夏有辦法醫(yī)治好我家郎君的手臂。 如若不然,我定要讓你全族百倍償之!” 紅雁話音剛落,自走進營帳內(nèi)至今未言的醫(yī)者再也承受不住,腿軟的直接摔倒在地。 全族,全族,又是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