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第93章 得了絕癥 新月一連給殷朗撥了十幾通電話過去,氣人的是,電話始終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他跑哪兒去了?該不會又是任務在身,不方便接電話吧? 新月腦筋一轉(zhuǎn),是直系親屬,卻不見得非是殷朗不可。難道忘了?還有一個林曦! 她電話打給林曦,說清楚緣由,原本還有些惴惴不安,萬一林曦對爺爺仍有心結(jié)不肯出面怎么辦? 結(jié)果證明:是她想多了。 林曦畢竟是爺爺?shù)挠H生女兒,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這種時候怎可能坐視不理? 小魚兒交給幫傭暫時照看,前后不到二十分鐘,林曦就開車趕來了醫(yī)院。 她交出了戶口本,上面的戶主正是殷廷正。 說來頗有戲劇性,如果當初她和林沐結(jié)了婚或者在沒有婚禮儀式的情況下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她的戶口就會從家里遷出來。也是造化弄人,還不等她和林沐的事有個結(jié)果,他就自殺身亡了。而她當年雖說離家出走,到底是沒把事情做絕,戶口也遷出來,和家里斷個干凈。這才有了今天的便利。否則的話,想要證明她和爸的父女關(guān)系恐怕還要費一番周折 …… “醫(yī)生,我爸到底得了什么???” 內(nèi)科醫(yī)生聽了她的詢問瞬間把臉沉了下來。 “你做女兒的,連你父親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嗎?” 醫(yī)生的指責讓林曦愧疚難當。一直以來她因為心結(jié)對爸和小朗不聞不問?,F(xiàn)在想想,她簡直荒唐極了。大哥和二哥都‘走’了,家里留下爸一個老的和小朗一個小的。想也知道這些年他們爺倆是怎么走過來的。她卻只是糾結(jié)于過去那點事,到今天都不肯回家 …… “是胃癌,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四期了。我怎么勸他入院接受治療他都不肯聽,每次來就只是開些止疼的藥?!?/br> 胃癌……四期…… 不止是林曦,就連新月乍一聽到這幾個字,整個人都如石雕一般立刻僵在那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甚至暗暗祈求是自己出現(xiàn)了短暫的聽力障礙,聽錯了。 可事實就是如此,容不得她自欺欺人! 醫(yī)生還老爺子的病例拿給林曦看。 林曦顫抖著手,想接過病例,可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的雙眼卻看不見前方,最后還是新月把病例接了過來。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老爺子的病情。這下板上釘釘,他們不信也得信。 竟然……是癌! 走出診室的林曦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還好有新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新月盡管也是心痛如絞,但至少,她比林曦要冷靜得多。 “林曦姐,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得趕緊拿個主意。爺爺不肯住院,這怎么行呢?我是學醫(yī)的,你信我,胃癌是有得治的。只要爺爺配合醫(yī)院治療,說不定……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彼牍膭盍株兀瑓s又不能把話說得太滿。因為她知道,往往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胃癌不可怕,可怕的是爺爺?shù)奈赴┮呀?jīng)到了最末的四期。一旦癌細胞擴散開來…… 倏地把手攥成了拳,新月忍不住責怪起自己來。在她勸說讓爺爺來醫(yī)院接受身體檢查的時候,她為何就不能堅持到底?如果她當時堅持了,如果能早一點把爺爺哪怕強制性地帶來醫(yī)院,也不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么糟糕的地步。 她真是笨,真是蠢! “對,我不能一遇到事情就急得不知所措。上次要不是有你和小朗,小魚兒的病情也會被我一再的耽擱?!绷株赜檬直澈鷣y擦去臉上的淚,想了想,還是應該先知會小朗一聲。說不定,小朗說話要比她這個多年不在身邊的女兒管用了。 對對對,先找小朗。 林曦趕緊從皮包里取出手機。盡管一再自我暗示讓自己冷靜下來,手依然抖得不像話。 試了幾次好不容易才撥了殷朗的電話出去,手機里卻傳來嘟嘟的忙音。 “奇怪,小朗這孩子在干什么?手機總是老是打不通呢?” 聽見她的喃喃自語,新月嘆著氣說:“如果你是打給殷朗,還是別費勁了。我已經(jīng)給他打十幾通了,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我想他現(xiàn)在應該正在忙吧?” “忙也不行,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必須回來。”林曦想著,有小朗在幫忙勸說總好過她一個人說破嘴皮。何況到時,就算爸那兒怎么也說不通,小朗也可以強制性地把老爺子拽上車。反正她決定了,無論如何也必須得把爸送來醫(yī)院,盡快治療。要知道,她們現(xiàn)在是在跟死神賽跑,容不得絲毫的馬虎耽擱。 “對了,我一個同學也在部隊,我這就打給他,看他能不能幫我們找到小朗?!痹捯粑绰?,她趕緊從手機的電話簿里找到老同學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總算是通了,林曦暗暗松了口氣。 “殷雪瑩,真是難得,今天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啦?” “老同學,有個事想拜托你?!倍嗄瓴灰?,林曦卻顧不上寒暄問好,可見她是真的急了。 對方聽說她有急事找殷朗,滿口答應下來,撂下一句讓她稍等片刻就掛斷了電話。 過了約有五分鐘,林曦的電話響了起來。奇怪的是,打來電話的卻不是她剛剛拜托過的老同學。 “喂~” “你好,請問您是頭兒不,殷朗的姑姑嗎?” “我是,你哪位?” “姑姑你好,我叫李向陽,和殷老大在一個team,殷老大是我們的頭兒?!?/br> “哦。那你知不知道殷朗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他的電話打不通?!?/br> “頭兒出國了,您不知道嗎?” “出國?”林曦的音調(diào)微微抬高。小朗出國?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頭兒有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兒叫葉楚菲,姑姑應該認得吧?聽說最近葉楚菲澳洲有巡回演出,頭兒特意跑過去看。他已經(jīng)走三天了,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第94章 報警抓人 殷朗去了國外,暫時是指望不上他啦。所以林曦能依靠的就只有新月而已。問題是新月自己現(xiàn)在也是焦頭爛額。不僅她媽生病住院,餃子館那里也被張偉派來的一群小混混給占了,新月必須去把問題解決一下。剛好林曦也得回趟自己的家,好好安置小魚兒。因為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她可能都要在醫(yī)院里度過了。 說起新月那個混賬舅舅,還真是壞到令人發(fā)指。 先是眼饞張?zhí)m房子的拆遷款,又是借又是騙的,張?zhí)m就是不肯點頭。 拆遷款關(guān)系到她們母女接下來能不能找到一個房子,她當然不能隨便就借給他。錢沒了,她們拿什么買房子?沒有房子,難道要月月去睡大馬路? 眼見張?zhí)m意志堅決,張偉一氣之下跑去餃子館將那里砸個稀巴爛。從那以后,更是成天賴在餃子館里,還叫了他幾個‘狐朋狗友’過來,天天喝酒。喝醉了就作就鬧,非把客人都嚇跑了才肯罷休。 這樣持續(xù)了有十多天,張?zhí)m依舊不肯把拆遷款給他。張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讓他的幾個混混朋友從早到晚地在餃子館外晃悠。只要看見誰要來餃子館吃飯,連騙帶嚇唬的,把人都給趕走。 張?zhí)m做不成生意,氣得和張偉大吵一架。張偉就又搬出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說爸是被她氣死的,媽也是。 張?zhí)m被氣得血壓升高,一口氣險沒提上來。幸虧范范及時趕到。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jiejie都生病住院了,作為親弟弟的張偉卻只惦記著餃子館以及張?zhí)m那個房子即將要下來的拆遷款。親情?在他眼里都是狗屁。 此時的餃子館里,張偉翹著腳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上橫七豎八地放著幾個啤酒瓶,還有些從外面買回來的下酒菜。才幾天功夫,飯點里囤的酒都快被他喝光了。 取根牙簽,正打算剔掉塞在牙縫里的rou絲。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警笛的嗡名聲。 要問混子最怕誰?當然非警察莫屬。 幾乎立即,他安排在外面的幾個小混混一窩蜂地涌進餃子館,個個臉上都沒有血色,有一個還被嚇得尿了褲子。 “瞧你們那點出息?!睆垈コ厣线艘豢?。警察怎么了?他們又沒犯法,有什么好怕的? 之所以那幾個混子被嚇成這樣,原因無二,他們以前都曾因為做錯過事被抓進去過。尿褲子那個最是嚴重,因為盜竊在牢里蹲了三年,出來都精神恍惚了。說是天天被其他犯人打,肋骨都折了幾根。難怪會怕成這樣? 警車停在了餃子館外,明顯是沖著他們來的。 張偉不禁皺起眉頭,視線在幾個混子身上一一掃過。不會是他們又干什么偷雞摸狗的勾當了吧?除了小偷小摸,他們還能干什么? 容不得他細想,因為身穿警服的警務人員已經(jīng)走了進來。 “誰是張偉?” 被點名的張偉心臟突突直跳。怎么是找他? “我、我是?!弊焐匣刂恰瑓s還用吊兒郎當?shù)淖藙葑谝巫由稀?/br> 見狀,其中一名警務人員嚴厲地呵斥一聲:“站起來!” 張偉騰地站起,聽話地像個小學生。 沒辦法,混子見到警察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不害怕?才怪! “你就是張偉?” 張偉點點頭。 “你為什么在這兒鬧事,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鬧事?等等,好像不對啊。 “警察同志,我想請問一下,是誰報警說我在這里鬧事?” “是我!” 伴隨這句回答,蘇新月信步走了進來,沒有波瀾的眼神對準張偉,她涼涼地說:“是我報的警。我報警說有人在這里鬧事,還把身為店主的我媽氣得血壓升高住進了醫(yī)院。” “原來是你這個死丫頭!居然報警抓你親舅舅,你還有沒有人性?”張偉咬牙切齒地說。 “人性?”新月冷笑一聲,“要分沖誰。今天若是換成了別人,我可能還會耐著性子坐下來先和他好好談談。然而你……還是算了吧。一個為了錢不惜砸jiejie的店還把她氣得生病住院而不管不顧的流氓癟三,我何必浪費我的時間我的精力和你這種人討論‘人性’?” “你說誰是流氓?誰是癟三?”張偉氣得臉都快變了形,要不是有警察在場,他早沖過來給這沒大沒小的死丫頭一點顏色看看了。哼,真不知她媽是怎么教她的?居然連報警抓親舅舅這種缺德的事都做得出來,簡直比她那個混賬爸爸還要混賬。 不過張偉也不是這么容易對付的。勉強壓下胸臆間翻騰的怒火,他笑臉看向兩位警察,發(fā)揮三寸不爛之舌,解釋道:“警察同志,誤會了,都是誤會。實不相瞞,這是我外甥女,她一直在省城讀大學,對家里的事毫不知情。我和我jiejie之前是有點誤會,不過都已經(jīng)說清了。我在這兒絕不是搗亂,而是在幫我jiejie看店。至于他們幾個……”指了指那幾個混子朋友,他腦筋稍微一轉(zhuǎn),就想好了說辭,“我特地叫他們幾個過來,幫忙攬生意的。您也知道,這年頭買賣不好做。我姐和我姐夫離婚好些年了,一個人拉扯個孩子不容易。我就想著,能幫多少就幫多少。畢竟,一奶同胞嘛。” 這番話,聽得新月都要為他鼓掌喝彩了。怎么她眼前不知道舅舅口才這么好,還這么會演戲?不去當演員,真是屈才啦。 “警察同志,他砸了我媽的店,找人堵在外面不許客人進來吃飯的事,有人親眼目睹。需要的話,我可以把證人叫來?!?/br> 眼見蘇新月死咬住他不放,張偉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行了,我看,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雖屬于民事糾紛,但你打雜店鋪的行為已經(jīng)對張?zhí)m女士造成了損失。你得跟我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做個筆錄,看對方是否同意調(diào)解。” 警察的話嚇得張偉瞬間面無血色:“做什么筆錄?我說了,這是我姐的餃子館,我在這里只是幫她看店。難道這也犯法?警察同志,你聽我說,我真是冤枉的 ……” 兩名警務人員懶理張偉不知停歇的辯解,架起他的胳膊就欲往外帶。 就在這時,餃子館外走進來一人 …… “警察同志,我是張?zhí)m,請放了我弟弟!” 第95章 打起來了 張?zhí)m的出現(xiàn)使得新月計劃泡湯。她都說了,她弟弟并沒有砸她的店,警察還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