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這么長的口子?您就用創(chuàng)可貼糊弄著?”一看到那長長的口子,新月氣得沖她直吼。 范范往另一邊躲了躲,實在她分貝太高,震得她耳朵疼。 “別這么夸張好嗎?沒多長。我當(dāng)時就那么輕輕一劃 ……” 等等—— “你說這條口子是你自己劃的?我說jiejie,您沒病吧?”有人沒事往自己臉上劃一刀的嗎?自虐狂? “哎,你不知道當(dāng)時什么情況。我若不這么做的話,那女的指不定還要鬧到什么時候呢。我太煩了,就 ……”事后想想,她當(dāng)時好像的確有點沖動。就想著,只要她這張漂亮的臉蛋花了,那瘋女人也就不會懷疑她再去勾引她老公了。她也就為了圖個清凈。反正這張臉也沒多大用處 …… 話音戛然而止,意識到自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范范訕訕地閉上嘴巴。 迎上蘇新月狐疑的視線,她輕輕一嘆,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講給她聽。 “所以,到酒吧鬧事的是千琉的妻子?”蘇新月聽得很心塞。如果范范真跟千琉有什么,沈思楠鬧就鬧了。偏偏范范和千琉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甚至范范當(dāng)初為了躲開千琉,還曾離開這座城市,遠走他鄉(xiāng)?,F(xiàn)在回來了也是為了夏晨奕。沈思楠在沒弄清楚狀況的前提下就跑去酒吧鬧,砸了酒吧不說,還逼得范范自毀容貌。說起沈思楠和千琉這對夫妻,也真是讓她無語了。當(dāng)初自己不過跟千琉多說了幾句話,被沈思楠瞧見,就把她達成了假想敵,在公司里散播謠言,對她各種刁難。她看來對方是殷朗表妹的份上才沒和她計較。沒想到她非但不知收斂,現(xiàn)在還變本加厲,居然又把手伸向了范范。 看來,她有必要找個時間好好把千琉約出來談一談了。他們兩夫妻之間的問題能不能他們私下去解決?有事沒事跑到別人面前找存在感是幾個意思??? “夏晨奕知道了嗎?” 范范剛張開大嘴想啃蘋果,聞言,動作一滯,隨后點了點頭。 直到把嘴里的蘋果嚼碎咽進肚子里,她才慢悠悠地開口:“我把臉劃花,他就出現(xiàn)了。你不知道他當(dāng)時有多冷靜。在我看來,那種冷靜幾乎已經(jīng)逼近到冷血的地步。” 夏晨奕沖進酒吧,看到滿室狼藉,范范臉上甚至在淌血,本以為他會大發(fā)雷霆。誰成想 …… 很平靜,他真的只是很平靜地拿出了手機,很平靜地?fù)艽蛄?10,又很平靜地告訴電話另一端的人,有人砸了他的酒吧傷了他的人。 那個叫小七的見勢不好,勸說沈思楠趕緊離開這兒。如果她不想被抓進局子里去。 可沈思楠哪里咽的下這口氣?她認(rèn)準(zhǔn)了范范與她丈夫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便沖著夏晨奕問了句:“你是這女的什么人?朋友?男朋友?還是老公?” 夏晨奕只是冷冷看著她,并不答話。 對方不搭理她,她卻沒有識趣地閉上嘴,反而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如果你是她男朋友或者老公,我勸你最好把眼睛擦亮一點?,F(xiàn)在一些女人,自以為有幾分姿色,張開大腿就能得到榮華富貴。實在讓人惡心透了?!?/br> 事實上,她的話遠比這要難聽十倍百倍。 沒有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被人家這樣羞辱。 夏晨奕還是沒生氣,一臉寡淡的神色讓人瞧不出喜怒??此撇唤?jīng)意地上下打量了沈思楠一眼,末了,他哂笑道:“看來你不是上述這種女人。” 沈思楠傲嬌地抬起下巴:“我當(dāng)然不是?!?/br> 然而,夏晨奕的話還沒說完 …… “上述這種女人就像你說的,起碼還有幾分姿色,能勾得男人心甘情愿與她們共赴云雨。您這面相,就難了?!?/br> 沈思楠再笨也聽得出他在變相罵自己丑,氣得她沖上去就想撓人。 這時的夏晨奕,聲音卻驟然一沉:“你只管動手沒有關(guān)系。了不起等警察來了,再給你填上一條‘重傷罪’。我看看,這擅闖罪、惡意損壞罪,詆毀侮辱罪,要是再加上一條重傷罪,起碼夠你在監(jiān)獄里蹲個五七八年的。” 沈思楠才不會被他嚇唬?。骸岸妆O(jiān)獄的都是些窮鬼?!边@年頭,有錢有勢的還用得著擔(dān)心這個? 夏晨奕唇邊翹起的弧度莫名一深,眼底藏著一抹幽暗的光芒:“嗯,你提醒我了。”話落,他再度拿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出去。 “喂,李廳長嗎?我這兒遇到點麻煩。哦,不是我,是有人砸了我的場子。我是想請您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份上,從輕發(fā)落。怎么也得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喝酒?那有什么問題?弟弟隨時奉陪!” 思緒從當(dāng)時的情況中抽離出來,范范輕垂的眼底藏著一絲落寞。 她知道,夏晨奕之所以那么做只是因為那個女人觸及到了他的底線。沒有男人是不愛面子的。 也就是說,無關(guān)于她,夏晨奕不過想給自己找回面子罷了。 第355章 裸身誘惑 晚上,新月正在房間里陪小布丁玩。突然門被人敲響。 “誰???” 門被推開,露出葉茗的臉。怎么看那臉上的笑容都過于可疑。似乎是在故意討好她。 “什么事?”她問。 “哦,我今天買了許多吃的東西,想來一趴庭院燒烤,一起來吧?” “我吃過飯了?!?/br> 遭到無情拒絕,葉茗臉上的表情瞬間一垮:“可是,只有我和殷朗兩個人,多無聊啊?!?/br> 見新月仍然無動于衷,葉茗干脆放出大招:“我買了許多rou,吃不完就得扔,多可惜啊?!?/br> “浪費是罪過,那可不行。”劉姐也在一旁幫腔。 新月妥協(xié)了:“行行行,我這就下去?!?/br> “你去吧,我?guī)〔级≡谶@兒玩?!?/br> 聽到劉英琪如此說,葉茗忙道:“別啊,人多才熱鬧嘛?!彼列量嗫鄿?zhǔn)備這個庭院燒烤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能讓‘野狼’和‘小狼崽’多接觸接觸?!±轻獭蝗?,那還開什么趴? 見葉茗總是偷瞄小布丁,蘇新月隱約猜出了他的用意。 回頭看了眼正在聚精會神玩玩具槍的小布丁,她試探著問:“mama帶你去見上次陪你看動畫片的那個叔叔,好不好?” 本以為玩得正在興頭上的小家伙會一口拒絕,沒成想 …… “好!” 與此同時,殷朗正焦急地等在庭院里。 葉茗給他任務(wù),讓他燒炭??伤挠行乃几赡莻€? 眼睛直勾勾盯著門的方向。葉茗自告奮勇去請,也不知能不能把月月和小家伙‘請’下來。 左等右等,左盼右盼,終于在七八分鐘后,看到了出來的一行人。 入夜后,氣候就涼了,新月?lián)男〔级「忻?,就給他換了身衣服,這才多耽擱了一會兒。 一行人中,走在最前的是葉茗,傲嬌臉,似乎大有幾分想向殷朗‘顯擺炫耀’的意思。 看看他多厲害。有他親自出馬,這不就把那娘倆給他帶過來了? 尾隨他出來的是蘇新月,大手牽小手,不愿讓她抱的小布丁邁開一雙小短腿,費力跟上他們的步伐。以往,黑天了他就會被關(guān)在房間里。難得今天有機會可以出來看一看,他覺得很是新奇,一雙漆黑大眼不停地左右張望,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無限好奇。 劉英琪最后才出來。手里拿著小布丁喝水的專用水瓶,還有一顆蘋果。 燒烤的那些東西太硬,又不太健康,小孩子當(dāng)然不能吃。拿了蘋果是為了以防萬一。小家伙現(xiàn)在看什么都新鮮,總想嘗試一下,每當(dāng)看到大人吃什么就會伸出小手去要。為了防止他眼饞,一會兒她會給小布丁做些果泥來吃。 “這么半天,你炭火都沒點著?” 葉茗來到燒烤的炭架前,見里面的炭還是黑黢黢的,遂立刻向殷朗吐槽。 殷朗不自然地干咳兩聲。他滿腦子都是月月和小家伙會不會出來,哪有心思燒炭? 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葉茗無奈又好笑地?fù)u搖頭,從他那兒接過打火器。 還是讓他來吧。誰讓他是勞碌命? 炭很快就燒得通紅。只等溫度上來,就可以把rou串放到上面去烤。 這時,殷朗注意到新月拿著那顆蘋果正在逗小布丁,問他吃不吃。小家伙點頭如搗蒜,大眼睛圓圓瞪著,饞嘴的小模樣說不出有多可愛。 新月轉(zhuǎn)頭找水果刀想給蘋果削皮。 “我來吧!”殷朗脫口說道。 新月錯愕地看向他,又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小布丁,點點頭,把蘋果和水果刀都遞給了殷朗,順便告訴小布丁‘蘋果在叔叔那兒’。 小布丁邁開小短腿,跑到了殷朗面前,奶聲奶氣地喊著:“果果,果果 ……” “小布丁等等,爸……叔叔給你削果皮,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可是,小布丁看上去很急的樣子,又或者突然對他手里的水果刀產(chǎn)生了興趣,竟然伸出胖乎乎的一只小手,作勢去搶殷朗手里的刀。 這一幕剛好被蘇新月瞧見,她驚恐地大喊一聲:“小心孩子的手。” 由于殷朗聚精會神在削蘋果,并未瞧見小布丁的動作。這時,小布丁已經(jīng)把手伸向了水果刀,眼看就要碰上鋒利的刀刃。 千鈞一發(fā)之際,水果刀在殷朗手里變換了方向,為了不讓刀刃傷到孩子的手,他居然用手握住刀刃,留出刀柄那一截。這樣,即便小布丁碰到了刀,也不會受傷。 “殷朗!”新月發(fā)出一聲尖叫,快步走過來。 她看到了,他的手在淌血。 “沒什么,別嚇到孩子?!币罄拭鏌o表情地說。這點傷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慶幸的是孩子安然無恙。 他說回去清洗傷口。 新月把小布丁暫時交給劉姐照顧,也跟了過去,順便回自己房間取了消毒水和藥貼,急匆匆闖進他的房間。 四下看,房間里并沒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她張開嘴正想喊出他的名字。這時,浴室的門被人打開,殷朗從里面走了出來。 原來他不只是清洗傷口,而是順便把自己都‘洗’了,居然利用這幾分鐘時間飛快地沖了個澡。 此時,他僅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就走了出來。突如其來的暴露嚇得蘇新月‘瞳孔一縮’,忙不迭轉(zhuǎn)過身去,臉上迅速爬上一抹不自然的潮紅。 殷朗并不知道她進來,也是愣了愣。然而怔忪過后,唇角卻向上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周身散發(fā)出一種亦正亦邪的氣息,緩步走至她身后。伴隨著驟然拉近的距離,他身上那股清爽的氣息瞬間將蘇新月包圍,如同一張密實的網(wǎng),將她牢牢罩住,叫她無處可逃。 撲通撲通~ 蘇新月聽見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頻率,不禁暗暗著惱。 連他沒穿衣服的樣子她都見過,這會兒慌個什么勁? “咳~”她清了清嗓子,像沒事人一樣地轉(zhuǎn)過身,卻險些撞進他懷里。還好及時剎住了步伐。 什么時候,他離自己這樣近了? “月月~” 他迷人的嗓音幽幽響起,帶著一種魅惑的味道。 “干嘛?”她沒好氣地應(yīng)著,其實是為了掩藏自己的慌張。 “月月~”他不說話,只是重復(fù)喊她的名字,似乎是想確認(rèn)她就在眼前,這并非他的夢幻。 “叫我干嘛?” 看著近在咫尺她的美麗臉龐,殷朗仿佛被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奪去了呼吸,情不自禁的,他就要把唇附上。 “殷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