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蘇新月嗎?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再見的! ~~?~~ 有李瀅白在,本來以為事情會盡快得到解決,沒想到 …… 距離林曦第一次發(fā)作不過過去了三個小時,她居然再次發(fā)作。這一次,痛楚遠要比上次來得更加洶涌,使得林曦一度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tài),沖出去,居然隨手拿起放在茶幾果盤里的水果刀,作勢要挑斷自己手腕處的動脈。 虧得蘇新月及時踢掉她手里的刀,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然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 為著蘇新月踢掉自己手里的刀,林曦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還伸出手去掐新月的脖子。 不過,由于她的體力被發(fā)作帶來的劇烈痛楚銷蝕殆盡,掐住新月脖子的手甚至在微微顫抖。這并未給新月帶去太大的傷害。只是每每想到她發(fā)作時那種六親不認、冷血無情的狀態(tài),還是讓新月暗暗的有些心驚。 最后,身在一樓的殷朗和葉茗聽到聲響及時跑了上來,合力制止住林曦的暴行。 “先把人捆起來,等到她停止發(fā)作再說?!崩顬]白看到這種情形,知道必須得拿出一點極端的手段才行。 然而,殷朗并不同意這么做:“我會看著她?!卑压霉美ζ饋??不,他做不來這種事。 李瀅白唇齒嗡合了幾次,終歸什么也沒說。 這次發(fā)作的時間和第一次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林曦趨于平靜。雖然表情還有些木然呆滯,至少她不會發(fā)狂一樣地去傷害自己又或傷害別人。 由蘇新月陪著她,李瀅白則示意殷朗和葉茗跟隨自己出來。貌似,她有話要對他們說。 過了幾分鐘,確認林曦已經(jīng)睡著的蘇新月也走了出來。 保險起見,她沒關門。這樣,一旦房間里有什么動靜,他們能清楚得聽到并且立刻沖進去。 “發(fā)作次數(shù)這么頻繁,且發(fā)作時儼然是一種趨近癲狂的狀態(tài)。你們確定她只注射過一次d品?我怎么看都不太像?!?/br> 李瀅白會這么懷疑自然有她的道理。她有緝毒方面的經(jīng)驗,也常會和深陷在d品困擾中的中毒者打交道。哪怕是重度吸d者,都不會出現(xiàn)像林曦剛才的那種狀況。 “只有這一次?!币罄视脭蒯斀罔F的語氣說道。 李瀅白掃了他一眼,幽幽的嘆了口氣:“殷朗,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需要知道你姑姑的具體情況,這樣我才曉得該如何幫助她?!彼詾橐罄手皇钦驹谟H人的角度替林曦說話。 “應該只有這一次,不會錯?!睕]想到就連蘇新月也這么說。 關于這件事,還有一個隱情是除了殷朗和蘇新月誰都不清楚的。 林沐,也就是林曦從前的丈夫,小魚兒的爸爸。生意失敗后曾在短暫的一段時間里利用d品麻醉自己。眼瞧著他變成了一個癮君子,被d品折騰得沒了人樣,林曦對d品的憎恨可以想見。所以,明知這是一個無法掙脫的牢籠,林曦斷不會傻傻地往里邊跳。更何況,她還有小魚兒需要照顧。 任何時候,都不要輕視一顆母親的心。哪怕是為了小魚兒,她也不會允許自己墮落。 聽了蘇新月一番分析,李瀅白忽而緊緊地蹙起眉峰。 如果林曦本身并非癮君子,僅僅因為有人給她注射了一次d品就變成這副模樣,那就太可怕了。 “線人報,說維斯那伙人正在研制一種新型d品。會不會就是……”葉茗頓了頓,沒能說出口的話相信其他三人已經(jīng)明白。 殷朗的臉色一下子寒如冰雪,額角青筋暴起,眼神透著無盡凜冽而又森寒的涼意。那些人把姑姑作為了‘試驗品’,是為了打擊到他,還是另有目的? “有沒有辦法?”殷朗詢問李瀅白。 “我試試看吧?!崩顬]白不太敢夸下海口。以往,她不是沒幫助過癮君子戒掉毒癮。只是,那些癮君子所吸食的d品和現(xiàn)在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所以一時之間,她也不太能拿得準。 “我可能得跟她一段時間。這里,我出入不太方便。要不這樣,我把她帶到我那兒去吧?!?/br> “也好?!币罄氏肓讼耄X得這個辦法不錯。姑留在這兒未必安全。萬一伊恩并不知道姑和他的關系,姑住在這兒,反而暴露了身份。說不定伊恩會變本加厲。 “給你添麻煩了?!?/br> “你只要記著欠我一個人情,就行了。”說著,李瀅白沖殷朗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這一幕剛好被蘇新月瞧見,她抱起雙臂,危險地瞇起眼睛。 在她面前都敢眉來眼去的,是當她不存在嗎? 殷朗不經(jīng)意間觸到她森冷的眼神,頓覺冤枉。 是李瀅白要向他拋媚眼,他是無辜的。 蘇新月沒好氣瞪他一眼,不接受他的辯白。 見狀,殷朗暗暗在心里一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在他看來,是醋做的還差不多! 第394章 槍聲 林曦被李瀅白帶走了。臨走時,她有些不放心地對蘇新月說:“明天,小魚兒的夏令營結束就會回來……” 不等她把話說完,蘇新月已經(jīng)了解到她的用意。 “放心吧,我去接他?!辈恢挂研◆~兒安全接回來??峙逻@段時間小魚兒都得跟著他們一起生活了。畢竟,林曦戒毒的時間可能很長。 林曦感激地扯了下嘴角,像是在笑,神情卻盡顯苦澀。 這幾年,她帶著小魚兒東奔西跑,為了治好小魚兒的抑郁癥,她幾乎付出了一切??偹?,小魚兒的精神狀況在慢慢變好,她看似平靜的生活又再起波瀾。 哎! 翌日,殷朗本想陪新月一起去接小魚兒回來的。可就在即將出發(fā)的時候,葉茗得到了一個消息。 “據(jù)線報,維斯的第一批貨今天就到?!?/br> “怎么是今天?之前得到的消息不是在月末嗎?”現(xiàn)在才月中,怎會提前這么多天? 接收到殷朗疑惑的目光,葉茗攤攤手,表示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還是留下處理你的事吧。小魚兒那兒我會接他回來。”新月如是說道。 殷朗深邃的眼瞳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放心,我會安全地把小魚兒帶回來。”新月豈會揣測不出他的心意? 輕輕的,殷朗嘆了口氣,長臂一伸,將她拽入懷里:“萬事小心。” “嗯!” 就這樣,在家門口,殷朗和蘇新月各自出發(fā)。 他們住的地方距離小魚兒組織夏令營的郊區(qū)有一百左右公里的距離,不算近,新月遂決定開車前去。 車子剛開出去,副駕駛座就憑空多出個來。 新月正陷在自己的思緒里,想著出發(fā)前葉茗說的那件事。所以,鳳琛這一冷不防的出現(xiàn),嚇了她一大跳,險些車把都握不穩(wěn)。 她無奈地扭過頭睨了鳳琛一眼:“下次再出現(xiàn)能不能先有個動靜?”她會被嚇出心臟病來的。 鳳琛精致完美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揶揄的神色,嘴角微勾,帶出淺淺的笑意:“有個動靜你就能不被嚇著?開著車呢,胡思亂想什么?” “我在想,葉茗剛剛提到的那件事?!毙略碌f道。 第一批貨?是指d品?維斯那伙人打算采用什么方式把貨運過來?殷朗又打算如何做?會不會和維斯手下的人硬碰硬?真這樣的話,他會不會受傷? “殷朗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我相信他能應付得來?!币谎劭创┧男氖拢P琛淡淡說了這么一句。不是為了安撫她刻意為之,而是他確實認為殷朗是個能力不俗的人。否則,那么多軍人,干嘛獨獨讓他臥底這項艱巨的任務。顯然是他有過人之處。 蘇新月不置可否。 有時候,她情愿殷朗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過著像許多上班族那樣朝九晚五的生活。哪怕枯燥一點,然后此時想想,那種最平凡的日常才是最最珍貴的。 蘇新月驅車來到組織夏令營的場所,是一個農場。孩子們在這里既可以體驗農場里的生活與勞作,也可以盡情去爬山。聽說附近還有個天然溪谷,那里同樣是游玩的好去處。 偶爾像這樣告別城市的喧囂與吵鬧,來到這種有山有水的地方,真真稱得上是一種享受。 盡管已許久未見,小魚兒仍一眼就認出了新月來。 反倒是新月絲毫沒注意到小魚兒正朝自己走來,還在左右環(huán)顧,直到臉上掛著靦腆笑容的少年在她面前站定,她仍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個頭足有一百八十多的又高又瘦的少年就是小魚兒。 可不是嘛。一晃過去這么些年,小魚兒都是17歲的小伙子了,哪還能當小孩子看待?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新月微笑著詢問眼前的少年。繼承了林曦的好皮相,再加上高挺頎長的身材,小魚兒儼然就是眾多少女眼中的‘偶像’。瞧瞧,不遠處就有幾名少女一直緊盯著小魚兒,眼睛里直冒桃花。 呵~ 十七歲,真是好時候! “嫂子好!”小魚兒同她打了聲招呼。 新月一愣:“你叫我什么?” “嫂子?!毙◆~兒乖乖回答。 新月老臉一紅。好吧,殷朗是小魚兒哥哥,她和殷朗又是兩口子,那她可不就是小魚兒的嫂子? “你mama接到一個外地朋友的電話,對方說有急事,需要你媽過去幫忙。所以,她去了外地。暫時,你就跟著殷朗哥哥和我住在我們家。這樣可以嗎?” 小魚兒點點頭。 見他由始至終并未顯露出任何的不滿之色,新月暗暗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得在心里贊嘆著:這么懂事的孩子,哪兒找去? “上車吧,我們回家。” 回到車上,新月發(fā)現(xiàn)鳳琛已經(jīng)不在了。應該是擔心小魚兒認生不舒服,他才隱身了吧? “餓不餓?我給你買了些零食,就放在后座。餓的話你就先湊合著吃點。等到了市區(qū),我再帶你去吃大餐?!?/br> “嗯!” 上車后,新月尋思著要不要給殷朗打通電話,知會他一聲。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興許他這會兒正忙著。橫豎等他們回到家,他就能見到小魚兒了。 叮囑小魚兒系好安全帶,新月發(fā)動車子,走上了返程。 這一帶,高山環(huán)繞,一眼望去,林木覆蓋高山,綠瑩瑩的,讓人的心情都不自覺地變好。哪像城市里,除了高樓就是大廈,到處都是擁擠的人潮。置身其中,常會給人一種透不過氣的壓抑感。 不過很快,蘇新月沒了欣賞景色的閑情逸致。透過后視鏡看去,她發(fā)現(xiàn)后面跟著一輛車。詭異的是,那輛黑色奔馳沒有車牌。 她心生警惕,腳踩油門,加快了車速。與此同時,一直密切透過后視鏡觀察著后面那輛車。 當她發(fā)現(xiàn)后面的車并沒有像她一樣加快速度,而是一直維持著原來的速度時,她不禁松了口氣。 或許只是她太緊張了。 這邊,她剛放松心神,就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這是……槍聲? 蘇新月臉色倏爾一變,立即看向后視鏡,發(fā)現(xiàn)后面那輛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悄然跟了上來。而且從駕駛座這邊的車窗探出一只手來,手里握著一把不知什么型號的手槍,正在朝她們這邊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