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啪! 夏晨奕阻止不及,眼睜睜看范范挨了這莫名其妙的一個耳光。 “媽~”他著惱地沖夏母吼出一嗓子。然而,夏母似乎并把他帶著警告意味的這聲叫喚聽在耳朵里,目光落在范范身上,充滿了怨懟與輕蔑之意。 “就你這種貨色,滿大街多的是。我兒子看得上你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什么?你竟然還敢背叛他,找野男人?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女人不可。”說著,抬起手有一個耳刮子甩下來。 范范仍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似乎也沒打算躲開這一巴掌。 反正都被打了,不差再多一耳光。 她不以為意,不代表別人也無所謂。 只見先前還站在不遠處‘避嫌’的蘇新月以極快的速度閃身過來,猛地將范范拽到了自己身邊。 與此同時,夏晨奕也拉住了頻頻向范范使用暴力的夏母。 蘇新月黑著一張臉,總算能明白為什么范范執(zhí)意要拿掉這個孩子。讓孩子生在這樣一個扭曲變態(tài)的家庭環(huán)境里,的確是件挺悲催的事。 她不看夏母,怨憤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射向夏晨奕,質(zhì)問道:“一直以來,范范在你家過的就是這樣一種生活?” 夏晨奕嘴唇嗡動著:“我……” “別說你不知道”。姓夏的,現(xiàn)在不是你裝傻就能了事的?!币郧八菦]看見。就算知道夏母不待見范范,畢竟沒親眼所見,所以才一直以來都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從不曾真正去介入也沒試著去了解過。說來說去,這畢竟是夏晨奕和范范的家事。她雖是他們兩人的朋友,可朋友之間也是需要界限的。 然而此時此刻,她才恍然意識到她的‘不聞不問’已經(jīng)間接的讓范范遭受到更多的非難。她是這樣,夏晨奕也是如此。所以在夏家,孤立無援的范范總是在一個人承受著來自夏家包括夏母等人的冷暴力。 換一種思維去想,但凡夏晨奕對范范表現(xiàn)出哪怕丁點的在乎,夏母,以及夏家那些極品親戚也不太敢欺到范范頭上來吧? 難怪范范會‘離家出走’。這樣的‘家’,不要也罷。 “放開,你這個沒出息的家伙。你老婆都給你戴上綠帽子了,你還忍著她?告訴你,你能忍,我可忍不了?!毕哪溉栽诮袊讨?。 “忍不了,你想怎樣?像剛才那樣,打人嗎?”蘇新月冷笑兩聲,“伯母,看在夏晨奕面子上,我姑且叫你一聲伯母。請問,范范給夏晨奕戴綠帽子,這事是你親眼所見嗎?畢竟您歲數(shù)也不小了,在大放厥詞之前,是不是應(yīng)該先過過腦子?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連三歲小孩都懂的道理,您卻不懂嗎?” 夏母被懟得一噎,眼里的冰冷隱隱帶出幾分厭惡之色。 “哼,果然和范范是一路貨色,都不懂得尊重長輩?!?/br> 蘇新月聽了,非但不怒,唇邊翹起的弧度反而深了幾分:“長輩要想被人尊敬,就得先做出幾分長輩的樣子來。在懟別人之前,您不妨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值不值得被人尊敬?!?/br> “我怎么不值得被人尊敬了?對了,你問我是不是親眼看了是不是?我沒看見,可我聽見了。剛剛,是這個賤人親口承認的,她出軌了。難道還有假嗎?” 小兩口生氣時口不擇言說的話,這也能信? 蘇新月不再跟夏母講對方根本聽不懂的道理,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夏晨奕。 夏母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夏晨奕,他是不是也這樣認為? “你呢?你怎么看?” 夏晨奕的眉頭聳動幾下,只是冷冷盯著范范瞧,并沒有立即出聲表明態(tài)度。 他的眼神很冷,帶著某種仿佛能將人看穿的犀利,似乎想透過范范那副好看的皮相看透她的靈魂,她的心。 范范忽而自嘲地笑了笑。還用再聽嗎?他其實已經(jīng)明明白白地告訴了自己,他不相信她。 第419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佳怡,不好意思,我這邊臨時出了點事,走不開。等下次吧,我請你和向陽吃飯,好好賠罪?!?/br> 吳佳怡虛長新月幾歲,為了顯年輕,非逼新月叫她名字,說是‘吳姐吳姐’的,都給她叫老了。 范范這邊出了這檔事,新月哪還有心情去赴約,便打電話臨時取消了約會。 夏晨奕開車載著夏母離去。直到離開,都沒再開口說一句話??礃幼?,他與范范之間的心結(jié)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得開的。 “月月,別這樣。其實,我并不怪他?!?/br> 客廳里,想起方才一幕,新月仍是一副余怒未消的表情。而坐在她身旁的范范這時竟反過來安撫起她來。 “鬧成今天這樣,是我活該。”范范微微掀起嘴角,笑得苦澀自嘲。 其實當初同意復(fù)婚,她是抱著一種‘恕罪’的心態(tài)。以為只要她能陪在夏晨奕身邊,早晚有一天,他會原諒自己當初犯下的錯。 就像一首歌里唱到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夏晨奕與她,恰恰就是這樣一種人。 他們可以很熱情地糾纏在一起,奮戰(zhàn)到天亮。也可以在天亮后回到相對冷漠無言的狀態(tài),繼續(xù)做婚姻里的陌生人。 這樣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夫妻關(guān)系,她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可,她是真的有點累了 …… 新月側(cè)過臉望著范范,明明她唇角始終帶著一絲淺淺淡淡的笑容,卻莫名叫她心疼。 “不想笑就別笑,又沒人逼你?!卑?!她也實在不知該怎么辦了。 ~~?~~ 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的人在平靜中日復(fù)一日地度過,生活沒有突破,只是重復(fù)踏著前一天的腳印在走。有的人卻在短短兩個月時間大發(fā)橫財,生活上有了質(zhì)的飛越。樊迪就屬于后者。 樊迪和沈清宸一同來到維斯的別墅區(qū)赴宴。而維斯更是打上了為樊迪‘慶功’的標簽,足以看出他對樊迪的器重。 沒道理不器重。在過去的兩個月間,由樊迪經(jīng)手的幾批貨都原封不動地到了這里。在緝毒刑警的圍追堵截之下,樊迪愣是沒讓維斯受到絲毫的損失。相反,還給維斯賺得盆缽滿盈。難怪維斯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見到他就開懷大笑。得到樊迪這一員大將,估計睡夢中他都能笑醒。 相形之下,沈清宸的貢獻則是寥寥無幾。雖然維斯也鼓勵性地拍拍他的肩膀。可,不這樣還好,這樣做無異于重重打他的臉,沈清宸只覺得一張老臉掛不住,險些直接翻臉走人。 哼,樊迪這個兩面三刀的家伙。話得多漂亮,說什么讓他可以得到維斯的倚重。結(jié)果到頭來,還不是他自己在維斯面前大大露臉。 不過這事他也怨不得人家樊迪。明明相同的機會擺在眼前,是他前怕狼后怕虎這不敢做那也不敢做,這才給了樊迪可趁之機。這種事說白了,就是看誰的膽子大。如果他有像樊迪那樣的勇氣和毅力,他就不信得不到維斯的另眼相看。 實在看不得樊迪那副‘狐假虎威’的樣子,飯還沒開始吃,沈清宸就假稱身體不舒服,提前黯然離場。 剛出飯廳,沒想到正碰上來找維斯的沈清妤。 此時的兄妹相見,在彼此眼中完全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都不如。 沈清妤近來心情不是很好。聽說維斯把幾個女人堂而皇之地帶到了這里,日夜享樂。如果是在別的地方,她權(quán)當不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過去了???,維斯明知她在這里,居然還把別的女人帶到這兒來,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這種事她絕不能忍。也不看看她在維斯身邊都待了多少年? 原就心情不佳的沈清妤見到了沈清宸那張面目可憎的老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微微瞇起眼眸,唇邊勾起一抹淡得幾乎沒有痕跡的冷笑,她率先開口,語帶嘲諷地說:“不是挺喜歡當狗跟在主人身后?主人的宴會沒散場,你這條狗怎么能提前退場呢?” 沈清宸的臉色一下子寒如冰雪,陰沉中扭曲地近乎瘋狂。 “別以為你有多了不起。不值錢的老女人!看看現(xiàn)在維斯身邊的那些人,個個年輕漂亮,你比得上人家嗎?”他反唇相譏。 “沈清宸,把嘴巴給我放干凈點?!?/br> “哼,也不看看是誰先出言不遜的。”不打算再理會這個嚴重心理失衡的老女人,沈清宸抬腳就走。走出了大概七八十米的距離,他扭頭看了看,確定身后沒人,然后趕緊用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是我!我是誰?s&y的沈董,怎么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對方一個勁地賠不是,總算讓沈清宸臉上表情露出了微許晴光。 “行了,廢話少說。我問你,我讓你給我聯(lián)絡(luò)客戶的事,你辦的怎么樣了?” 對方貌似搪塞了他幾句,一聽,沈清宸的臉又沉了下來:“行了行了,你有幾個心眼我還不知道?一會兒,五十萬就打到你的賬戶上。等事成以后,我再給你一百萬。不過,給了你錢你就得辦事。記住,我要‘大客戶’,必須得是大客戶?!比绻朐诰S斯跟前咸魚翻身,這恐怕是他最后的機會了。眼下,維斯往這邊運貨沒什么問題,可銷售這一塊卻似乎并不怎么順暢。只要他能給維斯聯(lián)絡(luò)上一個大客戶,讓維斯的貨能出手。等到那時,他就能壓過樊迪那小子的鋒芒,成為維斯手底下的number one! 這邊,沈清宸電話剛一掛斷,緊跟著,遠在千里之外的葉茗就接到了來自‘線人’的一通電話。 聽著電話的葉茗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 第420章 找到買家 最近幾天,沈清宸出入維斯這里貌似有些頻繁。今天更是一大早就興致沖沖地跑到維斯這里,據(jù)說還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客戶?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了買家?”維斯的聲音里隱藏著一絲質(zhì)疑。沈清宸能力平平,膽子又小得很,能給他找來‘多大’的客戶?他表示懷疑。 換作平時,維斯是這樣一種質(zhì)疑又帶點輕蔑的態(tài)度,早把沈清宸惹火了。 今天的他明顯與平時不同。 證明自己的時候到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能讓這些曾經(jīng)瞧不起他的人狠狠打臉。 他把一張照片攤在維斯面前,問道:“這人,你可認識?” 維斯掃了眼照片上的男子,看上去五十多歲,光頭,光禿的后腦有個骷顱頭的紋繡,只消看一眼就能讓人印象深刻地記住此人。 “陳雄?!?/br> “對,就是陳雄,圈里的人多喚他一聲‘雄哥’?!鄙蚯邋愤B連點頭。 一個老外,居然會認得陳雄這個當?shù)厝?,可見維斯先前對于陳雄這個人也是做了些了解的。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陳雄就是這一片的‘地頭蛇’,黑白兩道沒一個不認識他的。 “你說的客戶就是他?” “沒錯,就是陳雄?!闭f罷,沈清宸又補充道,“我已經(jīng)和陳雄接洽過。陳雄對這筆生意很感興趣。他最近手頭缺貨,正發(fā)愁呢。他說可能的話,他想把我們這邊的貨全部買走。不過有一個前提……” 維斯挑眉看向他:“什么前提?” “陳雄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他說,除非大boss親自出面。否則,他不做這筆生意。” ~~?~~ 早上,蘇新月打點好自己,出了門。近二十分鐘的車程,她居然一個紅燈都沒遇上,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市區(qū)。 約了吳佳怡一起逛街。其實是想彌補上次被自己放鴿子的遺憾。 電話里,吳佳怡說在家快待成傻子了。新月還納悶,今天又不是周末,難道吳佳怡要了月休? 到了市區(qū),她已經(jīng)做好找不好停車位的準備。結(jié)果,巧得很,當她把車開進附近停車場時,剛好有一輛車正準備離開。她也就順理成章 占了這唯一的一個停車位。 lucky! 車鑰匙裝進單肩包里,她腳步輕松地走去和吳佳怡約好的商場門口。見到吳佳怡,她高興呼喊對方的名字。 “佳怡~” 吳佳怡一見到她,立即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放松表情。 為什么是如釋重負? “嚇死我了。我打你電話不接,還以為你出事了呢?!眱扇藙傄蛔呓瑓羌砚^就說,卻聽得新月一知半解。 “我手機放在包里,開車中,可能沒聽到鈴聲吧。也不至于把你嚇成這樣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