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秦韻是誰
我們在下面就看到過,這樹的主干粗到幾個成人都難以合抱,卻沒想到這樹冠竟然大到了這種地步,而且有人竟然在樹的內(nèi)部,建了一間屋子,粗略估計了一下。應(yīng)該有十幾平左右。 兇衣最快更新來自“風(fēng)雨小說網(wǎng)” 這屋子都是依著樹冠而建,屋里擺了木床、桌椅木凳,還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具,還有一些陶碗,青瓷尊之類的東西……竟像是有人曾經(jīng)生活在這里一般。 這木屋開了四扇小窗子,從窗子朝外看去,可以看得到繁盛茂密的樹葉,也沒看出來這種樹到底是什么樹,卻見枝頭都掛滿了花朵,花朵都是淡藍色,花朵的形狀像是一盞孔明燈,而且?;ǘ涠及l(fā)出淡藍色的光芒。 遠遠一看,盞盞都虛浮在半空中,看上去鬼魅陸離,讓人嘆為觀止。 我們剛才在樹干處看到的藍光。應(yīng)該就是這些花朵發(fā)出來的。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會發(fā)光的花……”林初一的眼光癡癡的,“這里一片死寂,沒想到不僅有活物,而且還有樹木花朵,我之前的猜測,都是錯的。看這個屋子。竟然像是有人住過……誰會這么變態(tài),來地底下住著?” 他的想法跟我一樣。都認定這個地方曾經(jīng)有人住過。 想想居然會有人住在這種地方,就覺得后背生寒,不可思議。 我忽然發(fā)現(xiàn),自從來到這間屋子之后,顧漠就有些異常,我和林初一在討論的時候,他來來回回在屋子里看著,拿起這個放下那個,好像對什么都很感興趣。拿起一件東西的時候,他要沉思好半天,像是在回憶什么一樣。 林初一也感覺到顧漠的異常了,一屁股坐在了一把木椅上,開玩笑道:“冷漠,你這是干嘛呢,怎么感覺你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似的熟悉?” 這木椅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年了,林初一一屁股坐下的時候。木椅發(fā)出吱呀一聲的響聲,竟然沒有被他坐壞,也真是夠結(jié)實的。 他本來是開玩笑,但顧漠卻扭頭過來,一本正經(jīng)看著我們,語氣凝重,“我覺得這里,很熟悉。” 顧漠這句話說的很認真,幽深的眸子里含了凝重,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陣濃重的不安。 “很熟悉?那你能有多熟悉?”林初一先是愣了愣,但很快就認定顧漠是在跟他開玩笑,拍了拍自己屁股下面的木椅,問,“就說這把木椅吧,它有什么特點?” 雖然知道林初一只是在跟顧漠開玩笑,但我也扭頭看向顧漠,等待他的回答。 顧漠皺了皺眉,像是在思考什么,過了片刻之后回答道:“你坐的那把木椅,前面一條椅腿是后來裝上去的,木質(zhì)跟其他的三條腿不一樣。” “好,我來驗證一下,看看你說的對不對?!绷殖跻灰卉S而起,蹲下去就檢查木椅的腿。 他蹲下之后,很久才站了起來,站起來之后,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顧漠,足足看了三四分鐘,才終于澀聲開口,“木椅前面一條腿,果然跟其他的不是一樣的木質(zhì)。冷漠,你是在我們后面進來的,從來都沒有碰過這張木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愣住了。 顧漠又接著張口說道:“其實,我還知道別的?!?/br> 林初一的聲音都在顫抖,緊緊盯著顧漠,澀聲問,“你還知道什么?” 顧漠沉默了片刻,開口說,“從你右側(cè)的那扇窗戶,可以看到這地方的全景。” 林初一二話沒說,直接走到他右側(cè)的那扇窗戶前,推開窗戶朝外看去。我也走到了窗口前,跟林初一一起朝外面看去——顧漠說的沒錯,外面雖然黝黑,但卻可以看到一大片建筑的輪廓,比我之前了解的要大了好幾倍。 我和林初一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震驚,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件事。 接下來,顧漠又說了幾件,比如說床頭處刻著一個“韻”字;書桌的墨硯下,刻著一朵梅花…… 他一邊說,我和林初一一邊挨著找,每一樣都說的不差分毫,甚至連最細小的部分都是。 驗證了幾件事之后,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我和林初一的心情了,顧漠分明跟我們一樣,是第一次來這里,他又為什么會知道這些細節(jié)? “冷漠,你,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詳細?”沉默了半晌,林初一終于開口了,聲音艱澀。 “我不知道?!鳖櫮h(huán)視了一眼四周,語氣微微帶了惆悵,“我只是隨口說的?!?/br> 我們都沉默了,這里的東西用具都是幾個世紀(jì)之前的,他隨口說了幾樣,卻樣樣都照著了? 我忽然想到了在老祖宗家密室里貼著的那張畫像,那上面是顧漠。 而現(xiàn)在,他卻能清楚的說出這個古怪地方所有東西的特征。 那張畫像,跟現(xiàn)在這件事似乎沒有任何聯(lián)系,我卻忽然就想到了,還試探性描述給顧漠聽,然后問他,“你也去過類似的密室,你對密室有沒有熟悉的感覺?跟現(xiàn)在這樣的一樣感覺?!?/br> 問這句話的時候,我滿懷希望,卻又忐忑不安。 我希望顧漠說是,又害怕他說是。 這些事情要真的跟顧漠有關(guān)系的話,那他到底是什么人,現(xiàn)在該有多少歲? 顧漠搖了搖頭,我如釋重負!上圣叨弟。 “其實,在看到那些贛獸化作你的模樣時,我就一直想說,它們畢竟是獸類,所以不會動手給自己“化妝”,而且也不知道你的長相,更沒有辦法畫出你的模樣。我想,會不會,會不會是有人幫它們弄上的,讓它們變成了你的模樣?” 我心里本來是這么想的,所以就按照心意說了。 可是說完之后,我忽然被自己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的如我所說,那這人肯定認識顧漠。 而顧漠對這座木屋這么熟悉,而來這里住著的人,肯定屈指可數(shù)……難道,是他自己幫那些贛獸變成了他的模樣? 我問了之后,顧漠再次搖了搖頭,眼里都是沉思。 林初一很快就提出了反對,“要真是冷漠自己畫上去的,那他自然是應(yīng)該可以馴服那些贛獸的??蓜偛拍切┶M獸看到冷漠的模樣,你覺得它們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模樣?我倒是覺得,它們似乎對冷漠頗為仇恨,恨不得置他于死地呢!” 說完之后,他自己打了個寒戰(zhàn),又罵了一聲,“姥姥的,是誰要跟冷漠過不去?” 我竟然覺得林初一說的很有道理,稍微思索了一下,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這些會不會是顧漠的仇人畫上去的,以此告訴它們,見到顧漠就下死手?” 可是,這樣的話,只是解釋了那些贛獸為什么會化成顧漠的模樣而已,卻沒有解釋,顧漠為什么會對這木屋這么熟悉。 我和林初一又討論了幾種可能,卻始終都沒有討論出一個所以然來,我和林初一倒是爭了個面紅耳赤。 顧漠卻像是沒有聽到我們爭吵似的,緩緩走到了床邊,伸出修長的手,撫摸這床頭的“韻”字,緊緊皺著眉頭,像是回憶著這床上的“韻”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能不能想起來,你認識的人中,誰的名字中帶了個韻字?”我放棄跟林初一爭吵,盯著顧漠的身影問。 “韻……”顧漠的指肚還撫摸著床頭上的字,修長飛揚的眉毛泛起陣陣漣漪,“秦韻?!?/br> 我和林初一對望了一眼,一起問,“秦韻是誰?” 林初一也跟著追問,顯然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在我們的追問下,顧漠竟然搖了搖頭,臉色微微發(fā)苦,“我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