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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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玩完了修面的游戲,在手上涂了點乳霜,往他臉上隨意抹了抹,手指又停在他喉結(jié)上,不輕不重?fù)狭藘上拢瑢δ巧倌暾f,“你出去吧?!?/br> 季鋒頓時警覺起來,“你要干什么?” 瑤光笑了,咬著下唇,緩緩將蓋在他身上的絨毯從他肩頭一點一點拉開,涼意順著她拉動的動作一絲絲襲來,季鋒盯著她,不管再怎么忍耐,胸口依舊劇烈起伏。 她將絨毯拉到他大腿處,停下來了,輕輕咳嗽一聲,聲音壓得極低,“季鋒,你自己說,怎么辦吧?” 此時正是旭日東升之時,陽光照在窗外,映著白雪,比尋常冬日更明亮。一切無所遁形,一目了然。 季鋒一個生理健康的年輕男子,昨天晚上又給瑤光灌了那么一大壺水,還能怎樣呢? 疼痛是可以忍耐的,可是自然的生理現(xiàn)象是無法控制的。 早起的鳥兒站都站累了。 瑤光覺著,這時季鋒是在閉著眼睛磨牙呢,她忍著笑,勸他,“聽我說一句吧,這么憋著,真不好?!?/br> 他生無可戀地睜開眼睛,“你想怎樣?” “咳咳,不怎樣,你跟我說句軟話吧,哦,你自由發(fā)揮,說到我滿意了就行。”瑤光對他眨眨眼。 季鋒皺眉向下看了自己一眼,再看著她,“你不覺得羞恥么?”啊?你不羞恥么?你這么對著這個樣子的我你真的不會覺得羞恥的么? 瑤光“噗”地笑了一聲,“我有什么好羞恥的,現(xiàn)在明明是你覺得羞恥呀!其實……你也不用覺得羞恥,咳,你就,還……還真挺不錯的。噗” 季鋒真恨不得這時一道雷降下來,把他劈死了,順帶也把韓瑤光給劈死了。 可惜,沒雷。別的地兒如何不知道,反正宛州冬天不打雷。 這種煎熬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韓瑤光連讓他繼續(xù)再裝死的機(jī)會都不給他。她輕輕抖了抖絨毯,帶起的風(fēng)把他的單薄的衣褲吹動,肌rou起伏處呼之欲出,她臉上不僅沒有一絲羞怯的樣子,還雙眼亮晶晶地盯著他看,他難受得小腹肌rou一陣真不自然地在顫抖。 “快點做決定吧,再過一會兒,我真怕你憋不住,唉,到那時,嘖嘖嘖……”她笑嘻嘻對他搖了搖頭,“你想一想,你是想要那樣,還是,跟我低頭?。俊?/br> 季鋒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下來,望著她,“韓瑤光,你是要遭報應(yīng)的?!?/br> 她笑著,“好,我等著。你準(zhǔn)備說了么?” “你想聽我說什么?” “你自己發(fā)揮呀!你想說什么?” “韓瑤光,你是要遭報應(yīng)的?!?/br> “……”瑤光咬著嘴唇,想了想,季鋒這種抖s,又是在這種情形之下,沒準(zhǔn)還真難讓他自行發(fā)揮,好吧,給你打個折,“那你就說,‘好jiejie,求求你,幫幫我吧,我實在忍不住了’?!?/br> 季鋒閉上眼,眼皮顫動了幾下,嘴唇張了張又閉上,最后長長吁了口氣,睜眼,用嫉惡如仇的目光看著韓瑤光,“韓道長,求求你,幫幫在下,在下實在忍不住了。” 瑤光噗嗤一笑,看到季鋒惱羞成怒,趕緊掩著嘴,“嗐,你跟我這么客氣干什么?我們可是同行千里的交情!”她說著雙手運力抓住春凳,連人帶凳子往內(nèi)室屏風(fēng)后的凈房拖—— 季鋒急道:“等等!你要什么?” 瑤光道:“幫你啊,不然呢?” “你——你要——你要幫我……干什么?”季鋒覺得,這和他想的不一樣?。‰y道不是她解開繩索么?這是要干什么?我上當(dāng)了。我又上這個jian詐之徒的當(dāng)了! jian詐之徒韓瑤光對他露出溫柔的微笑,“還是……你想讓我叫個小官人來幫你?” 季鋒臉漲紅得隨時能噴出血,“你休想!” “什么意思?是要我叫人來,還是不要???唉,要叫人的話呢,還得叫不止一個,估計最少得三個人,兩個人扶著這春凳,一個人為你解衣?!彼幻嬲f,一面將春凳拖進(jìn)了凈房,“啊,是我想差了,可以把凳子靠墻上的?!?/br> 季鋒此時心如死灰。蒼天。我上輩子干了什么?要不是知道什么咬舌自盡死不了,我早咬了。 韓瑤光問:“那我?guī)湍憬腥税?!他們干這個活兒都挺熟練的,你昨天沒喝上‘素酒’,今天先試試入門級別的服務(wù)……” 他怒喝打斷她:“不許叫他們來!” 她輕笑,“那……我?guī)湍悖俊?/br> 季鋒急促地呼吸了幾下,側(cè)過臉,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過了半晌,聲音很低,說,“那你來吧?!?/br> “我來?來什么?”瑤光還故意逗他。 “來幫我!幫我——”季鋒怒吼。 瑤光看看季鋒的臉,再低頭看一看,再看看他的臉,十分想笑又不太敢笑,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別說臉了,耳朵、脖子乃至鎖骨都紅得像著了火。 他胸口輕輕起伏,雙眸晶亮,那雙鳳眼這時瞪得圓圓的,羞惱之外,還有點隨時會哭出來的樣子。 瑤光怕把他刺激得太過了,跑去床邊拿了根繩子回來,“你習(xí)慣用左手還是用右手?” 季鋒輕微地顫抖一下,睜開眼,“什么?” 瑤光又重復(fù)一遍,“你習(xí)慣用左手還是右手?” 季鋒閉目仰頭,輕喘了兩下低聲說:“右手?!?/br> 瑤光把繩子從他右腋下穿過來,他這才微微低頭,又看一看她,略有驚訝,又露出解脫、輕松之感。 瑤光和他四目相對,突然間醍醐灌頂,驚訝道:“哈?季承晦,你這個小腦袋可不簡單啊,你是不是又想了什么古怪東西?啊……你該不會……以為,我說的‘幫你’是指我‘親手’幫你吧?” “住口!”季鋒一瞬間臉紅得能滴出血。 瑤光悶笑著把他左臂和春凳捆結(jié)實,解開原先捆在他雙臂上的繩索,看到他痛得微微皺眉還安慰他來著:“你看你,每次都自己嚇自己,昨天晚上也是,你要不這么嚇自己,哪里至于弄出這一身傷?” 季鋒疲憊地闔目搖了搖頭,“行了,你出去吧。求求你了,閉嘴吧?!?/br> “我怎么能出去呢?你這么厲害,萬一跑了怎么辦?我背過身不看你就是了?!?/br> 到了這個時候,季鋒實在再難以忍耐了,只得忍著羞恥怒氣解衣,他手臂被捆了一夜,重獲自由后原本的麻木很快變?yōu)槟[脹疼痛,可這都算不得什么了。 在他有生之年,從沒想到,撒泡尿能快活到如此程度。身體上瀕臨閾值高峰時的突然放松帶來一種奇異的欣快,這種欣快又使得內(nèi)心的羞恥成倍放大,他不禁側(cè)首,想偷偷看看韓瑤光此刻在干什么。原來她早就躲出去了,從屏風(fēng)縫隙,能看到她坐在外間的暖炕上,伏在炕桌上畫什么。 還能畫什么?一定又是暖雪圖。 不一會兒,韓瑤光走進(jìn)來,站在屏風(fēng)外問,“你好了么?我能叫人來收拾了么?” 季鋒“嗯”了一聲。 兩個七八歲的清秀小童走進(jìn)來,一個清理凈房,另一個提了一只暖壺,踮腳在盆架的銅盆中注入溫水,“公子,請凈手。” 這兩個小童走出去時,韓瑤光看著他們的后背,流露憐惜悲憫之態(tài)。 季鋒看在眼中,忽然想到昨天夜里她陪著小心略帶討好問他是不是小時候被人“喪盡天良”過……唉,就算真的是狐貍變的,這狐貍也是有心的狐貍。 只是,經(jīng)過了這番羞辱,再讓他面對狐貍,他是無論如何無法直視她了。 瑤光看季鋒雙眼閃動著精光,重獲自由的右手握拳,手背上青筋起伏,說不害怕,是假的。不過嘛,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些對付季老虎的經(jīng)驗了,當(dāng)即柔聲細(xì)氣道:“季公子,咱們這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扯平?”季鋒怒極反笑,向下掃視一下仍被一圈一圈捆在春凳上的身體,“你對我做的這些——扯平了?” 瑤光走近一點,想要做出個含羞帶怨的表情,可努力了幾次,唇邊眼角肌rou不受控制,總是像要隨時爆笑出來,眼看季鋒臉色愈加不善了,她只好接受失敗,微笑著小聲說,“當(dāng)然算扯平了。我并沒真的怎樣你,你可是……” 她說到這兒,又忍不住抿著唇笑了,唉,就算用牙齒咬著上唇后面的rou也忍不住啊,“你可是,還抱著我親了好久呢!” 季鋒怒道:“我哪有!” 瑤光理直氣壯,“你敢說沒有?你再想想!” 季鋒臉一紅,急忙辯解道:“我不是——我那是——我以為你氣血逆行昏厥了,才給你度氣的!” 啊,我知道,口對口人工呼吸嘛,你其實做得還挺標(biāo)準(zhǔn)的,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接下來要給我cpr急救了呢。不過我才不管呢! 瑤光“哼”了一聲,挑著眉問季鋒,“如果我是個雞皮鶴發(fā)的老婆婆,或者齒搖發(fā)落的老大爺,你還會不顧寒冷坐在地上把我抱在懷中為我度氣么?重要的不是因果,而是動機(jī)。你敢說,你當(dāng)時心中沒有一絲綺念?” 季鋒被瑤光問住了。真的沒有一絲綺念么?真的沒有,那他當(dāng)時就不會回頭。又何至于將自己陷于當(dāng)下境地。 他嘆了口氣,“好。你說扯平,就扯平了?!?/br> 瑤光喜道,“好。那你現(xiàn)在再發(fā)個誓,說你今后不會因此報復(fù)我。你發(fā)了誓,我就放開你,再不跟你,跟你……”打斗?挑釁?玩幼稚的游戲?她不禁失神,為什么她一定要跟季鋒分個勝負(fù)呢?他打一下,她就必須打回來,不然就如噎了一團(tuán)氣在喉頭?唉,這種打來打去的小把戲,她小學(xué)三年級以后就不玩了,現(xiàn)在怎么回事? 她抬眸看他,他眼中也有疑惑、悵惘、難堪、羞惱之意,還隱藏有小小的不舍和失望,這些小小的隱藏情緒,會讓其他的情緒放大,變得更混亂。 她動了動嘴唇,最終沒說出要怎樣,他輕聲說,“好。” 瑤光點點頭,“好。那你發(fā)誓吧。” 季鋒想了想,舉起右手起誓,“我季鋒,季承晦,發(fā)誓,對韓瑤光昨夜至今日對我所做種種羞辱,絕不追究。如違此誓,讓我一生再難回故土?!?/br> 瑤光跟他三擊掌后笑道,“你知道嗎,其實我也挺為難的,我又不能一直捆著你不放,萬一把你弄傷了,弄殘了,定尋一定會生氣的??晌矣峙履銏髲?fù)我。唉,真是騎虎難下。” 季鋒垂著眼簾,無喜無悲。他看著她一圈一圈將繩索解開,終于雙腳能踩在地上了,全身被捆過的地方都在一跳一跳的疼。 瑤光命人將他的衣物都拿進(jìn)來,又令人重新擺了飯,“我請你吃飯吧?!边@時都已經(jīng)上午十點多了,這頓飯也變成了早午餐。 季鋒換好衣服,一聲不吭坐下,不言不語吃了些東西,起身對瑤光說,“我走了。我雖發(fā)誓不會報復(fù)你,但是,你——”他看著她,長長地出了口氣,說,“你自會有報應(yīng)的?!闭f完他向外走去。 瑤光趕緊揮手?jǐn)r他,“你先別走!你昨天晚上砸了人家不少東西,還沒賠人家錢呢!”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思想都好復(fù)雜…… 第154章 大雪 對于季鋒臨走前說的“你會有報應(yīng)的”,瑤光剛開始根本沒當(dāng)回事。 吃了這么大虧,又是捆綁py又是蒙眼py又是羞恥py就差沒讓他跪下喊爸爸了,還逼他發(fā)誓不能報復(fù),咋的,還不興人家臨走前放幾句狠話么? 她真沒想到報應(yīng)來得這么快。 媽蛋的。季鋒他家那道觀除了給人看風(fēng)水是不是修有什么邪術(shù)? 瑤光回到山谷后看到了季鋒留在洞中的噴壺噴嘴,她大概能體會為什么他昨晚找到風(fēng)眠山莊時那么生氣了。 她急于試一試季鋒改造的噴壺和噴嘴,可惜,玩捆綁py玩得太開心太投入,忘了原定回來的時間,等她下到谷底才想起來,哎唷,篝火還燃著么? 非常不幸。火堆里就只剩下幾點小火星了。 瑤光拿著急救病人的勁兒趕快煽風(fēng)點火,那點小火星還是沒能救起來。 其實就算她按照原計劃回來了,也不一定就能救活。頭天晚上還下了場挺大的雪,雖然谷底有地?zé)岱e雪已經(jīng)化得七七八八了,但落雪還是壓滅了火苗。 瑤光凍得哆哆嗦嗦的,試了好幾次,終于在天黑前把火重新升起來了這時她手腳都凍麻了,鼻涕流得比一旁的山泉快得多。 這天夜里,瑤光是被凍醒的。她抱著湯婆子,在鴨絨睡袋里瑟瑟發(fā)抖。到了快天亮?xí)r,她頭重腳輕走出巖洞趕快往火堆里添柴炭,再燒上一鍋熱水。 這個時候,瑤光已經(jīng)知道,她感冒了。 大約是前天夜里跟季鋒打斗時受了涼。唉,說來都是她自己作的,他都已經(jīng)走了,她非要追出去,還為了騙他躺在冰冷的地上,還只穿著單衣。 瑤光燒好了水,一半倒進(jìn)暖壺里,一半倒進(jìn)湯婆子中,還剩一點趕緊燙了一碗炒面。炒好的面粉里加了芝麻、花生碎末和糖,就著滾水?dāng)嚦珊瑹岷鹾醭韵露亲?,全身會迅速暖和起來。她拿出豐榮公主給她那個小藥箱,找了幾味藥丸藥粉,稀里糊涂吃了,又強(qiáng)忍著渾身的酸痛去提了一鍋水吊在火上,這才蹣跚著回到巖洞里,鉆進(jìn)睡袋,摟著湯婆子發(f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