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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做沒聽到墨嫣所言,揮出雷火,往一眾墮魔人身上砸去。 墨嫣也自顧不暇,一手揮舞紅鞭,一手cao縱火焰,卵足了勁,才得出空看向小椫二人,又揚聲道,“前輩,只有你二人嗎?” 小椫道,“只我二人?!?/br> 墨嫣道,“那好,我們趕緊殺出去,不能再做糾纏!” 元牧會意,片刻便開出一條直通大軍前方的血路,載著小椫,率墨嫣一齊甩開了墮魔人大軍。 墨嫣面色疲憊,喘息道,“水尹,前輩,你二人可真做了件大事?!?/br> 小椫想也奇怪,一開始他二人計劃從后方殺入墮魔人大軍,以期與金司眾使徒前后夾擊,擊潰墮魔人大軍,可兩人殺了一路,火光沖天,鬧得這般動靜也未見人來支援,于理不合。 元牧撤了劍,眉尖一沉,道,“怎么?” 墨嫣嘆了口氣,道,“我等使徒隨金司來截殺墮魔人大軍,原想著為民除害,解東楚國禍,可是,到了才知道,這墮魔人大軍并不是打算攻打皇城京都,而是東楚大將借來的魔兵,為了攻打西楚。” 聞言,兩人俱是一愣。 墨嫣又道,“我等使徒守在皇城腳下,撤也不是,打也不是,僵持了多天。為此,德宇帝還親自宴請金司,令其勿要插手此事,還說這魔軍都是馴化了的墮魔人,不會傷及無辜百姓,只等大軍壓入西楚境內(nèi),定要贏了這場戰(zhàn)爭不可?!?/br> 元牧無話,小椫道,“怎會有這樣荒唐的事……” 借墮魔人大軍攻打他國,在毫不浪費國力的條件下獲得一支英勇無敵的魔軍,以此吞并他國,這幾乎是統(tǒng)治者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德宇帝做起來倒是理直氣壯,還借著五行師不能涉政這一鐵律,將五行師的干擾排除在外。 這種事情,簡直人神共憤?。?/br> 默然許久,墨嫣道,“你二人這一鬧,大軍傷了不少,恐怕德宇帝要怪我們五行殿了?!?/br> 小椫絲毫不慚愧,微笑道,“無妨,我并非你五行殿的人?!?/br> 墨嫣又看向元牧,元牧冷冷道,“無妨。” 小椫問道,“怎么只有你一個人攻到這了,其他人呢?” 墨嫣撇嘴,道,“我看到那道從天而降的紫電,便想著是前輩來了,其他人不信,也不愿意摻和這事,只放任這墮魔人在這原野上肆虐?!?/br> 小椫心生暖意,微微點頭。 三人擺脫了墮魔人大軍,往皇城腳下奔去。 第44章 東楚皇城 腳上受傷之后,小椫一直騎在馬上,元牧牽馬緩行,三人以五行師的身份一并進了皇城,墨嫣道,“眾使徒歇在了櫻雨樓,距離此處城門最近,可防臨時變故,水尹是否要一同前往?” 元牧道,“不必了,元牧和小椫還有其他事情要做?!?/br> 小椫微微出神,墨嫣聞言一怔,聽元牧如此說,那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了,又不便詳問,乃道,“那使徒先回櫻雨樓,將水尹低達京都的消息通傳金司。” 元牧道,“有木系使徒在,金司應(yīng)知道元牧到了。” 話音一落,便聽到一句甜入骨髓的話語道,“水尹公子,有失遠迎了。” 小椫心中一顫,不情不愿地望向那張皎白如玉的美人面孔,金司眼角微微上揚,紅唇微啟,笑容中分不清是真情還是假意,盈盈道,“我倒是嚇了一跳,在那城樓上往下一看,眼見墮魔人潰不成軍,火光沖天的,還以為是何方神圣駕到,原來是我們水尹公子來了。” 元牧牽著馬,不笑,也不答話,小椫也略為局促,一眾人愣在原處,一時都不明白水尹心中所想,也不明白金司話中何意。 五行師立世根本是濟世救民,除魔殲邪,如今墮魔人大軍在中原大陸浩浩蕩蕩,兵臨皇城,眾使徒卻只能無動于衷,束手無策,倒是水尹只身一人殺了出去,令其潰不成軍,消息若傳出去,恐怕不只會使東楚權(quán)貴惱怒,五行殿面子上也過不去。 金司身后一左一右跟了兩名女子,綠袍女子乃東靈首席弟子坤翳使者百里春,黃袍女子則是金司弟子乾明使者申佩蘭。 金司素與東靈宮主不合,眼下東靈不在,兩人恩怨可暫時放一放,又逢關(guān)鍵時期,須得木系使徒提供各類情報,乃將百里春一番提拔和重用,兩人關(guān)系看似親近了不少。 墨嫣見眾人都不說話,乃上前道,“金司大人,水尹大人方才說,與前輩兩人有事要做,依使徒看,不如讓兩位先行一步,有什么要事,等兩人回來再說?!?/br> 金司面色微慍,眼神落在騎在馬上的小椫身上,上下打量一番,道,“咦,這不是那位墮魔使徒么,什么時候開始跟著我們水尹公子了?” 眾人齊刷刷看著小椫,元牧道,“天合壇上,僅土役一方說辭,不足為信。” 小椫目露感激,道,“在下聶小椫,并非墮魔使徒?!?/br> 金司道,“墮魔使徒才不會承認自己墮魔呢,在你們眼里,謬帝的信仰才是真正的信仰。” 小椫道,“看來金司大人很是了解,不知是不是深入學習過謬帝的信仰。” 金司怒道,“胡言亂語?!毙磳υ恋溃八?,可是有要事要做?” 元牧道,“是?!?/br> 言簡意賅,絲毫沒有繼續(xù)聊天的欲望,金司乃無奈道,“好吧,那等水尹公子辦完要事,我再來找你?!?/br> 說著,三人轉(zhuǎn)身離去,墨嫣笑笑,與小椫、元牧道別,跟上三人,一并回了櫻雨樓。 小椫忍俊不禁,“元公子,我們兩,究竟有什么要事要做?。俊?/br> 元牧抬頭看她一眼,道,“去吃燒雞?!?/br> 小椫想起來時路上說過的話,恍然大悟,笑道,“元公子果然是信守承諾之人?!?/br> 兩人進了一酒樓,紅紙燈籠映照滿屋,樓中生意反倒極為冷清,店小二遠遠迎了上來,為兩人安置馬匹。元牧扶小椫下馬,拍開身上殘雪,兩人一并進了酒樓,尋了一偏座,元牧扶小椫坐下,又倒了茶,半蹲下身,將小椫右小腿一提,握在手中。 小椫惶恐道,“別別別,元公子這是作甚?” 元牧手中動作一頓,道,“檢查一下傷勢?!?/br> 小椫從未被人如此客氣對待,何況對方還是五行殿水尹大人,實在覺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