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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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出現(xiàn)在窗前的卻是徐塵和龔道,他們并肩站在了一起,看著整座十萬魔山的風(fēng)景,只是在那山林間,徐塵和龔道偶爾還會看到倒在地上的尸體。 那些人都是十萬魔山的魔修,他們也是掌控十萬魔山大陣的人,但在白秀施展出十萬魔山的時候,與吳子道的小世界碰撞,那些人全部被震死。 “日后世間再也沒有十萬魔山了?!饼彽揽粗切╇[藏在十萬魔山各地卻露出來的尸首,有些感慨的說道。 “你說我們真的贏了嗎?”徐塵沒有那么多的感慨,他只是拿起了手中的那把劍,看的有些出神。 這是白秀的劍,這是一把斷劍,曾經(jīng)被李青斬斷過,現(xiàn)在又?jǐn)嗔艘淮巍?/br> “我不知道,但最起碼不用再死人了?!饼彽佬χ牧伺男靿m的肩膀,道:“不要想那么多,兄弟!” 而徐塵聽到這話,卻沒有說話,他的目光還是沉浸在了手中的斷劍之上,龔道見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道:“難道你認(rèn)為我們做錯了?” “不,我們沒有錯?!毙靿m搖了搖頭,但是他很快又認(rèn)真的望向了龔道,他問道:“他們?yōu)榱藞蟪疱e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龔道微微的一愣,他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當(dāng)年西部七州的那場慘案相比起當(dāng)今的這場舉世之戰(zhàn)有過而不及,死了多少人根本沒有記載,但數(shù)十萬年過去了,西部七州還是沒有恢復(fù)到當(dāng)年的模樣。 這就可以想象的出來,當(dāng)年在西部七州那塊土地上發(fā)生著多么慘烈的事件,或者說西部七州的人死絕了也不一定。 那么,西部七州那些活著的人來報仇了,他們有錯嗎? 龔道想了想,他也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總歸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了?!?/br> 或許,也只有這樣一個理由能夠勉強的讓他們站得住腳跟了。 “是啊,現(xiàn)在確實不是當(dāng)年,很多人已經(jīng)死去了,很多人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他們都很無辜?!毙靿m也感嘆著說了一聲,他的神情里有著幾分異樣的情緒。 “只是,不管如何,白雀他們站得住腳跟,誰也沒有錯?!?/br> “那到底錯在哪里了?”龔道想不明白。 “當(dāng)所有人都錯了的時候,我想應(yīng)該是這個世界錯了?!毙靿m的目光望向了遠方的天空。 龔道聽到徐塵的這句話,龔道有些茫然的看著徐塵,他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徐塵有些陌生了,他忍不住提醒道:“徐塵,你的想法很危險?!?/br>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對改變這個世界沒有興趣,只是心中難免有些生氣!”徐塵道。 “如果只是生氣,那就等你氣消了再說別的。”龔道說完便也沒有再說話,隨著徐塵那樣望向了遠方的天地…… 第二百六十七章 總會心有不安 在十萬魔山那座最高的閣樓上,站立了一會兒后,龔道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樣,他手中出現(xiàn)了一封信,道:“前段時間,你父親給我寫了一封信。” 提到父親二字,徐塵神情微微的愣了愣,離開北地至今,已經(jīng)五年多了,說起來,徐塵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過北地了,或許說回過家了。 徐塵接過了龔道手中的那封信,那封信寫了很長,蒼勁有力的字跡布滿了整張宣紙。 上面寫的最多的是當(dāng)年宗朝大會,徐立陽承諾過關(guān)于神石的消息,在這場決戰(zhàn)后會有著怎樣的影響,以及一些機密的事情,希望龔道能夠來一趟北地。 總之這封信大部分的內(nèi)容是因為這場決戰(zhàn)后,徐家所要面對的一些事情,很多很長。 徐塵卻耐著性子把這樣一封信一字一字的看完,盡管那字跡還是那么的蒼勁有力,但徐塵卻在每個字跡收筆處都看到了細微的散落。 徐塵知道他的父親可能已經(jīng)逐漸年邁了,不再是想象當(dāng)中的那么挺拔了,或許背也已經(jīng)開始逐漸佝僂了。 在這五年的時間里,徐塵除了那次在小魔山見過徐浮生外,再也沒有見過徐家的任何一個人。 這些年里,關(guān)于徐家的一些事情,徐塵都是從龔道這里聽說的。 五年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徐塵知道徐家都在承受著什么,或者說徐塵的父親承受著什么。 許多的事情,徐塵記不清楚了,或許并不是記不清楚,而是不敢去想象。 但有一件事情徐塵還記得清楚,那便是在當(dāng)初奇門召開宗朝大會的第一天。 龔道在后來的某次見面當(dāng)中,與徐塵說了徐立陽在宗朝大會上的每一句話。 徐塵一邊看著這封寫給龔道的書信,一邊想著那些瑣事,盡管這封信里在很長的字句中都沒有提及到他。 但徐塵的目光卻定格在了這封信最后一句,或者說整封信里唯一提到他名字的一句話。 那信上是這樣寫的:“龔掌門,若是此戰(zhàn)徐塵身亡,老夫請求您在來北地之時帶他回家!” 這句話,這些字,看上去還是那么的蒼勁有力,或許和其他的字跡沒有什么兩樣。 但徐塵卻能夠深深的感受到徐立陽在寫下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心里是何等的感覺。 徐塵就這樣看著這句話,許久沒有說話,不知道什么在想些什么。 龔道等了許久,看了許久,他想不出該怎樣去勸說徐塵,他最后只是拍了拍徐塵的肩膀道:“你有一個好父親,或許你應(yīng)該回北地看看了?!?/br> 是的,龔道說的沒有錯,徐塵有一個好父親,這一點,徐塵從來沒有懷疑過。 只是,徐塵現(xiàn)在真的能夠回北地嗎? 徐塵不知道,他不知道現(xiàn)在回北地會有怎么樣的后果,盡管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但誰又能保證徐塵回北地,四大天府又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 這些都是徐塵想象不到的事情,但承天府絕對不會放過徐塵,或者徐家,他們之間的仇怨已經(jīng)到了無法用言語來解決了。 想起那些,徐塵甚至還能夠感覺到當(dāng)年,自己的指尖撫摸過那一張張冰冷的面孔。 徐塵想到這里便沒有再想下去,只是點了點頭,道:“我會的?!?/br> 他認(rèn)真的把那封信疊好,再次遞給龔道,道:“不過,在我回北地之前,還有一些事情要做?!?/br> “難道比回家還要重要?”龔道有些想不通徐塵在想些什么,他知道徐塵雖然看上去很不在意那些。 但龔道卻知道表面不在意,并不代表內(nèi)心不在意,或者說那并不是無情。 “那些事情很重要,所以,我請你先代我回北地去處理神石那件事情?!毙靿m 道。 “這邊還有什么事情?”龔道有些疑惑,現(xiàn)在十萬魔山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還有什么事情? “一些私事,還需要了結(jié)?!毙靿m解釋道。 “私事?”龔道微微皺眉,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比如當(dāng)初在星辰之海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比如在燕南山脈發(fā)生的一些事情,還有雁蕩山的事情。 這些年關(guān)于徐塵的事情,一直都是龔道和徐塵在聯(lián)系,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徐塵和聯(lián)盟軍的關(guān)系。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見到徐塵,恐怕也會把徐塵當(dāng)成十萬魔山的圣子,殺死他。 “徐塵,那些事情并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龔道提醒著徐塵,道:“那些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的,既然是戰(zhàn)爭,總會有人會為了勝利而犧牲!” “這些不應(yīng)該由你來承擔(dān)的!” “我知道,只是那些事情,并不是犧牲兩個字就能夠解決的?!毙靿m輕輕的搖了搖頭道。 “你打算如何去解決?”龔道很不解。 “這些事情會有一個好結(jié)果的?!毙靿m淡淡的說著,并沒有跟龔道過多的解釋。 “明白了!”龔道看著徐塵的模樣,他便也沒有再多問,只是手中再次浮現(xiàn)了一件黑白兩色的玉魚,遞向徐塵道:“如果解決不了,就不要強硬的去解決!” 徐塵看著龔道遞過來的黑白兩色玉魚,他知道這是奇門的掌門令,代表著的是奇門的傳承,這是掌門的象征,也是奇門的象征。 徐塵明白龔道的意思,但他卻并沒有去接龔道的掌門令,只是道:“收起來吧?!?/br> “為什么?”龔道疑惑的看著徐塵。 如果有著奇門的掌門令在徐塵手中,那徐塵就代表著整個奇門,在東玄大陸上,見到這塊掌門令,想必也應(yīng)該可以給徐塵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它很重,但并不能解決我的事情?!毙靿m平靜的說道。 聽到這話,龔道抿了抿嘴,徐塵說著黑白玉魚很重,自然說的是對奇門來說很重,對于大陸上的任何人來說也很有分量,但這不意味著這塊掌門令能夠解決任何的事情。 想到這里,龔道便收起了掌門令,并沒有強求徐塵,他雖然不知道徐塵會有什么辦法解決,但他覺得應(yīng)該相信徐塵。 就好比這場舉世之戰(zhàn),沒有人相信像徐塵這樣一個人能夠在這樣的一場大戰(zhàn)中起到什么作用,而事實上,徐塵起到的作用并沒有驚天動地,便已經(jīng)讓這場戰(zhàn)爭分出了勝負。 收起了掌門令后,龔道也并沒有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便向徐塵承諾道:“北地那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在你回北地之前,徐家不會有任何事情的?!?/br> “有你在,我很放心?!毙靿m沒有說過多感謝的話,就像是徐塵當(dāng)年答應(yīng)楊凡上十萬魔山,龔道也不曾感謝過。 他們之間并不需要說那些,因為他們都知道,那些事情,簡單的謝謝兩個字并不代表什么,在某些情感面前,那兩個字是蒼白無力的。 只是說起徐家,徐塵現(xiàn)在更加的擔(dān)心一個人,便問道:“現(xiàn)在生煙在奇門怎么樣了?” “當(dāng)初你說十萬魔山的事情不要告訴她,這幾年,她對這些事情并不知道,一直都在奇門閉關(guān)修煉?!饼彽老肫鹱约旱哪莻€小師叔,就有些羨慕徐塵。 當(dāng)初他帶著徐生煙來到奇門的時候,龔道記得很清楚,徐生煙還稚氣的跟楊凡說要修煉強大的功法。 楊凡就問徐生煙為什么? 徐生煙當(dāng)初的答案很幼稚,口口聲聲說要幫自己的哥哥打壞人。 龔道當(dāng)時以為徐生煙只是當(dāng)時太天真,嘗試到武道修煉的痛苦后,就應(yīng)該會放棄。 可是,徐生煙卻并沒有因為武道的刻苦而 有任何的松懈,甚至在楊凡回歸天道之后,她比以往修煉的更加刻苦。 在奇門幾年的時間里,她除了偶爾會向龔道問起徐塵的事情之外,最多的時間便是在修煉。 所以,龔道很羨慕徐塵,有著這樣一個好meimei。 “閉關(guān)修煉了五年,她會不會有事?”徐塵有些擔(dān)憂的問著,盡管身為修煉者,閉關(guān)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但相比起修煉來,徐塵更加關(guān)心的不是徐生煙的境界,徐塵更加擔(dān)心的是徐生煙的生活,他不期望徐生煙能在修煉上有著怎樣的成就,只求徐生煙能夠快快樂樂的活著便好。 當(dāng)年徐塵這樣囑咐龔道也是如此,所以在這五年的時間里,徐塵更加是沒有聯(lián)系過徐生煙,沒有寫過任何一封書信,徐塵很擔(dān)心這些事情會讓徐生煙為自己擔(dān)憂。 龔道當(dāng)然知道徐塵擔(dān)心什么,便笑著說道:“這一點,你放心,我?guī)熥鸬陌碎T藏術(shù)是一種很特別的修煉功法,不會有任何問題的?!?/br> “這就好。”徐塵聽到龔道的話,心中也略微放心了一些,道:“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辦完了便會去奇門接她的?!?/br> “嗯,好!”龔道點了點頭,只是他轉(zhuǎn)眼便又皺起了眉頭,龔道剛才聽著徐塵的話,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靈光一閃,他仔細想了想,似乎還有著什么事情,但是他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對了,我還有什么事情,給忘記了!”龔道望向了徐塵問道:“徐塵,剛剛聽你說起那些私事,我記得你好像還有什么事情讓我?guī)兔φ{(diào)查?!?/br> “是啊,我以為你忘記了,沒想到你還真的忘記了?!毙靿m微微的笑道,從他的笑容里并沒有看到任何責(zé)怪的意思。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龔道有些焦慮的揉了揉額頭,他很認(rèn)真的在想著。 “如果忘記了就算了吧,這些事情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應(yīng)該麻煩你的?!毙靿m見到龔道的模樣,有些歉然的說道。 “不,我記得你說的那些事情,我調(diào)查過?!饼彽罃[了擺手,他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一些。 “哎呀,我想起來了!”徐塵本來還想說什么,卻見龔道猛地一下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