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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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這會子已經(jīng)見過了顧葭等人,擺了擺手,說:“行啦,不用理我這個老頭子,你們都快快去用餐吧,舟車勞頓辛苦了,中午多吃些,下午出去逛逛街什么的,文武你也要陪著,知道嗎?” 于是大房烏泱泱一堆人便陸陸續(xù)續(xù)的出了老爺子的房間,集體轉(zhuǎn)移去飯廳集合。 過去的路上有意思的是喬女士被大太太拉著,倆人姐妹好般說說笑笑一起走,顧無忌作為主人十分熱情的拉著顧葭和陸玉山一塊兒走,期間顧葭一句話也插不上,這兩人聊著一些他聽不懂的事情,簡直很有些相見恨晚要拜把子的意思。 大房一路去往飯廳,剛好在飯廳門口碰見了二房和領(lǐng)著個陰柔男子來吃飯的小姑。 三伙人平日里很難聚集在一起,但今天顯然即便再不情愿也都到齊了,顧葭悄悄的數(shù)了數(shù),能上桌子坐的,大房有六位:顧文武、大太太、喬女士、顧葭和顧無忌,然后是客人陸玉山。 二房有七位:顧知禮、二太太,兩個少爺顧擎和顧棋,三個小姐顧書、顧畫和顧小蝶。 一直沒出嫁的姑奶奶顧金枝領(lǐng)了個唱戲的小白臉,正很是嬌滴滴的依偎在小白臉懷里,一把年紀(jì)了也絲毫不顧其他人眼光,瞧見大哥二哥,倒是嘴甜的很,笑道:“真是巧了,今兒弄得跟過年似的,人這么齊整,不如今日就發(fā)壓歲錢好了!大哥二哥喏……”她伸出手,“快給我,給了我,我就給你們說好話!” 這顧府浩浩蕩蕩一窩人,顧葭全不認(rèn)識,不記得,只能憑借眾人說話的氣氛、稱呼來判斷是誰,很有些林meimei進(jìn)賈府后察言觀色的樣子,不出風(fēng)頭也不過分卑微,好像他也是來做客的人,旁觀這顧府內(nèi)表面的和平與言辭交錯里潛藏的暗鋒冷芒。 好在,在這偌大的顧府里,他不是主角,可以暫且偷偷喘息,不去聽眾人互相打招呼互相寒暄,直到顧無忌說站在這里說話冷得很,不如先如座,眾人便進(jìn)了飯廳,一面讓廚房上菜一面和樂融融好似當(dāng)真過年一般熱鬧。 若是老太爺在,那么女人便是上不了桌子的,今日老太爺沒有出來,身為老大的顧文武也就不講究什么,讓按照輩分入席即可。 因此顧文武那一輩的人坐了一桌,顧葭這一輩的人坐了一桌。 顧葭的右邊自然是顧無忌,左邊本來應(yīng)該坐著這桌唯一一個外姓人陸玉山的,可誰知顧四爺直接叫陸老板坐到自己身邊兒去,準(zhǔn)備好好代替顧葭招呼陸老板,弄得顧葭有些哭笑不得,卻也不反對。 顧葭的左邊坐著二房最小的小姐顧小蝶,這小姑娘頭大身小,五短身材,身上一股子奇怪味道,大眼睛滴溜溜的四處張望,最后定在烤雞的大雞腿上,目不轉(zhuǎn)睛的樣子好似見了上輩子的殺父仇人。 顧葭是很喜歡小朋友的,見大家都沒有開始動筷,便安慰小姑娘,說:“你想要雞腿?” 顧小蝶點(diǎn)點(diǎn)頭,亂糟糟似乎好幾天沒洗的頭發(fā)泛著油光:“你也想要嗎?” 顧葭笑著搖搖頭,說:“不,我不喜歡,你吃吧?!?/br> “那就好?!鳖櫺〉Σ[瞇的對顧葭笑,笑完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般,盯著顧葭手上閃閃發(fā)光的手表,‘哇’了好大一聲,說,“叔叔,你這個好漂亮!好多鉆石,是鉆石嗎?哇,比mama的戒指好看!” 顧葭被小朋友夸了一頓,卻總覺得被夸得很別扭:“沒有比你mama的好?!北緛眍欇邕€想糾正一下小女孩該叫自己三哥哥,但一想何必多此一舉,自己的確比小女孩大很多,叫叔叔也無所謂,就算了。 “叔叔,小蝶也想戴!”說著,小姑娘把自己胖嘟嘟的小爪子伸出來,晃來晃去。 顧葭笑了笑,說:“很大,你戴不上?!?/br> “就試試,試試看!” 結(jié)果一旁一直關(guān)注顧葭的顧家大少爺顧擎手撐著臉頰,對這位讓人怎么也討厭不起來的三弟弟說:“三弟,你可別給她,給了她你就拿不回來了?!?/br> 顧葭正準(zhǔn)備解開手表的動作一頓,意外的看著顧擎,顧擎卻得了顧小蝶一記報(bào)復(fù),竟是直接抓著自己面前的小碗就朝自己的親大哥丟過去,別人還沒怎么著她,她卻先哭起來,腳又蹬又踹,大哭道:“哥哥打我!叔叔也打我!哇啊mama……mama……” 顧葭一個不慎被踹了好幾腳,正是莫名其妙中,站起來讓這小姑娘哭,另一桌就來了個應(yīng)該是他叔嫂的女人,也稱二太太。 二太太很是抱歉的連忙跑來哄小姑娘,萬分抱歉的模樣弄得顧葭也不好指責(zé)什么,緊接著就聽二太太很苦惱般的哄小姑娘,苦口婆心得不得了:“哎呀,乖乖,別哭了啊……mama給你吃雞腿?!闭f著,撇下桌子上的雞腿就遞給小姑娘。 小姑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有力氣將雞腿狠狠摔在桌上,剛好砸入顧葭面前的大骨頭湯里,濺了顧葭一身的湯水。 二太太更是惶恐地不得了,但又生怕顧葭責(zé)怪自家小寶貝兒,就先一步道歉,說:“哎呀!她還小,對不住啊……真是對不住。寶寶,不許鬧了,那你說你要什么?mama都給你好不好?” 小姑娘頓時抽噎著,指著顧葭說:“要那個閃閃的,我要那個……” 二太太賠著笑臉,對正在用紙巾擦身上油點(diǎn)子的顧葭說:“那個……小葭是吧?你看小蝶這孩子就喜歡你那表……你把手表給她玩會兒,先別讓她鬧了,好不好?不然就直接賣給我吧,一百塊怎么樣?多出的錢就當(dāng)二媽給你的零花。”二太太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一個外室的私生子用的東西都是便宜貨,頂天兒了幾十塊就買了。 顧葭卻是覺得好笑,他攔下要幫自己說話的顧無忌,示意他自己沒有關(guān)系,聲音溫和而冷淡,道:“哦,那真是抱歉的很,一百塊估計(jì)只能買個表扣,我不單賣零件的?!?/br> 二太太被噎了一下,狐疑的瞧著顧葭,她是不怎么關(guān)注大房這外室的兒子的,早年被趕出去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回來了,她和二老爺也只是猜想是大房為了多繼承一些遺產(chǎn)而弄回來的傀儡。 既然是傀儡,肯定從前過的不咋樣,即便兒子打聽過后告訴她說顧葭在天津混得不錯,但估計(jì)也就和那些跟著有錢朋友吃香的喝辣的那種狗腿子差不多吧? 二太太斷定顧葭這是打腫臉充胖子,笑道:“好啦,不要開玩笑,給你meimei玩一會兒總行吧?她還小,你讓讓她啊……弄壞了我們賠你就是了?!?/br> 顧葭都準(zhǔn)備去洗手間洗個臉,擦擦衣裳了,見那小女孩還哭鬧不休,很有要鬧得大家都不得安寧的樣子,他便無所謂的還是取下手表,遞給小姑娘,說:“玩吧?!?/br> 二太太這才喜笑顏開,抱著小姑娘到自己那桌坐在自己的腿上,而顧葭則由小丫頭帶領(lǐng)去了衛(wèi)生間。 二太太這邊還在和自家男人小聲悄悄笑那大房領(lǐng)來的私生子沒見過世面,小氣吧啦,所以見自己小女兒一把砸爛機(jī)械表,去摳里面閃閃發(fā)光的鉆石放進(jìn)口袋里時,也沒有呵斥,只顧著自己吃飯。 同一桌的顧文武更是沒空搭理二房還有meimei,他一邊坐著一個女人,都是讓他頭痛的女人,煩都要煩死,卻又不得不應(yīng)付。 只有顧金枝、顧家那嫁不出去的姑奶奶好奇的撇向二哥的小女兒,好奇的道:“咦,這和我給小桃紅買的一樣呀。二嫂,這表貴得很呀,里面的鉆都是真的!” 二太太皺著眉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不就一塊兒表?” “二嫂你是不喜歡買這些,你不知道,喏,你看小桃紅手上的……”姑奶奶拉著年輕小白臉的手腕上的表給二嫂看,“瞧瞧,一模一樣,絕不會有錯,我都花了兩千塊,你這給人家弄的……嘖嘖支離破碎啊?!惫媚棠涛孀∽?,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差點(diǎn)笑出聲。她是知道二哥這一房經(jīng)濟(jì)緊張,一個月生活費(fèi)也有三千,然而好大一家子人呢,均分下來可不就不夠用嘛,所以每個月都要找大管家哭窮。 一直關(guān)注那小姑娘的顧無忌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陸兄也在看那邊,很是無奈得說:“抱歉的很,讓陸兄見笑了?!?/br> 陸玉山端著酒和顧無忌碰杯,一邊笑著搖頭,一邊將酒一飲而盡,說:“一會兒你哥哥要難過了,那表我見他老戴,應(yīng)當(dāng)是很喜歡?!?/br> 顧無忌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哥他也不能說是很喜歡那塊兒表吧,只不過是新買的,所以才常戴,等又買了新的,舊的就失寵了。” “喜新厭舊啊……” “也不盡然,我哥有準(zhǔn)備一整個房間來裝他收藏的鐘表,所以就算不是最愛了,也擺在那里欣賞?!鳖櫉o忌說起自己的哥哥,那是能滔滔不絕說上一年,然而憑什么和別人分享哥哥的好呢?他很克制的適可而止,說,“所以等會兒就讓二叔去買塊兒一模一樣的回來讓哥哥收藏,我再給哥哥買塊兒更漂亮的,他就不會不高興了?!?/br> 陸玉山笑道:“顧四爺還真是對兄長好得沒話說,我看我以后也最好不要惹顧三少爺生氣的好,不然顧四爺指不定要?dú)⒌缴虾Hフ椅衣闊?。?/br> 顧無忌也笑,卻不反駁:“哪里,陸兄為了報(bào)我哥的救命之恩,幾十萬都毫不猶豫的給了,我信陸兄的為人,更是欽佩陸兄年紀(jì)輕輕便在外面闖下名頭,攢了一身家業(yè),有空定要好好聊上一聊才行!” 陸玉山恭敬不如從命,配合著說:“顧四爺這是也想要出去大展拳腳了?” “說不上大展拳腳,只是京城這邊我認(rèn)為不如上海發(fā)展好,天津更不必說。上海不是有‘東方的夜巴黎’之稱嗎?不去看看走走,卻是可惜了。更何況我是無法安于現(xiàn)狀的,現(xiàn)在世界變化的太快,跟著洋人走才有錢賺,也更安全?!鳖櫉o忌說得委婉,但意在交好這位上海有一定勢力的陸老板,有了人帶路,總是更加輕松的就能站穩(wěn)腳跟。 陸玉山聽這一番話,很意外顧無忌居然也有些遠(yuǎn)見,仿佛是知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要打仗了,所以想去洋人多的地方,這種地方一般很難被戰(zhàn)火波及。 顧無忌確實(shí)也是這樣想的,想過他不會永遠(yuǎn)待在京城,更不會永遠(yuǎn)和這群人在一起。 他要等顧老太爺死了,等顧家整個都給哥哥掙過來后,就全部變賣,他要帶著哥哥去上海,開始全新的生活! 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新生活! ——至于喬女士,他打算丟給顧文武算了,他想喬女士應(yīng)當(dāng)會很愿意跟著顧文武的。 第84章 084 這廂鬧劇頻出, 顧葭在洗手間搭理好衣裳后, 擦了擦手,卻是看了看來時的方向,沒有直接回去, 而是詢問帶領(lǐng)他來這里的小丫頭,說:“請問這最近的電話在哪里?我想先打個電話可以嗎?” 小丫頭黃皮寡瘦, 頭發(fā)稀疏,看著顧葭這樣白生生俊秀貴氣的人物,自然不敢怠慢, 更何況這人還是四少爺親自領(lǐng)回來的哥哥。 小丫頭點(diǎn)點(diǎn)頭,說:“有的, 三少爺您同我來?!?/br> 說著, 小丫頭便帶著顧葭去了前院的小客廳, 客廳里擺著和四合院古樸中式風(fēng)格格格不入的各種洋家具和波斯地毯, 墻上掛著一架最早安裝的壁式電話,因此大概是不能坐在沙發(fā)上打電話了。 小丫頭將顧葭領(lǐng)來就十分懂事的出了門, 顧葭心里不無感慨的想著連個小丫頭都比小姐乖巧,可見是身份地位和素質(zhì)品格毫無相干。 等房間里只剩他一個人了,便立馬打去電話總局說要找天津的小顧公館, 報(bào)了小顧公館的門牌號后頓時就能聽見嘟嘟的等待忙音。 顧葭其實(shí)一直很擔(dān)心天津的事情,今天是報(bào)社的第一天開張,第一次分發(fā)報(bào)紙, 也是丁兄去世的日子, 總覺得天津好多好多事, 他不該離開,可他總不愿意讓顧無忌失望,更何況陸老板說的也對,他和陸老板都得藏起來,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他們和報(bào)社的關(guān)系,不然報(bào)社若是被抓起來了,一抓全抓完,誰還能在外面周旋? 但一直只是作為一個外人圍觀報(bào)社的成長也顯然不符合顧葭的價值觀,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是什么都沒有出,便得了為報(bào)社命名的機(jī)會,錢、錢不是他的,人、人也都只是朋友、文章、文章是別人寫的,那么他呢?他也該做些什么…… “喂!請問您找哪位?”電話聽筒里忽然傳來穿過電流后失真的女聲,顧葭稍微辨別了一下,便猜應(yīng)當(dāng)是桂花。 “桂花,是我?!鳖欇缧Φ馈?/br> 電話那頭頓時‘啊’了一聲,隨后電話便被另一個人搶了去:“喂!我是高一?。☆櫺帜憧伤銇黼娫捔?,你知不知道一大早我們報(bào)社來了多少人?!” 顧葭還沒說話,電話似乎就又被搶走,桂花的聲音重新出現(xiàn)在顧葭耳邊,桂花說:“三少爺您先告訴我,您到了顧府了嗎?吃飯了嗎?他們有沒有人對不好呀?不好就直接回來,不要勉強(qiáng)自己?!?/br> 顧葭點(diǎn)點(diǎn)頭,但又想起桂花看不見,便說:“我省得,哪里要你這丫頭cao心?和我說說報(bào)紙反響怎么樣吧,還有下一期做什么?” 桂花便碎碎念著把電話又遞給了高一,高一笑呵呵的說:“我們正在你家里開小會呢,我、桂花、還有杜兄,桂花就代表顧兄你了,咱們這幾個創(chuàng)始人好好喝一杯,敬丁兄后,準(zhǔn)備一邊吃一邊商討,顧兄你就好好在京城過你的年,當(dāng)大老板的哪里需要參與我們這些小嘍啰的商討會?” 顧葭無奈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坐等回本就行了?” “那是自然,你瞧歷朝歷代哪個皇帝說要搞建設(shè),還自己親自搬磚的?”高一說話總是頭頭是道,“現(xiàn)在您和陸老板可不就是咱們報(bào)社的皇帝和太上皇嗎?只需要吩咐個大概方向和想要什么結(jié)果,我和杜兄、桂花meimei立馬削尖了腦袋就去辦!” “哈哈就你會說?!鳖欇绮缓瓦@人貧嘴,道,“既然你們做的好,我也就不插手,只是若有什么麻煩,可以直接找內(nèi)務(wù)部的總長和巡捕房局長,我都打好招呼了,然后丁兄的事情有個了解后,也定要和我通知一聲,不然我總掛記著?!?/br> “曉得曉得,顧兄快去吃飯,今天中午肯定一堆人一塊兒用餐吧?別讓別人等著啊?!?/br> “高兄你這是有千里眼嗎?” “我這是一般猜想推論后的結(jié)果?!?/br> 顧葭知道天津那邊一切順利后,自然也就不再擔(dān)心,又和高一還有杜明君說了兩句家常便掛了電話。 但他沒有立即離開回去飯廳,而是猶豫了一下,又給白可行的白公館去了個電話,這回他等了半天也沒有人接,一般小公館都有專門接電話的聽用,而白公館的聽用上廁所去了所以沒能接到電話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也就是說這表示白公館可能出了事…… 當(dāng)然還有一種可能:白可行也回京城了。 顧葭掛掉電話,當(dāng)即給陳公館打了過去,這回電話倒是被接通了,但陳傳家是不在的,接電話的是陳傳家的meimei陳傳寶。 陳小姐接到電話后先是驚喜,隨后便是一通埋怨:“三哥哥你太不夠意思了!枉我這么喜歡你,你口口聲聲答應(yīng)的事情一個都沒有做到!氣死我了!” “你氣什么?” “我氣什么三哥哥你知道的!你討厭!” “哈哈好好,我討厭,你哥哥呢?有沒有和白可行在一塊兒?” 陳小姐嬌滴滴的哼了半天,才說:“昨天白哥哥好像心情不好,后來哥哥回來的很晚,他們兩個大概是喝酒去了,今天一大早哥哥也出門了,好像白哥哥要回京城去?!?/br> 顧葭了然,垂下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煩!我也想去!我打算今天下午就過去找你,三哥哥你可得招待我!既然大家都去京城過年,我可是絕不能被落下的!” “等等、你不要亂來……” “就這樣決定了!下午記得派人來接我,不然我可找不到路呀!”說罷,那邊的陳小姐仿佛是生怕被拒絕,迅速掛斷電話,顧葭再打過去,便一直處于忙音,顯然那陳小姐耍了個小聰明,把話筒一直放在外面,沒有放回電話上。 莫名其妙就給自己多找了個小拖油瓶的顧葭很無奈,他自己在顧府尚且很有些寄人籬下的味道,有陸玉山一個客人還說得過去,畢竟這是顧無忌邀請的,可陳小姐來了就算是自己的客人,怎么安排都比較麻煩,顧葭幾乎都能確定陳小姐絕對是想要也住在顧府,而不是隨便找個飯店將就。 他掛了電話,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好像一朝之間就成了斷袖里的香餑餑,是這邊也想咬一口,那邊也籌謀許就準(zhǔn)備蒸來吃掉,也不知道是當(dāng)初自己太過蠢笨所以看不出朋友們的心思,還是說自己身處一個奇怪的夢中? 懷著這樣十分哲學(xué)的問題,顧葭出了小客廳,隨著小丫頭回飯廳的路上便剛好和一個被小子領(lǐng)著的穿著講究的摩登青年遇上。 那青年眼睛細(xì)長,瞳孔幽深,走路虎虎生風(fēng)氣勢不俗,身后跟著兩個殺氣十足的跟班。 顧葭和那人對視了一眼,彼此禮貌的笑了笑,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居然同路便打起了招呼。 顧葭聽那人介紹說:“這位小哥怎么沒見過?是顧老四的那種朋友?” “什么那種朋友?”顧葭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笑道,“我是今天剛從天津回來的顧葭,是顧無忌的哥哥?!?/br> “呀!是哥哥!”那人連忙不好意思的笑著,伸出手要和顧葭握手,“認(rèn)錯了,真是不好意思的很,原來是哥哥,我是顧老四的朋友江入夢,哥你叫我小江就行了。我是總聽顧老四提起你,出門左一個‘這個我哥不喜歡’,右一個‘我哥不許’,簡直是當(dāng)代二十四孝弟弟,我總想著有機(jī)會要見見您,沒想到您竟是這樣芝蘭玉樹的哥哥,和想的……不大一樣?!?/br> 顧葭聽這自稱小江的青年很是好脾氣的說了一大串話,當(dāng)即也覺得有趣,說:“哦?那你想象中,我該是如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