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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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荷與現(xiàn)在的戲班班主簽了十年的合同,要葉荷跟自己,不再登臺表演,那么首先就要一大筆錢去贖人。再來葉荷似乎欠了一筆外債,也不知道多少,這里也需要他來出,可現(xiàn)在他沒錢,家里的情況破破爛爛,實(shí)在拿不出手,僅僅茍活而已,只能考慮朝喬念嬌伸手借錢。 顧文武長吁短嘆認(rèn)為自己家境已經(jīng)到了揭不開鍋的地步了,半分錢都不想掏,但找喬念嬌借錢,喬念嬌肯定要借的,得先不告訴她自己要錢做什么,把葉荷接回來當(dāng)作朋友居住著,慢慢慢慢再朝喬念嬌透露他與葉荷關(guān)系好了。 顧文武心想,等那個時候,自己和喬念嬌、葉荷都住在京城,哪里也不去,顧無忌和顧葭肯定不會待在這里,他早便聽說顧無忌有到外地發(fā)展的念頭,所以到時候天高皇帝遠(yuǎn),喬念嬌就是有膽子也撒潑不了幾日,他隨便哄一哄也就過去了。 說到底,顧文武根本從來都沒有怕過喬念嬌,很有幾次真想翻臉不認(rèn)人,畢竟也沒什么感情了,可無忌在那兒戳著,他想翻臉也翻不了。 聽到喬念嬌的這句話,顧文武心中并非感動,只是覺得自己很無可奈何,而一旁的喬女士卻心里有些莫名的歡喜,覺得自己方才的作為真真很有顧大奶奶的風(fēng)范,若是早二十年讓她來這一回,或許顧家也不會這么排斥她吧,會都感激她,對她充滿好感吧…… 這顧家人浩浩蕩蕩幾輛人力車搬家,后面跟著一串兒的老仆,老仆們也拖家?guī)Э?,因此便很引人注目?/br> 白家兩兄弟白可言與白可行正巧剛從府上出來,準(zhǔn)備到店子里對各個經(jīng)理與賬房先生進(jìn)行嘉獎,發(fā)發(fā)紅包,說說來年的業(yè)績目標(biāo),結(jié)果就瞧見顧家一大家子跟老鼠出洞似的排著隊(duì)從這邊搬到那邊,樂得白可言喜笑顏開,一雙瞪得圓鼓鼓的眼睛里充滿樂趣,即便前幾日被二弟揍出的熊貓眼還掛在眼下,但這不妨礙他看顧家的笑話。 “嘿,這顧家終于破產(chǎn)了,我都還沒有怎么出手呢,怎么可以破產(chǎn)呢?!哎呀……心疼……”白可言一面說,一面伸長了脖子往里面看,左右沒有看見顧無忌這個晦氣的人物,便又搖了搖頭,對一旁的弟弟道,“你說,這偌大的府苑,被哪個獅子給吞了呢?” 白可行白了大哥一眼,對這位大哥向來沒有什么好臉色,說:“難道不是你?” “我?我要是吞了這個地方,我當(dāng)即大擺三天三夜的酒席,并且還邀請顧無忌前來喝酒哈哈哈?!?/br> “當(dāng)真不是你?”白可行一直以為顧家遭此劫難肯定有大哥在背后推波助瀾,但這會子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結(jié)果白可言還是否認(rèn),那么這件事的背后恐怕當(dāng)真不是白可言所為,而是有藏得更深的幕后黑手在cao縱這盤棋局。 白可行想來想去沒有頭緒,但他是知道小葭對這個家沒什么感情的,所以他也就不管這些人的死活,懶得上前趟渾水。 白可言嘲笑過后,心情大爽,雙手背在后頭耀武揚(yáng)威的好像自己才是贏家一樣,一面笑一面說:“當(dāng)然不是我,我連顧老爺子要賣宅子的事情都是人家賣完我才知道,哎,可惜……不過我調(diào)查過,坑了顧家的人是附近山頭的匪首張家扛把子張?zhí)飙^,從西邊兒來的,野得很,上峰打了不下三回,都沒能捉住匪首……” “不過奇怪的是這張?zhí)飙^同江入夢、顧無忌也關(guān)系不錯,我有瞧見他們?nèi)死仟N為jian逛八大胡同?!?/br> “現(xiàn)在這是翻臉了?”白可言點(diǎn)點(diǎn)頭,自言自語地說,“應(yīng)該是的,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交情,現(xiàn)在這個世道啊……錢自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白可行聽了這一番話,沒什么感觸,也早把看見顧家人的事情拋在腦后,滿腦子只剩下自己今日沒瞧見小葭的悵然,他方才出門前專程打電話去和平飯店,結(jié)果得知顧葭早早出了門,至今未歸,也不知道跑哪兒去玩了,都不帶他。 他長長地嘆氣,白霧從他薄唇里輕飄飄的擴(kuò)散成一團(tuán)霧氣,心想不如去逛逛洋行,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看時興的玩意兒,直接買了送到小葭房里去。 他是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的人,等一分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他雙手踹在兜里,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人力車,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就對大哥道:“你自己去吧,反正我去了也沒什么用處?!?/br> 白可言回頭鄙夷的看著成天只知道跑出去玩的二弟,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當(dāng)真公平,給人漂亮的外表后,就會給一個愚蠢的腦袋,他這個同父異母的二弟活脫脫就是個酒囊飯袋的代名詞,除了花錢,滿腦子就是一個男人。 “你干什么去?又找你的狐朋狗友去?” 白可行上了人力車,腿便翹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可言,同白可言相看兩厭:“逛街?!?/br> “呵,可真行?!卑状鬆斪I笑。 “走走走?!卑卓尚信ら_頭,懶怠看白可言那讓人不悅的眼神,拳頭一握,卻是很快又松開,他和白可言前些天打架已經(jīng)讓他被母親批評了一頓,再惹事可不好交代,所以還是眼不見為凈吧! 車夫拔腿就跑,但坐在上頭的白可行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只偶爾晃兩下身子,不多時就到了洋行街外頭,他下車便順手丟了一塊錢給車夫,踩著嶄新的皮鞋,徑直走進(jìn)最顯眼最大的洋行里頭,結(jié)果洋行的伙計(jì)們都仿佛是受驚的鴕鳥一般還低著頭不知道在發(fā)什么癔癥。 “都死了嗎?!”白二爺暴脾氣上來,一巴掌便把前臺的玻璃窗子打得震天響! 經(jīng)理恍惚著立馬跑來,眼神里還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道:“這位先生,實(shí)在是抱歉得很,本店現(xiàn)在打烊了……” 白二爺皺眉,但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莽夫,只是看見明明里頭還有客人說話的聲音,自己來了卻不接待自己,這等差別待遇可是他不能忍的! “怎么?是覺得本二爺買不起貴店的東西,還是成心為難我?里頭分明還有人說話的聲音,你玩我?” “不敢不敢!小人也是給人打工,可不敢隨便得罪先生,只是里面確實(shí)有緊急事務(wù),有先生已經(jīng)包下本店兩個小時,這先來后到的道理……” “哦……那你直說,里頭的先生出多少錢買你店一個小時?我出雙倍,如何?我買你這店一整天?!?/br> 經(jīng)理是有苦說不出,心里畏懼那不明身份的陸老板,也害怕這位氣勢不凡的看樣子就不好惹的爺們,正是兩頭為難之際,里頭的人終于出來了! 白可行也一眼便看見從最里面換衣間出來的顧葭,他推開面前的經(jīng)理,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剛要叫顧葭的名字,卻是下一秒就看見了陸玉山,于是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只眼里電光火石般閃過陰冷的恨意。 顧葭好好生生的在里頭被欺負(fù)了一番,但行動自如,并沒有做個完整的活動,只是渾身酥酥懶懶,很有些引人愛憐的、迷人的、勾魂奪魄的味道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 顧葭回頭還很貼心的給換了新行頭的陸老板系領(lǐng)帶,他手指白皙漂亮,幾個翻飛動作便幫忙系好,陸老板手虛虛扶著顧葭的腰,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映入白可行的眼簾,白可行一時又心灰意冷,心想:小葭大抵是真的愛他。 ——那么能讓小葭多看看我的法子,就只有讓陸玉山死吧! 第155章 155 白可行潛意識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仿佛一根刺刺入rou里,他拔不出來, 便一直想著這根刺,直到這根刺融于他的骨血讓他生死不忘。 他沉默了幾秒,隨后退出去離開, 沒有要過去打攪的意思, 跟過去破壞人家約會算什么呢?他也不是多賤, 不想自討苦吃,好歹得等陸玉山?jīng)]了, 自己再趁虛而入吧? 白二爺向來思考問題簡單粗暴, 喜歡一勞永逸,不考慮后果, 于是立即就想著手讓人辦了這件事, 他自己是決計(jì)不能親手辦的, 為了這種人把手弄臟不值得不說,日后也容易被小葭發(fā)現(xiàn),這樣多影響和小葭的感情啊。 白可行記得陳傳家和他說過,陸玉山的勢力范圍都在上海,這里并沒有多少能力讓他手眼通天,而且今日來陸玉山和江入夢等人很有些不對付, 雖然江入夢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狗咬狗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哇…… 這樣一個小插曲顧三少爺根本沒瞧見, 但總是眼觀六路, 好似背后都有眼睛的陸玉山卻看了一眼門口, 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嘴角,裝作沒看見白可行的樣子,問顧葭:“你覺得這身如何?” 顧三少爺懶洋洋的坐到沙發(fā)上,手指在空中打了個轉(zhuǎn),說:“轉(zhuǎn)個圈我看看?!?/br> 陸老板身高腿長,活脫脫一個衣架子,其實(shí)是穿什么都很有氣勢的人物。 然而顧葭對衣著方面很有些挑剔,摸著方才被啃過好幾口的下巴,說:“不好,顏色不配你,格子西服顯得你太過不穩(wěn)重了,換了?!?/br> “好?!标懤习鍙纳迫缌鞯剡M(jìn)入換衣間去,顧葭便坐在沙發(fā)上摸了摸還發(fā)燙的臉頰,一面臉上冷靜自如,一面心中有些驚慌,驚慌自己怎么一和陸玉山攪和起來,就有些不分場合,方才在里頭的時候根本沒想過出來后這些店員看自己的眼光,如今坐在無數(shù)眼光中,要他假裝看不見卻也不可能。 但這個時候他決計(jì)不能認(rèn)輸,做都做了的事情,若是現(xiàn)在才害羞,豈不是讓人更加看輕,更何況他們也沒有怎么樣,是陸玉山跪他、愛他、毫無下限…… 顧三少爺薄涼的眼盯著那總瞧他的經(jīng)理,經(jīng)理立馬垂首頓足,不敢多看。 他又瞧那些伙計(jì),只見伙計(jì)們除了面色有些古怪,但絕沒有任何輕視鄙夷的樣子,都深深的低著頭,好像地上掉了錢。 顧葭掩飾尷尬般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換了一身行頭的陸老板便又出來了,這回陸老板穿著白色細(xì)條紋的灰色西裝,肩上披著黑色的大風(fēng)衣,帶著一頂黑色的寬檐帽子,脖子上掛著一條白色圍巾,十足的大人物模樣。 顧葭眼前一亮,拍了拍手,說:“好看!” 陸玉山對此沒有感觸,但顧葭既然說好看,那便好看。 “喏,拿著這個?!鳖櫲贍斢诌f給陸玉山一個鑲金邊的文明杖,從裝飾品里選了一架金框眼鏡,給陸老板戴上,隨后讓陸玉山看鏡子里頭,“看!是不是感覺變了一個人?” 陸玉山扭頭,只見鏡中顧葭和自己兩人站在一塊兒的樣子,般配得緊,根本沒有注意自己的樣子,他不知為何,突然很想將這一幕留下來,便對著經(jīng)理招了招手,說:“你們這里有相機(jī)沒有?” 洋行自然是什么都有的,更何況這家店是洋行街最大的一家。 經(jīng)理連連點(diǎn)頭,回頭就讓伙計(jì)從櫥柜里把最新款的相機(jī)拿出來,還沒介紹呢,就聽陸老板說:“給我和他拍張好看的,拍好了,相機(jī)我也要了?!?/br> 經(jīng)理本身就覺得這位陸老板是位大主顧,一聽這話,臉都要笑爛:“是是是,二位先生都人中龍鳳,拍照那是一定好看的!” 顧葭瞥了一眼陸玉山,小聲說:“你喜歡拍照呀?”之前在顧府,陸玉山也是很愛給自己拍照的樣子,還在房頂上拍了許多。 “我喜歡拍你?!标懹裆降吐暬亍?/br> “哈,我看你是自戀,非拉著我做借口?!鳖欇绱蛉に?。 陸玉山深邃的眼笑意很濃,一邊摟著顧葭的肩膀,一邊說:“是是,就當(dāng)我自戀,來,笑一笑?!?/br> 顧三少爺有些躲避陸老板太過靠近的舉動,但陸玉山實(shí)在是了解顧葭這人的怪脾氣,非不讓顧葭躲,還咬牙切齒的湊到顧葭耳邊說道:“我嘴里都是你的東西,你還嫌棄你自己不成?” 顧葭耳尖緋紅,但有恃無恐:“這不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反正你等會兒最好漱一下口……”他說著,睫毛都垂下去,攏一片輕薄的橙色陰影在眼瞼下,顯得整個人格外羸弱美麗,是純潔的赤子,但又舌燦蓮花,于是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花…… 經(jīng)理忍著這兩位的打情罵俏,好不容易抓拍了一張照片,隨著‘咔嚓’一聲響,閃光燈曝光得一閃,從相機(jī)中吐出一張熱騰騰的照片來。 陸玉山先一步走過去拿過照片,顧葭緊隨其后,兩人腦袋都挨在一塊兒一起看照片上的人物顯現(xiàn)出來。 顧葭首先看的是自己,他看見自己正微微側(cè)頭垂眸同陸玉山調(diào)笑,而后看的是陸老板,陸老板手掌摟著他的肩,亦是微微側(cè)著頭看他,表情溫柔至極。 顧葭愣了一下,照片便被陸玉山搶先裝進(jìn)了口袋里:“日后,這張照片就是我的護(hù)身符了。” 顧葭回過神來,心中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但實(shí)在不足以撼動他打算同陸老板恢復(fù)正常合作關(guān)系的決心,他淺笑說:“我是有多兇神惡煞才能被陸老板當(dāng)作護(hù)身符,嚇走那些魑魅魍魎啊?” 陸玉山透過度數(shù)極低的金框眼鏡看顧葭,說:“是啊,兇得很哩哈哈。” 顧葭看形象煥然一新的陸玉山,雖然覺得這樣的陸玉山充滿儒雅的氣質(zhì),很合他心意,但陸玉山鏡片后的眼睛卻不如從前讓他看得清切,不過他本來就從未真正了解過陸玉山就是了…… 顧葭用陸玉山的錢給陸老板買了一身行頭后,兩人從店里出來,顧葭便又打起精神來很是活潑的問陸老板還有什么愿望沒有。 陸玉山略淺淡的瞳孔被鏡片折射出過分冰涼疑惑的色彩,但嘴上卻道:“我一向是以三少爺?shù)哪繕?biāo)為目標(biāo),以三少爺?shù)哪康臑槟康?,要問我有什么愿望,?yīng)當(dāng)是沒有,不過今日你陪我這么久,我也要給你一份禮物才好。” “什么?” “去看看我給你買的報(bào)社,雖然昨日就已經(jīng)當(dāng)作新年禮物送了出來,但還沒有確切的交給你?!标懹裆綋P(yáng)了揚(yáng)下巴,“就在不遠(yuǎn)處,我介紹你去認(rèn)識一下報(bào)社里留下來的副社長唐茗,曝光貴人杰與邢無的事情,我就是交給他的?!?/br> 顧葭很是心動,可今日明明是為了讓陸玉山高興才出來的,就這么用在自己的事情上,是否不妥? 不對不對,既是陸老板親自提出來的,那么也就不存在妥不妥的問題了! 顧三少爺立即點(diǎn)頭,他本身也很捉急,不過他捉急也無用,他對報(bào)社管理經(jīng)營一竅不通,但認(rèn)識新朋友倒是他的強(qiáng)項(xiàng)。 “那當(dāng)然好,我們立即去吧!” 陸玉山見顧葭眼睛都亮了起來,一時失笑,招來人力車?yán)欇缱先ズ?,一面同顧葭說報(bào)社里的人員配置,一面欣賞以繁華街道為背景,猶如一道風(fēng)景的顧葭…… 他生性多疑,已經(jīng)漸漸察覺到今日恐怕不是什么顧葭想要和他‘曝光關(guān)系’的好日子,但既然能享受顧三少爺?shù)暮?,那么就盡管先享受著,無論后面等著他的是什么,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陸王、八、蛋搓了搓手指頭,按捺下想要抽煙的念頭,在這樣年味兒濃郁的上午,帶著他‘心懷不軌’的心上人去報(bào)社溜達(dá),本是件蠻愉快的事情,可卻意外同背了行李和白家老大白可言站在一起的威爾遜醫(yī)生錯身而過…… 白大爺抽著煙,笑著同一臉平靜的威爾遜醫(yī)生說著什么,手舞足蹈,神情猶如人販子拐賣良家婦女一樣誠懇。 威爾遜醫(yī)生卻不甚熱情,只是在看見顧葭的時候眼神仿佛追逐什么信仰一般,怔怔的深刻的望著,把顧葭望得莫名其妙,甚至不大舒服的避開威爾遜的眼神,對身旁的陸老板說:“威爾遜醫(yī)生似乎從顧府出來了,看來顧府是真的徹底倒了……也不知道無忌有沒有找到買家?!?/br> 陸玉山對此沒有感觸,這世間的人是富貴還是貧窮,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guān):“找到與否,木已成舟……” 顧葭卻搖頭:“還沒有呢,如果找到了,若買家是個講道理的,我會幫無忌去講道理,若是不講道理的,我想我可以去詢問一下小舅舅,找他幫忙?!?/br> 陸老板原本微微翹著的嘴角都平緩了下去,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道:“為什么要找喬萬仞呢?” “他手里有兵,是大帥呢,就算是嚇唬嚇唬那惡意買走顧府的買主也好啊。更何況小舅舅人看起來不錯,他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拒絕我。” 陸玉山皺眉,說:“你還真是物盡其用,我一個不夠你使喚嗎?” 顧葭聽著陸老板的話,立即明白此人弦外之音,當(dāng)真是醋個沒完沒了,又氣又笑:“你若非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br> 可誰知道顧葭隨口一說,卻是惹得陸玉山分外惱火,捏著顧葭的手腕就一字一句的說:“好一個‘沒辦法’,那喬萬仞不是個好東西,你最好不要當(dāng)真把他當(dāng)成小舅舅?!?/br> 顧葭心中煩躁:“你又來了,我們不要吵好不好?你知道我不喜歡你以貌取人,陰陽怪氣!還有,放手,你捏疼我了……” 陸玉山不痛快地扯了扯嘴角,冷冷道:“我若是不放,你能怎樣?” 第156章 156 顧葭被陸玉山這頹然一變的危險(xiǎn)氣息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也絲毫沒有示弱的意思,強(qiáng)撐道:“你說呢?!” 陸玉山看顧葭分明瑟縮了一下, 但仍倔強(qiáng)的瞪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沒有任何悔改和自我反省的意思,一時竟是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 他眸色暗沉有意干脆和這個漂亮的交際花攤開說話, 可只是貪圖一時的痛快讓兩個人之前的溫暖氛圍化為烏有,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陸玉山思考不過一瞬,隨機(jī)松開捏著顧葭的手, 雙手投降般舉在兩旁, 頹敗的做出一副可憐樣子,說:“對不起, 我有點(diǎn)鉆牛角尖了, 是我的錯。”說罷又去牽顧葭的手, 拇指指腹溫柔的拂過顧葭那出現(xiàn)一道紅痕的手腕,打從心眼里十分心疼,“疼嗎?我不是故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