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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愛我請直說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太子殿下!”隋國一位官員站出來,憤怒道,“陛下答應(yīng)將公主嫁給你,為的是兩國結(jié)秦晉之好,太子殿下也答應(yīng)過會善待我國公主,現(xiàn)在卻是什么意思,公然侮辱我隋國皇室,是在向我們陛下挑釁嗎?!”

    其他官員紛紛附和,洛長天和他們這位大公主之間無冤無仇,為什么這樣刁難她?還不是為侮辱他們陛下!

    洛長天竟然也不否認,狂妄可見一斑,他漫不經(jīng)心道:“幾位大人這是想做什么?是想鳴玉公主來走這條路,還是想讓我和你們陛下就停戰(zhàn)之事再談一回?”

    此話一出,隋國官員們都變了臉色。

    為停戰(zhàn)的事,成帝費了多少功夫,他們都知道,誰敢輕易答復(fù)這話?

    送親官員想到來之前成帝交代的,無論如何要讓這門親事成功,一咬牙,走到阿瀾身邊低聲道:“大公主,請為您那兩個忠仆想想、為陛下想想、為隋國想想!”

    阿瀾俏臉緊繃,面無表情,手心已經(jīng)將袖角捏得發(fā)皺。

    “父皇說了什么?”她輕聲問道。

    送親官員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還是將成帝“無論如何親事要成功”的話給說了。

    阿瀾聽后,嘴唇抿得發(fā)白,口脂都快要遮掩不住。

    她邁步上前,一步步靠近熊熊燃燒的炭火。

    周圍的人心都提了起來,一些人還不忍地將腦袋別開去。

    洛長天卻饒有興致地看著,面上絲毫不見不忍。

    阿瀾在炭火前停了一下,閉了閉眼,咬緊了牙關(guān),踩了上去——

    預(yù)想的灼痛并沒有到來,阿瀾猛然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洛長天摟在了懷里。

    阿瀾懵了一瞬,也不知道那么短的時間,他怎么來到她面前的。

    “你父皇把你當(dāng)棄子,你還愿意為你所謂的家國犧牲?”習(xí)武之人耳力靈敏,剛才送親官員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阿瀾微微低頭,說:“我的人還在他手里。”

    洛長天笑了一聲。

    她還有些后怕,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聽見洛長天在她耳邊說:“除了親自走過去,還有個辦法,我抱你。”

    身形滯了一瞬,而后阿瀾慢慢地抬手,環(huán)住了他寬闊的肩膀。

    洛長天朗笑出聲,一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喜堂的方向走。

    氣氛倏爾一松,慢慢地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喜氣洋洋。

    拜完堂被送進洞房之后,洛長天沒有久留,阿瀾打發(fā)走了身邊陌生的侍女,自己將蓋頭取了下來。

    門口守著的是洛長天的侍衛(wèi),全然不把她這個隋國公主放在眼里,旁若無人地聊著天。

    “聽說公主都囂張跋扈,那我們殿下以后豈不是要被管著了?”

    “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我們殿下那是什么人?什么樣的女人有膽子敢管他?而且這個公主——嗤,就算她有那膽子,也要看殿下給不給她管的資格,你不會以為殿下真看上她了吧?別傻了,殿下之所以抱她過來,只不過是因為玩夠了、目的達到了、不想浪費時間了,也就你蠢會想這么多!”

    “說不定這位公主也想多了呢?”一陣竊笑。

    忽然又有人說:“我還以為殿下的太子妃會是傅姑娘呢,沒想到……”

    “殿下娶公主是為大事著想,這不影響他和傅姑娘之間的感情,就算這位‘太子妃’跟我們回去了,她也動搖不了傅姑娘的地位?!?/br>
    “談判的事明明那么多可以負責(zé)的人,殿下為什么要親自來?還不是因為隋國皇宮有一味藥是傅姑娘調(diào)養(yǎng)身體需要的,還有殿下還要在隋國逗留一段時間,知道是為什么嗎?還是為了幫傅姑娘找東西!”

    “對對,傅姑娘在殿下心里的地位毋庸置疑,我昨兒還聽殿下說要早些回去,免得傅姑娘擔(dān)心呢……”

    阿瀾坐在床上,聽著外面那些言論,眼底波瀾不興。

    第4章 太子妃跑了!

    外面天色漸漸黑下來,阿瀾有些困了,她將腦袋輕輕靠在床頭,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長天還沒有出現(xiàn),忽然窗邊傳來一點動靜,阿瀾立即睜開了眼。

    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從窗戶跳進來,露出一雙陰冷的眼,“公主?!?/br>
    阿瀾一喜,站起身來,“劉安!”

    又悄聲問他:“善兒呢?”

    “那丫頭沒事,奴才帶您走。”

    阿瀾看了一眼門口,外面已經(jīng)沒動靜了,不知道那些侍衛(wèi)是不在了,還是被劉安解決了。

    她早有準備,飛快地換掉了身上顯眼又不方便的喜服,和劉安一起悄悄從窗戶離開。

    劉安帶著她躍上房頂,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離去。

    他曾是元后身邊的第一高手,這番動作竟然沒讓人發(fā)現(xiàn)。

    費一番功夫出了城,善兒早準備了馬車在城外接應(yīng)。

    上了馬車,善兒為阿瀾做了偽裝,掩去她出色的容貌。

    “我們?nèi)ツ睦??”阿瀾掀開車簾,外面漆黑一片,劉安憑著對路的熟悉,舉著火把,趕車竟然沒有一絲阻礙。

    “去西北?!眲舱f,“我們?nèi)フ彝鯛??!?/br>
    阿瀾怔了一瞬。

    劉安說的王爺是靖王衛(wèi)沉音,她的皇叔。

    在冷宮這些年,成帝每年會去看她一次,靖王卻是常常悄悄去,他給她帶各種需要的東西,教她讀書習(xí)字,還給她講外面的事情。

    只是他現(xiàn)如今征戰(zhàn)西北,不在京城。

    劉安說:“陛下把您往死路上逼,王爺絕不會坐視不管,只要到了西北,一切事情都可以解決?!?/br>
    阿瀾沒有說話。

    ……

    洛長天沒有回喜房,他靠在椅子上,闔上雙眼,像是喝醉了。

    “太子殿下!”忽然有侍衛(wèi)跑過來。

    “什么事?”洛長天沒有睜眼。

    “太子妃不見了!”

    “哦?”他這才掀起眼簾,“不見了?”

    “是……”侍衛(wèi)跪在地上,冷汗涔涔,洛長天不出聲他不敢起身。

    “帶我去看看。”洛長天站起身,去了喜房。

    一身繁復(fù)華麗的喜服被扔在床上,窗邊還留有痕跡,很明顯是自己跑的。

    心腹大將仇子薦道:“殿下,屬下這就帶人去追!”

    侍衛(wèi)們也急得不行。

    洛長天卻不慌不忙將喜服提起來,在手中摩挲了下,露出個饒有趣味又格外滲人的笑容,“不急,讓她先跑一陣?!?/br>
    說完轉(zhuǎn)身走到門口,又頓了下,道:“先封鎖消息,別讓隋國皇帝知道,否則我的太子妃恐怕要有麻煩?!?/br>
    仇子薦知道自家主上是什么德行,不再著急,也不追問,只管應(yīng)“是”。

    洛長天喝了些酒,回房間好好歇了一晚,早上用過早膳后練了一個時辰的劍,又不慌不忙賞了會兒別院中的景,才吩咐仇子薦:“走,去接太子妃回家。”

    他本來就是隋國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這下一行人騎了馬浩浩蕩蕩地出城,自然引起了成帝的注意,阿瀾逃跑的事也瞞不住了。

    ……

    阿瀾他們連夜趕路,這時候離京已經(jīng)有了一段距離,正歇在一間客棧。

    第5章 要的就是你的命!

    劉安行事很謹慎,天亮就棄了馬車,選了少有行人的小路,一路上都沒有放下警惕。

    可是阿瀾心中還是有股不安。

    她的感覺沒有出錯,才在客棧歇下沒多久,劉安就發(fā)現(xiàn)有人追上來了。

    阿瀾一開始還以為是成帝或者洛長天派來的人,然而交手之后發(fā)現(xiàn),來人手下毫不留情,竟然想要他們的命!

    善兒大驚,顧不得掩飾身份,一邊將阿瀾護在身后,一邊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嗎?!”

    領(lǐng)頭人冷笑一聲,沖著阿瀾陰測測地道:“公主殿下,要的就是你的命!”

    阿瀾強作鎮(zhèn)定,拉著善兒不斷后退。

    這時劉安挑開了領(lǐng)頭人的面巾,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你?!姚貴妃那毒婦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皇室血脈!”

    領(lǐng)頭人沒料到劉安竟然認得他,臉色一變,攻擊更加凌厲。

    “公主快走!”劉安擋住了所有攻擊,頭也不回地說道。

    阿瀾一咬牙,毫不遲疑拉著善兒就跑。

    阿瀾沒有任何實際經(jīng)驗,但是在這危急關(guān)頭竟然出奇的冷靜,腦袋里回想著皇叔曾經(jīng)教給她的知識,拉著善兒跌跌撞撞,竟然真逃脫了追擊。

    只是劉安一直沒有跟上來,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公主,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善兒六神無主,害怕地問道,“在這里等干爹嗎?”

    冷宮這么多年只有主仆三人,感情非比尋常,善兒早在幾年前就被劉安收了當(dāng)干女兒,平時教給她不少東西,只是到底年紀還小,遇上事情就沒有主張。

    “不行?!卑懴肓讼?,斷然否決了這個提議,“后面的人也不知道還會不會追上來,我們不能停下。繼續(xù)往西北走,劉安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會順著路來找我們的。”

    頓了頓,她又補充:“劉安已經(jīng)給皇叔送了信,運氣好的話,我們說不定能于是皇叔派來接應(yīng)我們的人?!?/br>
    這話其實只是安慰一下善兒,西北那么遠,劉安的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送到。

    善兒心里正慌,聽到這話果然也不去多想,只萬事以阿瀾為主的模樣。

    阿瀾不敢從路上走,辨別了方向之后,就帶著善兒打算從山上翻過去。雖然走得艱難了些,還有可能遇上野獸,但是總比被那些人找到要好。

    大半天過后,兩人衣衫都被荊棘劃得破敗不堪,形容也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