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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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冷冷掃了她一眼,身上不自覺帶著一絲戾氣。 蘇皖微微一怔。 作者有話要說:楚宴:誰說我不敢真親? —— 第81章 表明心意 蘇皖這才意識(shí)到自己管得好像有些多,雖說是為他好,卻不自覺惹了他的厭煩。 她抿了下唇,道:“王爺若實(shí)在生氣,等會(huì)兒怎么兇我都行,現(xiàn)在我先幫你把藥換了吧?以后你睡覺時(shí),我不會(huì)再喊你了,不過為了身體著想,你還是吃了飯?jiān)偎暮谩!?/br> 她聲音緩和,一字一句皆是為他著想,楚宴的起床氣散了大半,聽到那句以后不會(huì)再喊他時(shí),他才回過味來,“生氣了?” 蘇皖搖了下頭。 她睡覺時(shí),也討厭有人將她吵醒,因?yàn)槟芾斫馑男那?,便沒覺得氣惱,不過不論誰被兇了,肯定都不好受,這個(gè)時(shí)候她便也不想多言。 楚宴抓了一下頭發(fā),坐了起來,身上的絲綢被順著他的起身滑落在腰間。蘇皖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上身竟然什么也沒穿。 他皮膚恍若白玉,肌rou卻結(jié)實(shí)有力,像是一幅蘊(yùn)含著無窮力量的美景,盡管不是第一次瞧到,蘇皖的臉依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她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本想指責(zé)一句什么,想到這是他的寢室,才默默閉嘴。 不知怎地,她又想起了昨日那個(gè)吻,以及他獨(dú)有的男性氣息,她越發(fā)有些不自在,甚至有種奪門而出的沖動(dòng)。 楚宴卻以為她在生氣,他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道:“你兇回來吧,怎么兇都成,我不還嘴。” 蘇皖微微怔了一下,不由朝他看了過去,恰好跌入他似古譚般波瀾不驚的目光,他眼底竟似含著歉意和懊惱。 蘇皖心中微微一動(dòng),最后那點(diǎn)惱火都散去了,不由抿唇道:“那王爺還嫌我煩嗎?以后還要不要叫你了?” 楚宴伸手扯了一下她的頭發(fā),嘖道:“少得寸進(jìn)尺,不是要上藥?” 蘇皖捂著頭發(fā)瞪了他一眼,心中的不自在倒是散去很多,清楚他就這么個(gè)脾氣,做事向來由心,蘇皖便只是回道:“上藥就上藥,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扯我頭發(fā)?” 楚宴懶洋洋靠在了床上,他一只腿平伸著,一只半曲著,哪怕這樣姿勢(shì)慵懶地靠著,都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子華貴來。 然而他的行為舉止,卻絲毫沒有貴公子應(yīng)有的氣度,他悠悠道:“不滿就扯回來啊?!?/br> 蘇皖又瞪了他一眼,這才去外室將藥拿了進(jìn)來,還順手摸出個(gè)夜明珠,打算照明。 因?yàn)榉績?nèi)光線很暗,她不一定能瞧到他的傷,楚宴才不介意傷口的丑陋,見她拿了顆夜明珠,他伸手將夜明珠收了起來,慢吞吞道:“就這樣換?!?/br> 隨著他的動(dòng)作,周圍的光線又暗了下去,蘇皖隱隱猜出了他的心思,見他一個(gè)男人,竟如此講究,心中不由有些好笑,竟也起了打趣的心思來。 “床上光線有些暗,王爺來窗戶這兒吧,在這兒能瞧清些?!?/br> 楚宴不由瞪了她一眼,他目光中nongnong的不爽,蘇皖難得見他吃癟,心情不由大好,也沒再打趣什么,很快便給他換好了藥。 隨后她才用托盤,托著換下的舊紗布走了出去。 門口,福義正翹首以待,瞧到她已經(jīng)給王爺換了藥,眼中瞬間溢滿了笑,覺得還是王妃有辦法。 福義連忙接住了托盤,“奴才來吧?!?/br> 蘇皖笑道:“不用,你去讓丫鬟們擺飯吧,王爺才剛醒,胃口想必不佳,以清淡為主就行?!?/br> 福義應(yīng)了一下,便退了下去,心中愈發(fā)覺得感慨。 以往王爺被吵醒了,哪有這么好說話?不打他板子都是好的,讓王妃去喊,不僅乖乖換了藥,還會(huì)老實(shí)吃飯,有了媳婦就是不一樣。 丫鬟們也滿眼驚嘆。 佳禾不由小聲對(duì)青煙道:“剛剛她進(jìn)去時(shí),我還以為肯定會(huì)被趕出來呢,誰料人家就是有本事,不愧是能成為景王妃的人,哪怕昨晚沒能留在主院休息,白天一樣有辦法哄王爺高興?!?/br> 青煙只是笑了笑。 蘇皖走后,楚宴才穿上衣服下了床,等福義回來時(shí),他踢了一下福義的屁股,“是你將王妃喊來的?” 福義捂著屁股往后躲了一下,委屈道:“奴才這不是看王爺一直沒上藥實(shí)在擔(dān)心嘛?王爺若想罰奴才,奴才也認(rèn)了?!?/br> 楚宴揚(yáng)了一下唇,“那就罰你多領(lǐng)三個(gè)月的月錢。” 說完他就用膳去了,徒留福義在原地傻了眼。 他、他沒聽錯(cuò)吧?不是扣月錢,而是多領(lǐng)?清楚王爺必然不是口誤,他瞬間心花怒放了起來。 不過他心中卻有些疑惑,王爺怎地突然賞他,難道是看自己伺候的上心?那自己以前進(jìn)去喊他時(shí),怎么不僅沒有賞賜,還要挨揍? 楚宴賞他自然是有原因的,他昨天突然吻了她,以蘇皖的性子,不可能主動(dòng)回來,他卻幫著將人喊了回來,剛剛兩人說話時(shí),她分明是已經(jīng)不惱了。 楚宴的好心情一直持續(xù)到吃完晚飯,見蘇皖又去了奉水苑,臉才有些黑。 蘇皖是想到那個(gè)吻時(shí),依然有些不自在,才來了奉水苑。給他換藥是一回事,一起睡卻是另一回事,她邁不過心中那個(gè)坎。 楚宴干脆也來了奉水苑,還未靠近,就聽到了蘇妍和蘇寶的笑聲。 室內(nèi),他們幾人正在做游戲,玉靈在地上畫了好多格子,每個(gè)人手里都拿著玻璃珠,彈來彈去的。 楚宴在門口站了片刻,見房里的幾人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才不由咳了一下,他們幾個(gè)玩得太專注,依然沒聽到他的咳聲,只有蘇皖聽到了。 見他神色郁悶,蘇皖不由莞爾,“王爺怎么來了?” 聽到蘇皖的說話聲,幾人才瞧到楚宴,玉靈和小蕊連忙請(qǐng)了安,蘇妍也喊了聲姐夫,蘇寶則黏到了楚宴跟前。 不等楚宴道,蘇妍就眨了眨眼,“看jiejie問的,姐夫肯定是來接你回凌霄堂呀,天色都黑了,jiejie快回去吧,明天再來陪我們玩?!?/br> 竟一副要趕她走的模樣。 蘇皖不由瞪了蘇妍一眼,蘇妍笑嘻嘻躲到了玉靈身后,還探出個(gè)腦袋,沖她眨了眨眼,“jiejie快走吧,姐夫都來接你了?!?/br> 蘇皖不由又瞪了蘇妍一眼。 蘇寶看了看兩人,也敏感地察覺到了什么,不由歪著小腦袋道:“爹爹,你惹娘親生氣了嗎?” 楚宴自然不承認(rèn),“沒有的事,你娘就是有些想你了,才說回來陪你睡一晚,等會(huì)兒就隨我回去了?!?/br> 瞧他一本正經(jīng)地扯謊,蘇妍捂著唇偷偷笑了一下。 玉靈和小蕊也不由覺得好笑,她們還從未見過王爺這個(gè)模樣呢。 蘇皖不想被她們打趣的目光注視,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蘇寶伸手要楚宴抱,楚宴將小東西拎了起來,“這么晚了還去凌霄堂?” 蘇寶嗯嗯點(diǎn)頭,“我今晚可以跟爹爹和娘親一起睡嗎?” 楚宴自然沒意見,若只有他們兩人,她肯定不自在,多個(gè)蘇寶,氣氛能好上不少,蘇寶瞬間笑彎了眉眼,他還從未跟父母一起睡過呢,連忙催著楚宴走快點(diǎn)。 蘇皖自然聽到了兩人的對(duì)話,心中那點(diǎn)尷尬總算散去了,望著蘇寶喜悅的小臉,她心中不由溢滿了愧疚,只覺得欠他的實(shí)在太多了。 回去后,楚宴就拎著蘇寶沐浴去了。 蘇寶洗好后,自己跑了出來,自覺躺到了大床上。他小臉白白嫩嫩的,瞧著又乖巧又可愛,還伸手拍了拍床,催促道:“娘親,你快上來呀?!?/br> 雖然當(dāng)著外人的面,已經(jīng)記住了要喊父王和母妃,私下里蘇寶還是喜歡喊兩人爹爹和娘親。 蘇皖才剛卸好妝,見他如此興奮,不由有些好笑。 等楚宴擦著頭發(fā)走了出來,她才去沐浴,蘇寶則又從床上爬了起來,想幫楚宴擦頭發(fā)。 楚宴便將布巾丟給了他,蘇皖沐浴好出來時(shí),瞧到的就是小家伙站在楚宴身后,辛苦幫他擦頭發(fā)的場(chǎng)景。 瞧到她,蘇寶燦然一笑,神情驕傲的不得了,“娘親,你快看,我快幫爹爹擦干了?!?/br> 自從來到景王府,他不僅性格開朗了許多,也更愛笑了,蘇皖心中莫名又酸又澀,她摸了一下蘇寶的腦袋,夸了一句小寶真棒。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嫁給楚宴,興許是她最近幾年做的最正確的一個(gè)決定。 她伸手去接蘇寶手中的布巾,掩住了眼中的濕意,“娘親擦吧,小寶休息會(huì)兒?!?/br> 蘇寶笑道:“我不累呀,一會(huì)兒我?guī)湍镉H也擦。” 蘇皖心中滑過一陣暖流,忍不住親了一下蘇寶的小臉。 小家伙略微有些害羞,眼中卻滿是喜悅,忍不住歡喜道:“我明天還跟爹爹和娘親一起睡。” 楚宴這才扭頭,他將小家伙拖到跟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語氣依然懶洋洋的,“你怎么不上天?” 蘇寶捂著屁股逃開了,委屈地依偎在了蘇皖懷里,揚(yáng)著小腦袋告狀,“娘親,爹爹讓我上天?!?/br> 蘇皖唇邊溢出個(gè)笑,將蘇寶攬到了懷里,她有心看楚宴吃癟,不由道:“他多大個(gè)人,才幫你擦完頭發(fā),你轉(zhuǎn)頭就翻臉,你怎么不上天?” 楚宴并不惱,懶洋洋扯了一下她的頭發(fā),嘴角挑出個(gè)笑,“能上天的,十有八九是被慣上去的,你慣我?。俊?/br> 他拖長了腔調(diào),暗示意味十足,蘇皖沒他臉皮厚,有些撐不住敗下了場(chǎng)。 這一晚,蘇寶睡在蘇皖和楚宴中間,小家伙一手拉著娘親,一手揪著爹爹的衣服,小臉上始終掛著喜滋滋的笑,快睡著了,還對(duì)蘇皖道:“娘親,你跟爹爹成親后,真好?!?/br> 蘇皖清楚他是高興有了爹爹,心中不由又酸了一下,她之前始終覺得,只要自己給他足夠的愛,他對(duì)父親應(yīng)該不會(huì)這么渴望。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父親對(duì)孩子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早知如此,在決定生下蘇寶時(shí),她就應(yīng)該讓楚宴知道他的存在。 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了,蘇皖沒再糾結(jié),蘇寶睡著后,見她遲遲沒有睡,楚宴才翻了個(gè)身,問道:“怎么還不睡?還在想那個(gè)吻?” 夜色中,他低沉的聲音說不出的悅耳,哪怕沒有想,聽到他開口說話時(shí),他吻下來的那一幕也跳入了腦海中。 蘇皖的臉頰不由有些燙,見他提起了,她才不由問道:“王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盡管中間隔著蘇寶,楚宴還是伸手,將她的手握在了手中。 蘇皖不由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開,他力氣格外大,動(dòng)作說不出的霸道,握住她的手還不算,又十指相扣了起來,隨后才低聲道:“我興許不如旁的男人體貼,不過我能保證,這輩子都會(huì)讓你過的順心?!?/br> 他并沒有多說旁的,蘇皖卻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她一顆心不由緊緊收縮了一下,說不上來是酸還是澀。 下一刻楚宴就松開了她的手,“我確實(shí)是想娶你,不過我并不希望這份心意,成為你的負(fù)擔(dān),你若是真想和離,我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不過你要仔細(xì)想清楚了,若是同意了跟我好好過,日后再后悔也晚了?!?/br> 蘇皖沉默了半晌,擱在之前若是知道楚宴對(duì)她有意,她肯定是想和離的,可是這一刻,望著蘇寶可愛的小臉,她又哪里說得出和離的話。 蘇皖總覺得他看似漫不經(jīng)心,卻將自己的心思琢磨的透透的。 蘇皖不由有些惱,抿唇道:“我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huì)心悅你,你當(dāng)真不介意?” 清楚她這是不想和離,楚宴唇邊泛起一抹笑,懶洋洋道:“這是我的事,你乖乖的在我身邊呆著就行,總有心悅的那一天。” 他說的如此篤定,反倒讓蘇皖有些不自在,不由別開了臉,“睡了?!?/br> 楚宴唇角揚(yáng)了一下,見蘇寶蹬開了被子,伸手又給他蓋了一下,覺得這小東西躺在中間雖然礙事了點(diǎn),關(guān)鍵時(shí)候還是挺頂用的。 蘇皖一時(shí)卻沒有睡著,見他呼吸很輕,也不像睡著的模樣,不由道:“我制的香不是讓端芯交給了你?你要不要試一下?” 楚宴昨晚沒用,也只是希望她多關(guān)懷一下,見她果真問了,他便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