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他語氣很是霸道,說是在咬她,力道卻很輕,蘇皖臉頰不由更燙了些,他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半晌才低聲道:“你怎么管這么寬?” 他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深深注視著他的眼睛,“你是我的王妃,不管你管你誰?” 蘇皖被他半箍在懷里,見他低頭朝自己吻住了過來,蘇皖一顆心又怦怦跳了起來,她想躲,卻沒能躲開,他泛著涼意的唇覆了上來,明明才吻了沒幾次,他的動作卻越發(fā)嫻熟。 蘇皖一顆心跳得極快,她不由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這個吻霸道極了,帶著他獨有的氣勢,令她莫名有些喘不過。 一吻結(jié)束,蘇皖漂亮的鳳眼中似是含了一層瀲滟的水光,紅唇也嬌艷欲滴,楚宴湊在她耳旁啞聲道:“你月事要來幾天?” 反應(yīng)過來他什么意思時,蘇皖一張臉紅得幾乎滴血,她伸手推了他一下,想將他推開,然而他卻依然紋絲不動地堵在她身前,蘇皖臉頰燙得厲害,不由道:“你讓開啊?!?/br> 她羞澀的模樣似含苞待放的牡丹,說不出的嬌美,楚宴眼底帶了一絲笑,“昨天不是還失望著沒能懷上寶寶?等你月事走了,咱們就能再接再厲?!?/br> 蘇皖惱得去堵他的嘴,卻被他抓住了手,就在羞惱地恨不得鉆到地縫中時,蘇寶下了課,自打姨母走后,小家伙白日都是在凌霄堂呆著,見爹爹將娘親摟到了懷里,蘇寶伸手捂了一下眼睛。 瞧到他捂臉的動作,蘇皖臉頰又燒了幾分,抬腳就踩了一下楚宴,楚宴嘖了一聲,這才松開手,他走過去捏了一下蘇寶的小臉,“天天往凌霄堂跑,爹爹和娘親一點獨處時間都沒有,還怎么給你生meimei?” 蘇寶眨了眨眼,下意識看了娘親一眼,蘇皖瞪了楚宴一眼,伸手摸了摸蘇寶的小腦袋,“別聽你爹爹胡說,今天夫子給你布置課業(yè)沒?” 小孩子極容易被轉(zhuǎn)移注意力,聞言便乖乖道:“讓我練習三張大字,把《學而》背誦一下?!?/br> 蘇皖檢查了一下他的課業(yè),這才不經(jīng)意看了楚宴一眼,他懶洋洋靠在藤椅上,神情也懨懨的,想到他最近休息的都不好,蘇皖不由抿了下唇,打算這幾日找個適合的機會再談一下他失眠的事。 中午午休前,換月事帶時,她才又想起了他的問題,生完蘇寶后,她曾調(diào)理過一段時間,她的月事稍微規(guī)律了一些,基本都是一個多月便來一次,最多也不過兩個月,每次基本五天就走干凈了。 難道五日后真要……蘇皖咬了咬唇,心中竟莫名有些不自在,一顆心也莫名有些發(fā)慌,他平日里就那么愛戲弄人,真到了那一晚,肯定不定怎么欺負人吧? 蘇皖心中慌慌的,心跳也越來越快,見他下午去了翰林院她才沒那么慌張,不管她怎么祈禱時間走慢點,不知不覺還是到了她月事結(jié)束的這一日。 這幾日蘇皖甚至無心給他制作香丸了,每日都得毀掉一批材料,方可制作出一些,月事走干凈的這一日,整個上午她都心神不寧的,干脆給趙冉桐遞了拜帖,打算去請教她一下洞房的事。 趙冉桐這幾日一直在府里呆著,也沒怎么出門,唯有蘇翼跟蘇沉洲回京的這一日,她讓人給蘇皖送了一份賀禮,其他時間基本都閉門不出,每日也就在家逗逗綿綿。 見蘇皖遞了拜帖,她連忙讓人回了口信,下午時,蘇皖便來了鎮(zhèn)國公府,鎮(zhèn)國公府面積也極大,哪怕如此都冬日了,府里的景色依然很美,蘇皖繞過長長的抄手游廊,才入了后院。 趙冉桐聽說她來了,便連忙過來迎接了一下,她臉上滿是明媚的笑,“這幾日天太冷了,我還想著過兩日帶著綿綿去找你,怎么沒把小寶帶來?” 蘇皖笑道:“他下午還有課,就沒帶他來,綿綿呢?” 趙冉桐將蘇皖拉到了內(nèi)室,笑道:“小丫頭向來能睡,每日不睡一個時辰根本喊不醒,我也就懶得喊她了,自個睡夠了,就爬起來了?!?/br> 她讓丫鬟給蘇皖倒了杯熱水,又往她懷里塞了個手爐,兩人簡單閑聊了幾句,瞧她好幾次欲言又止,趙冉桐才笑道:“怎么了?難道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瞧著心神不寧的?” 蘇皖咬了咬唇,竟莫名有些問不出,與趙冉桐大眼瞪小眼半晌,她才咬唇道:“你剛出嫁時,可曾不安過?” 第99章 同房 趙冉桐不太理解她究竟想問什么,她明亮的大眼眨了眨,“你指的是哪方面的不安?你跟景王處得不太好?他欺負你了?” 說到最后一句,她眉頭緊蹙了起來,臉上的神情就仿佛蘇皖點一下頭,她就能找人去收拾楚宴一頓,蘇皖連忙搖頭,“自然不是?!?/br> “那你不安什么?” 蘇皖摸了摸鼻尖,臉頰微微有些發(fā)燙,被趙冉桐炯炯有神的目光逼視著,她神色愈發(fā)有不自在,面上卻努力保持了鎮(zhèn)定,“不是我不安,我就是想問問你可曾不安過?你剛成親時,害怕過嗎?” 趙冉桐單手支著下巴,一副很不了解她這個問題的神情,“成親有什么好怕的?不過我剛開始不太想嫁給他倒是真的,當初逃婚不是沒逃成么,成親當日才知道是顧令寒這小人告的密。我上花轎時,憤怒倒是不少,還想見了他狠狠揍他一頓?!?/br> 蘇皖豎起了耳朵,見她說到此處卻停了下來,不由追問道:“后來呢?揍了沒?” 趙冉桐臉上一紅,她倒是想揍他一頓,可是她那點力道哪里是他的對手,僅剩下兩人后,他輕而易舉就制止住了她,隨便一拎就將她丟到了床上。 趙冉桐烏黑的眼眸轉(zhuǎn)動了一下,察覺出了不對,“你問這個干什么?你跟景王成親后害怕了?你們不是要試著好好相處么?你怕什么?” 見她耳根微微有些泛紅,趙冉桐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笑得燦爛極了,“嘖,狩獵時還一副淡然的模樣,如今倒是不安了,你們是走到那一步了?難道要同房了?” 見她聲音很大,蘇皖不由噓了一聲。 趙冉桐依然是那副眉眼彎彎的模樣,眼底也閃過一抹興奮,“怕什么?這是我的地盤,丫鬟們就算聽到也不會嘴碎的,你放心就是,你快說說,你們是今晚就要同房嗎?” 蘇皖臉頰愈發(fā)guntang了起來,突然覺得跑來問她根本不是明智之舉,“不是,你別胡亂猜,我就隨便問問而已。” 趙冉桐才不信,她笑得小酒窩都露了出來,縱然已經(jīng)十九歲了,她眉宇間卻是不諳世事的純真,這么一笑越發(fā)顯得甜美,她晃了一下蘇皖的手臂,“快說嘛,跟我有什么不能說的?” 說完就又晃了幾下蘇皖的手臂,好jiejie都喊了出來,她們自幼相識,感情也很深,因蘇皖沒比趙冉桐大多少,她們平日里都是互稱姓名,她也就磨著求人時,會喊她好jiejie。 蘇皖被她磨得一點脾氣都沒了,這才點了下頭,趙冉桐笑容甜美,“我就說你們年前肯定會同房,你當時還不信,被我料中了吧?” 她笑得俏皮,蘇皖臉頰愈發(fā)有些發(fā)燙。 趙冉桐笑嘻嘻道:“這有什么好羞的?成親生子天經(jīng)地義的事,邁過這一步就好了,你生得這么美,景王能忍三個月不碰你,已經(jīng)令我很驚訝了。 清楚蘇皖是臉皮薄,邁不過那一步,趙冉桐笑著指點道:“夫妻間那點事其實也沒什么好怕的,也就頭幾次會有些疼,滿滿就好了?!?/br> 蘇皖腦海中抓住了什么,“頭幾次都疼?” 趙冉桐點頭,托著下巴百無聊賴道:“肯定會疼啊,不過每個人體質(zhì)不同,也可能有人不疼吧,反正前幾次每次事后我都想捅死他得了,這也是我最初看他不順眼的原因,長著張棺材臉不會哄我開心也就算了,還一點都不溫柔體貼,算什么好夫君!” 顧令寒不僅成熟穩(wěn)重、才能出眾,還十分懂得進退,可以說是難得的好兒郎,京城這么多優(yōu)秀男子,能將他比下去的一時半會兒根本想不出來,在蘇皖看來趙冉桐,能嫁給他是再好不過的一樁親事。 見她每次要見面都要吐槽顧令寒,蘇皖有些無奈,“一會兒說他木頭人,一會兒說他大冰塊,一會兒又說他棺材臉,你就不怕他聽到了心中會不舒服?” 趙冉桐眨了眨眼,顯然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她整日這么說他呀,想到他總是缺少表情的臉,趙冉桐不由有些氣餒,“反正就算他不高興我也看不出來,管他高不高興,自己跟個悶葫蘆似的,還不許我說他兩句???” 她雖然在嫌棄他,提起他時,眼底卻帶著笑。顯然也并非真正地厭惡她,其實以她的脾氣,若真討厭他,肯定跟他過不下去吧? 蘇皖唇邊卻不由泛起一絲笑,突然覺得她跟顧令寒之前的感情,竟讓人隱隱有些羨慕,她跟楚宴也能有朝一日變成這樣嗎? 蘇皖無法預(yù)估以后,心中的不安卻散去了大半,她第二次就沒有疼,可見這次肯定也不會疼,也就難為情了些,不過夫妻間早晚都要經(jīng)過這一遭的吧? 見她不再心神不寧的了,趙冉桐便將她拉到了里間道:“正好你來了,過幾日是茗筱的及笄禮,你快過來幫我參考一下,我送她什么及笄禮比較好?” 顧茗筱是顧令寒的嫡親meimei,他們兩兄妹性格都很沉穩(wěn),蘇皖見過她一次,印象中的少女不僅氣質(zhì)出眾,才情也斐然,哪怕自從前皇后去世后,整個鎮(zhèn)國公府都無比低調(diào),也難掩她那一身處事不驚的氣度。 趙冉桐跟這個小姑子感情極好,這才為了她的及笄禮費了不少心思。 “我請人打了兩副新頭面,原本打算送頭面,想到及笄禮時,肯定不少人送她首飾,我又想換一樣,她不是最愛練字嘛,我就又去水墨鋪子買了一塊上等硯臺。” 趙冉桐原本還興致沖沖的,覺得這硯臺不錯,昨晚將硯臺和狼毫筆拿給顧令寒瞧了瞧。 他的硯臺前幾日被綿綿不小心摔掉一塊,乍一瞧到,顧令寒以為是給他買的,正想說點什么就聽到趙冉桐問他這硯臺是不是上等的端溪硯,送給meimei當及笄禮行不行? 顧令寒的下頜當即便繃得有些緊,趙冉桐問了他好幾次,才見他吐出個隨你。說完便將端溪硯放在了一側(cè),一點都沒有瞧到上等硯臺的驚艷。 他們兄妹都喜歡念書練字,對名硯一樣愛不釋手,見他反應(yīng)極為普通,根本沒有把玩一二的意思,趙冉桐的興奮勁兒便散了許多。 她對這些東西鑒賞能力一般,只能瞧出這個硯臺確實是塊不錯的端溪硯,見店鋪夸得天花亂墜,價格又很高,她就買了下來,誰料竟買虧了。 趙冉桐將收拾和端溪硯都取了出來,沮喪道:“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送什么好了。你幫幫提個意見吧,我這兒倒是還有幾個寶貝,這是前段時間花高價買回來的南海明珠,倒也珍貴,色澤也很好,但是我記得茗筱房中好像有明珠。我實在不知道送她什么好了。” 蘇皖瞧了一眼硯臺,忍不住拿了起來,“這硯臺不錯啊,我好幾年都見過這般好的硯臺了,你瞧這紋路,還有摸著的觸感,她若喜歡練字,肯定會喜歡的?!?/br> 趙冉桐眨了眨眼,眼中閃過一抹欣喜,“真的這么好?難怪掌柜之前說是難得的好硯臺,剛被送到店里,是我運氣好,才頭一個見了,不然肯定早被其他人買走了,我還以為被他騙他了呢,誰料竟真撿到了寶貝了。” 蘇皖是有名的才女,對歷代名畫都如數(shù)家珍,對硯臺也有一定的研究,趙冉桐她的判斷毫不懷疑,想到顧令寒冷淡的模樣,才嘟囔了一聲,“這么好的東西,都瞧不上,還是一樣挑剔?!?/br> 她當即便定了下來,“那就送硯臺吧,頭面也一并給她?!?/br> 見她笑得開心,蘇皖也笑了,蘇皖離開時,趙冉桐親自送她出的府,走出府時,卻瞧到一個馬車在門口停了下來。 趙冉桐自然認出了自己馬車,笑著對蘇皖道:“肯定是茗筱,她被鐘家的二女兒拉了出去,應(yīng)該是回府了?!?/br> 車上的顧茗筱掀開簾子下了車,她已經(jīng)聽到了嫂嫂的話,下了馬車后,便認出了蘇皖,喊了一聲嫂嫂后,她便恭敬地給蘇皖福了一下身,“臣女見過王妃。” 少女五官雖明媚動人,舉止卻很優(yōu)雅,眉宇間還帶著一股書卷氣,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蘇皖拉住了她的手,笑道:“不必多禮,我跟冉桐情同姐妹,你將我當成jiejie就行,剛剛?cè)酵┻€跟我說起了你,說下次要將你介紹給我,說我們倆肯定能說到一處去?!?/br> 蘇皖打量她時,顧茗筱也不動聲色打量了她一眼。她也不是第一次見蘇皖,之前卻只是遠遠打了個照面,并未過多交談。見她氣度非凡,給人的感覺還很親切,她對蘇皖也不由多了分好感。 畢竟是頭一次見面,兩人只是簡單寒暄了幾句,蘇皖笑道:“外面冷,你們快回去吧,改日我再尋你們說話,你們?nèi)魺o事也可以去找我。” 趙冉桐笑著點頭,伸手推了推她,“你也快上馬車吧,待久了手爐都不暖和了,咱們改日再聊。” 說著沖蘇皖眨了下眼,湊到她耳旁咬耳朵,“沒什么好怕的呀,你只管洗白白,讓他努力就行。” 哪怕她聲音極低,旁人應(yīng)該沒有聽到,蘇皖一張臉還是不由火辣辣燒了起來,雪白的脖頸也紅成一片,趙冉桐笑嘻嘻沖她擺了擺手,蘇皖瞪了她一眼,才上了馬車。 馬車晃晃悠悠不知不覺就到了景王府,一直到下了馬車,蘇皖臉頰上的熱意才退去了些,她走回凌霄堂時,蘇寶已經(jīng)下課了。 見娘親總算回來了,蘇寶邁著小短腿朝她跑了去,一直沖到她跟前才停下,顯然是顧及著娘親肚子里的meimei。 蘇寶并不知道她沒懷上的事,小家伙揚起小臉,可憐巴巴道:“娘親怎么才回來啊,我都等了好久了?!?/br> 蘇皖捏了一下他的小臉,“我跟你趙姨又不是天天見,見了肯定要多聊會兒啊,路上還需要時間。” 蘇寶仍舊緊繃著小臉,蘇皖好久沒見過他不高興的模樣了,不由想伸手將他抱起來,蘇寶卻道:“不要抱我,我很沉,萬一累到meimei?!?/br> 他聲音清脆,在院子里格外清晰,丫鬟自然也聽到了,佳禾跟青煙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詫異,佳禾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驚喜道:“王妃有了身孕嗎?太好了!府里終于又有喜事了!” 見她們竟然聽到了,蘇寶連忙捂住了小嘴,神情也有些不安,顯然還記得娘親說過不要聲張,蘇皖安撫地摸了一下蘇寶的小臉,對她們道:“沒懷,之前只是一場誤會,我前兩日還來著月事,還讓你和端芯又是熬紅糖水又是熬湯藥的,你忘了?” 佳禾拍了一下腦袋,“瞧奴婢這腦子,一激動都給忘了,不過王妃跟王爺琴瑟和鳴,感情這般好,肯定很快就會傳來好消息。” 蘇皖含笑道:“承你吉言。” 她不由掃了青煙一眼,見她神色有些古怪,蘇皖不由蹙了一下眉,“有什么不對嗎?” 青煙這才猛地回過,連忙搖了搖頭,“沒有,是奴婢失禮了。” 說著她跪了下來。 她平日里一舉一動都讓人挑不出錯,伺候的也算盡力,蘇皖并沒有懲罰她的意思,只是淡淡道:“不必下跪,都退下吧?!?/br> 說著便拉著蘇寶進了屋,自從聽到娘親說懷孕是誤會后,蘇寶的神情就很失望,進了屋后,眼眶都發(fā)紅,“娘親沒騙人?我meimei真沒有來?” 他心心惦記了好久的meimei竟然突然沒了,他之前多興奮,如今就多難受,見小家伙抿著唇,眼中都含了淚花,顯然難過極了,蘇皖不由有些心疼。 她俯身將小家伙抱到了懷里,哄道:“小寶乖,不哭啊?!?/br>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蘇寶的金豆子瞬間砸了下來,嗚嗚道:“不要,meimei為什么突然沒了,她不是已經(jīng)來了嗎?” 蘇皖親了一下他的小臉,擦掉了他臉頰上的淚,“娘親之前都說了,不一定真懷了,小寶不哭啊,meimei雖然這次沒有來,下次說不準就來了,不難受啊。” 小家伙這才抬起掛著淚痕的小臉,“真的?” 蘇皖點頭,“嗯,娘親什么時候騙過你?” 蘇寶撅了一下小嘴,嘟囔道:“娘親之前都不喜歡meimei?!?/br> 蘇皖抱著他又哄了一會兒,再三保證她現(xiàn)在很喜歡meimei,小家伙臉上才又有了笑,“那meimei很快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