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于是,每天這么一套“健身運動”搞完了,封晏舟是神清氣爽、嘛事沒有,而楚懷瑾卻是腰酸背痛、大腿發(fā)麻。 還好,封大攝政王早有準備,早早就請了個會推拿、善捏骨的老大夫,要為楚懷瑾按摩解乏。 只是那老大夫剛上任了沒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被調(diào)了崗,從推拿師傅,變成了推拿師傅的師父。 正經(jīng)要上手在楚懷瑾身上揉捏、按摩的,變成了封大攝政王本人。 “這不合適吧?”楚懷瑾有些驚愕地推辭,“怎可如此勞煩皇叔?!?/br> 封晏舟卻一邊隔著褻衣為他揉著后腰,一邊笑道:“我年少初學(xué)武時,我父王偶爾也曾為我捏骨正筋,稱不上勞煩,也沒有什么不合適的?!?/br> ……“如同親父”和真的親父怎么能一樣啊,親! 楚懷瑾面朝下躺在床上,埋進枕頭里的臉都是紅的。 他若不是每天練武后都已筋疲力盡,就封大攝政王這么在他身上,只隔著一層輕薄綢子的摸來揉去,他腹下的小小白菜恐怕早要立起來了…… 能開花了以后,是真雞兒的煩! 499 這日,楚懷瑾又在一天的苦練后趴在床上,被“封師傅”按摩按得昏昏欲睡,忽然聽到對方開口問道:“后日就是懷瑾的生辰了,你想要什么?” 楚懷瑾正迷迷糊糊的,就下意識地回答道:“和溫庭遠……啊!” 他那“相認”二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原本正在他身上輕輕揉捏的封晏舟,忽然手下就失了輕重,把他按得痛叫了出來。 楚懷瑾一下子神智就都清醒了,他扭回頭,用含著生理性淚水的桃花眼看向又放輕了手的“按摩師傅”。 封晏舟此時嘴邊含著笑、眼底卻是一片晦暗,緩聲問道:“懷瑾是想要和溫四……做什么?” “……”楚懷瑾在直覺與求生欲的帶領(lǐng)下,稍作思考后回答道:“我想看溫四公子和皇叔一起為我彈琴,皇叔你答應(yīng)過的!” …… ………… “可!”封皇叔他咬牙對守在屋門口的侍人吩咐道:“給溫四公子下請?zhí)屗约簬龠^來!” 那“請?zhí)倍郑凰f得都快跟“戰(zhàn)帖”一樣了。 500 宣武二十一年六月二十六,乃是九皇子楚懷瑾的十四歲壽辰。 跟楚大少二十四歲時,高朋滿座、明星云集的盛大生日party相比,他這次的生日宴,主客加在一起,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完。 可楚懷瑾卻覺得,這應(yīng)該是他經(jīng)歷過得,最奢華的一個生日。 那一桌山珍海味不提,東郡貢品人參葡萄酒也不論,單是宴席間的頂級三人合奏,就足以笑傲整個現(xiàn)代娛樂圈。 對,是三人合奏。 今日,不僅溫小鮮rou很給他這個“老鄉(xiāng)”面子,抱著古箏來了,就連太子也特意趕到封晏舟的莊子里,給他這個九皇弟慶生。 而且,他家太子哥哥在聽說了“封溫限定樂隊”的事后,還臨時借了根竹笛,要與他們二人一起演奏。 于是,在如翠綠紗帳的竹林旁,開滿了荷花的小湖邊,雕梁畫棟的涼亭下,楚懷瑾就邊吃著美味佳肴、喝著甜甜的果釀,邊觀賞大寧現(xiàn)任東宮楚懷宸吹著笛子、鎮(zhèn)南王封晏舟彈著古琴、世家公子溫庭遠奏著古箏…… 楚懷瑾在這鮮rou齊聚、仙樂飄飄中,感動得都快落淚了。 朋友,新一代天團“大寧03”,請了解一下。 雖然,除了忙內(nèi)(年齡最小的成員),該團成員都不會唱、跳、rap,但,就沖這(現(xiàn)在的)美顏盛世,你還考慮個錘子的業(yè)務(wù)水平?! 這個安利,請給他統(tǒng)統(tǒng)買爆! 第55章 501 大寧朝沒有ktv、麻將牌之類的娛樂活動,但有行酒令、投壺這樣的飲酒游戲。 可無論是文的酒令,還是武的投壺,在幾輪過后,都是壽星他哥、他叔、他老鄉(xiāng)一口酒沒動,獨獨小壽星自己被罰了整壇的果釀。 這感覺,就好像是你在和賭王、賭圣一起打牌般的自取其辱。 502 楚懷瑾喝的果釀,是封晏舟特別找人給他釀的甜酒,酒精度數(shù)不高,但也禁不住他陸續(xù)把兩壇子都喝下了肚。 于是,這壽宴尚未結(jié)束,小壽星就已經(jīng)微醺,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 溫庭遠素來是個懂禮識趣的,見狀便要辭行。 楚懷瑾從席位上起身要去送他,但他已經(jīng)歪歪扭扭地連路都走不穩(wěn),若不是溫庭遠眼快扶住了他,他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 楚懷瑾正好趁機伏在溫庭遠身上,小聲說道:“七月初一,我去找你。” 溫庭遠沖他輕輕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等溫庭遠走了,楚懷瑾更撐不住,別說站著了,他連端正的坐姿都保持不了,暈乎乎地爛成了一灘軟泥。 封晏舟趕在太子前面,將楚懷瑾打橫抱了起來,接著便要送客,“太子殿下公務(wù)繁忙,既然壽星都已退場,本王就不多留殿下了。” 太子卻沒有動身,而是看著這位遠道而來的藩王,忽然發(fā)問:“孤可否認為,在瑞陽宮與東宮之間,封王爺選了東宮?” 封晏舟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也要看,殿下是否有足夠的誠意?!?/br> 太子下意識地抿了抿嘴,“王爺想要什么?” “殿下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出來了嗎?本王要南郡,還有……”封晏舟說著,低頭看向已在他懷中熟睡的楚懷瑾,嘴角忍不住向上輕揚,“他?!?/br> 楚懷宸雖然早有所猜測,可真親耳聽到眼前這個男人說出來,他還是不免有些驚詫,“王爺與小九……” “殿下如今,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狈怅讨鄞驍嗔怂脑?,神色冷淡地再次送客,“殿下似乎尚未下決定,反正本王也不急,你盡可以等想好了以后,再來找本王。” 503 楚懷瑾從酒醉中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 他一睜開眼,就發(fā)覺他并沒有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像是睡在了封晏舟的臥房。 而這房間的主人,正閉著眼睛,合衣睡在他的旁邊。 楚懷瑾支起上半身,看著身旁的男人,恍惚之間,差點以為他這是又在做什么不該做的夢。 不過他夢中的封大攝政王,別管態(tài)度如何,干起事來,都是積極主動又持久的。在夢里,別說某人這么安靜地睡著了,那是就連他自己想睡,都沒有任何機會。 咳咳,他這是正常推理,真不是開車。 504 按道理說,是非之地不應(yīng)久留,楚懷瑾醒了,就該趕緊離開這“盤絲洞”。 然而,那只公蜘蛛精當(dāng)真是個尤物,楚懷瑾又兩輩子都沒見過封晏舟的睡顏,一時半會兒,竟然有些舍不得離開。 楚懷瑾隔著段距離看了一會兒,見對方一直沒醒,不免色壯慫人膽,便向前湊得離這人更近了些,放肆地欣賞這大寧頂級小鮮rou的神顏。 睡夢中的封晏舟,臉上沒有了平日里的繾綣笑意,顯得有些冷漠孤高,倒是更接近于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楚懷瑾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封大攝政王是哪里出了差錯,在重生以后,居然會是現(xiàn)在這幅江山都不要了,整日只想圍著他打轉(zhuǎn)的樣子。 要不是他倆距戀愛關(guān)系十萬八千里,封晏舟這樣的,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戀愛腦了。 一個戀愛腦的前攝政王、現(xiàn)鎮(zhèn)南王……你敢信?! 505 楚懷瑾正想著,卻猛得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摟住,困在了懷中。 封晏舟顯然早已經(jīng)醒了,睜開的雙眼深邃有神,看不出一絲睡意。他盯著被他禁錮著的楚懷瑾,問道:“懷瑾為什么嘆氣,可有什么不妥?” 楚懷瑾被迫半趴在封晏舟的身上,整個身體都與對方緊貼在了一起,只隔著兩人在夏日里輕薄的衣衫,他便是連對方的線條與熱氣都感受得分明。 楚懷瑾感覺全身的熱血都往頭頂上涌,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一邊扭動著身體,想要從封晏舟身上下去,一邊胡亂地回答著:“沒、沒什么呀,就是、就是隨便嘆了口氣而已,皇叔怎么管這么多?!?/br> 封晏舟卻像是覺得他這幅慌張模樣很有趣,反而將他抱得更緊,口中也學(xué)者嘆了口氣,好似真的在傷感一般說道:“小祖宗可太傷人心了,這翅膀還沒硬,就開始嫌棄我了。” 說著,封晏舟就一手箍著楚懷瑾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的背上隨意地摸了幾下,然后笑著改了口,“不對,懷瑾的翅膀都還沒長出來呢?!?/br> 楚懷瑾被他這么一打趣,楞了片刻,便掙扎得更厲害了。 他不掙扎不行呀,“蜘蛛精”功力太深,他這顆小白菜又太年輕,他現(xiàn)在是翅膀沒硬,下面卻快硬了。 他們兩個人貼得這么近,如果他那顆小小白菜真的精神起來了,封晏舟是一定能感受得到的。 只怕無論封大攝政王現(xiàn)在顯得再親和,到那時,也一定會在小白菜和小小白菜里選一個剁了…… 畢竟,他是有下藥強睡對方的不良記錄的。 用后面強x,也是強x啊,咳。 506 眼瞅著下面那根真有逐漸充血的趨勢,楚懷瑾嚇得正要更拼命地掙扎,一直禁錮著他的封晏舟卻忽然松了手。 “不和小祖宗你鬧了?!狈怅讨圯p輕將楚懷瑾從身上推開,伸手抹了一下他鼻尖的汗水,笑著露出了個嫌棄的表情,沖他擺手趕人,“看你這一身汗?jié)衽c酒氣的,都快染到我衣服上了,還不趕緊回房讓人給你備水洗澡?!?/br> 楚懷瑾就如蒙大赦般地趕緊溜了。 等他洗好了澡,換好了衣服,將頭發(fā)擦得半干,這才返回封晏舟的屋子里,與他一起吃晚膳。 然而封大攝政王卻是一副剛沐浴完的樣子,不僅松散束起的長發(fā)上還滴著水珠,就連身上都隱約帶著幾分水汽,把這人映得,比一桌子的美食都要秀色可餐。 楚懷瑾下意識地加緊了大腿,整頓飯都一心只敢往桌子上看,不敢往旁邊男人的身上瞟。 真的不是小和尚他修行不足,完全是那公蜘蛛精現(xiàn)在的畫皮太厲害! 你看再過幾年,等那妖精保鮮期了,他還ji動不ji動! 507 之后的日子,就如同先前一樣,楚懷瑾每日都是在吃飯、睡覺、練拳、學(xué)劍、小鮮rou按摩……中度過的。 于是,一晃就到了七月初一。 這日天還未亮,封晏舟就啟程返回京中,要在早朝時殿外聽宣,等著遞他那第二次的自請削藩折子。 封晏舟沒打算在朝中久留,當(dāng)日就會返回在西山的莊子,又心疼楚懷瑾起得太早,便沒帶著他回京,而是放了他一天的假,任他睡到自然醒,也沒讓人督著他習(xí)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