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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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 在這中秋月圓之夜,楚懷瑾被封晏舟請去后院里賞月。 偌大的王府花園中除了他們兩個再無旁人,但在涼亭的桌子上,早已備好了美酒佳肴,四周更擺放著怒然綻放的各種名貴菊花。 從瑤臺玉鳳、到紫龍臥雪、再到綠水秋波……封晏舟為楚懷瑾講解完各種價值連城的名菊,便已是月上中天。 封晏舟就在這月下,在他們二人的杯中倒?jié)M葡萄美酒,然后向楚懷瑾一舉杯,眉眼中凈是情意地高聲說道:“先前盡是懷瑾斟酒與我,從今往后便要反過來。愿這杯酒洗去過往,前仇舊怨盡散,你我日后年年能得同賞這明月。” 楚懷瑾一愣,想了片刻才意識到他與封晏舟在此之前,像這般要二人對飲的時候,只有兩次。 一次是楚少帝給他的攝政王下了藥,另一次是楚少帝給他自己下了毒。 就他上輩子干得這倒霉事,也難怪封大攝政王都要得了ptsd,不敢再讓他來倒酒。 楚懷瑾理虧在先,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也舉起杯來,說道:“江遠此話過矣,你我之間怎談得上是仇怨,不過是些陰差陽錯的過往云煙罷了。愿此世間安好,你我年年歲歲有今朝?!?/br> 說完,他二人就將酒都一飲而盡。 等酒過三旬,封晏舟放下酒杯,對楚懷瑾說道:“你我能有緣重逢,在這月下對飲,于我便是曾經(jīng)想不都不敢想的幸事一樁,卻不知懷瑾會否覺得無趣……還是由我舞劍一番,為君助興好了?!?/br> 中秋飲酒,賞花賞月賞美人,楚懷瑾倒是沒覺得無趣,但既然美人自己愿意來表演助興,他自然是樂得觀賞,便點了點頭,“江遠劍術無雙,是我平白要大飽眼福了?!?/br> 封晏舟就笑著取出了佩劍,在涼亭前的空地上舞起了劍。 封晏舟在平日里,早上陪著楚懷瑾練劍的時候,總是在手臂與腿上都綁著沙袋等負重,又多練的是招招致命的實戰(zhàn)劍法,好看雖然也是好看,但到底是殺伐之氣太重,觀賞價值不足。 而他今日在這花前月下舞的劍,是架勢大過實用,但卻行云流水、勢若游龍,好看得很。 在劍花流轉、衣帶翻飛之間,封晏舟的劍勢宛若寒霜,可他看向楚懷瑾的眉目間,卻有如春日里最暖的驕陽。 更別提他先前已將寬松的外袍脫下,那包裹在白衣里結實又漂亮的肌rou與身形,就在封晏舟一次次的劈劍、轉身中,盡數(shù)暴露在楚懷瑾的眼中。 直看得他是心頭一片火熱,胯下某處,更是已經(jīng)熱火朝天。 其實,隨著楚懷瑾年齡漸長,如今他的小小白菜早不像初開花時那般不經(jīng)事,動不動就對著真是在撩撥他的封大攝政王精神起來。 可今夜,也不知是這月色太迷人,還是那只千年的公蜘蛛精的功力太足,便是無論他心中念了多少遍清心靜氣的經(jīng)文,那起立鼓掌的地方,就是執(zhí)著地起立鼓掌著。 于是,等封晏舟收了劍勢,又走回來時,楚懷瑾只能尷尬地隨手胡亂找了個什么東西,將他的腹下蓋住。 楚懷瑾裝作困倦的樣子,拍著手強笑道:“江遠果然是劍術了得,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今夜亦是我之幸事。只是這夜深了,我有些乏了,還是先告辭吧?!?/br> 封晏舟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面上卻是依舊溫柔地笑著說道:“如此良辰美景,卻要早早收場,甚是可惜。懷瑾還是再飲一杯酒,再走吧?!?/br> 封晏舟說著,用劍輕輕一動,就將桌上的玉盞穩(wěn)穩(wěn)地挑在了劍尖上,滿滿的一杯酒,竟是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他把那杯酒,比在了楚懷瑾的面前,低聲說道:“還請小郎君,飲了奴家這杯酒?!?/br> 此時,封晏舟的眼角眉梢是一派風流春色,神色間盡是濃情蜜意,聲音更是低沉誘人,楚懷瑾的臉漲得通紅,但還是被眼前的美色所誘惑,微微顫抖著手將那玉盞從封晏舟的劍上取下,抬起頭一口氣飲盡。 等他喝下了那杯酒,就更是覺得心頭鼓動、全身燥熱,只恨不得真要拉著眼前這只魅人的精怪,好好復習一下他倆曾經(jīng)的“那一夜”。 楚懷瑾幾次深呼吸,才勉強定住了心神,便站了起來,飛速地說道:“謝謝你今夜的款待,我回去了?!?/br> 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要走。 但在他身后的封晏舟,卻忽然輕笑了一聲,似是好奇地問道:“懷瑾走就走,可抱著我的衣服,又是要干什么?” 楚懷瑾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剛剛被他隨手拿著,用來遮住他身下異樣的東西,竟然是封大攝政王在舞劍之前,脫下放在他身旁的外袍。 所以,他是裝沒聽見,繼續(xù)像個變態(tài)一樣,抱著封晏舟的衣服跑路比較好;還是把外袍還回去,被對方發(fā)現(xiàn)他居然看劍看得精神了,比較好? …… ………… 好個毛線,這分明是無論選哪個,都難堪得很嘛! 第74章 667 楚懷瑾還在兩個尷尬的選項中艱難抉擇,封晏舟已經(jīng)從后面追到了他身側,然后低下頭在他耳側,帶著呼吸的氣息,輕聲說道:“懷瑾莫不是,動情了?” 楚懷瑾瞬間連耳根和脖頸處都染上了赤紅顏色,他眼睛四處亂瞟,就是不敢去看封晏舟,口中卻還逞強地叫道:“誰、誰動情了?!你莫要胡說,我不過是,不過是……” 可他“不過是”了半天,都沒找到說得過去的理由。 封晏舟就一把將他打橫抱了起來,一邊往涼亭的方向走了回去,一邊故作認真地點了點頭,“是呀是呀,我家小祖宗沒有動情。不過是,飽暖思yin欲,人之常情罷了。” “你!” 枉楚懷瑾在現(xiàn)代跟著網(wǎng)友們學了一大堆sao話,到頭來也不過是個鍵盤老司機,面對著全然拋下了臉面不要的封大攝政王,他還沒交鋒上幾個回合,便頹然敗下了陣來。 更令楚懷瑾羞恥的是,他剛才用力掙扎了幾下想要逃脫,結果懷抱著他的人紋絲未動不說,原本遮掩在他身上的衣服還掉到了地上。 于是,如今他腹下的狀況,就完全暴露在了他和封晏舟的視線中,那頂著絲綢衣料高起的地方,簡直就是鐵證如山、辯無可辯。 楚懷瑾啞口無言地被封晏舟放到了涼亭里圈的坐凳上,像一只被黏在蛛網(wǎng)上的艷麗蝴蝶一般掙脫不得,被困在了他身后的靠背欄桿與面前的蜘蛛精之間。 楚懷瑾徒然地向后縮了一縮,站在他身前的封晏舟卻突然單膝跪了下來,像是安撫一般地,用一雙大手覆住了他無措地放在膝蓋上的手。 封晏舟抬頭仰視著他,語氣溫柔又輕緩:“懷瑾別怕,我只伺候你那里,保證不弄別處。好不好,嗯?” 別管好不好,楚懷瑾他,現(xiàn)在是整個人都好不了了。 他的全身有如火焚般地燥熱,腹下之物已經(jīng)漲得發(fā)痛,而半跪在他面前的人,又是眼中含著瀲滟秋波,唇邊淺笑似是無邊春色。 甚至就連封晏舟最后那個“嗯”字,都是帶著鼻音發(fā)出,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誘人色氣。 連遭幾番夾擊,楚懷瑾此時腦子里真的是糊成了一片。 他低頭看著封晏舟那雙在深不見底中又透著柔情的眼睛,終于還是稀里糊涂地點了頭。 于是,在這花前月下,封晏舟就當真如他所言地伺候了起來。 初時的動作還有些青澀,到后面卻是越發(fā)地嫻熟。 再加上這人又是溫柔細致、耐心體貼到極點,楚懷瑾便是忍不住,接連在他的唇齒之間死去活來了兩回。 到第二次時,封晏舟甚至將口中的東西咽了下去,然后一邊幫楚懷瑾把衣服重新打理好,一邊笑著說道:“小祖宗賜的這瓊漿玉露,倒是比我今夜備的酒,還要好喝?!?/br> 他是一派磊落又大方,然而,楚懷瑾在紓解過后,神智逐漸恢復了清明,卻是有著難言的羞恥與尷尬,再被他這么一打趣,居然直接惱羞成怒了。 楚懷瑾猛得推開了毫無防備的封晏舟,軟顫著雙腿,就跑走了。 哦,他在經(jīng)過涼亭中央的桌子時,還一把抄起了上面的酒壺,咬牙切齒,又臉色緋紅地,把還剩著大半壺的酒都潑在了封晏舟的臉上。 還真真是一副用過就丟、拔x無情的模樣。 而封晏舟站在他身后,看著這吃到一半自己插翅飛了的白菜的背影,倒是沒有多少不悅或失望之色。 他只是沉思著把臉上的酒液抹去,像是喃喃自語地說道:“果然還是不夠嗎……” 668 楚懷瑾在這中秋之夜后的一段時日里,白天都是繞著封晏舟走的,書房更是不會去了。 然而在他夜晚的夢中,卻總會見到那人劍眉微蹙,張開的紅薄雙唇間偶爾發(fā)出低聲喘息,可又鍥而不舍地來回吞吐的樣子。 ……他偷藏起來不敢交由侍人去洗的褻褲太多,快要沒得穿了,該怎么辦???! 669 楚懷瑾糾結了近十日,到最后干脆把心一橫,決定不再考慮將來如何,先把封大攝政王睡了再說。 想他活了三輩子,加起來都快有一甲子的時間,卻才開過那一次葷。 現(xiàn)在人都送上門來了,他還不趁著新鮮趕快吃,那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670 然而,還不等楚懷瑾找到合適的時間,給封晏舟發(fā)一個“我可以”的暗示,已在南郡逗留了大半個月的劉公公,是終于再也等不下去. 八月二十四,這位欽差太監(jiān)又一次登了鎮(zhèn)南王府的大門。 “九殿下,不是老奴要催您,是圣上還在京中等著您呢。”劉良的神色依舊恭謹,但言語間卻是把楚懷宸這位帝君給搬了出來,“老奴等是無所謂,可您總不能讓陛下一直等著吧?!?/br> 楚懷瑾點了點頭,就推敲著措辭開了口,“承蒙皇兄惦念,懷瑾感遇忘身,恨不能今日就至龍臺、謝圣恩。然而愚弟自四年前來南郡后,一直體有微恙,不堪遠行,恐怕還要再將養(yǎng)上數(shù)載,才能重返京城,與陛下團聚?!?/br> 封晏舟在一旁,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楚懷瑾看,待他說出這段話后,面上忍不住露出了幾分笑意。 不過他轉瞬間就將喜色完全收斂,對劉公公說道:“這些年來沒把懷瑾照顧好,是本王的不對。等再過幾年,懷瑾的身體痊愈了,本王必與他一同回去,親向陛下謝罪?!?/br> 那劉良太監(jiān)面上的笑容漸漸消散,再開口時,之前的諂媚神色已變得無影無蹤。 “召澤親王您回京,這可是陛下的旨意。奴婢也是念在與您往日的情分上,才一直好言相勸??蛇@當中,哪有您討價還價的余地?” 他對著楚懷瑾說完,又沖封晏舟帶著點倨傲神色道:“陛下早就料到封王爺不愿意放人。所以,除了與雜家隨行的這近百侍衛(wèi)外,還派了數(shù)千精兵就守在南郡外等著接應呢。雖說,您治下兵強馬壯,雜家的確未必能將澤親王安然無恙地帶回京中,可圣上也有一言要問您——” 劉公公停頓了一下,然后拖著長音,大聲說道:“您身為鎮(zhèn)南王,可真要為了澤親王與朝廷拼個魚死網(wǎng)破?” 楚懷瑾是萬萬沒想到,楚懷宸當初隨手就把他給“賣”了,現(xiàn)在卻又要為了把他接回去,動如此之大的干戈。 他愣了片刻,剛要試著問劉良這事還有沒有轉圜的余地,就只見他身旁的封晏舟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本王也就只能讓懷瑾隨你們走了?!?/br> …… ………… 不是,是誰前幾天還是一副死乞白賴、沒了他活不成的模樣? 楚懷瑾震驚地看向封晏舟,這廝是“吃”完就不認賬,還是怎么著?! 671 封晏舟看著身旁少年那張嫩白小臉上明晃晃的驚愕神色,“哈哈”一笑,先是親昵地揉了一把他的頭,才對劉良繼續(xù)說道:“不過,懷瑾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若是只有你們,怕是照料不好他,本王要與你們隨行才能放得下心?!?/br> 劉公公頓了一下,然后半陰不陽地笑道:“封王爺莫非是忘了,按大寧律例,藩王無圣召不得入京?!?/br> 然而,封大鎮(zhèn)南王卻搖了搖頭,“本王自是不會入京。可是劉公公也莫要忘了,你那陛下在先前的圣旨里,可是明明白白地寫著,要‘澤親王’至南、東、北、西四郡,撫問諸位藩王。我南郡不過是這圣旨上的頭站,待本王陪懷瑾訪過其余三郡,再與你們分道揚鑣,又有何不可?” “這……”劉良的臉上現(xiàn)出了幾分難色,可一時之間,卻也找不到拒絕的話來。 雖然,所謂的澤親王探望四郡,不過是要把被李代桃僵的楚懷瑾換回去的由頭。 可為了做給不知內(nèi)情的天下人看,也為防萬一封晏舟拒絕,朝廷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兵要人,楚懷宸是做戲做了全套,的的確確曾經(jīng)黃錦黑字地寫下了圣旨。 那本是大寧新君留給自己的后手,如今卻被這鎮(zhèn)南王反過來利用,反倒是把欽差劉太監(jiān)給逼到了進退維谷。 封晏舟見劉良遲疑,便一挑眉,臉色轉陰,沉聲道:“劉良你好大的膽子,連陛下的旨意,都敢陽奉陰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