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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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麗面色緊張的把雪糕遞給她,不停的叮囑:“濃姐,就一根啊,你別跟霍姐說啊,不然我們一起死的??!” 徐楠和文勇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打算到時候如果東窗事發(fā),他們就跟霍浠如說自己沒看見,總好過文麗助紂為虐親自去買雪糕:) 林稚笑得腰都彎了,“一根雪糕而已,小麗你怎么怕成這樣,不說不就沒事了?” 陳柯咬了一口雪糕,含糊不清的道:“你單知道她是個明星,卻不知道她是個隨時隨地能上熱搜的明星,你真傻,真的。” “hello?你要cos祥林嫂嗎?”林稚翻了個白眼,咬了一口雪糕又伸手撥了撥頭發(fā),“別說,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 她說著話,用手指比了比他們?nèi)齻€,宋知濃和陳柯對視一眼,也都想起讀書的時候他們也經(jīng)常這樣,下了晚自習(xí)后一人買一樣小吃,站在路邊吃完了才敢回去。 回去之前還要串好供詞,千萬不能說漏嘴,叫家里人知道偷偷吃了路邊攤。 “我們真是人才,到現(xiàn)在都沒有露餡兒?!标惪赂锌?,眼睛瞇了瞇,很自得的模樣。 宋知濃看著他,目光往遠(yuǎn)處一看,就看見自己的保鏢攔住了一個人。 她面上的笑意味深長起來,“是啊,沒被發(fā)現(xiàn)過呢。” 陳家的司機(jī)這時已經(jīng)到了,先是和他們打了聲招呼,這才打開車門讓陳柯和林稚進(jìn)去。 “到了發(fā)個信息。”宋知濃朝他們倆擺擺手,也回了自己的車上。 剛坐好,文勇就告訴她:“剛才有個狗仔拍了照,阿標(biāo)他們已經(jīng)找人把照片刪了,但可能還有備份?!?/br> “知道了?!彼沃獫恻c(diǎn)頭應(yīng)了聲,現(xiàn)在照片都可以上傳云端的,誰知道人家有沒有這樣做。 但她也不懼就是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被拍到的次數(shù)不下百次,又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人,怕什么。 然而盡管如此,宋知濃還是低估了那個偷拍的狗仔的速度,和敬業(yè)精神。 按照文勇給的說法,阿標(biāo)是警告過對方不要亂寫的,于是一個署名“娛樂風(fēng)眼”的營銷號發(fā)了一則圖文并茂的微博,“宋知濃密會林氏珠寶大小姐和盛海國際太子爺,從私人會所出來后三人站在街邊分食雪糕,似乎交情甚好,但陳家司機(jī)來接兩位貴人,宋知濃卻彎腰送行,神態(tài)頗為恭敬,可見三人地位差異之大,不知宋知濃這次能否從兩位貴人手頭得到想要的好處了?!?/br> 這條明晃晃的踩宋知濃的微博剛一發(fā)出去,就迅速被頂上了熱門微博廣場,粉絲們紛紛留言道:“就不能我們濃姐和他們是朋友嗎?” “博主是不是有病啊,突然那個角度分明是濃姐彎腰和人家說話啊,哪來什么恭敬不恭敬,你直著腰能看見車?yán)???/br> “濃姐貌美如花,又那么可愛,認(rèn)識幾個富二代怎么了,看把你們酸的?!?/br> “抱走我濃,我們不約,鬼知道這個博主皮下是哪個小婊砸。” 宋知濃黑們在同一時間抵達(dá)戰(zhàn)斗第一現(xiàn)場,“宋知濃的邪教粉能不洗地嗎,還朋友,也不看看人家林氏和盛海是什么地位,階級不同還談單純的朋友?也真是好笑了?!?/br> “講真,宋知濃不過一個明星而已,在林氏那樣的頂級豪門看來,也不過一屆戲子,地位當(dāng)然有差異,會這樣很正常啊?!?/br> “宋知濃已經(jīng)一年沒拍戲了,還被王梓寧截了胡,按照娛樂圈半年到一年就翻新一次的速度,她已經(jīng)開始涼了。” “我最看不上宋知濃這種吊高來賣的樣子,拿了幾個獎以為自己了不起,一點(diǎn)都不敬業(yè),哪像我們梓寧,人美又勤奮?!?/br> 好聲好氣的警告過狗仔不要瞎寫的保鏢:“……”看來剛才還是太溫和了:) 前面的評論宋知濃看著也沒什么意思,只是后面不斷有人夸王梓寧,這就讓她很不舒服了。 但是熱評第一有一條說的是:“這條是哪個狗仔寫的?剛?cè)胄??知不知道你害了陳三少和葉大小姐[微笑]?小心收傳票,而且他們和宋知濃的關(guān)系是好(jiu rou)朋友,別瞎瘠薄亂寫[大罵]!” 評論下紛紛追問到底三人什么關(guān)系,層主始終沒回復(fù)。 一看名字,果然是“周扒皮”這個自己人,宋知濃覺得,要給暫管賬號的mandy記一功。 她并不打算回應(yīng)這件事,一點(diǎn)小事,霍浠如和徐楠自然會處理好,更何況要打臉也不急于這一時。 她退出微博后,周行止的電話忽然過來了,宋知濃笑著接起,問道:“周總今晚沒有應(yīng)酬?” 周行止嗯了聲,“你今晚和林稚見面了?” “還有陳柯,你知道的罷,就是……”宋知濃望著車窗外的燈景,有一句沒一句的解釋道。 周行止打斷了她的話,“知道,盛海陳家的老小,跟你是同學(xué)的那個?!?/br> 說著他笑了一下,滑了一下平板屏幕,“不過說他是盛海的太子爺,就怕他不敢認(rèn)?!?/br> 陳柯頭上是有兩個哥哥的,而且是兩個不管能力還是野心都不分伯仲的哥哥,為了繼承權(quán)斗得你死我活,他就是個沒心機(jī)的小可憐。 正是因?yàn)樗麤]心機(jī),也沒什么手腕,所以兩個哥哥對他都很放心,平時也很寵他,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識相本分的基礎(chǔ)上的。 “他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開始請罪了?!彼沃獫鈬K了一聲,有些幸災(zāi)樂禍。 周行止低低的笑了一聲,“是啊?!?/br> 信息都發(fā)到他這里了,“周總,我和濃姐就是碰巧遇到然后蹭了她一頓飯和一根雪糕而已?。∷皇嵌谖覀兓氐郊伊私o她發(fā)個信息而已?。∥覀冎皇桥笥讯寻。∥覍饨憬^無非分之想?。。?!” 接連的“而已”和感嘆號,讓周行止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求生欲。 想了想,還是回了三個字,“知道了?!?/br> 陳柯看著這如同已閱的三個字,拍了拍心口,然后看著他大哥,“嚇?biāo)牢伊耍姨澲芸倹]誤會?!?/br> 陳臨看著自己的三弟情緒外露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眉頭一挑,露出個疼愛的笑容來。 宋知濃掛了電話打開信息,發(fā)現(xiàn)林稚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我托馬的醉了,朋友吃個飯能被歪曲成這樣,桐桐啊,你要不然公開身份亮瞎他們狗眼算了。” “拒絕,就想看他們奈何我不得還要挑釁我的蠢樣兒。”宋知濃回復(fù)道,順便打了個驕傲臉。 陳柯則是發(fā)了條朋友圈,“我本來還慶幸小時候偷吃路邊攤沒被發(fā)現(xiàn),托濃姐的福,已經(jīng)穿幫了,我媽拿著藤條趕來審問我了:)” 配圖是一個小人正在跪鍵盤。 下面所有的評論都很整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知濃忍不住笑出聲來,回頭同徐楠一起看朋友圈,指點(diǎn)她這個昵稱是誰的,那個昵稱又是誰的,說得神采飛揚(yáng)。 文麗看了一眼她們倆,給霍浠如回信息,“濃姐情緒很好,在刷朋友圈?!?/br> 還在工作室加班的霍大經(jīng)紀(jì)人找好水軍下場控評,回頭看到文麗發(fā)的信息,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過了偷吃雪糕的宋桐桐。 回到清溪谷的住處,宋知濃是一個人上樓的,剛在門口站定,就看見門縫里漏出來的一絲光,愣了愣。 她的疑惑在看見客廳里坐著的那人時解開了,“周總你怎么過來了?” 周行止把ipad從膝蓋上拿開放到茶幾上,站起來向她走過來,想要接她的包,還沒夠到,就見她把包往旁邊的玄關(guān)柜上一放,他的手就懸在了半空。 宋知濃沒注意他的動作,換了拖鞋就往客廳里走,周行止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回答她之前的問題,“剛好約了洪鵬的李東,談?wù)勀菈K地?!?/br> 頓了頓,他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更何況,我來我太太這里住,不應(yīng)該么?” 宋知濃嗤了一聲,拖著聲調(diào)哦了一聲,“怎么以前沒見你這么有覺悟?!?/br> “我已經(jīng)知錯了,正在努力改正?!敝苄兄剐α艘宦?,傾身虛虛摟了一下她的肩膀。 宋知濃皮笑rou不笑的咧咧嘴,肩膀一扭,甩開了他的胳膊,坐到了他的對面去,“說罷,又怎么了?” “還能怎么?!敝苄兄姑忌椅⑽⒁粍樱冻鰺o可奈何的神色來,“只不過是媽平時在家,聽了姑媽一些話,心里不舒服罷了?!?/br> 他說的這個姑媽,是周老爺子第二任太太生的長女。 說來老爺子生前婚姻也并不平順,先是奉父母之命取了元配,卻多病早亡,連孩子都沒留下,后來又娶了繼妻,生女兒時又難產(chǎn),不知多少人說他命硬克妻,都不敢把女兒嫁給他。 后來才好不容易娶到了如今這位老太太,倆人差了十幾歲,婚后過得還行,但子嗣還是不利,長女四五歲了才生下長子,也就是周行止的大伯,又過了一年,才有了周行止的父親。 周姑媽第一次婚姻也很短暫,只維持了一年,好在沒孩子,到了三十歲,才遇到現(xiàn)在這個丈夫叫華曉峰的,原本是周氏的一個小職員,家里起初不同意,但想著婆家勢弱不能拿捏她倒也輕省,就讓他們結(jié)婚了,婚后周姑媽就拖家?guī)Э谧≡诤L膱@的老宅里,他們的女兒華瑩倒比周至簡和周行止都要小了,如今不過二十出頭。 不過,周姑媽為人刻薄,講話并不好聽,宋知濃就很煩她,一聽周行止提起她就警惕起來,“她又和媽說什么我生不出的話了?” 周行止抿著嘴唇不出聲,但他無奈的目光已經(jīng)告訴了宋知濃答案。 宋知濃覺得好氣呀,但那又是長輩,沒撕破臉總不好罵回去。 “所以媽讓我到時候陪你回去?!敝苄兄谷嗔巳嗝夹模瑖@了口氣,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周家也不例外。 宋知濃冷哼,“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咱們也沒虧待過她,怎么就能這么……” 她感到很無語,干脆抬腳一腳蹬在了周行止的小腿上,又氣沖沖的走了。 被遷怒的周總:“……”這個時候我深刻覺得我的姓氏就是原罪:) 作者有話要說: 周總:我又來打醬油啦?。。?/br> 宋桐桐:……吃錯藥了??? 第二十五章 宋知濃一邊提前開始準(zhǔn)備進(jìn)組要帶的東西,拍攝地在鳳城,因?yàn)榻票旧硎区P城人,那里有她和整個家族最多的回憶。 鳳城氣候潮濕悶熱,夏季多雨,當(dāng)然少不了蚊蟲,文麗和mandy盡量的替她考慮周全,列了一張表格,按部就班的替她準(zhǔn)備著行李。 在一號早上,宋知濃和周行止一道,回了海棠園的周家老宅。 海棠園在靠近郊區(qū)的西南山腳下,背靠著連綿的山脈,是安城最早的一個別墅區(qū)之一,而且身份特殊,乃是政界要員的私人居所,直至本世紀(jì)初,很多政要的孩子離開體制進(jìn)軍商界,這里才慢慢聚集了豪富之家,后來和觀瀾府一道并稱安城兩大豪門聚集地。 安城的這些個排得上名號的家族,不管在不在這里住,都會有房產(chǎn)在這兩個地方,慢慢成了老牌豪門的圈子,和其他的幾個別墅區(qū)逐漸形成了區(qū)別。 坊間有傳言,安城豪門乃以海棠、觀瀾二府為上,二者之間又以海棠為貴。 宋家在海棠園是沒有房產(chǎn)的,就是因?yàn)樗渭以谀莻€時候只是商人,盡管后來宋家屢有政商聯(lián)姻,但到底和周家這樣的官宦世家不太一樣。 周姑媽尤其自得于自己的家世,甚至暗地里看不起宋知濃,和別人提起這個侄媳婦,總是很刻薄,“宋家也就是個生意人,論貴氣不如我們,有錢?哼,周家還差錢?” 別人要是勸她說:“我看你侄媳婦挺好的,長得好看,說話也好聽,你家老爺子老太太和弟妹都挺喜歡她的?!?/br> 她聽了只會冷笑,“一個戲子,要是不會哄人,豈不是業(yè)務(wù)不過關(guān)?” 聽聽這話多刻薄多難聽,她是全然不提自己不是生產(chǎn)只會在家里當(dāng)米蟲的,用宋知濃的話來講就是,“以為自己了不得了,高高在上,其他人誰都是傻子,比她賤!” 然而看不起戲子的周姑媽,卻養(yǎng)了個當(dāng)網(wǎng)紅的女兒。 宋知濃每次在這個表妹來和她打聽娛樂圈的事時,不管喜不喜歡,總是笑著將話說得漂亮,仿佛那是個只有花團(tuán)錦簇的錦繡鄉(xiāng),吸引得小姑娘愈發(fā)向往。 周姑媽氣急敗壞,屢次當(dāng)面說她帶壞了她女兒,在老太太和兩位太太面前給她上眼藥,周行止也勸過宋知濃,“你要是惹急了她,和你打起來怎么辦?你一個小姑娘,確定能打得過一個潑婦?” “我呸!跟她打架?那是我掉價兒,我讓保鏢來打她!”說著冷笑三聲,“放心,我不用你們周家的人,宋家有錢,請得起!” 不是笑話她宋家只有錢么,那她就叫她知道什么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已經(jīng)是宋知濃剛嫁進(jìn)來那兩年的事了,大概是見家里來了新人,怕自己的地位被動搖利益被攤薄,所以才出此下策想給她一個下馬威。 起初宋知濃是打算忍忍就算了的,但她也是真的嬌生慣養(yǎng),在家從來沒受過委屈,不可能剛結(jié)婚就改成溫柔賢淑的性子,加上她偷偷打聽過,大嫂子嫁進(jìn)來的時候周姑媽也這樣過,她的心思一下就活絡(luò)起來了。 周至簡的太太趙曼出身律政世家,自己就是個很有本事的女強(qiáng)人,這樣的女人很多時候都不愿意糾纏這點(diǎn)家庭瑣碎,通常左耳進(jìn)右耳出,時不時絆幾句嘴叫她知道自己不好惹,也就算了。 但宋知濃不,她那時才二十歲,年輕氣盛,又受不了委屈,娛樂圈里本來糟心事就多,回來得討好婆婆和太婆婆就算了,沒道理還要被一個姑媽看不起。 況且,宋家和周家其實(shí)沒差什么,只有她一個人坐井觀天,覺得自家天下第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