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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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濃又和她扯了兩句閑話,就把電話撂了,葉文先正讓剛過了一條戲的方鈺下來休息。 她抬眼看著方鈺笑笑,“一條過了?進步很大嘛?!?/br> 方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多虧了徐老師帶得好?!?/br> 徐錦華在劇里的番位是男二,飾演一個材料公司的老板,給胥幼儀和嚴敘提供了刺繡用的絲線,私下也是他們的朋友,后來和葉妙然飾演的陸茗茗日久生情。 天氣熱,外面站不住人,大家都往有空調(diào)的休息室里鉆,宋知濃自己一個人坐在落地扇前面,人少了,倒也涼快。 蘇淼這時候來到她旁邊,拉了張凳子坐下,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宋、宋老師,我聽你剛才……提到了蘇煙語學姐?” 宋知濃眉頭動了動,果然這就有魚兒上鉤了。 她扭頭看著蘇淼嗯了一聲,神秘兮兮的湊過去,“是啊,你知道昨天吧?是周家老太太八十大壽,安城的大小人物都去了,就連行知的一姐連雪也賞臉去了,微博上有說?!?/br> 蘇淼眨眨眼,點了下頭,“我知道這件事?!?/br> 細聲細氣的,很溫柔,似乎并不在意這個人,只是想聽個新奇。 但宋知濃的目光不動聲色的在她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將她眼底的急切看了個分明。 她心里一動,也不知道這位溫柔可人的蘇編劇,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然后,我聽說啊,顧氏的那位顧總,叫顧錚的,帶了個大美人兒一起去了晚宴,我還以為顧總要好事將近了呢,就問了下小姐妹,結(jié)果那人居然是周總的初戀,叫蘇煙語的?!彼沃獫庹UQ劬β掏痰慕忉尩?。 “是么?這么巧。”蘇淼恍然大悟,“蘇學姐在學校就和周總在一起了,關(guān)系很好的,后來和周總都出去留學了,不過不在一個地方,說起來也分開十幾年了?!?/br> 她笑著嘆了口氣,似乎格外的唏噓,“蘇學姐長得美,又是學霸,我們都以為他們以后一定會在一起呢,沒想到……不過現(xiàn)在也不錯啦……” 宋知濃心里竊笑,面上卻不顯,眼睛一瞪,做出一副兇狠狀,冷哼一聲道:“所以啊,我就讓人幫我問問,蘇小姐是不是在國外待不下去了才跑回來的咯。” 蘇淼聽了這話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宋老師,你這樣……讓周總知道了,不好罷?” 宋知濃嗤了一聲,“怕什么,蘇編劇,我知道你擔心我,但請放心,周總跟前我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br> 說完她就向蘇淼擠了擠眼,然后不顧她變得僵硬的臉色,起身毫無牽掛的走向自己的休息室,背影看起來大搖大擺的。 蘇淼對她這個反應(yīng)既意外,又覺得是在意料之中。 她早就有預(yù)感宋知濃和周行止之間不簡單,否則女一號不會內(nèi)定是她,甚至為了她改劇本。 但鄒明堂的出現(xiàn)讓她覺得驚訝的同時,又忍不住去想,宋知濃和周行止的關(guān)系是不是比她以為的還要深? 這一試探,果然如此,看著宋知濃這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蘇淼的目光幽幽轉(zhuǎn)深。 心里頭有不可遏制的嫉妒,她是周行止的學妹沒錯,但除了這點校友關(guān)系,她就只有她是行知娛樂簽約編劇這個身份和他有關(guān)了。 就算是編劇,也和高高在上的他有著云泥之別,甚至連面都見不到。 哪像宋知濃,她年輕貌美,還是當紅的女星,風風光光,有的是機會遇見那個人。 越想越酸,又忍不住猜測宋知濃是不是被周行止包/養(yǎng)了,不然哪里來的底氣。 但她又不愿意承認這一點,分明這是最有可能的,女明星和大老板,正正好是圈里常見的組合。 她怔怔的,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宋知濃有單獨的休息室,進去之后關(guān)上門,捂著嘴開始吃吃的偷笑。 “濃姐,你這是怎么了?”徐楠好奇的打量她道。 “我是在笑啊……”宋知濃放下手,眼睛都彎了起來,“有人想挑撥離間不成,反倒氣到自己?!?/br> 蘇淼也不知道是真不知情,還是有意為之,把周行止和蘇煙語之間的事描述得那叫一個模糊,幸好她已經(jīng)問過了周行止,不然少不得要多想。 和蘇淼比起來,宋知濃當然更相信周行止說的那個版本。 徐楠有些不明所以,倒聽到她語氣里的幸災(zāi)樂禍,也忍不住笑,然后又勸道:“你小心點,別落了人家話柄?!?/br> 到時候往網(wǎng)上一捅,又要說她耍大牌欺負工作人員了。 宋知濃眨眨眼,無所謂的笑了笑。 正是中午太陽最熱的時候,安城某富豪云集的別墅區(qū),一棟花園洋房寬大的主臥里,王梓寧正站在落地窗邊看著外面的草坪出神。 難得休息,未婚夫?qū)幬饔殖鋈チ?,她明明可以悠閑的獨處,卻偏偏有些心神不寧。 前一晚她剛剛從四季酒店出來,一眼就看見周家那位周總在門外送客,夜色底下男子光風霽月,如朗朗明月般吸引人的目光。 她忽然就想起曾經(jīng)有過的心思。 很多年的某次晚會上,她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當時只是想著要是能靠上他,資源肯定不愁。可惜天不遂人愿,她都沒來得及和他說話,他就離開了她的視線,以后再也沒機會接近他了。 可能是應(yīng)了那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又或者是那個男人是一件太過精美的物件,或者是過于美味的點心,看不見就算了,一旦看見,她就忍不住悵然。 周行止和寧西,是個人都會選前者,可是她卻只能死死的抓住后者。 寧西比不上周行止,寧家也比不上周家,但起碼她能駕馭住他。 她又想起在四季酒店門口,和周行止站在一起的,還有個熟面孔,是宋知濃的哥哥宋知墨。 又是她,王梓寧眉頭皺了起來,那個宋知濃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明明沒有來參加晚宴,也還能膈應(yīng)到她。 “老婆,你在干嘛呢?”臥室門在推開了,寧西走了進去,雙手扶上了王梓寧的肩膀,“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發(fā)發(fā)呆而已?!蓖蹊鲗幓剡^神,伸手把肩膀上的手掌拉了下來,轉(zhuǎn)過身來挽住了寧西的胳膊撒嬌道,“我難得休息,你居然還出去,都不陪陪我。” 寧西很享受未婚妻的依賴,笑著低頭親她一口,“我哪里舍得丟下你呀,還不是去給你買好吃的去了,我買了你愛的那家牛腩粉,去吃罷?” 王梓寧臉上笑得格外甜蜜,“我希望以后結(jié)婚了,你還能對我這么好才是?!?/br> “只要你一直像現(xiàn)在這樣討我喜歡,我做什么不行?”寧西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的命給你都行。” 王梓寧笑嘻嘻的,吃相優(yōu)雅的吃著面前的牛腩粉,好像在吃美味的西餐。 片刻后她放下了勺子,托著腮看著對面的寧西,直到他從手機里抬起頭來,她才笑吟吟的問:“你在看什么呀?比我好看么?” “看下新聞罷了。”寧西笑笑,又嘆了口氣,“我才知道昨晚周老太太的壽宴,周家扔了上千萬進去,連鮮花都是當天空運過來的?!?/br> 王梓寧美目一轉(zhuǎn),“我有些好奇啊……昨晚我看到周總和《時尚畫報》的宋總一起,他們很熟?” 寧西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只是好奇?不是因為宋知濃?” 王梓寧面色一頓,目光微閃的撅起嘴來,嘟囔著嗔道:“是又怎么樣,我就是不喜歡她,你是我老公,難道不應(yīng)該幫幫我嗎?宋知墨可以幫他meimei,你也可以幫你老婆呀!” 她的野心和欲求在寧西面前從來都是擺到明面上的,他也見怪不怪了,只笑了一聲,點點頭,“我當然是幫你的,只是周家……你還是少惹為好。” 頓了頓,又略帶勸解之意的道:“就是那宋知濃,你要對她做什么我管不了,但不能留有把柄,我可不想應(yīng)付宋知墨那個難纏的貨色。” 王梓寧眉頭皺了皺,又立刻松開,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寧西說這話,不由得愣了愣。 她遲疑了一瞬,“你、你的意思是……” “有些事以后會告訴你,乖。”寧西站起身來,將她拉起來,摟在懷里往臥室走去,“走罷,咱們午休去?!?/br> 王梓寧只好又按下心里的好奇,順從的伏在他的懷里。 低頭看著嬌妻柔順的姿態(tài),寧西心里松了口氣。 周行止和宋知濃成婚的事,他們那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但豪門也分三六九等,周家和宋家那個層次的世家,圈子尤為封閉,很多消息都不會走漏到外頭。 因此像寧家這樣的二等豪門,本不該知道宋家小女兒成了周家太太這樣的私事,只是寧西有次和朋友喝到醉了,大家瞎吹牛,有個顧家的遠親和本家來往得多,知道些許皮毛,那家的子弟就把這事當吹噓的資本說了出來,要不然他哪里知道這事。 只是這事,還不適合讓王梓寧知道??傄人藿o他了,才能慢慢告訴她。 她這么愛面子,要是知道宋知濃嫁得比她還好,豈不是要氣死,萬一不肯嫁給他了怎么辦? 寧家夫妻的事尚不多論,另一邊的林稚受閨蜜相托,想辦法打聽一下蘇煙語這個人。 雖然都是設(shè)計,但珠寶和服裝畢竟不同領(lǐng)域,于是她想到了自家的公司。 連忙打電話給林氏珠寶的設(shè)計總監(jiān),“余總,你知道有個珠寶設(shè)計師叫蘇煙語的么?從法國回來的珠寶設(shè)計師?!?/br> 除了知道名字,她什么都不清楚,不由得有些赧然,這是不是太為難人了? 哪知余總監(jiān)卻笑了,“大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還真有這么一位蘇煙語,正是從法國回來的,祖籍是安城的,下個星期就要到咱們集團來入職了,是我親自招回來的?!?/br> 林稚頓時就:“……”世上怎么就有這么巧合的事??? 第三十五章 從林氏珠寶的總監(jiān)那里知道蘇煙語即將入職林氏之后,林稚又跟對方要了照片來給宋知濃瞧了,這才確認就是她。 宋知濃有些咋舌,“真是……感覺未來有戲可看?!?/br> “前排出售冰闊落瓜子小馬扎!”林稚面無表情的吆喝了一句。 宋知濃沒理她,又嘀咕道:“你問了么,她為什么會回來?” 林稚嗯了聲,“問了,說是思念故土?!?/br> “可她家人不是都搬到申城去了么?”宋知濃越想越覺得奇怪。 林稚這就不知道了,沉默了下來。 宋知濃趕著拍戲,也不愿多想,“算了算了,是人是鬼到時候就知道了。” 就這樣,關(guān)于蘇煙語的事,暫且被宋知濃丟到了一旁。 葉文先當導演的功力好,為人處世也自有一套,對大局的把控能力很強,整個劇組在其治下安安穩(wěn)穩(wěn),一點兒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當然了,這也和幾位戲份多的主要演員安心拍戲不鬧妖有關(guān),只要沒人鬧事,事情就好辦得多。 但也不是每個人都這么安分的,尤其是一些剛出來混娛樂圈又覺得自己很能的小年輕。 有幾個宋知濃都認不清臉的八九號,不知打哪得知方鈺和葉妙然都是她推薦進來的,尋思著能巴結(jié)一下她,見天兒的在她面前晃悠。 宋知濃真實的脾氣真不算多好,外人看見她溫柔大方那都是她有心情時營造的假相,可是拍戲這么累,她哪還有心思裝大方,直接就叫文麗去轟人。 文麗是受過訓練的,兇起人來滿身的氣勢收都收不住,幾個姑娘被嚇得都哭了,宋知濃也只是冷淡的木著張臉從她們身邊擦肩而過。 覺得受了委屈的姑娘免不了聚在一起吐槽宋知濃,說她欺負新人,還說她就是看方鈺和徐錦華紅才和他們玩,是想捧葉妙然和王梓寧唱對臺戲——宋知濃和王梓寧的恩怨已經(jīng)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就不怕到時候他們?nèi)ゾW(wǎng)上抹黑你?”葉妙然有些擔心,這里恐怕沒人比她更知道這個圈子里的變幻莫測了。 娛樂圈半年到一年就是一個周期,這幾個新人里未必沒有明日之星,來日人家紅了再想起今日之事,就會覺得屈辱加倍,然后報復到宋知濃的頭上。 可是宋知濃卻不怕,“我要是一點倚仗都沒有,怎么敢這么做。” 葉文先也知道了這件事,問明了來龍去脈,深覺那幾個小新人多事,還沒紅呢就學人鬧事,真是攪屎棍。 “這件事到此為止,不準再在劇組議論這件事,要是讓我知道睡還提這事甚至散播到外面去的,就立刻收拾包袱滾蛋,以后也別在這行混了!”他發(fā)起火來比文麗更甚,嚇得幾個小新人立刻就當了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