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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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不過幾個年輕人喝了之后都覺得挺不錯的,小姑娘拉著她立刻就要學(xué),“學(xué)會了我可以做給自己喝,嗚嗚嗚太好喝了,濃姐你是我的天使!” 這是個重度奶茶愛好者,宋知濃忍不住失笑。 平心而論,宋知濃的綜藝感不算很好,她是典型的演員,在戲里她可以是任何人,可在戲外她就只能是宋知濃。 那個生于豪門長于豪門,對很多事都不自覺用居高臨下的角度去俯視的宋知濃,所以她極少參加真人秀,因為知道真實的自己未必討觀眾喜歡。 好在幾個后輩都照顧她,她也刻意收斂了自己,相處起來倒也沒什么問題。 在教他們做奶茶的空隙,她把做法仔細(xì)的寫在了本子上,他們可以對照著做,“差不多這樣,味道不會差到哪里去的。” 午市快要開始了,宋知濃在李長冶的幫助下,把行李箱都弄到了他們住的民宿去,收拾收拾,倆人趕在午市剛開始的時候回到了店里。 店員們都在忙碌,店長把一本菜單拿給她,“濃姐,你長得漂亮,是我們的門面擔(dān)當(dāng),所以……” “來吧,我給你們拉客?!彼沃獫饨由显挘褔沟膸ё酉岛?,就站在了門口。 餐廳的用餐區(qū)域是在室外,支了大大的太陽傘,院子四周擺滿了花盆,花朵盛放得熱烈,應(yīng)該是原主人布置的。 有客人來了,她迎上去替客人拉開椅子,然后把菜單遞給他們,向他們介紹店里的食物和飲品,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之前自己做的幾份飲料已經(jīng)拍了照片用在了菜單里。 客人對新上的飲品很感興趣,在宋知濃的推薦下點了兩杯,還要了兩份可麗餅。 宋知濃回到廚房去下單,李長冶一臉羨慕的看著她,“濃姐,你的法語講得好好啊?!?/br> 正好有個小姑娘正在學(xué)法語,問她是怎么學(xué)的,宋知濃聳了聳肩,“不要怕說得不好,多開口,我當(dāng)時是請了外教,外教是我jiejie的朋友,所以學(xué)起來還好了,就是她每天都在糾正我的讀音,最后我的法語和她的中文都取得了長足的進步?!?/br> 正說著話,又有客人走過來了。 整個過程還算有趣,雖然有點累,但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后,大家還是活了過來,又出去逛了逛夜晚的科爾馬。 在宋知濃錄節(jié)目的時候,周行止換了休閑裝,挎著相機和鄒明堂兩個人在小鎮(zhèn)里閑逛。 伊爾河支流酪赫河從城中緩緩趟過,科爾馬的靈性來自于這條運河,蜿蜒曲折猶如一條纏繞在美麗姑娘身上的溫柔緞帶,運河的小橋兩端上都一脈相承的有鮮花裝點,在運河的任何一個位置定格快門,都是一幅無與倫比的清新畫面。 他在小威尼斯坐了船,賞了花,去參觀了教堂和博物館,甚至花了三個小時吃了一頓精致美味的法餐。 這份悠閑而愜意的感覺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試過了,哪怕因為守孝賦閑一年,他也只是把辦公室從公司轉(zhuǎn)移到海棠園周家而已,依舊在每天處理文件聽取匯報。 只有這次,他突然慶幸自己的一時沖動,追著宋知濃來了這里。 他快忘了自己在這個美麗的小鎮(zhèn)還有一棟古董房子,也快忘了旅行的滋味。 要是晚上還能看見她就好了,可惜并未如愿。 直到第二天午后,宋知濃才錄完影,和幾個年輕的后輩相處甚歡,他們幾個中有人想往演員方向發(fā)展,她也都留了聯(lián)系方式,若是真的可造之材,她有機會也愿意帶一帶。 “濃姐回國見??!”他們站在門口目送宋知濃離開,然后才轉(zhuǎn)身回了餐廳,這是他們在科爾馬的第十天,很快會有新的嘉賓到來。 宋知濃拍完最后一個拖著行李上了馬車的鏡頭,直接回了自家的房子,阿姨正在整理面包店門口的大花瓶,見了她就笑著打招呼:“太太您回來了?!?/br> 阿姨胖胖的,看起來很和善,宋知濃朝她笑笑,上了樓,換了衣服后下來找她蹭面包吃,她卸了妝后戴了平光眼鏡又散著頭發(fā),和剛回來時完全不同。 就這樣,也還是被游客拍了照,發(fā)到了網(wǎng)上,“在科爾馬一家面包店偶遇宋知濃,看起來和老板娘很熟,法語講得超流利,發(fā)音超好聽,真人比電視上更好看,很白,不算特別瘦,身材比例超正,是個女人都會羨慕的那種,臉很小,素顏也超好看,實名慕了(︶︿︶)” 節(jié)目組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則爆料,和霍浠如這邊溝通過后,工作室出面解釋宋知濃是在巴黎拍cm珠寶的廣告,然后去科爾馬參加《我們的青春在科爾馬》的錄制,是有工作在身,并不是去度假。 看到這些消息的宋知濃再看看評論,慶幸只拍到自己,要是拍到她和周行止一起吃飯,豈不是要說她戀情曝光戀上圈外帥哥? 周總聽說了她曲折的心路歷程,冷笑了一聲,“也有可能說你被包養(yǎng)?!?/br> 宋知濃:“……”你是不是想被打死??? 第四十七章 完成工作后,宋知濃沒有打算在科爾馬繼續(xù)盤桓,已經(jīng)被認(rèn)出了,若是繼續(xù)留下,她和周行止很容易被拍到。 只好遺憾的揮別和善的阿姨,還有這棟漂亮的房子,依依不舍的踏上歸途。 “以后有的是機會來,走罷。”周行止催促道。 趁著早晨外頭沒人,倆人下樓上了各自的車,直到車子開出好遠(yuǎn),路上行人寥寥之時,才停下讓周行止和徐楠換位置。 等到了機場,又再次分開打印登機牌和過安檢,直到登機落座,倆人互相看看坐在旁邊的人,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可真夠折騰的,周行止心道,忽然有種強烈的委屈擊中心頭,分明是夫妻,卻要裝不認(rèn)識,這種感覺怎么想都不好。 他看了眼宋知濃,見她已經(jīng)拉下眼罩裹著外套睡過去了,心里一頓,又嘆了口氣。 在宋知濃心里,他是丈夫,也僅僅是丈夫,有自然好,可要是沒有,好像也沒關(guān)系。 他沒重要到能讓她對所有人都公之于眾的地步,他一直都知道的。 他覺得自己委屈,可是好像也沒法責(zé)怪她,他們本來就交集甚少,就連了解彼此的生活習(xí)慣,也是去年才開始。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宋知濃一醒來就見他側(cè)著頭不知在想什么,眼睛有些發(fā)直,她以為他在看自己,可是仔細(xì)一瞧又不是。 周行止猛的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遮掩似的避開眼,“沒、沒什么……” 恰好到了飯點,空姐來送餐,問:“兩位要喝點什么?” 買的是頭等艙,餐食自然夠豐盛,連飲品都有多種選擇,宋知濃要了杯紅酒,周行止也有些想,“我要……” “給他一杯果汁,多加點糖,謝謝。”宋知濃見他回答前瞟了眼自己,心里一頓,搶先替他做了決定。 空姐一愣,“這……” 周行止驚訝過后扭頭撞上她堅持的目光,只好訕訕的點頭,“聽她的?!?/br> “好的,請稍等?!笨战阈χ鴳?yīng)了,片刻后送來一杯橙汁。 周行止盯著面前的橙汁有些郁郁,“我不太想喝果汁?!?/br> “那就讓人給你送白水來?!彼沃獫獯诡^切著自己盤子里的牛排,“一杯倒的酒量,還想喝酒?呵?!?/br> “那是紅酒,度數(shù)不高?!敝苄兄褂X得有些丟臉,面上劃過一抹狼狽。 宋知濃終于忍不住失笑,艱難按捺住往上翹的嘴角,“我知道,可這是在外頭,你還是不喝為好,等回了家你喝一瓶我都不攔你,好不好?” 見她態(tài)度誠懇,周行止這才哼了一聲,“你說的。” “是是是,我說的,快吃罷,涼了不好吃?!彼沃獫饷涌?,還伸手安撫似的拍拍他的手背。 坐在過道另一邊和后面的隨行工作人員瞥見夫妻倆著番舉動,忍不住互相對視一眼,看見彼此眼里的不可思議和嫌棄。 坐個飛機都要吃狗糧,還吃什么飛機餐。 飛機落地之后,徐楠接到電話說外頭有粉絲在等,宋知濃便和周行止分開走出去,他從貴賓通道走,她則去見粉絲。 來接周行止的竟然是王博文,“我剛從外地回來,聽鄒助說你也是這個點落地,說到送你回去罷?” 周行止點點頭,又按了按眉心,似乎有些累。 王博文卻要和他說話,主要問節(jié)目的事,“我聽那邊說你沒有去看現(xiàn)場,怎么了?” 得知周行止去了法國之后他就通知了節(jié)目組的導(dǎo)演,告訴他大老板正巧在科爾馬度假,會去看看大家,結(jié)果人家卻告訴他根本沒人來。 周行止嗯了聲,“沒什么好看的,我是去度假,不是去工作?!?/br> “你老婆的節(jié)目,你不想去看看是怎么錄的?”王博文促狹的調(diào)侃道,“不想吃她做的東西?” “她只是個飛行嘉賓?!敝苄兄孤曇舻?,沒什么起伏,“飲料想喝就有了,科爾馬這么多家米其林店我不吃,去吃幾個小孩做的中餐,腦子進水。” 王博文失笑,“是了,你們是夫妻,不過……你怎么知道她做的飲料?” 宋知濃錄的這一期還沒剪出來,除了參與其中的人,誰也不知道當(dāng)時是什么情況。 周行止呵了一聲,“問的?!?/br> 錄制前一晚他好奇到底她在節(jié)目里要做什么,宋知濃告訴他是做奶茶,他還有些驚訝,“不是說要做飯?” “做飯是不可能做飯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做的,我宋知濃就算被黑耍大牌,也不會在任何節(jié)目上做一頓飯!” 宋知濃當(dāng)時信誓旦旦的立誓,就差舉三根手指了。 周行止問她為什么,她說是因為難吃,周總當(dāng)時就覺得他老婆可能對自己的廚藝沒有什么準(zhǔn)確的定位。 他摸著良心說實話,宋知濃做的飯菜并不難吃,不說讓人念念不忘罷,至少味道正常所有人都覺得不錯,按理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做飯難吃才是。 但她壞就壞在生長在一個阿姨廚藝過高的家里,和生了一根遺傳自母系血緣的敏感舌頭,吃慣了桂姨的飯菜,那就是她心里家的味道,出去吃飯,吃到一道桂姨做過的,她就會比較,“這個還不如家里的好吃?!?/br> 或者是,“這個跟家里有點像,有點意思?!?/br> 縱觀她的人生,在家里有桂姨,在外祖家更不用提,有個紀(jì)家菜,嫁了周家,廚子也是頂好的。 周總覺得,她這就是過得太好了,連給自己找的參照物都找不準(zhǔn),拿普通人跟專業(yè)人士比,比什么比? 但他太太很憂慮,“你說以后要是沒了桂姨他們,我咋辦啊?” “杞人憂天,回頭在廚師學(xué)校挑幾個好苗子送過去,讓桂姨和程叔教了送到疊翠莊園就行了?!敝苄兄股舷伦炱ぷ右豢木拖氲搅宿k法。 宋知濃覺得這個辦法不錯,放下心來,拉著被子就呼呼睡過去了。 本來這事就過去了,眼下王博文一問,周行止就又想了起來,想到她睡得沒心沒肺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磨牙。 他闔著眼,王博文見他似乎累了,就只問了句:“回哪兒?” “清溪谷?!敝苄兄归]著眼想也沒想就報了個去處,說完后才怔了怔。 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jīng)這么習(xí)慣和宋知濃在一起了? 好容易從接機的粉絲群里脫身,宋知濃覺得自己身心俱疲,揉了揉笑僵了的臉,催促道:“趕緊回去?!?/br> 回的自然是清溪谷,她到家的時候周行止早就到了,連澡都洗好了,裹著睡袍在客廳邊擦頭發(fā)邊看電視新聞。 這時已經(jīng)是下午近傍晚時分,經(jīng)過一天的長途飛行,身體早就疲憊不堪,宋知濃連說話聲都彌漫著一股有氣無力的感覺,“我先去洗洗睡了?!?/br> “不喝了粥再睡?”周行止回來得早,已經(jīng)把粥煮上了,他是典型的中國胃,飛機上的食物即便是頭等艙的在他這里也實在不能算可口。 宋知濃皺了皺眉,“再說罷,等我洗了澡再說?!?/br> 說完她就扔下行李箱鉆進了臥室,她累得很,連泡澡的力氣和耐心都一并失去了,只簡單的淋浴過后就出來了。 出來時看見周行止正在替她整理行李箱,把換洗衣物都取出來,然后放進洗衣機洗凈烘干,化妝品拿出來放在梳妝臺上,還有帶回來的一些小禮物,都整齊的放在茶幾上。 他起身把空的行李箱提進衣帽間放好,轉(zhuǎn)身看見她站在樓梯上看自己,便笑了笑,“好了?來喝粥罷?!?/br> “???”宋知濃愣了愣,然后回過神來,“哦哦哦,好的?!?/br> 心里格外的感動,覺得這一刻的周總光芒萬丈,仿佛一個勤勞貼心的田螺姑娘。 可是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周總說的喝粥,就真的只有粥,連個配粥的小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