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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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么一解釋,宋知濃就嘖了聲,“你們劍橋也出人渣?。??” 周總不服氣,“……我們劍橋不保證每個學(xué)生的人品永遠優(yōu)秀,難道你的校友個個道德高尚?那個誰不是還學(xué)術(shù)不端被撤職?” 宋知濃眨眨眼,“對啊,那你在不高興什么呢?人渣又不是你?!?/br> 周行止一愣,原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高興了啊,也是,他都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了。 被識破的男人干脆破罐子破摔,轉(zhuǎn)身抱著老婆的腰,把臉埋進她的小腹里,聲音嗡嗡的,有些委屈,“我就是有點想不通,人怎么可以變成這樣。” 為了私利,可以背叛同伴,踩著同伴的尸首往上爬。 宋知濃摸摸他的頭,嘆了口氣,“周總,我以為你應(yīng)該習(xí)慣了的,誰還沒幾個塑料兄弟呢?!?/br> 想當(dāng)初她剛?cè)胄?,和幾個同期女藝人打得火熱,人稱“xx姐妹團”,什么聚會啊活動啊都要手拉手的合照,然后曬圖,一個個的@,向外界高呼姐妹萬歲,但其實背后誰都不服氣誰,說壞話穿小鞋勾心斗角,搶對方的資源毫不手軟。 后來有個形容詞出來,她覺得很適合形容當(dāng)年的她們,塑料姐妹花。 宋知濃年少輕狂,被坑得落個刁蠻千金的名聲,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法洗白,只能靠不停地拍戲鍛煉演技才扭轉(zhuǎn)外界對她的印象,后來這個姐妹團成員各有發(fā)展,有人嫁入所謂豪門,有人轉(zhuǎn)做投資,有人去拍電影,而她成了電視劇收視女王。 再也沒有聚會了,連微博的點贊之交都不再是,她一直到工作室成立,才有了一個勉強算是真正的圈內(nèi)好友的程佳雪,但關(guān)系又不僅僅是朋友這樣純粹。 她的悲慘仿佛安慰到了周行止,周總嘖嘖舌,“這樣看來我還是比你好的。” 宋知濃努力微笑,“能安慰到周總是我的榮幸?!?/br> “去吃燒烤罷?”他恍若未覺妻子的郁悶,抱著她晃了晃,竟有些奶聲奶氣的。 宋知濃腦海里蹦出個向她撒嬌的縮小版周行止,心里一軟,迷迷糊糊的就點了點頭。 半個多小時后,夫妻倆坐在了鄭子華燒烤店的小包廂里,面前擺著一個不銹鋼盤子,裝著高高一摞烤串。 宋知濃拿著一串烤韭菜吃得津津有味,耳朵支棱著,聽周行止和鄭子華敘舊。 她喝了一點啤酒,回程時在溫暖的車里昏昏欲睡,車窗外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車里沒人說話,她扭頭看燈光照在車流里,氤氳出一種奇藝的安靜。 “困了?”周行止忽然問了句。 宋知濃點了下頭,“嗯,困了。” 迷迷糊糊的,問什么答什么,模樣乖巧又甜軟,周行止想揉揉她,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嘖,可真滑溜。 周總使勁按下自己的心猿意馬,清了清嗓子轉(zhuǎn)移話題,“什么時候進組?” “還有幾天?!彼沃獫饽X子轉(zhuǎn)不靈,只好看了眼手機日歷上的備注,然后哦了聲,“剛好是驚蟄那天。” 周行止點點頭,“在外照顧好自己,我有空去探你班?!?/br> “你也是,多留神,別蒙,蒙了就容易被人算計。”宋知濃想到顧錚,還是不太放心。 盧菲在鬧地進了醫(yī)院之后,宋母干脆的通知了港城盧家來人,很快她就被強制帶回去了,只是聽說還在家里要死要活的鬧著嫁給顧錚。 “也不知道顧錚是不是給她下了蠱。”宋知濃忍不住扶額嘀咕道。 周行止知道她說什么,安慰道:“各人有各人緣法,可能她就覺得這樣是開心的?!?/br> “姑父那邊呢?和姑媽怎么說?”宋知濃又問。 周行止的面色rou眼可見的冷淡下來,“他?姑媽一定要離婚,我要他滾出周家,把東西都還回來?!?/br> 想到調(diào)查回來的結(jié)果上寫著華峰和顧錚之間的勾當(dāng),他的面色愈發(fā)低沉似水。 宋知濃見他氣極,不欲勸他放棄,但是,“小影那邊怎么說,到底那是她親爸。” “我這個表妹,比她爸識時務(wù)得多了。”周行止嗤了聲,略微有些嘲諷。 宋知濃聞言頓了頓,笑著搖了搖頭,“識時務(wù)好啊,能活得舒服點。” 這樣就不會惹人厭,不至于將最后一點情分都消磨殆盡。 第九十六章 驚蟄,天氣回暖,春雷始鳴,空氣里有了雨水將臨的氣息。 宋知濃離家進組,周行止站在樓道口送他,乍暖還寒的初春威風(fēng)從他腳邊跑過,吹動了他黑色風(fēng)衣的衣擺。 她從后視鏡里看見他的影子慢慢縮小,突然覺得離家的路途變得難捱起來。 幸好有徐楠她們跟她討論一下即將見面的劇組同事,讓她的注意力分散開去。 “聽說女二的于文文脾氣特別好,是不是真的?” “人設(shè),人設(shè)曉得伐,都是外面寫的。” 宋知濃半垂著眼靜靜聽著,偶爾附和兩句,車子離家越來越遠了。 周行止等到再也見不到車的影子,才轉(zhuǎn)身上樓,換上嚴謹考究的西服,一絲不茍的系好領(lǐng)帶,再把寶石藍袖口別上,從衣帽間出來,鄒明堂已經(jīng)束手等在門外了。 “走罷。”他淡淡的說了句,“讓王律師把材料送過去給姑媽,今天就讓華峰滾出海棠園?!?/br> 語氣輕飄飄的,像在說無足輕重的事,但鄒明堂卻知道,這位周家姑爺?shù)目嗳兆右獊砹恕?/br> 但他有些猶豫,“這樣會不會讓他和顧氏那邊……” 他停了下來,周行止勾勾嘴唇,笑容意味深長,“我就怕他不倒向顧錚。” 鄒明堂不說話了。 而被他們提起的顧錚,此時正在和華峰通電話,華峰的聲音急切又郁悶,“顧總,我已經(jīng)按你說的做了,你可一定要說話算數(shù)?!?/br> “放心罷,事情一結(jié)束,我就把股份兌給你。”顧錚語氣篤定,滿臉的躊躇滿志,“有了華總你的幫助,顧氏如虎添翼,未來我們能掙更多的錢?!?/br> 華峰笑了一下,似乎放松了下來,“我不過想要賺點養(yǎng)兒子的奶粉錢罷了。” “哦?未來華太太懷孕了?”顧錚眉頭一挑,他知道華峰今天和周慧要去簽字離婚,不由得有些奇異的興奮。 周家,看來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人家嘛,一樣有笑話可看。 不知道周行止的心情如何,他猜猜,大概是惱羞成怒又無可奈何罷,攤上這么個做派的姑媽,他的名聲也有礙。 只要想到周行止會不高興,他就高興了,這種心情也不知何時何地因何故而起,年深日久,終成執(zhí)念。 華峰嘿嘿笑了兩聲,“舒儀昨天才告訴我,說是個兒子,三個月了?!?/br> 要不然他也不會那么干脆的要和周慧離婚。 要是宋知濃知道邱舒儀終于還是要嫁給這位金主,不知道會不會吃驚。 顧錚輕笑,“恭喜,你們?nèi)A家終于有后了。” 華峰顯然很高興,語氣里透著一股子喜慶,顧錚耐著性子應(yīng)付了他一陣,直到蘇煙語來了才把電話掛斷。 一個蠢貨,他心里嗤笑,目光落在蘇煙語妝容精致的臉孔上,露出一點柔情來,“你怎么過來了,昨晚那么晚才睡,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蘇煙語臉上泛起淡淡的紅,伸手嬌弱的推了推男人的胸膛,語氣嬌滴滴的,“討厭,還不是你害的?!?/br> 她看著男人的目光嬌羞又柔情萬種,或許一開始她只是想和他逢場作戲看能不能吸引周行止的注意,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已經(jīng)徹底陷了進去。 顧錚遠比周行止溫柔紳士,雖然他有其他的女人,但他懂得女人心思,愿意小意殷勤的哄著她,而且顧家比周家也不差。 她垂著眼,柔若無骨的手搭在男人的襯衣上,有意無意的劃著圈,小心翼翼的提出要求,“阿錚,我參加了個設(shè)計比賽,你知道的,我需要個獎項來提高自己的名氣,這樣才能配得上你,不然你媽總覺得我沒用,你覺得呢?” 顧錚沉默,突然想起了盧菲,她被帶回了港城,又被關(guān)了起來,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出現(xiàn)在安城,不,可能一世都不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 不由得有些遺憾,盧家的千金啊,多門當(dāng)戶對的聯(lián)姻人選,還能膈應(yīng)宋知濃,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阿錚~你在想什么嘛~”蘇煙語推推他,心里有些著惱,但面上卻只做出嗔怪的表情,將字音咬得萬分婉轉(zhuǎn)。 顧錚回過神來,捏了捏她的手,“我這不是在想怎么給你弄個獎么,放心,我一定讓你拿第一名?!?/br> 蘇煙語聞言笑了,愈發(fā)殷勤的替他捶起背來,顧錚微微瞇了眼,這個女人將就著用罷,等周行止失意了,還能帶著她去他跟前晃一圈。 想必她肯定很樂于落井下石叫周行止難堪,嗯,到時候他就看看他的臭臉好了,一定很有趣。 安城商圈即將如何風(fēng)云涌動外人還不得而知,此時網(wǎng)絡(luò)上熱傳的,是宋知濃低調(diào)前往西市進入《敦煌飛仙》劇組。 許多記者想圍堵她,卻被她機靈的躲開了,只能無功而返。 西市是舊朝古都,四周高聳的城墻巍峨厚重,斑駁的墻體似乎刻滿了西北風(fēng)沙的痕跡,這座城市有著蒼涼又大氣的氣質(zhì)。 當(dāng)天下午宋知濃和文麗徐楠三人裹著大衣戴著口罩去走城墻,初春的風(fēng)還是大,她站在城墻上看寬闊的街道,又看看頭頂紅燈籠的穗子,回頭道:“幫我拍張照片罷?!?/br> 周行止看到她發(fā)過來的照片,她站在古老的城墻中間,后面道路蜿蜒似要直入云霄,紅燈籠在風(fēng)中歪歪的飄著,她雙手抄在羽絨服兜里,笑得眼睛彎彎。 思念突如其來,如洪水決堤。 傍晚時看了一場演出,然后從南門下來,燈籠都亮了,發(fā)出紅色的暖光,墻根邊上有人在賣唱,“人間最美四季景慕爾如晨星,春花夏風(fēng)秋月冬日初雪,最想抵達是你心與君共醉不復(fù)醒,南風(fēng)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她不知道歌名,只覺得歌詞動人,于是駐足聽到最后,聽女歌手唱到后面有一句“明知愛傷筋動骨,仍無悔義無反顧”,突然又心生感慨。 情之一字,惹多少世間紅塵離苦。 “我有點想他了?!彼蝗慌ゎ^低聲道。 徐楠聽見她的話,愣了愣,隨即哭笑不得,“濃姐,咱們早上剛離開家的?!?/br> 宋知濃眨眨眼,又不說話了,低著頭沉默的往前走。 徐楠跟在她身邊,笑著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羨慕,“濃姐你和周總都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怎么感情還這么好,還跟談戀愛似的?!?/br> 宋知濃嗯了聲,文麗倒扭頭看了徐楠一眼,心里暗暗偷笑。 徐楠知道宋知濃和周行止的關(guān)系時,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緩和很多很多了,可以算是基本趨于融洽到可以自然而然的秀恩愛,當(dāng)然會錯以為他們一直如此。 但文麗知道不是的,這對夫妻簡直是婚后文的男女主人公,父母之命,豪門商業(yè)聯(lián)姻,相敬如賓,日久生情,走到今時今日才成為外界看到的恩愛模樣。 她想想都替他們掬一把辛酸淚,真是太不容易了。 回到酒店,文麗給她熱了碗牛奶放在桌上,又替她上好了鬧鐘,這才離開宋知濃的房間,臨走前叮囑:“濃姐你早點睡,明天要早起開工?!?/br> 鬧鐘是新的,終于不用再每天都聽見周總那句“生活就像海洋”的名言警句了——自從周行止和她住到一起之后,她出外工作就千方百計的把原來那個鬧鐘落在家里,這次總算成功了。 入夜,她邊喝牛奶邊和周行止視頻,聽他說周姑媽終于和華峰離婚了,“她打算去小影那,畢竟華峰要要結(jié)婚了,她留在安城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br> 宋知濃一愣,“今天才離婚,就又結(jié)婚?和誰?” “一個叫什么舒儀的女人,沒辦法,肚子要藏不住了?!敝苄兄沟瓚?yīng)道,伸手扯了領(lǐng)帶,又解開兩粒紐扣。 宋知濃盯著他若隱若現(xiàn)的一截脖子,悄悄咽口唾液,“邱舒儀?那不就是姑媽打的小三么?” 這段時間一切紛擾皆因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