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別說,腦袋經他這么一弄,看上去還真有點恐怖,但耐何眼前站的這個生物,見過的恐怖玩意太多,不但不害怕,還鄙視地甩了他兩眼。 阿風懵逼:“……你不怕嗎?” “……!”古初晴很無語,有些懷疑,今兒這一趟是不是白走了。 就這傻缺鬼,就算真是來使壞的,怕也使不出什么明堂。 她剛才看過,這里的鬼氣不是煞氣,也不是厲氣,這就無疑證明,這些鬼都不屬厲鬼。 他們鬼氣之所以比別的鬼重,多是因為身前是枉死的,死后又沒一口氣把自己升成厲鬼,就這么上不上,下不下的吊著…… 枉死鬼投胎極難,有的幾百年都投不了胎,慢慢的,就成了游魂野鬼。 鬼可不是人,不是說走就能走的,要遠行,必須得有人給他們開路引。 所以,這群鬼出現富津,定是受人指使。 古初晴見這些鬼都不惡鬼,且還有點逗逼。不知怎么的,就起了逗逗他們的心思。只見她伸手,并指掐住阿風的鬼舌頭,意味深長笑了笑:“嚇人有什么意思,嚇鬼才有意思?!?/br> “嘶——!松手,松手,舌頭斷了?!毙」砩囝^被古晴初掐住,痛得他倒抽氣。 古初晴呵呵發(fā)笑:“放心,斷不了。” 笑聲清清脆脆,卻聽得阿風頭皮發(fā)毛。 阿風:“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良民。” “我知道你是良民。”古初晴掐著鬼舌頭,就地取材,從旁邊折了一根柳樹枝提在手里:“良民不聽話,也是要挨揍的。” 第112章 古初晴提著柳樹枝,垂頭, 似笑非笑地看著手中的鬼腦袋:“聽說過柳枝打鬼嗎?” 柳條打鬼, 打一下, 小一寸, 一直打下去,能直接把七尺的彪悍大鬼,打成小矮鬼。 阿飛瞪著鬼眼,驚恐道:“別, 別,別打。我是好鬼, 沒害過人, 你不能對我動私刑?!?/br> 古初晴長長哦了一聲:“原來是好鬼啊, 可你們干的事,是好鬼干的嗎?” 阿飛:“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沒干,你不能誣蔑我?!?/br> “什么都沒干,你確定?”古初晴柳條一伸,在阿飛眼前晃呀晃, 晃得阿飛膽顫心驚:“俗話說, 強龍不壓地頭蛇, 你們倒好, 一來就欺負本地鬼,進城時,還去挑釁城外鎮(zhèn)橋獸, 差點鬧出車禍?!?/br> 阿飛一聽,眼珠子一轉,立刻辨解道:“誣蔑,絕對是誣蔑。我們沒挑釁鎮(zhèn)橋獸,是他自己跑出來攔我們,不讓我們過橋。打架,誰還沒個失手啊……那車禍不是我故意干的。至于欺負本地鬼啥的,就更不存在了。咱們可沒欺負他們……咱們是外來的,不兇一點,要是被本地鬼欺負了,怎么辦。誰知道咱們一兇,那些膽小鬼就慫了,這不怨咱們?!?/br> 敢情這女人,是本地鬼和鎮(zhèn)橋獸找來給他們報仇的啊。 呸,打不贏就找?guī)褪?,簡直太不要臉了?/br> “按你這么說,還是我冤枉你?!惫懦跚鐨庑α?,掂了掂里的柳枝,有點手癢想抽他。 阿飛呵呵一笑,一副狗腿模樣:“你這不也是被人誤導了嗎,怪不到你頭上?!?/br> 古初晴:“……!!!!” 這只鬼,是她見鬼二十年,嘴皮子最厲害的鬼,她信了他的話才怪。 “想不挨打,就老實點。”古初晴晃著柳枝威脅:“我聽說,你們來富津是想打聽某個人的消息,是誰讓你們來的?那人除了讓你們打聽消息外,還有沒有讓你們干其它的?!?/br> 阿飛楞了楞:“一碼歸一碼,咱們也講道義的,這事不能說?!?/br> “講道義是吧?!惫懦跚缋湫Α?/br> 手一拋,把阿飛的腦袋丟到地上,抬腳踩在他腦袋上,然后胳膊一甩,柳枝啪的一下打在腳邊。 一陣沙石翻滾,阿飛被嚇得直打哆嗦。 古初晴笑意不達眼底:“還講道義嗎?” 阿飛恐懼道:“不講了,不講了?!眿尩?,道義哪有命重要。 柳枝真要抽到他腦袋上,那他腦袋還不得縮成個拳頭,等腦袋飛回鬼身裝不上怎么辦,到時候他哭都沒地兒哭。 古初晴:“我問你答,答案讓我滿意,我就不計較你們欺行霸市,挑釁鎮(zhèn)橋獸的行為,如果不滿意,沒有從哪來就回哪去的說法,直接柳枝伺候,懂不……” 阿飛腦袋狂點:“懂,懂。” 見威脅夠了,古初晴滿意地點點頭:“你們原本是什么地方的鬼?” 阿飛:“我們都是周市的鬼。” 古初晴:“誰讓你們來富津的?來富津是為了什么?” 阿飛:“一個道士,他讓我們幫他打聽一個姓古的人的消息。打聽到消息后,讓我們注意那人行蹤,如果那人離開富津,就立即通知他?!?/br> 古初晴聽到這里,眉心一緊。 暗中打聽古家消失,并注意她的行蹤,那指使小鬼的人目的不純。 想到這里,古初晴思緒飛快轉動,片刻后,就把懷疑目標落到了凌家身上。 她在沒破命以前,一直隱在富津,從來沒有得罪過人,連閑事都很少管,只和富津那些想要奪她身體的鬼斗過。 算來算去,唯一和她有恩怨的,就是凌家人。 也對,神農架大陣被她破掉,豈在兩方隔空斗法中,她還狠狠削了對方一把。 只要與她對法的人不是腦袋笨的沒得救,就會把懷疑目標放向古家。 二十幾天前,這個時間點…… 老祖是在二十幾天前破掉凌家監(jiān)視十方陣鏡子的;周口鎮(zhèn)山上太監(jiān)墓的死者,也是死于二十多天前;這群小鬼,是在二十多天前受人指使,前來富津的。 而指使小鬼的人,明顯與古家有仇…… 三件事,通通發(fā)生在二十幾天前,如果三件事能串聯…… 那極有可能就是凌家大本營被老祖端掉,促使凌煜逃竄周市,然后取對凌家來說有一定重要性的鎖棺鐵索,最后,又派人來富津調查古家。 畢竟,神農架余脈里的行尸窩,是被她端掉的,從神農架聯想到富津這座城市到也不奇怪。 再說了,神農架大陣被毀,凌家不可能無動于衷,肯定會派人來調查,不過,倒是沒想到派來派去,竟派一群無關緊要的小鬼來? 難道凌家并沒有她想的那般厲害,人手其實也不多? 不,事情也許是她想差了。 凌家人讓小鬼入富津,并沒有掩飾行蹤,只要她有心一查,定能查到。凌家不可能蠢得把這么重要的事交給沒什么威脅性的小鬼干。 這會不會是他們的欺敵之計,只為了掩護他們真正要做的事。 失蹤的鐵索……失蹤的鐵索…… 鐵索最大的用處就是困尸。 難道凌家是發(fā)現了穆老祖的存在,所以,特意來周市取鐵索,用來對付老祖……同時,又派這些小鬼來富津擾亂視線,讓她全副精神防范凌家,無暇顧忌其它,錯失支援老祖的時間…… 古初晴思緒翻滾,這么復雜的計某差點沒讓她腦袋打結。 她越想,越覺是這么回事。 古初晴心神一緊,氣勢徒然攀升,眼中殺意凌然。 她赫然掉頭,冷聲問:“那讓你們來富津的人,現在還在周市嗎?” 如果事情真是她想的這般,那凌家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不,不知道……” 阿飛被古初晴身上散發(fā)的恐怖氣勢,給嚇得說話打結。為了自己小命著想,下意識就把躲在爛尾樓的帶頭老大給出賣了,:“老,老大有聯系他的方法,你去問老大?!?/br> 生死面前,別說他不厚道。 古初晴聞言,手一抓,把阿飛地腦袋扣在手中,冷哼一聲,長腿一邁,快速往爛尾樓走了去。 她必須弄清楚,指使這群小鬼的和盜太監(jiān)墓的是不是同一人,如果是……那事情就百分百是她所想的那樣。 凌家,開始還擊了! 爛尾樓里,一群鬼望眼欲川,焦急得等著阿飛回來。 等啊等,阿飛終于回來了。 可是……他是一臉生無可戀,被人提著腦袋提回來的。 “……?。 北姽砜粗w那慘樣,脖子一縮,下意識往后退。 古初晴黑眸環(huán)視眾鬼,胳膊一抬,把阿飛腦袋拋向空中,然后冷聲問:“誰是老大,出來?!?/br> 眾鬼咽了咽喉嚨,眼神一瞟,齊齊把目光轉到帶頭老大身上。 古初晴視線一轉,直視在場鬼體最壯的鬼:“你就是他們的帶頭老大?我問你,那個指使你們來富津的人,現在在何處?” 鬼老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古初晴眼簾輕闔,柳枝有一下,沒一下在手心里拍打。 片刻后,她黑眸一暗,提起柳枝猛地往鬼老大身上一抽:“揣著明白裝糊涂。即然不明白我說什么,那我就打到你明白?!?/br> 這鬼鬼氣很重,有往厲鬼發(fā)展的跡象。好好的鬼不當,當什么厲鬼。即然如此,那她就幫他把多余的氣放掉,回歸正途。 “——?。 ?/br> 一聲鬼叫響起,鬼老大通身鬼氣晃蕩,剎那間弱了一分。那壯得跟牛似的鬼身,也突然小了一圈,連身高都變矮了。 “你敢打我?!惫砝洗蟪酝矗瑧嵟氐上蚬懦跚?。 似乎氣不過般,咆哮一聲,就猛得往古初晴撲了過去。 而他剛弱下去的鬼氣,被怒氣影響,突兀攀升,眼見著就有往厲鬼變異的跡象。 古初晴冷哼兩聲,手腕一甩,柳條啪啪啪不要錢似乎的,一下一下往鬼老大身上抽。 這一抽下去,鬼老大鬼氣再次開始下降,身材越來越苗條,別說變成厲鬼,再抽幾次,他怕是連成人身高都保持不住 “……”看著自己越來越瘦弱的鬼體,鬼老大欲哭無淚,最后,不得不求饒:“別打了,別打了?!?/br> 古初晴也沒真想把鬼老大打成小矮子,見他求繞,便也裝做不情不愿地收了手:“現在還糊涂不,知道我在說什么了嗎?” 鬼老大哭喪著臉:“知道,知道?!?/br> 古初晴:“知道那還等什么,趕緊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