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郁年:……??? 這嘴炮攻擊我怎么接????。?! 第136章 百骨知負手而立,情報像不要錢似的被一項項爆出來,洛書看著有趣,恨不能來段rap。 “穿衣喜歡絲綢衣,認為粗布的太過粗糙?!?/br> “……相比起雜色馬更喜歡黑馬,相比起矮小的馬匹更喜歡高大有力的,原因是進行房、呃……馬事時更有感覺。” 臺下的女俠大多茫然不解,已有丈夫的則羞得雙頰飛紅,一位位男性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韶斬好奇地戳戳雷世蒼:“大個子,百骨知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馬事?” 雷世蒼漲地一張小麥色的臉通紅,簡直比那些女俠還要紅地徹底,聽著百骨知上面報菜名似的將人家的私密之事說出,尷尬到無以復(fù)加。 這要怎么解釋! 郁年聽見自己的事情被當(dāng)著武林眾人的面,在大庭廣眾之下,用聽風(fēng)樓的獨家功法“借風(fēng)”報,聲音清朗傳遍了整個會場,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一聲爆喝沖向百骨知,手中飛刀同時飛出,勢要阻斷百骨知說話! 然而聽風(fēng)樓擅長的是什么?是輕功。 只見百骨知在擂臺四周的繩柱上借力,左躲右閃如同穿花蝴蝶,步履輕盈如同蜂鳥過云,將暗器一一躲過,而口中的聲音卻一直沒有斷。 “郁年好熟婦,比自己年長的女子為最。” “三百六十年二月,郁年進入黃騰派,四月,與黃騰派掌門夫人開始私下相會?!?/br> “來年四月,掌門夫人誕下一子?!?/br> 黃騰派所在之處傳來兩聲爆喝。 “賤人!” “孽畜!” 接著是“砰砰”兩聲,眾人看過去,黃騰派掌門喘著粗氣雙目赤紅,地上油頭粉面的黃騰派公子捂著臉不可置信。一雙四白眼細長,向上挑起,與郁年的一模一樣。 他早就覺得奇怪,為什么總覺得黃沉不像自己,為什么有了兒子之后,那賤婦對自己愈發(fā)冷淡,原來根本不是自己的種! 黃騰派起了一片sao亂,百骨知看著臉色鐵青的郁年不為所動,依舊將消息一項項地爆出來。 “郁年暴躁易妒,心胸狹隘,三百六十四年三月初三,因為一碗酒水對酒鋪動手,酒鋪中老丈一家五口平民百姓盡數(shù)屠凈?!?/br> “郁年好美色,不喜勞作,故而常欺壓平民上繳錢財。李家村李成三為老母親治病的十兩銀子被搶走,李成三被打成重傷,老母親不治身亡,李成三雙腿被廢?!?/br> 武林盟的長老一下子站了起來,看向擂臺上的郁年,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 他們武林盟就是為了約束武林之人不對百姓出手,現(xiàn)在郁年做的事情已經(jīng)觸犯了武林盟的底線! 方尚清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消失不見,聲音冷硬裹挾著無盡怒火。 “當(dāng)誅!” 在武林盟開始注意郁年的時候,聽風(fēng)樓早已經(jīng)開始著手收集郁年的資料,武林大會開始之前,方尚清曾問過百骨知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看過資料就氣得方尚清差點摔了杯子。 只是本想等武林大會過后再將人直接抓起,正好當(dāng)著武林中人的面直接處決,也免了令各部再下告示,沒想到郁年竟然一頭撞到了百骨知的手上。 百骨知看著郁年神色淡淡,郁年心里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預(yù)感,雙手一捏,七十二根峨眉刺先發(fā),八十一道黃青鏢又至,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勢必要堵上百骨知的嘴! 一眾長老大驚失色,就要起身出手,方尚清擺擺手,讓他們看聽風(fēng)樓。不知何時,原本空蕩蕩只坐了右護法的座椅上,已經(jīng)坐下了一半的人,具是目光灼灼,但無一人緊張。 不必緊張。 乘風(fēng)之道,動若疾風(fēng),動若流水,動若行云。當(dāng)初練習(xí)的時候,洛書會讓他們秋天起風(fēng)的時候站在樹林里,不能沾上哪怕一片樹葉。 百骨知在疾風(fēng)暴雨中坦然自若,不緊不慢地說出了郁年拼命阻止的—— “……三百六十五年四月初八,與武當(dāng)門派弟子武清發(fā)生爭執(zhí),失手殺人,拿走武當(dāng)功法,疑似私自練習(xí)?!?/br> 郁年的臉色一下子灰敗下來。 武當(dāng)那邊響起了低低的驚呼聲。 武清是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雖然年紀(jì)尚幼,然而天賦極高,這也是掌門會提前讓武清外出歷練的原因。 他囑托過武清,要他在武林大會時回來,遲遲不到,他以為是路上耽擱了。 他下意識地想要否認所聽到的,但他知道這不可能。 因為報出消息的,是聽風(fēng)樓。 武當(dāng)掌門須發(fā)皆白,飄逸出塵,當(dāng)真如同天上的老神仙,只是他現(xiàn)在站起來,深深向方尚清行了一禮,“盟主,老衲知道擂臺的規(guī)矩,但是此事關(guān)系到我武當(dāng)功法,能否破規(guī)一試?” 他是對方尚清說的,卻死死盯著郁年。 他說的是功法,平靜多年的目光中卻是深深的恨意。 方尚清還沒有說話,就聽見臺上傳來了聲音。 “壞什么規(guī)則,只要擂臺結(jié)束就行了吧?” 百骨知笑笑,拿出了白澤筆。 誰說聽風(fēng)樓不能打? 百骨知猛地沖向郁年,郁年下意識地掏出暗器,百骨知在空中點了幾點,又左勾右畫寫了一個字。 死。 “轟”的一聲,郁年跌出了臺子外。 狼毫扎在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就如同長了一身毛皮。 “畜生怎么能沒有皮毛呢?” 百骨知依舊在笑著,卻沒什么溫度。 他將白澤筆緩緩放入懷中,笑著環(huán)視一周。 經(jīng)此一戰(zhàn),誰敢欺我聽風(fēng)樓? 場中寂靜一片。 武當(dāng)掌門向百骨知拱了拱手,走上前去,一掌擊出。 郁年下意識地想就地滾開,然而一動,那根根狼毫就要扎進rou里,細細密密的疼,疼得讓人打哆嗦,只好硬接這一掌。 雙掌接觸,郁年只覺得對方上的力就要將自己的發(fā)出的劃到一旁,他下意識地用了巧勁。 這一切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身體比思想先一步動作,等到郁年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臉色已經(jīng)白了。 “黃騰派擅長暗器,功法剛猛無匹?!?/br> 武當(dāng)掌門看著郁年,雙目平靜。 黃騰一力破十會,武當(dāng)卻講究四兩撥千斤。 郁年用武當(dāng)手法,將力道化開了。 場中眾人看得清明。 武當(dāng)掌門看向方尚清,“此事干系到我派弟子,不知是否能帶回去處置?” 方尚清輕輕嘆了口氣,道:“掌門,武林大會有七天,郁年交給武當(dāng)派看管,武林大會結(jié)束后行刑,如何?” 武當(dāng)掌門向方尚清深深一禮,揮手,便有憤怒的武當(dāng)?shù)茏訉⑷私壛藥Щ厝ァ?/br> 他坐回位置上,看著百骨知向四周行了一禮,然后跳下臺去。 看著方尚清整頓會場,會場重新變得平靜。 看著又有新的俠士上臺,開始又一輪的切磋。 看著看著,他想起自己的小弟子武清,從三歲,就拜了師入了門,由他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武清。 “師父!快看!我已經(jīng)將功法練到第三層了!” “師父我跟你說,今天的菜是在是太難吃了,里面的鹽放得好多。” “師父,我現(xiàn)在就出去游歷嗎?會不會有點早?” “武林大會的時候回來?師兄師姐不都是在外游歷五六年……哎呦!師父你別敲我頭?。∥視肽愕摹?/br> “嘿嘿,師父,等我回來,說不定就突破第五層功法了~我想吃糖葫蘆!還想吃菜刀門的臊子面!” …… 武當(dāng)掌門將隨身帶著的包裹打開,里面是兩串糖葫蘆,他拿出一串咬下去,酸酸甜甜的。 糖葫蘆買了,臊子面買了。 可是人卻再回不來了。 他慢慢地吃完了一整串,將另一串重新包了起來。 一點水花濺在油紙上。 終是落下了一滴淚。 …… 臺上已經(jīng)換了幾輪人,現(xiàn)在守擂的人好像很厲害,人群不時發(fā)出陣陣驚呼。 洛書卻因為郁年的事情心情有些低落。 到底都是有徒弟的,他難免會想幾個徒兒的安危。 他們現(xiàn)在的實力已經(jīng)很強了,可是誰又能保證他們永遠不會遇到郁年這種人呢?他倒是想永遠護著他們,可是將自己能護他們一輩子嗎? 所以哪怕再不舍得,也要讓他們?nèi)リJ,去拼。等到小家伙們鼻青臉腫或者遍體鱗傷地回來,給他們療傷,然后看著他們再次意氣昂揚地出發(fā)?;蛘咝〖一锟拗貋?,看誰敢欺負他,就擼著袖子沖上去打。 再怎么親近,也無法代替他去成長。 受傷是難免的,洛書理智上能接受,感情上難以接受。就像是看到子車籌被禁錮在血池中的時候,明明知道強行突破有危險,但是無法去停下。或者說,就像當(dāng)時小八可以打暈自己,但是卻在一旁為自己護法。 小八…… 洛書想到二零八八,心情更低落了,已經(jīng)沒心情去看臺上的切磋,子車痕幾個知道洛書心情不好的原因,但是沒法勸解,只能等著他自己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