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了個沒心肝的、豪門千金的vlog、就喜歡、白月光她只想搞學(xué)習(xí)、前夫攻略、不準(zhǔn)影響我學(xué)習(xí)!、最佳作詞、修三代的修真之路、重生后世子忙于追妻、我生了五個大佬替我去宮斗(清穿)
薛安陽則端著那張?zhí)搨蔚男δ?,四處逢源,已?jīng)開始借機為自己鋪路。 唯一一個能在今天,真心實意替自己留下眼淚的,恐怕只有宋吟歡了。 “對。”宋吟歡笑了聲,然后伸出手拭干自己的眼角,一邊繼續(xù)給謝知影化妝,一邊笑著說道:“你之前遇到那么多壞事,都熬了過來,從今往后遇到的一定都是好事?!?/br> 謝知影沒答話,看向宋吟歡的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如若春風(fēng)。 宋吟歡仔細(xì)替謝知影修飾著妝容,卻沒注意到謝知影眼底下的那片暗涌的波濤。 謝知影前段時間,已經(jīng)成功掌握了能夠?qū)⒀Π碴柛嫔戏ㄍサ淖C據(jù)。 其實她原本前天就可以聯(lián)系檢察官,遞上這份證據(jù)。 但由于自己的私心,還是暫且壓下了。 至少,她想等這場婚禮結(jié)束。 謝知影低頭,看著這身華麗的婚紗,雖然臉上的神情是微微帶笑,但眸底情緒卻晦澀不明。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眼眶微微發(fā)酸。 現(xiàn)在場外的人是來自各路的名流,無論他們心底實際是揣著怎樣的想法,但卻依舊會在表面上對自己進行祝福和客套話。 但墻倒眾人推。 等薛安陽入獄的那天,等待自己的就不會在是這些艷羨和祝福了。 謝知影已經(jīng)做好了聲名狼藉的打算。 但至少,她希望今天是美好的。 * 何顧青也參加了這場婚禮。 謝知影和顧之烽的婚訊傳到何家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拊掌大驚,何顧青雖然也內(nèi)心情緒翻涌,但卻沒有那種意料之外的感覺。 這一切都是早有預(yù)料。 何顧青喜歡了顧之烽十年,在高中的時候,更是會忍不住觀察他的一舉動。按照女生的心思細(xì)膩,自然不難覺察到,每當(dāng)謝知影出現(xiàn)在顧之烽面前時,他的神情和目光都與看向旁人的不一樣。 只是何顧青不甘心而已。 現(xiàn)在,顧之烽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在人群中心,一舉一動氣度不凡,依舊是吸引所有人注意的光源。 但是他的神情,卻不如往昔般的寡漠,帶著些溫潤的笑意。 何父正想拉著何顧青去給顧之烽敬杯酒。 何顧青掙脫了,然后強撐起笑容,道:“我不去了,您先去吧?!?/br> 何父也不勉強,嘆了口氣,也沒再管他。 何顧青朝著顧之烽的方向望了會兒,突然覺得自己這么多年對謝知影的四處針對就像個幼稚的笑話。 無非像個不甘心沒有擁有玩具的小女孩,在鉆牛角尖般的撒著脾氣。 顧之烽是真心喜歡謝知影的。 至少,和謝知影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主動融化掉眼底的冰冷。 何顧青轉(zhuǎn)身。 自己早該放棄的。 婚禮即將開始。 在一番繁瑣的形式之后,伴隨著司儀慷慨激昂的聲音,花路盡頭的門緩慢打開。 場內(nèi)頓時發(fā)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緊接著有無數(shù)閃光燈亮起,贊嘆聲不絕于耳。 謝知影站在花路盡頭,身著一襲婚紗,手持捧花,五官精致,眸中含著千百般柔情。燈光打在她身上,更襯得她膚色雪白,渾身上下宛若披著光,讓人挪不開眼。 早有傳言,謝知影的婚紗是由知名設(shè)計師lily親自設(shè)計,在場也不乏時尚圈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次謝知影的亮相,讓他們眼前一亮。 謝知影無疑是這件婚紗最好的模特,如果換了其他人,恐怕還不會有如此奪目的效果。 顧之烽站在盡頭,遠遠地朝謝知影的方向望過去。 目光越過周圍喧嘩的人群,宛若此刻萬籟俱寂,只剩你我。 謝知影偏頭輕笑,然后邁開步子。 高跟鞋踩下的第一步,一側(cè)突然響起了無比突兀的喧鬧聲。 “先生!先生您不能過去!” “我女兒的婚禮,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怎么就不能來了!” 著道聲音無比刺耳,伴隨著酒杯碗筷被撞落的聲響,剎那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謝知影眉頭一皺,轉(zhuǎn)頭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 是謝志盛。 他臉上依然帶著傷,但今天卻特地?fù)Q了套不合身的西裝,卻仍然顯得落魄而銷售。 因為常年沾染那些毒品,他整個人眼球充血,顴骨凹陷,此刻正和保安糾纏不休,整個人就像個精神失常的瘋子一般,格外的可怖。 四周的來賓連忙散開,互相壓低聲音竊竊私語了起來。 謝志盛對上了謝知影的目光,連忙抬手揮舞道:“知影!你看,是我!我是爸爸?。 ?/br> 這并不是什么值得感動的兒女相逢場面。 而是一場蓄意的破壞。 想借由自己婚禮,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來讓自己和顧之烽礙于顏面,敲下一筆巨額的賠償。 謝知影看著謝志盛的臉,眸色冰冷。 自己這個好父親,曾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消息賣給催高利貸的打手,也曾親手給她灌藥,將她送到唐少一的床上。 如果謝志盛曾對自己與半點愧疚,今天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 薛安陽顯然是最慌亂的那個。 她蓄意謀劃到今天,可不能因為謝志盛這么個人,就毀于一旦。 薛安陽咬牙:“是誰告訴謝志盛的!” 謝嶼衡心里宛若打鼓,但卻強裝鎮(zhèn)定的去拿酒杯,但因為不斷的發(fā)抖,手中的水盡數(shù)灑落在了地面上。 謝知影目光一寸寸冷了下來,她閉上眼,沉默三秒,然后緩緩睜開,再次轉(zhuǎn)頭望向顧之烽。 顧之烽當(dāng)然注意到了現(xiàn)場的sao動,但他卻沒說一句話,而是連視線都不偏移一寸,無比平靜地看著謝知影。 然后,朝她緩緩伸出手。 似乎無論周圍出現(xiàn)什么樣的sao動,都與他無關(guān)。 只要謝知影朝他走來。 周圍的人都齊刷刷地望著謝知影,似乎是等她出丑。 謝知影抿唇,眸中卻笑意不減,她邁開步子,朝著顧之烽的方向走去。 依舊是每一步都踩著音樂的節(jié)奏,曼麗而又裹挾著落落大方的氣場,沒有半點怯場。 謝志盛也將被保安拉出去,情急之下他咬著牙,扯著嗓子怒道:“知影!你不能這么對你的親生父親!” 薛安陽此刻也快步走到了謝志盛身旁,拔高音量企圖壓住這意外:“知影早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你已經(jīng)凈身出戶,也未曾養(yǎng)她。我才是知影唯一的監(jiān)護人,你不要在這里嘩眾取寵……” “監(jiān)護人?” 謝志盛冷笑一聲,隨即大聲質(zhì)問:“薛安陽,謝知影和你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嗎!” 這句話宛如驚雷。 第044章 這句話在空曠的大廳里, 格外清晰地響起。 周圍一片嘩然, 幾乎所有的賓客在這一刻都難掩驚愕,交頭接耳, 開始議論了起來。 謝知影的步伐一頓。 她握著捧花的手驀地攥緊,然后垂下眼, 眼睫微顫,眸底的情緒宛若翻涌著深不見底的波濤。 薛安陽在聽到謝志盛這句話說出口時, 臉色一僵, 一邊高聲責(zé)令保安趕快將謝志盛拉出去,一邊強裝鎮(zhèn)定著厲聲斥道:“快把這個瘋子拉出去!他在胡說些什么!” “我沒有胡說!” 保安伸手去捂謝志盛的嘴,卻被他大力掙脫開來。他一邊揮舞著雙手, 一邊奮力朝著謝知影的方向喊去:“知影, 你不能不管爸爸!爸爸可是你世上唯一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 謝知影深吸一口氣,就連呼吸都帶著些顫抖。 此刻,她被無數(shù)人注視著,有擔(dān)憂的目光,有好奇的打量,也有看好戲般嘲諷的眼神。 無論是哪一種,卻都像一柄利劍扎在她身上,讓她每一道呼吸都帶著痛。 謝志盛被拉了出去,聲音逐漸消失在大廳里。 但是大廳里卻依舊人聲鼎沸, 每一個字符都在討論了剛才的鬧劇。 薛安陽此刻臉色蒼白,幾乎快要站不穩(wěn)。 謝嶼衡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然后神情慌亂道:“媽, 剛才爸說的是真的嗎?” 薛安陽雖然沒有回答,但是發(fā)白的雙唇無疑是認(rèn)定了這個事實。 其實這件事只要有了風(fēng)聲,那往后無論想怎么掩飾,都掩飾不住的。 謝志盛敢這么理直氣壯的來婚禮上鬧騰,就說明他一定有底氣證明自己說的話是對的。 謝知影垂眼,哂笑一聲。 在座都是來自各方的豪門,對于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心如明鏡。 謝志盛這么一句話出口,擺明了是告訴所有人,謝知影并不是薛安陽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