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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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千柔有些震驚! 聽到了這個名字,江千柔所有的綺麗心思都去了九霄云外,小心翼翼地說道:“臨清尊者?” 這個稱呼讓尹臨川一愣,有些訝然地看著江千柔,“許久沒有聽到了這個稱呼,你知道我?” 她怎么會不知道? 前世的她出身在鄉(xiāng)野,天衍宗過來選有靈根的人,她有靈根,而家里萬般寵溺的弟弟沒有,弟弟霸道的不許她去,父母也打算絕了她的心思,幸好那位選徒的仙師仍然是帶上了她。 有靈根,父母卻想要斬斷她的求仙路,江千柔與江家的仙緣很是淺薄,在斬塵緣的時候,只用了銀子就斬斷塵緣。 小小的靈舟化成了巨大的靈舟,她還記得那個時候的忐忑與恐慌,她連字都不認(rèn)識,怎么學(xué)習(xí)仙法? 她自卑而又惶恐著,覺得自己會不會被趕回去。 在帶著滿滿一舟孩子回門派的路程里,那位笑呵呵的仙師很是平易近人,緩解了她的憂慮,“不要擔(dān)心不識字的問題,既然選了你們,就會一一教導(dǎo)你們。以前的時候,一般都是從世家選人,自從青云峰有了那位臨清師弟,這一次門派選拔就擴大的范圍?!?/br> 那時候是她第一次聽到臨清這個名字,后來知道他是天衍宗的意外,妙法尊者帶回了這個孤苦的孩子,因為天分極高,讓天衍宗不光接收世家的孩子,還會從鄉(xiāng)野里選人。 臨清尊者是天靈根,天分極高,又是念舊之人,他主修劍道,因為師父所在的座峰擅長陣法、卜算等雜學(xué),他也跟著一一學(xué)了。 臨清尊者的天分高,而她筑基甚至都需要丹藥做輔助。 她還在外門的時候,見過那位臨清尊者與人斗法,手執(zhí)清風(fēng)劍,一席白衣,劍鋒銳利,動人心魄,她也從那場比試?yán)镆姷搅怂呐c人爭與天爭,心境上得到了突破。 他居然是臨清尊者,江千柔再看看他拉著自己的手,有一種褻瀆了尊者的感覺,這一次用上了靈力抽了回來。 面對尹臨川態(tài)度也畢恭畢敬了起來。 尹臨川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還有江千柔變了的神色,面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煩惱的表情。 他行事素來是坦坦蕩蕩,猜測兩人許是一個修真界來的,但萬萬沒想到,這位聽到了他的名字,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很正經(jīng)了,什么臉紅心跳都煙消云散。 “臨清尊者?!苯嵝÷曊f道,“我也是天衍宗的弟子,比您晚些入門?!?/br> 尹臨川這會兒面無表情,額頭的青筋狠狠跳了一下。 瞧瞧看,都用上了尊稱。 江千柔:“因為妙法尊者帶回了您,天衍宗不光是接收世家子弟,還會從鄉(xiāng)野里選人,我是沾了您的光,得以入宗門。入宗門要走天階,我在天階上表現(xiàn)尚可,但靈根不高,最終去的是外門。我用了大量的時間修煉,內(nèi)門嫡子筑基期的時候,我還是靈動三階?!碧岬搅俗约旱倪M展,她有些羞愧,“我想多做一些任務(wù),逼著自己在斗法之中進階?!?/br> 結(jié)果最為關(guān)鍵的晉階還是靠著臨清尊者。 “我在修煉的時候,就是聽著尊者您的名諱。”江千柔說起來語氣有些雀躍,可以說天之驕子的臨清尊者是她心中的高峰,讓她與臨清尊者在一起……她想也不敢想,能和尊者這樣說說話,她的心情就很好,摒棄掉所有不該有的念頭,生怕褻瀆了臨清尊者,“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到這個世界的,我是因為大能斗法,我承受不住,便隕落了。” 江千柔的表現(xiàn)實在像是這個時代追星的小迷妹,看著他的眼睛雖然是亮閃閃的,但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種亮光。 尹臨川一直是黑著臉聽江千柔說話的,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說出過去的經(jīng)歷。 怎么忽然就成了這種節(jié)奏? 前世他心求大道,未曾有旁的心思,但出門歷練遇到了其他宗派的仙子,態(tài)度可不會像是江千柔這樣,或是大方想要求雙修,或是提議聯(lián)姻,他不過淡淡從那些女子身上瞥過,便是羞紅了臉,輪到了江千柔…… 怎么就成了這樣?! 拼命地把他退回到高位,只許他做她的偶像。 越往后聽江千柔的那些經(jīng)歷忽然就神色變了。 尤其是說到了大能斗法的時候,更是一種微妙的神色。 原來……他們的緣法竟是那么早。 尹臨川肯定地說道:“你入門時候,賜字云菱?!?/br> 江千柔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會從自己的偶像口中聽到她上輩子的字,一瞬間有些恍惚。 “你是不是太沒有自信了,云菱師妹?!币R川逼近她,兩人的面容貼得很近,他的溫?zé)岷粑髟谒嫔稀?/br> 她忍不住往后仰去,結(jié)果被他握住了腰身。 透過衣料可以感受到他手掌的熱度,他不僅僅是上輩子天衍宗那個讓她敬仰的臨清尊者,也是喜歡她的尹臨川。 這種清晰的認(rèn)知讓她窘迫地想要躲避,卻感覺到他的指腹在她腰間摩挲了一下。 哄得一下頭皮炸開,她熱得要發(fā)燒,心跳得覺得她是不是又要心臟病發(fā)。 如果地上有縫,她甚至立即就想要躲藏起來,這種被人曖昧地攬到懷中,是她從沒有過的經(jīng)歷。 “登天梯的時候,你是你們那一屆唯一一個,登得最快的,”似乎根本沒有心魔兩字,尹臨川當(dāng)時聽師傅提過,可惜這個女孩子雖然心性堅韌,但是靈根實在太差了,按照宗門規(guī)定必須去外門。 當(dāng)時師父是這樣說的,“臨川,這次登天梯那個女孩子和你當(dāng)時很像,我一看到她就想到了你,最妙的是她天分也不高,等到熬過了外門弟子的經(jīng)歷,我就把她弄到青云峰來?!?/br> 妙法尊者所在的峰是靈氣最為稀薄的,他也是幾位收徒的長老里天分最為不高的,本來撿回了尹臨川,玉檀峰的長老想要收他為弟子,但是尹臨川認(rèn)準(zhǔn)了他,不肯去別的峰。 雖然有了天衍宗天分最高的尹臨川,妙法尊者收徒還是在其他長老里排在最后的。 “我果然沒有看錯那個孩子,她是所有的外門子弟里打坐時間最久的?!?/br> “修仙資質(zhì)很重要,玉檀那邊最看重,我還是更看重心境,咱們青云峰的都是好孩子。” 師傅絮絮叨叨,總是提到這個外門弟子,他也把人當(dāng)做他的半個師妹。 “哎,云菱停留在這個境界有點久,今日里你要斗法,能順帶點撥一下她是最好的?!?/br> 甚至在她最后一次外出任務(wù),師父的意思是,人回來了,就直接入他們峰,沒想到還沒有等到她回來,他交任務(wù)的時候,親眼見到了注入了她心尖血的那盞燈熄滅。 “師尊善卜算,曾算過我與你有些緣法,沒想到應(yīng)在這里……” 她這樣的外門弟子,在斗法之中亡故也沒人替她收尸,他親見她的燈熄滅,出了一趟門,將她帶回葬在他們青云峰,也按照師尊的意思,將人記在他們青云峰,從輩分上來說,她便是他的小師妹。 江千柔聽得愣愣的,在修真界她實在是個透明不過的炮灰,跟她毫無干系的大能斗法,她都沒辦法逃開。 萬萬沒想到,妙法尊者竟是如此看重她。 甚至她已經(jīng)去了,還將她葬在青云峰。 而且……臨清尊者天分極高,一直是她仰望的存在,沒曾想,居然兩人還有這樣一種奇妙的緣分。 如果要是那一次,她活著,他們便是日日相見的師兄妹了。 或許清晨時候,他還會指點她舞劍。 夜風(fēng)忽的停了,少了那徐徐清風(fēng)送來的桂花香,兩人身上相似的香水味道再次纏繞了起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輕柔地纏著無法分開。 分不清是他身上的味道,還是自己的味道。 尹臨川看著她發(fā)愣的眼神,雖然她看起來那么小,在這個世界上法律年齡還沒到十八歲,但是一想到她和自己一樣,恢復(fù)了前世的記憶,是他的云菱師妹,心理年齡放到現(xiàn)在別說是領(lǐng)證結(jié)婚,四舍五入都可以雙修了。 把人抱在懷中,相似又不同的香水味道糾纏得更為親密,尹臨川的聲音在她的耳畔說道,“千柔,我心悅你?!?/br> 男子的灼熱呼吸噴在她的耳廓上,心尖兒是一顫,血液涌動加快,她從頭紅到了腳趾。 像是出現(xiàn)了他在演武場的情形,一身白衣的臨清尊者,像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他的動作放緩,帶著玉冠,手持清風(fēng)劍,豐神俊朗; 又出現(xiàn)了剛剛在小區(qū)的黑暗之中,他扣住她的手,她又羞又急地跟著他走出去,結(jié)果手上又被調(diào)整成了讓人羞澀的十指相扣,平素體貼的他忽然很是霸道。 她的臉?biāo)浪缆裨谒募绺C,像是這樣就可以不用看那些情形。 心悅兩個字,說得鄭重又讓人心動。 像是魔音一樣一直反復(fù)地在她耳畔響著。 這世間能有幾個人像是他們這樣的緣分? 前世是純?nèi)坏木囱鲋?,今生的交往平淡,在他懷中,那些記憶也咻忽甜蜜了起來?/br> 他同她說話的時候溫聲細(xì)語,他斜斜靠在車門口等她離校,現(xiàn)在是這個灼熱的懷抱。 她甚至可以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像是被蠱惑一樣,江千柔的手慢慢放在了他的腰間。 尹臨川抱著人,感受到了江千柔的動作時候,澄澈的眼亮若星辰,薄唇彎起了明顯的弧度,深深嗅了她身上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如出一轍,他喜歡。 “mama,叔叔阿姨在干什么???” “小孩子不要看,叔叔阿姨在談戀愛?!?/br> 原本一對母女散步到了街心小花園里,小孩子的眼睛好,首先注意到了抱著的年輕男女,母親連忙把孩子給轉(zhuǎn)了個圈,不再往里走。 聽到了這樣的動靜,一下子打破了綺麗曖昧的氣氛。 江千柔想要縮回手,誰知道尹臨川直接拉著她的一只手,還是把她的手固定在他的腰間,不許她縮手。 他的鼻尖在她的脖頸蹭了蹭,感受到她的身軀的僵硬,他有一種沖動咬她一口。 他也就真的這樣做了。 叼著她脖頸的一塊兒軟rou,不輕不重地咬著。 男子溫?zé)岬拇铰湓谌梭w最最弱的脖頸處,再感受到他之后的動作,覺得雙腿都在發(fā)軟,如果不是尹臨川抱著她,只怕早就腿軟地滑落。 要是再繼續(xù),他恐怕也沒什么理智,把人給松開,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尾發(fā)紅不說,眼眶里還盈著淚。 尹臨川有些后悔,是不是嚇到人了,“別哭,我不會做什么的?!?/br> 用手帕擦拭她的淚水,雖然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是單身,尹臨川還是知道怎么哄人的,“寶寶,別哭。” 喊她一聲寶寶也不為過,還是十七歲的小姑娘。 反正談了這樣一個小姑娘,要是好友看到了,只怕會吐槽一句,“臥槽,禽獸!” 江千柔倒不是怕,只是情緒太過于激動而自然而然流了淚。 修真界里,在她心中臨清尊者是讓人敬仰的存在,誰知道轉(zhuǎn)世是這般,剛剛那樣羞人的動作讓她有一種三觀破碎的感覺,在聽著他哄自己,更是羞得不肯抬頭。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尹臨川并沒有打算把人帶離太久,拉著她的手,“我送你回去?!?/br> 江千柔一只手被拉著,另一只手悄悄整理了一下衣服,老覺得脖頸那里涼颼颼又熱騰騰的。 過了九點,小區(qū)保安劉師傅就會履行他嚴(yán)格登記的職責(zé),江千柔沒讓人往里送。 “等一下。” 江千柔剛走兩步就被人拉住了手。 尹臨川輕輕一帶,就把人給帶到了懷里。 并沒有落在他所肖想的唇上,而是落在她的眉心,“晚安吻?!?/br> 因為克制,他的聲音帶了性感的沙啞。 江千柔等到被他松開,根本不敢回頭去看他,直接一路小跑回到了家里。 她低著頭,回到了房間里,整個人埋在被子里。 明明是最正經(jīng)不過的,怎么忽然就這樣犯規(gu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