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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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現(xiàn)任魔王繼位,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服十大魔君,隨后和正道劃分界限,各不相干。是以千年來魔族和正道修士相安無事,只是最近魔族中人頻繁出現(xiàn)惹事。 茶館酒肆里仍在高談闊論,洛徵羽聽了幾句便沒了興趣了。只是盛名之下是非多,那些名不符實的造謠不時傳入耳,有些夸大其詞,有些啼笑皆非,還有些難以入耳之言。 君珩以茶水掩飾嘴角的笑意,聽到那句話沒忍住被茶水嗆到咳了起來,“咳咳咳…” “你笑什么!”洛徵羽氣惱,什么虎背熊腰、面若無顏就罷了,最過分的是居然說她使用詭計霸王硬上弓…… 樓下那肆意妄言之人話音戛然而止,渾身顫抖雙膝跪倒在地,面色蒼白,惶惶不安打量周圍。 君珩以手抵唇,收斂笑意道:“唔,流言蜚語,當(dāng)真不得,莫氣了?!边@威壓再不收一收,樓下之人怕是要出事了,元嬰威壓不是小小筑基承受得住的。 冷哼一聲,“呵,可我明明沒做,憑什么要枉擔(dān)這個虛名。你再笑,我就真把你辦了?!甭遽缬鹈滥坎[了瞇,惡狠狠威脅。 聞言,君珩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笑道:“不許胡說!” 撤了威壓,又覺得自己涵養(yǎng)不足,洛徵羽輕嘆氣無奈道:“罷了,我們走吧?!?/br> 夜微涼,月明星稀,晚風(fēng)拂來,配合著林間詭異的鳴叫聲更顯陰森。 洛徵羽右手握著泛著淡淡青光的青玉流,左手扯著君珩的袖袍輕聲道:“你有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她總覺得這地方很詭異,神識卻看不透。 五顏六色的巨樹錯落有致,色彩搭配講究,晚風(fēng)拂過之時落葉繽紛,怎么看都不是一個普通的林子。 “嗯,但是神識卻察覺不到什么?!本駥⒛侵怀吨渑鄣氖治赵谑种校笫忠环?,紫玉筆便出現(xiàn)在手中。這林子處處透著詭異,連他都看不出問題,不得不防。 走了一個時辰,他們又回到了原地。洛徵羽和君珩面面相覷,皆不可置信。 不說他們二人的修為,就憑洛徵羽的靈目、君珩對陣法的造詣就算是高級迷幻陣也不可能困住他們。何況他們還一個出竅期一個元嬰期,居然看不出這林間的陣法。 君珩放出神識查看了一周,無奈搖頭道:“我也不知這是怎么回事?!?/br> 此時正好微風(fēng)徐來,頭上的橙紅色的花樹散落一地橙色花瓣。二人立在花樹下,卻無心欣賞這美景。 “會不會這并不是陣法?以你對陣法的造詣不可能會迷失在陣法中?!甭遽缬瘐久嫉溃\起靈氣吹散二人身上的花瓣。 “若不是陣法,那是何物?”一入此間,除了甚是詭異外,也沒發(fā)覺有何異常。他們?nèi)雰?nèi)應(yīng)有兩個時辰了,并不曾遇到危險。 又在林中行了半時辰,洛徵羽靈氣一滯,恍然大悟:“不好,剛才那棵花樹是婆娑樹,我的靈力有些停滯?!?/br> 摸出兩顆六品解毒丹,還好她有備無患準(zhǔn)備了解毒丹,一顆塞進嘴里,另一顆遞給君珩。六品丹下肚,藥效立竿見影。 婆娑樹又名靈女淚,自上古便絕跡的仙樹,此樹顏色嬌艷,擁有天賦神通木域,可控制萬木為其所有。 婆娑樹還有一特點便是遇風(fēng)便掉落花瓣,所以又名靈女淚。花瓣所含的花粉有滯靈之效果,是煉制散靈丹的主藥。 洛徵羽和君珩修為都不低,婆娑樹花粉對他們效果不明顯,故而半時辰過去洛徵羽才驚覺靈力有些停滯,而君珩還未曾發(fā)覺。 他們并沒有陷入迷陣,一切都是那棵婆娑樹搞的鬼,cao控林間的花木,讓他們看到一模一樣的景象誤以為是迷陣。 怪不得前來查探的弟子有來無回,還毫無音訊。粘上婆娑樹花粉后若不及時處理,靈力停滯無法使用之時便只能任樹宰割。 催動靈氣結(jié)成防御罩,以免再粘上婆娑樹花粉。洛徵羽握緊手中的青玉流靜待婆娑樹的到來,那樹一直跟著他們,應(yīng)是想等他們滯靈之時一網(wǎng)打盡。 風(fēng)聲漸起,身后一棵花樹又灑落金黃色的花瓣。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回身全力襲向那棵還在飄灑花瓣的樹。 隨著青玉流插入樹干時,君珩的靈咒也定在樹干上。一道紅色光芒從婆娑樹被刺中的傷口中射出,一時間地動山搖,天地變色。 幾息后,洛徵羽打量著周遭如同宮殿一般的場景,“這不會是婆娑樹的樹內(nèi)乾坤吧?”剛才紅光一閃只覺一陣吸力將他們吸入,再睜眼就看到這般光景。 還未等君珩回應(yīng)她,耳邊便傳來了一道魅.惑人心的聲音。“兩個小娃娃倒是十分警覺啊,本座還是頭一回失手。” 爾后前方殿堂的主位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大紅色繁復(fù)宮裝的美人。 “婆娑樹樹靈?”靈目望去,那美人其實是一棵粉色的花樹。 美人一笑,花枝亂顫,“有趣,你們這兩個小娃娃私闖本座的地盤所謂何事?” 君珩言簡意賅:“近年在林間失蹤的修士?!?/br> 樹靈嬌笑道:“他們啊!他們也都是私闖本座的地盤被留在了本座的宮殿內(nèi)。你們兩,也要留下!這是本座的規(guī)矩?!?/br> 一陣綠光過后,洛徵羽和君珩被藤條捆在了一起。 耳邊又傳來愉悅的嬌笑,“瞧你們兩個,像不像你們?nèi)祟愃f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座耐心同你們言語,你們卻向本座出手,所以可別怪本座下手重。” “本座歷經(jīng)的歲月,不是你們這兩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娃娃可比的?!?/br> 洛徵羽眉頭緊皺,冷聲道:“你想做什么?”這是什么怪物,剛才他們二人才剛出手就被禁錮了。 婆娑樹樹靈望著被真言禁錮的一對男女,笑意漸止,忽而想起已逝的歲月,一會癡笑,一會又哀傷不已。 并沒注意到一道藍(lán)光襲來,回神時已被利爪抓傷。驚呼:“水麒麟,此界居然還有水麒麟的存在?” 發(fā)現(xiàn)這頭來勢洶洶的水麒麟修為不過爾爾后,樹靈笑道:“嗤,水麒麟你而今不過這點修為,如何比得了本座?本座看在同出于上古的份上,就不與你計較了。你自行離去,或者你想留下也可?!?/br> “瀾淵!”眼看著瀾淵又向樹靈發(fā)起攻勢,瀾淵明顯不是樹靈的對手,他身上已經(jīng)多了好幾道傷痕了,不忍看他再受傷,洛徵羽出言喚住。 樹靈嗤笑:“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神獸麒麟也會認(rèn)主,滄海桑田,物是人非變化無常啊?!焙笥值?,“放心,本座又不會殺他們,只是留他們一段時日解解悶罷了?!?/br> “樹靈前輩,你到底所謂何事?如此費盡心思,所圖不小吧?”洛徵羽回想林中一切,覺得甚是古怪。 樹靈的本事這么大,又何必用花粉這一招,害得她和君珩以為樹靈戰(zhàn)力不佳,二話不說便動手。結(jié)果丟人現(xiàn)眼,樹靈只念動真言便禁錮了他們二人。 費盡心思捉人卻又不傷人性命,這是為何? “本座留你們只是想解解悶,你們要是哄得本座開心,本座就放了你們。”說完,長袖一甩被禁錮的二人一麒麟便消失在原地。 被關(guān)了兩日后,洛徵羽左思右想,長嘆了口氣,落寞開口:“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你聽聞婆娑樹好像并不是很驚訝。” 君珩拽過背對著他的人,右手抬起眼前人的下巴迫使她對上他的雙眼,“別多想,我并不是瞞著你。我曾聽師父說過千年前婆娑樹出現(xiàn)過一回?!?/br> 且?guī)煾改鞘詹亓艘唤仄沛稑涞臉渲?,他曾被師父叮囑過不能告知任何人。 盯著那寂寥落寞的雙眼,君珩覺得心口微微抽痛,放下輕抬她下巴右手,雙臂緊抱住眼前的人。感覺到懷里的人雙手放在他腰上后,君珩溫聲道:“若你不信我,我們可以提前神識相融?!?/br> 洛徵羽頭倚靠在寬厚的肩上,聽到這話,微微一顫。她自己都有事沒交代,怎么好意思指責(zé)他,“我信你,神識相融還是等我們出去再融合?!?/br> 輕輕推開抱著她的人,洛徵羽看著這風(fēng)雅無比的牢房無奈道:“現(xiàn)在問題是我們怎么出去?” 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樹靈,又是一陣輕笑,“哈哈哈,小娃娃們,放心不會很久的。短則數(shù)月,長則十年,本座會放你們出去的?!?/br> “怕你二人寂寥,還給你們送了兩個伴。若你們嫌棄他們,感知本座,本座再另尋一間房安置他們。” 進來的兩人還是熟人,洛徵羽神色莫名地看著那被丟在地上,看到她花容失色的女子。 第57章 這婆娑樹的樹里乾坤也不知是何構(gòu)造,自成一方小天地卻只有月光沒有日光。 柔和的月光透過紗窗灑在那倒在織錦毯上的柔弱女子身上,月光的映襯下那閃躲的神色俞漸分明。 洛亭璃抬頭仰望那立在書桌旁面容清冷的女子,期期艾艾道:“我…九…九姑姑,你怎么在這?!泵髅鲗Ψ介L著一張清麗明媚臉可她瞧著卻十分害怕,害怕被人看穿她所有的一切。 “那你又為何在這?你最好想好再說?!睅啄瓴灰?,當(dāng)初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變化不少,修為突飛猛進不說,正個人的氣質(zhì)似換了個人般。 從一株楚楚可憐的青蓮花變成妖.嬈魅人的妖姬,這轉(zhuǎn)變也委實奇怪了些。而且還同歸墟門的無塵一塊出現(xiàn),目下無塵的禪師和妖艷的大美人走在一起,怎么那么讓人想歪呢? “阿彌陀佛,瑾珩施主、青霄施主,好久不見?!睙o塵不疾不徐地開口,風(fēng)度翩然,仿若沒有看到洛徵羽的打量般。 君珩負(fù)手而立,頷首致意,他們也算同時期的人,且無塵的天資不下于他。只是這位堪不破,至今還在化神大圓滿境界。 洛徵羽施然行禮,“無塵大師有禮了!”沒忍住又道:“只是不知我洛家的小輩為何會和大師一起出現(xiàn)在此處?!?/br> 還未等無塵出言,洛亭璃翻身跪在她面前奪聲道:“九姑姑,這事和無塵大師無關(guān),都是亭璃的錯。當(dāng)日我受重傷之時被無塵大師所救,那時我便鐘情于大師,所以才請大師收留……” 聽完洛亭璃的絮絮低語,洛徵羽只覺得一言難盡,怎么每次在外頭遇見這個侄女都仿佛她是來棒打鴛鴦的。 而且你先前不是還為了那姓葉的不顧族長的禁足偷跑出去嗎?怎么再見,你就換了一個鐘情對象了…… 私事確實輪不到她這個隔房姑姑來管,可正事還是要問清楚,洛徵羽沉聲詢問:“那你為何要偷偷離開宗門,既沒有上報宗門也沒有告知家族。你可還當(dāng)自己是神隱宗弟子、洛家子弟?” “我…我只是不忿,為什么我要被當(dāng)成犯人一般被監(jiān)視?憑什么同為洛家人我要過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家族的條條框框,所以我逃離了那個牢籠?!?/br> 理直氣壯的指責(zé)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有幾分可笑,旁觀的一僧一道在洛徵羽開口時已退至角落的案桌。 洛徵羽被這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驚了一下,嗤笑道:“所以你是不當(dāng)自己是洛家人了?” 犯人、條條框框、牢籠,洛徵羽嗤之以鼻,她洛亭璃怎么好意思說出口,既享受了家族給與的一切又不想付出半點,天下間哪有這么好的事。 洛亭璃低頭掩飾自己怨毒的眼睛,梗著一口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洛家五房人,只有她這一房資質(zhì)不佳,從小到大她雖是本家小姐卻比之洛徵茵、洛徵羽差遠(yuǎn)了。 等她測出靈根后,洛徵羽之名就像是一塊大山一樣壓在她頭上。她從前不甘心,現(xiàn)在更不甘心。有系統(tǒng)在,她們這些人都會成為她的墊腳石。 低斂的眼皮遮住了那瘋狂的貪婪與妒忌,直到洛徵羽出聲她才清醒過來,隨后滿眼驚怒。 洛徵羽淡淡道:“既然你這么渴望自由,等從這里出去我便帶你回家族,一了百了,從此你就再也不是洛家人了?!?/br> 話畢洛徵羽轉(zhuǎn)身往角落的案桌而去,有些人真的不知道珍惜二字怎么寫。 輕提裙袍盤坐于蒲團上,洛徵羽長舒一口氣才接過君珩遞過來的茶盞。 人心叵測,果然是這世上最難看懂的東西。 “青霄施主,貧僧也是才知她出自宛城洛家。在二位大典那晚她撞貧僧的防御罩……且后來貧僧發(fā)現(xiàn)她修了高級媚術(shù),最重要的是她對魔族出沒之處了如指掌?!睙o塵一派淡然傳音道,半點也無被人表白顧及之情。 洛徵羽心道,怪不得洛亭璃能跟著無塵這么久。無塵因為他師父之事對魔族人深惡痛絕,以滅魔為己任。就是不知洛亭璃所說的鐘情話語有幾分真假,她到底所謂何事。 君珩頓了半晌突然道:“你怎會和無塵相識?”他們二人應(yīng)該無甚交集才是。 “之前在凡人境碰上的,你在陽城等我的時候。”洛徵羽正想著洛亭璃是不是和魔族有關(guān)系,冷不丁聽到傳音,詫異抬頭看了一眼一本正經(jīng)的人。 端莊無比的坐姿,一身玉色錦袍,寬肩窄腰,執(zhí)茶盞的右手寬袖滑落露出一截小臂,也不知是被熱茶裊裊熏得他面色一點胭脂紅還是其他,低垂的眼簾讓人看不清神色。 單手托腮看著低垂眼簾遮住雙眼的人,這人好像越來越好看了。 另一邊,洛亭璃挑明內(nèi)心的想法后,倒是不懼洛徵羽了。還是一如往常癡纏無塵,只要有機會便會獻(xiàn)殷勤。 見這般場景,洛徵羽不得不佩服無塵大師。真是佛心堅固,如斯美人都能無動于衷。 月上中宵,萬籟寂靜,紅墻素瓦的宮殿牢房中只剩陰謀和算計。 “系統(tǒng)前輩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把無塵引到這里,可你怎么沒說洛徵羽也在這。我就要被逐出家族了,這下可怎么辦?”洛亭璃焦急道,她雖不喜家族,可要是被逐出家門,那將在臨淵界無立足之地。 “宿主請放心,再等一個人,咱們就大功告成了?!?/br> 聞言,洛亭璃才松了一口氣,這些年她用盡辦法無塵對她的好感度也只有一點而已。系統(tǒng)已經(jīng)要撐不住了,故只能想出這個法子。 一陣嬌媚熟悉的笑聲傳來,驚擾了殿內(nèi)四人。除了洛亭璃看見樹靈有些不安,其他三人皆靜坐不動。 “看來你們幾個相處的不錯,也不枉本座這般安排?!逼沛稑錁潇`笑著似想到什么,突然對瑾珩道:“你是凌鋒的弟子?” 君珩頷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