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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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再與之爭辯下去了,甚是乏味。” 宋氏眸色冷然,轉(zhuǎn)過頭對管家道:“把筆與紙拿上來?!?/br> 方才還略帶喜色的孟連生臉微僵,上前抓住宋氏的手腕,“夫人這是什么意思?” 宋氏卻一把甩開他的手,眼眸帶上厭棄,“既然我妄為人妻,那我何須留在侯府,惹來滿身疲累?!?/br> 既然自己無子,孟連生就已這般態(tài)度,那以后侯府更不會有她和婉婉的位置,不如早早離開,還落個輕松自在。 孟連生有些后悔一時口快說出那話,他自認為還是歡喜著宋氏,這若真要宋氏和離去,他哪里舍得,“芷兒,我只是說的氣話?!?/br> 宋氏與他拉遠了距離,背過身去,“世上沒有兩全之事,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不懂嗎,你今日打了婉婉,我更不會原諒你?!?/br> 聽罷,孟連生冷下聲,只好看向在場下人:“我看誰敢去拿紙筆!” 管家躬著身顫顫巍巍,“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卟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4章 二十四 “我敢去。”孟婉接過話,與孟連生對視著,她右臉上已經(jīng)紅腫了起來,雖疼但她不說。 她永遠都是站在娘親這頭的,重活一世的她深知,若卑微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加卑微,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宋氏側(cè)首看了孟婉臉上的傷,道:“阿九去拿?!?/br> 廳堂中,阿九站出來福了下身,“是,夫人?!睉?yīng)罷,就跑出去了。 正在此時,忙于坊間調(diào)研茶葉的兄長宋衡聽說了此事,匆匆忙忙趕回來。 此刻廳堂外面擠滿了丫鬟家丁在偷看,見到宋衡到來,紛紛讓了道,他入了堂中,只道:“這是怎么了?!?/br> 一旁一直未言語的宋云目光瞧向他,以父親宋衡的心思,只怕是不愿讓姑母與孟侯爺和離,畢竟宋家只是商賈,如今便是借著姑母攀上了侯府,宋衡怎愿意斷了這層關(guān)系。 宋氏見到宋衡,抿了下唇,回身攬著孟婉,坐在梨花椅上察看她臉上傷痕,靜待阿九把紙筆拿來。 孟連生此刻也懶得與他解釋,負手看向宋氏道:“我不是會寫這和離書的。” 宋氏抬了抬眉,瞥他一眼,“你不寫我寫,你就摁手印畫押便可?!?/br> 何曉蓮在一旁又開始哭哭啼啼起來,“是我的錯,我就應(yīng)該和俞兒繼續(xù)孤苦伶仃的過日子,這樣也就不會鬧成這個樣子?!?/br> 孟婉看著她冷笑一聲,把自己的眼淚擦去,誹腹道:這女子還真會裝可憐!比婉婉都能哭! 聽了幾番對話,宋衡臉色緊張,打量那何曉蓮一眼,猜到些,走到宋氏身旁,勸慰起來,“聽兄長一聲勸,好歹也是夫妻一場,這…這怎么就非要鬧和離起來,不過是納妾,看這樣子孩子也如此大了,確實不能一直流落在外,你是孟侯爺?shù)恼?,情誼還是在的,還怕他這妾進門后,冷落你不成。” 宋氏瞧著宋衡,眉目幾番漠然。 宋衡便坐在她身旁,拍拍她的手,面容柔和繼續(xù)道:“我們宋家雖為富商比不上什么達官門第,也是個大戶人家,拿出點氣度來,莫讓人看了說閑話,你就當(dāng)是為了婉婉,退一步?!?/br> 宋氏將手收回來,不再去看宋衡,目光轉(zhuǎn)向濕了雙眼的婉婉,便是為了婉婉,她要離開孟侯府。 此時宋云站出來,道:“既然姑母決心離去,父親你又何必阻攔,我相信姑母留在此,今后怕也落不到什么好日子過?!?/br> 宋衡見她出來打岔,臉色一沉,“這哪有你說話的份,退下去?!?/br> 宋云抿了抿唇,不再言語,孟婉見此,便輕輕拉住了表姐的手。 宋氏輕柔地望一眼宋云,目光轉(zhuǎn)而看向宋衡,朝他冷漠道:“旁人會說什么閑話,就連兄長都覺得是我錯了嗎?!?/br> 宋衡道:“我不是說你錯,你可曾想過若是和離,你帶著婉婉能去哪?!?/br> “我便是回蘇州買個別院住,也比在這好過?!彼问弦Я搜?,冷道。 話剛道出,阿九端著紙筆趕來,“夫人?!?/br> 見此,宋氏站起身來,便要走過去,剛抬手去拿,卻被孟連生擒住了手,“你寫了我也不會畫押的。” 宋氏怒然甩開,冷著臉道:“這此書是我寫給你的,何管你會不會畫押?!?/br> 說罷,宋氏拿過那筆,強忍著的淚水還是流了出來,如今孟連生所作所為早已令她心寒,真是暗地里也要在外面另辟家室。 孟連生咬緊牙關(guān),怒道:“你當(dāng)真要和離!” 宋氏瞥了眼他身后那個暗自得意的何曉蓮,冷笑一聲,緩緩?fù)鲁鰞勺?,“?dāng)真?!?/br> 宋衡見了實在心急,連忙攔住孟連生,慌忙道:“使不得呀,夫妻一場,何必做到如此地步呢,婉婉還小尚未出嫁,日后難找夫家?!?/br> “我跟著娘親走,夫家什么的,婉婉不在乎。”孟婉瞪起了雙眼,氣鼓鼓地道。 孟連生見母女二人如此模樣,心中隱隱作痛,試探著道:“希望你不會后悔?!?/br> 宋氏凝視著孟連生,徹底與他拉開距離,滿眼的失望與厭棄?!安粫蠡冢驗槟阕屛矣X得惡心。” 宋氏轉(zhuǎn)眼瞧了下何曉蓮,幾分譏諷,未有言語。 宋氏手握宣紙,堅毅不絕地在紙上落字,一字一句不曾猶豫,直到最后一字勾勒下,將那和離書扔向孟連生面容之上。 孟連生望著撲面而來的那張紙落于地面,白紙黑字,字跡清晰。 宋氏闔了闔眸,哀莫大于心死,抿著唇去看那孟連生,冷道:“你我便夫妻情誼兩清,一別兩寬,明日我便帶婉婉收拾行囊離去,望你不要糾纏?!?/br> 望著她那如冰霜般冷的眼神,孟連生如同被沙石旱了口,最終如同xiele氣,疲累說道:“一別兩寬…好,依你?!?/br> 宋衡氣惱地一甩衣袖,背過身去,宋云瞧著這一切,眼色微淡。 一旁的何曉蓮哭哭啼啼著,眼底浮起不易察覺的喜色。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停電一天一夜,差點沒能來給你們更新了哈哈哈 頂鍋蓋走~ 第25章 二十五 夜色正濃,窗外傳來聲聲蟲鳴聲。 孟侯府里的祠堂里,某些人忙著認祖歸宗,喜上眉梢。 而東廂房里,阿九和阿楠忙著收拾行囊,阿九跟了夫人這么些年,心早就向著夫人和小姐了。 閨房中的八仙桌上放著盒藥膏,燭光微微搖曳著。 一襲粉裙的孟婉坐在桌旁,嬌嫩的右臉上泛著血絲,微微腫起,柳眉深蹙著。 宋芷兒將藥膏輕抹在她傷痕上,孟婉睫毛輕顫著,臉頰火辣辣疼得身子也都微顫。 看得宋芷兒實在心疼,動作越發(fā)輕緩,垂下手后,低聲道:“是為娘沒護好你,讓你受這般苦?!?/br> 孟婉搖搖頭,“娘親,我不疼。”說是不疼,可眼里都水潤潤的。 那有當(dāng)娘的見得自家閨女挨這般打,宋芷兒是氣得眼眶又紅起來,孟婉連忙將她擁住拍拍,輕聲道:“我把眼淚給憋回去?!?/br> 說罷,孟婉仰起首來,試圖把疼出來的淚水給流回去,看得宋芷兒輕聲道:“傻丫頭?!?/br> 隨后她頓了一下,望著已經(jīng)收拾而空的廂房,又道:“明日就離開這個令人生厭的地方?!?/br> 孟婉回首過來,朝她微笑道:“那我們什么時候回蘇州?!?/br> 宋芷兒默了一下,道:“出了這個門,咱們就回蘇州,跟著我是苦了些,但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跟著娘親,去哪都不苦?!泵贤裾J真著小臉。 宋芷兒瞧著孟婉,揉了她的發(fā)頂,將桌上的藥膏收拾起來。 孟婉看著宋芷兒白皙的纖手將藥膏蓋上,想起白天那一幕,她仍舊氣不過,“就這么讓那個裝模作樣的女人鳩占鵲巢,還真是不解氣呢?!?/br> 聽了孟婉的話,宋芷兒手上動作微頓,側(cè)首看向孟婉,眸色微凝,“放心吧,我唯恐她進不了候府?!?/br> 孟婉神色微惑,歪了下頭,“什么意思啊?!?/br> “既然要走,也不能讓他們過得痛快。”宋芷兒眼中浮起些譏嘲。 孟婉愣了愣,不知所以。 隨后宋芷兒淡然一笑,抬手輕撫孟婉的眉目,“我的女兒生得好,只望你今后嫁個好的歸宿,可莫像娘親這般傻了。” 聽著她輕柔的聲音,孟婉垂下眸,可惜前世她沒如娘親所愿,嫁個好歸宿。 “不早了,你先歇息下,明日來也不知你這小臉能不能消腫?!彼诬苾憾酥幐啾闫鹆松?。 孟婉將她送出了房門,“娘親,早點睡。” 宋芷兒微微一笑,便漸行遠去。 望著遠去的娘親玲瓏有致的身段,孟婉輕嘆了一聲,今生娘親活得好好的,十五嫁于父親,如今和離了,也不過二十有八而已,生得貌美如花,她也望娘親今后有人可托付終身。 想罷,孟婉轉(zhuǎn)身要回房去,只見身后站著阿楠,她垂著首,兩手捏在一起,“小姐和夫人真要去蘇州嗎。” 孟婉微怔,輕柔一笑,“不然呢。” “阿楠舍不得。”阿楠抬眸說道。 孟望著阿楠,想起白天在紀(jì)王府時瞧見她那一幕,轉(zhuǎn)身入房去,“房里說,我還有些事想問你呢?!?/br> 阿楠有些不解,隨著她進了房間。 孟婉蓮步輕移,坐在桌旁,看著阿楠沉默了一下,道:“那日你說我愛吃的愛用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br> 阿楠神色有些閃躲,低著頭,“阿楠胡言亂語的?!?/br> 孟婉試探道:“你同我說,我不會告訴紀(jì)王府世子的?!?/br> 阿楠聽言一愣,抬首看向孟婉帶著傷痕的面容,她抿了下唇,“小姐,知道了?。俊?/br> 孟婉眸子微瞇,知道啥,她要是知道就不會問了,不過看樣子,阿楠有鬼。 孟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一點點,但你還是如實告訴我。” 阿楠兩手捏得緊,連忙道:“小姐莫氣,世子都是心悅您才會事事都插手,你愛吃的愛用的,都是世子給您尋來的。” “他給我尋來的?”孟婉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