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生了五個大佬替我去宮斗(清穿)、小溫暖(作者:鹿隨)、大明女醫(yī)對我動手了、你是鋼筋鐵骨的美人、獸世美食寵婚日常、悍婦她來搶男人了、山河不夜天[穿越]、不過是想勾引你、老實人不背鍋[快穿]、愛神今天也在修羅場里掙扎
好在蠱毒只在楚修體內(nèi)停留了三個時辰不到, 便被陸醫(yī)師除去,不過短短兩日,這家伙精力便是好得很。 孟婉看著眼前這個從酒窖里拿了壺桃花釀回來的男人, 神采奕奕,那叫一個氣宇軒昂, 不得了。 都開始懷疑之前在馬車她哭得氣都喘不起來,是為什么,她都感覺楚修要死掉了, 都哭成那副模樣了,他還讓她唱曲子! 陸醫(yī)師說楚修這幾日需得飲些酒,以免蠱蟲在體內(nèi)生得有其他不干凈之物。 楚修是喝了些清酒,興致使然,今日便去酒窖尋了壺桃花釀。 把婉婉瞧得眼睛都尖了, 踢踢小腳,不知道她可不可以蹭兩口喝。 雅間中, 二人席地坐在暖炭旁, 孟婉的小屁股下墊了兩個坐墊,楚修笑道:“還有一個是給我兒子墊的,可莫亂動。” 這幾日他總是用這個理由,孟婉用膳時, 若吃得少了,他就道:“多吃點給我兒子?!?/br> 孟婉有些好氣又好笑,楚修將桃花釀放于暖炭旁溫酒,剛拿過來,有些涼。 孟婉是盯著桃花釀不放,雖說她酒量實在差,可她心心念念的這桃花釀就很好喝,酒度可低了。 “這酒你何時釀的?” 楚修側(cè)首看向孟婉,微微一笑:“你不在的三年里,我都有釀,等著若有機會能與婉婉同喝,不過婉婉尚在孕期不可喝酒吶?!?/br> 這可下了禁止令,孟婉咬了下唇瓣,“那你為何在我眼前要喝桃花釀!我不能喝你也不準喝此酒。” 說罷,便要把桃花釀拿回來,楚修忙把她制住?!昂攘藥兹涨寰疲阕屛腋母目诎??!?/br> 孟婉轉(zhuǎn)念一想,坐下來道:“三年里你就釀酒啊,我可聽人說你整日尋花問柳的,還去花樓?嘖嘖,世子爺可是好不自在呀。” 楚修微頓,好好的怎么說起這些胡話,便手指捏住她的下頜,她那張小臉蛋捏在一起,反問道:“上哪聽來的繆言?我去割了他的舌頭?!?/br> 使得孟婉被迫嘟起小嘴,雖知曉楚修向來潔身自好,花樓尋歡不太可能,但她心里不痛快,蹙眉道:“我就是聽人說的,你怕被我知道呀,作賊心虛!” 楚修頓著,想起她詐死之時的狠心,他心里酸酸的。 “我沒有?!?/br> 他松開了孟婉,拾著方桌上的書卷,僵著臉端看。 孟婉瞧著楚修這臉色,便知他是跟她置氣了,輕輕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撒嬌道:“好了,婉婉信你,相公最最最冰清玉潔,你要給我喝一杯桃花釀,你就最最最好的。” 楚修瞥她一眼,將她雙手擒住,含笑靠上來,沉聲道:“那時婉婉惹我難過,在花樓不過只是飲酒罷了,婉婉想喝桃花釀的話,知道該怎么做……” 孟婉雙手被他反擒于身后,不得不挺起腰身胸脯,眼見這壞家伙要解去她的衣領(lǐng),她緊張起來:“婉婉今后不惹相公難過了,那…那個桃花釀溫好了!” 楚修動作停頓下來,瞥眼暖炭旁的酒壺,孟婉抿唇一笑,酒窩甚甜,他親一口小嘴,才放開她。 將那桃花釀從暖炭取出來,放置方桌上,斟了一杯酒。 孟婉癟著嘴,看著樣子別說兩口了,一口都蹭不到喝的。 這時,李管家來到雅間門前,躬身道:“世子,大滄太子攜寧陽公主前來探望。” 楚修神色微冷下來,默了片刻,“王爺可在廳堂中?” “正讓人去蘭雅閣請了”李管家道。 楚修勾唇一笑,將婉婉攬入懷中,道:“讓王爺與王妃在蘭雅閣歇著,與那大滄太子說我尚在體弱靜養(yǎng),還請二位等待些許,收拾下便出來?!?/br> 李管家頜首應聲退下。 孟婉窩在楚修懷中,抬首神色訝異道:“大滄太子來了。” “嗯?!背掭p撫她柔順的長發(fā),道:“便讓他們等等,過會兒婉婉扶著相公出去吧?!?/br> “扶著相公出去?可是相公自己能走呀?!泵贤褚粫r沒反應過來。 “嘖?!背拗讣舛似鹚南掳?,道:“小傻子,這還需要我教嗎,方才剛說相公尚在虛弱,便是要裝些,不然只讓寧陽來王府陪個禮,就放過她?” 孟婉眨了下眼,忙道:“我…我知曉了,我討厭寧陽公主,她差點搶走相公,才不會放過她。” “如此,我便給婉婉一口桃花釀喝?!?/br> “嗯好?!泵贤褚恍Α?/br> 楚修勾唇微笑,將桌上酒飲下,覆上那紅唇,清甜的酒順著舌渡入她口中,與酒交纏著。 孟婉眸子圓溜溜的,這還真是一口酒…… 還沒嘗到味就沒了,孟婉望著楚修面容,咂巴下嘴,口中只有甜甜的酒香,她都沒得咽,凈給他喝掉了。 感覺自己被戲耍了,孟婉小臉微鼓,嘟囔道:“根本就沒喝到?!?/br> “喝下去對寶寶不好?!背尬嬷男「馆p輕撫.摸。 孟婉只好把氣散去,趴他肩頭上。 …… 紀王府的廳堂中,寧陽公主身著紫衣,坐在梨花圈椅上,神色自若望了眼前的義兄。 太子段鶴安,他站于廳中,一襲白金華袍,容顏清雋,溫潤爾雅,劍眉微蹙,一番翩翩儒雅的氣派。 寧陽低眉輕蹙,不過一個偽君子罷了。 二人已在此等待了半個時辰,也不見王府里有什么動靜。 寧陽道:“那世子不敢來見我,我看還是回去?!?/br> 段鶴安側(cè)目瞥她一眼,冷道:“不敢來見你?怕人家是想刁難一番,此事為你之過,還妄言不斷?!?/br> “他被我下了蠱,見我就是自討苦吃,我有的是法子讓他聽從我?!睂庩柺种心笾疴?。 段鶴安聽言微怒,冷言:“你還有臉提下蠱一事?!?/br> 話落,廳外一陣腳步聲,只見那王府世子步伐虛浮,神色淡漠,步步走來身形不穩(wěn)。 一旁的世子夫人扶著他的身軀,容顏上盡是擔憂之色。 見此,段鶴安眉頭深蹙下來,竟如此嚴重,難為紀王府親兵把守青雅驛,若是寧陽把人給弄死了,必定是要拿她賠命。 待紀世子夫婦在廳中坐下后。 段鶴安拱手上前,道:“孤乃大滄太子段鶴安,今日將寧陽押來給紀世子賠禮,多有冒犯還請見諒?!?/br> 說罷,他瞥眼身旁侍衛(wèi),幾箱名貴惜藥與金銀珠寶抬了過來。 “一些歉禮,請笑納?!?/br> 楚修瞥眼那賠禮,手掌在孟婉細腰上輕輕拍提醒。 孟婉忙看向段鶴安,板了板小臉,直言道:“大滄太子,不是王府不愿給你面子,世子如今被折磨得不成模樣,險些喪命,我王府豈缺你這些東西。” 說罷,她還有意為之的看了安然地坐在椅上的寧陽公主。 寧陽看向楚修,明明休養(yǎng)如此之久,為何如此虛弱,她雖想要楚修做她駙馬,但害他喪命的心,必定沒有。 寧陽轉(zhuǎn)向孟婉,道:“若非你沒帶走世子,他又怎會受這般苦,有我在他一切安好,明明我才能照顧好他,偏偏你害世子受苦?!?/br> 孟婉聽到這話,怒氣蹭蹭往上漲,“我乃世子夫人,憑何不能帶走他!反倒寧陽公主是何許人!憑何讓你照顧他,不知廉恥,意圖我家相公?!?/br> 寧陽冷著臉道:“就憑他中了本公主的蠱,沒有我,他便是死命一條,若非是你的自私,紀世子如今怎成這般虛弱?!?/br> 此話一出,段鶴安面色冷然,對寧陽冷喝:“給孤閉嘴?!?/br> 寧陽憤然咬牙,站立起來,欲要反駁。 孟婉此刻也是氣頭上,怒道:“公主給我相公下蠱,原來是想害我相公命,還怪作我頭上,你這個壞女人!” 寧陽公主也顧不上什么了,怒道:“你!分明是你搶了他,在北漠時,你明知我對他有意,如今竟偷跑來與他成親?!?/br> “我與紀世子本就兩情相悅,這本就是我相公,我們在三年前就在一起了?!泵贤襁o了衣角,站起了身。 真是兩個女人吵起來,不爭個你死我活,都停不下來。 聽孟婉的話語,楚修下意識勾唇,將孟婉的細腰攬起,拉到身邊來,重新坐下。 他轉(zhuǎn)而冷眼看向?qū)庩?,道:“公主給本世子下這陰險蠱術(shù),如今句句歪理邪說,這大滄可皆是如你這般蠻橫,也無需賠禮了。” 楚修故作虛弱猛咳幾聲,對段鶴安道:“滄太子若不將寧陽公主懲治,今日既然來了,王府便要親自押寧陽公主入我刑部大牢?!?/br> 此刻,段鶴安面色鐵青,這話顯然是不打算給他大滄太子的面子了,錯方在于寧陽,大滄有理由對她嚴加管教,他自然不得再護寧陽什么。 這個薛寧陽,愚蠢至極,勞費他為此奔波,還丟了大滄顏面。 段鶴安冷視寧陽,道:“寧陽!巫蠱邪術(shù)乃京中禁忌,凡用之,可為死罪,早年就把你那蠱蟲統(tǒng)統(tǒng)燒之,竟沒想到你竟在大遼對王府世子下了巫蠱?!?/br> “此事滄皇已知曉,他向來痛恨巫蠱,旨意已下,念你是忠臣之女,大滄公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此行之后將你發(fā)放云南,你竟還在此不知悔改?!?/br> 聽言,寧陽心頭一震,站立起來,“什么!” 云南可不比京中富足,一旦離開京中,怕是終身便留在云南,哪里還有她挑選駙馬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從云南入了京中,成為公主,如今怎能接受再度回去。 寧陽看向紀世子,她喜歡他,就算要去云南,也要他陪著,那也夠了。 想罷,寧陽舉起手中金鈴,如同豁出去一般,走上前來,威脅道:“紀世子,現(xiàn)在寧陽就問你一句話,選我還是孟婉,不然便讓你再吃一次蝕心之痛?!?/br> 楚修轉(zhuǎn)眸瞥向她,冷笑道:“本世子自有家中夫人,公主何須再問?!?/br> 寧陽憤然咬牙,將金鈴搖響,自以為定要楚修痛不欲生,卻見他仍是面無表情。 “怎么回事!”寧陽不停的搖響,仍舊是毫無動靜。 孟婉又再站起身來,雙手叉腰道:“寧陽公主莫搖了,我相公蠱毒早已清除,你搖一百下,都沒有用!” 寧陽心中唯一的弦崩斷,搖頭道:“不可能,沒有人能解我的蠱。” 楚修緩緩走來,步伐仍舊虛浮,道:“為解你這蠱,差些要了本世子的命,不過也值得了?!?/br> 段鶴安一手負于身后,對楚修道:“好在紀世子蠱術(shù)已解,這孤便放心了,孤會將寧陽帶回大滄嚴加管教,絕不會對此姑息,給紀王府一個交代,紀世子且放心?!?/br> 聽言,寧陽兩行清淚流下,怔然道:“就是說,我費盡心思,到頭來一無所有,還賠了自己,我歡喜一個人而已,有什么錯。” 孟婉輕輕靠到楚修身旁來,捏住他的衣角,只覺得寧陽就像前世的自己,愛而不得。 段鶴安凝著她的淚眼,道:“錯在你歡喜錯了人,更不該使如此陰險招數(shù),待遼皇辰宴之后,速隨孤回國。” 寧陽低著首,將金鈴摔至地面,怒言:“你有什么資格說我,自己都是個強娶強買的人!” 寧陽滿眼淚水,看向楚修,她一向是個要強之人,且不服輸,已到此時,還對楚修冷道:“你不選我會后悔的,我哪里比不過孟婉!” 楚修捏住孟婉的手,冷言:“你哪里都比不過她,公主請回吧,今日有大滄太子在此,為了兩國和氣,巫蠱之事便在此作罷?!?/br> 段鶴安面色冷然,令人侍衛(wèi)將掙扎著的寧陽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