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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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工作?”我不由得接口問道。 “查水表?!倍螘詴f。 “查水表怎么了,”我說,“正經(jīng)工作,穩(wěn)定可靠,尤其是挺適合你的,你這么會算計。” 我那么不客氣,段曉書像是沒聽見一樣,硬是跟我撿知心話說,好像我們真的又回到了高中的時候,沒心沒肺地說老師壞話的時候:“倒是不怎么,工資三千多塊一個月,這里是上海呀,都不夠我跟韓冰租房子的錢。哦,他你不用問了,他也是坐辦公室的,一個月五千多。哎呀呀,真的是,那段時間,我連餐廳都不敢去的?!?/br> “你現(xiàn)在賺的肯定不是一個月三千塊了?!蔽液攘艘豢诳Х龋χ此?。 “那種日子不能過的,那種男人我也不會要。上海戶口下來之后我就跳槽了,也不跟韓冰聯(lián)絡(luò)了。當時也挺難受,不過還是狠下心來走了?!?/br> “你現(xiàn)在做什么了?”我問。 “賣保險。”段曉書笑嘻嘻地,“我聽說你做的也不錯,怎么樣,會不會想跳 槽來幫我呢?收入很好呀。” “打住?!蔽亿s快擺擺手,“咱們兩個還是少接觸為妙。你那行我不懂,我這行我做的不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br> “你做的不錯?”段曉書攪了攪咖啡,忽然抬頭看我,眼睛里面精光四射,“做的不錯,怎么剛才一直跟在周先生后面,他還對你愛答不理的呀… … 哎,”見我要反駁,段曉書趕快擺擺手,“不要吵不要吵,我最怕吵架了,我跟你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呀,我覺得你能力很強,應(yīng)該來幫我,再說了,我們也沒有那么不同,我們都有共同的客戶,周先生呀… … ” 我仔細看著段曉書:“周先生剛才說要去度假的,你陪著他?他是你客戶,就這么簡單?你是故技重施,你把他睡了吧?” 我的眼神無比鄙視,我的語氣那么粗魯,可是段曉書一點都沒生氣,挑著眉毛,點了點頭:“對。又怎樣?” 我慢慢道:“他有太太的。” “我知道呀。我又不想當他太太?!?/br> 我真是沒忍住笑了:“周先生五十多了吧?目測至少二百斤,抽煙,嘴巴里味道很大的… … 你怎么下得去嘴親他?” “燈關(guān)了,或者閉上眼睛就沒事兒,我腦袋里面想的是張嘉譯。張嘉譯好像也抽煙?!?/br> 這笑話可真夠粗的,我聽了不禁大笑起來,段曉書也拄著下巴跟著笑,不知道的人看見這情景,還以為是我們兩個最要好 的閨蜜,該上班的時候不去上班在這里聊天呢。 第五章( 5) 我笑了半天,搖了搖頭,我不想再把時間給段曉書了,如果說畢業(yè)那次起沖突,我跟她在岔路口的兩邊做出了各自的選擇,那么今天,我們幾乎活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了,我抓起自己的包包:“服了服了,這你也受得了… … ” 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好像不讓我走,直直地看到我眼睛里:“當然我受得了,否則我怎么會讓他把原本要交給你們托管的錢拿來給我買保險了?!”她笑起來,“你猜猜,我能賺多少… … ” 我了一會兒,對呀,我怎么會沒想到,從我們剛才見面相認,直到現(xiàn)在,她能忍受我話里話外的揶揄搶白,一定是在等待時機給與我有力的還擊,他要當面鑼對面鼓地告訴我,她毀了我的生意,她搶走了我的單子!原來是這樣,三年前她做的事情眼下又幾乎如法炮制,而且更沒有底線,而段曉書自己引以為榮,耀武揚威! “我走了,江悅,我要陪周先生去西安玩兩天。咱們以后有機會再見吧?!倍螘詴吨旖抢淅湟恍?,拎上自己的包包踩著高跟鞋滴滴答答地走了,剩下我自己在那里站了半天,緩緩說道:碧池。 “江悅呀,我對你,真是非常非常非常地失望?!碑斕焱砩?,大學的四個室友約出來吃飯,我把這天早上遇見段曉書的遭遇跟她們講了,原本最能跟我吵架的黃欣現(xiàn)在在電視臺工作了,看著 我一邊搖頭一邊說,“你平時伶牙俐齒的,你從前搶白別人是很厲害的呀,你之后看著她背影說碧池有什么用呢?你就是當面罵她碧池她也不會生氣的,她甚至還會高興的,碧池們是很有職業(yè)自豪感的?!?/br> “那我應(yīng)該當面罵她什么?”我喝了一口酒。 “丑八怪呀!指著她罵丑八怪!這也要我教你?罵女的就罵’丑八怪’,罵男的就罵’窮光蛋’,你看他們著不著火。” “好了好了,”我擺擺手,“我現(xiàn)在最撓頭的并不是怎么罵她的問題好嗎?我現(xiàn)在是在想,我怎么能把周先生的單子追回來?!?/br> “你追不回來。”盧葉丹說,她在雪鐵龍的人力資源部工作,剛剛得到晉升,“不怕遇到壞事情,就怕遇到壞人。這個段曉書呀,就是沖著你來的,她就是專門來給你攪局,不僅這個單子你追不回來,周先生這個客人你也別想要了。而且而且,我可告訴你了,她賣保險,你做產(chǎn)品,你們兩個都是金融圈子的,你以后可要躲著她走了,你小心她看到一個客戶就宰你一個,看到一個就宰一個… … ” “好氣呀!”我說,“周先生拉不回來,張董是不會留我的了,照你這樣講,難道我以后就這么被她追著打了?” “我覺得也不是全無辦法?!敝炝樟照f,她碩士生還沒有畢業(yè),現(xiàn)在在準備大論文的階段,每日點燈熬油的,樣子十分憔悴, “面對這樣的,你可以如法炮制呀,她睡走了周先生,你還可以把他睡回來。她腦袋里面想的是張嘉譯,你可以想徐崢呀… … 我說:“徐崢啊… …你們覺得這算是個好主意嗎?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包括提這個建議的朱琳琳自己也都搖了搖頭:“開玩笑的?!?/br> 我們四個人吃了晚飯就分頭離開了,黃欣還有回電視臺剪片子,盧葉丹還要準備明天給新進員工培訓的課程,朱琳琳還要死敲她的大論文。我坐在地鐵里,看見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男生背著雙肩包在看英語詞匯書,一個穿著花裙子臉龐非常甜美的女孩兒在給她的男朋友用銼刀修剪指甲,男朋友穿著工服,身上都是泥漬,不知度過了如何辛苦的一天,低著頭睡著了… …在那一刻我想,我在這個充滿了機會和誘惑的大城市里,兩次遭遇段曉書這樣不擇手段的投機者確實晦氣,但是好在身邊的朋友,每日見到的大多數(shù)人都勤懇工作,力求上進,每個人都像是一輛加滿了油的汽車,在自己認定的路線上高速行駛,也規(guī)范著別人。 回到家里,我又給周先生發(fā)了一個短消息,仍是懇請他考慮我們公司建議的新的計劃書,我們隨時準備根據(jù)他的意見再做修改,“您安心度假,我等您的電話”。 但是盼望中的周董一直都沒有回復我,那天晚上快十一點我正上網(wǎng)看招聘信息的時候 ,一個電話打上來,讓我下樓去吃黃魚面,居然是歐錦江先生。 化妝來不及,也沒時間選衣服,我攏了一把頭發(fā),涂上一點口紅,戴上眼鏡,穿上t恤和運動服下樓,就這么緊趕慢趕的,歐先生還是不滿意,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見我進門打量了一下:“干什么呢,真么久… … ” 我心里面呲牙咧嘴地反駁你又不是我老板,憑什么這么事兒腦袋,臉上還是賠笑:“不知道您能來呀,您早說今天蒞臨這里宵夜,我提前半小時到,肯定幫您把紅毯子準備好… …” 歐先生哼了一聲,眼睛向別處看了看,其實是憋不住笑:“別拍馬屁了,叫黃魚面吧,就你上次點的那種?!?/br> 我趕快照吩咐辦了,還加了兩瓶熱豆奶,拿了兩個杯子,一邊幫他準備筷子。 “你這是要睡覺了?我打擾你了嗎?” “沒有。我睡得都晚。現(xiàn)在才幾點呀,要是周末,這個點還得補點妝出門跳舞或者唱k去?!蔽乙贿呬瘫右贿呎f。 “跟誰呀?” “都有。大學同學,朋友同事什么的。我在上??刹蝗迸笥??!?/br> “還挺合群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