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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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你聽見我說話了嗎,聽見了就親我一下……” 翠翠無奈的直皺眉,看著他腦袋再肩頭上晃來晃去的,嘆口氣扶著他頭,慢慢的將他身子靠在車上,他卻醉熏熏的抓著她手又靠過來:“抱著我……” 翠翠見他怎么都不肯老實(shí)坐著,又怕他一不小心歪到了碰到頭,只能伸手手臂將他摟著,他卻笑笑干脆一頭扎進(jìn)她懷里,緊緊的抱著她腰,美滋滋的哼哼道:“這樣抱著舒服……” “你到底是真醉了,還是裝的?” “我真醉了……”他說著,逐漸就不吭聲了,趴在她懷里,沒多久就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翠翠看著他后腦勺,無奈的笑笑,“果真是醉了……” 到了家里,翠翠和小銀扶著他進(jìn)了屋,他睡的迷迷糊糊的就直接躺下了,將他鞋脫了蓋上被子后,這才出來坐下,沒多久錢氏就來了,看看兒子喝醉了安分的睡著后笑瞇了眼:“他爹當(dāng)年就是這樣,酒品可好了,每回喝酒喝多了,回來都不吵不鬧的,直接躺下就睡,不像有些酒瘋子,一通耍酒瘋。” 翠翠聞言搖頭失笑,再婆婆的眼里啊,蔣元就沒有不好的地方,真是親娘了。 蔣元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醒來后迷迷糊糊的看著躺在坐在窗口看書的翠翠,輕聲開了口:“翠翠,我渴了,你幫我倒杯茶?!?/br> 翠翠見他醒了,給他倒了杯茶看著他喝了后,問:“起來吃點(diǎn)東西吧?” 他搖搖頭:“不吃,吃不下……頭難受。” 他說著,拽著她的手讓她也躺下來,將腦袋放在她肚子上,閉眼哼哼著:“頭疼,你幫我揉揉……” 翠翠覺得,他醉意還沒有下去呢,眨了眨眼輕輕的給他揉著腦袋。 揉了許久,她手都有些累了,他才又睜開眼,“我去洗個澡,身上都是酒味兒?!?/br> 翠翠就靠在床頭沒動了,一直等到他洗干凈出來,往里頭挪了挪,給他騰了位置,他躺下后就側(cè)過身子,雙眼微微泛紅的看著她:“今日如何,可有人刁難你?” 翠翠搖了搖頭,感覺他洗了澡后清醒了些,笑笑說:“我兇名在外,今日又是張夫人家的喜宴,勤王妃都去了,誰敢生事?” 蔣元笑笑,看著她一雙發(fā)亮的眼眸,抬手輕輕蹭了蹭她臉頰后,沒忍住湊近吻住她唇,纏著鬧了一會兒主動退開了,笑笑說:“不能做別的,能親親你也是好的……” 翠翠臉頰燙燙的垂下眸子,片刻后輕聲咕噥著:“今日,我見到勤王妃了……張夫人引見的?!?/br> 蔣元聞言眸子微微怔然后一笑:“你是不是很緊張?” 翠翠點(diǎn)點(diǎn)頭:“第一次見身份這么尊貴的人,自然會緊張,可是她很奇怪,叫我過去就問問趙瑩瑩的去處,我只說我也不大清楚后,她就讓我回去了,還給我一個鐲子,說是日后有難事可去找她。張夫人說她還好奇我長什么樣子才想見我的,我是真不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br> 蔣元想了想輕輕一笑揉揉她的臉:“沒事,勤王妃本就性子爽朗,估計是真有點(diǎn)好奇你模樣才想見見的,你不用擔(dān)心。至于她問趙瑩瑩的去處,估摸也是想知道后面趙家是怎么處理的?!?/br> “我今日不是跟你提過嗎,最近朝廷要立太子了,勤王殿下最有優(yōu)勢。不過當(dāng)年殿下和趙家一同領(lǐng)兵征戰(zhàn)過,私下里是有關(guān)系的。” “勤王妃今日跟你打聽趙瑩瑩,想來不會有什么惡意,頂多是想知道趙家些事情,想辦法去賣個好,將來于勤王奪位也會有助益。又或者留作把柄,以防趙家跟別的皇子攀上關(guān)系,畢竟趙家上下也就趙瑩瑩這一個污點(diǎn),如今更是聲名跌下,再有丁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他們就會焦頭爛額?!?/br> 翠翠眨了眨眼,這些人心里想的真多啊……“可是我沒說實(shí)話,王妃會不會生氣?” 蔣元看著她傻乎乎的樣子笑:“就是因?yàn)橼w家將趙瑩瑩的去處瞞得緊,她從別處查不到才來跟你套話的,可套不到話不是很正常嗎?這沒什么好生氣的,放心吧。” 翠翠想了想,又問:“可當(dāng)時你是怎么認(rèn)識勤王殿下,又做了什么,他會給你官做?” 蔣元笑笑,沖她輕輕挑眉:“那時候我跟著老將軍已經(jīng)立不少功了,又逢軍中停戰(zhàn)要回朝,勤王殿下或許有意挑選一些可用之人,就號令軍中比試刀劍騎射,得名次者皆有賞,我箭法還行,得了前五,他就記住我了,回京后就給了巡城司的官做?!?/br> 翠翠想了想,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覺得這些人想的事情真復(fù)雜,沉默了片刻看著他:“以后這些事情,你盡量都跟我說說道理,要不然我總是什么也不知道,像傻瓜一樣……” “哈哈……”他笑著狠狠親她一口:“行,只要你有興趣聽,我都告訴你!” 翠翠垂眸將臉轉(zhuǎn)了過去,這人,說話就說話,總過來親人做什么…… 蔣元看著她又躲了過去,湊近了又咬她耳垂:“你抱著我睡吧?” 翠翠只當(dāng)沒聽見,就轉(zhuǎn)過身子,可下一刻他手臂就穿過她脖頸,環(huán)著她腰身了,笑著說:“那我抱著你睡也行……” 第62章 翠翠沒有拒絕, 那天晚上的事情過后, 她深知傷了他的心,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相處的時候, 他也不會再過分親近, 只是普通的親親抱抱,她無法再拒絕。 她的心也不是石頭,他的好她也能看到, 也不想再過分傷他。 蔣元見她不拒絕,無聲的笑笑抱著她老老實(shí)實(shí)的睡了。 勤王府, 三十多歲的勤王尊貴俊雅,穿著一身黑色的金絲云紋寢衣,靠在軟榻上一手持著酒杯, 一手?jǐn)堉谕蹂?,聽著她說今日見到翠翠的事情:“看著那蔣柳氏是個什么也不懂的農(nóng)婦,其實(shí)一點(diǎn)也不傻,話根本套不出來,人長得也挺標(biāo)致, 也難怪蔣元看重她。” “不過,走到如今的地步, 竟然能將趙家女都給逼走, 落得一個名聲盡毀的下場,自然也不是什么傻的?!?/br> 勤王妃散了頭發(fā),靠在勤王的肩頭,看著他好幾杯下肚了, 深深一笑:“殿下喝了不少了,還要嗎?” 勤王搖搖頭,眉頭輕輕一挑放下酒杯看著妻子:“你若說這蔣柳氏容貌標(biāo)致,我這就更好奇了,可惜那日熱鬧非凡的搶親一幕,我未能得見??!” 勤王妃頓時笑了:“你若是真去湊熱鬧了,那一日的燙手山芋怕是就要丟給你了!” 勤王聞言倒是點(diǎn)點(diǎn)頭:“照你這么來說,有些熱鬧,的確看不得啊!” 勤王妃抿唇笑笑:“可不是嘛……” …… 深秋了,天冷了,蕭瑟的秋風(fēng)吹了沒幾日,又下起了雨,早晚時候已經(jīng)能感覺到冬要來了。 天氣陰沉,外面雨水嘩啦啦的落著,趙瑩瑩坐在窗口處,聽著外面的雨聲神情呆滯,她依舊什么也看不到,不管白天還是黑夜,眼前永遠(yuǎn)都是無盡的黑暗。 丫環(huán)蘭蘭端了熱氣微騰的藥進(jìn)來,輕輕的放在她面前的桌上,她聞見這藥味兒眉頭便蹙了起來,無神的眼珠晃了晃,聲音很是陰沉:“我不是叫你給家里說,給我換個太醫(yī)開看診嗎?怎么都兩日了,人還沒來?” 蘭蘭頓時就害怕了,怯生生的說:“小姐,信奴婢是叫人送回去了,可是他們怎么安排,太醫(yī)什么時候會來,奴婢真的不知道,估摸著還要再等兩日才會有消息吧……” 趙瑩瑩聞言,就諷刺的呵呵低笑起來:“大哥說的好聽,就算我如今一人住在這里,也沒人敢慢怠我,可是這才幾天啊,我的話就沒人聽了!” “不過是叫個太醫(yī)來給我重新開方子,都遲遲不肯安排,定是巴著我眼瞎透了,他好徹底放心呢!” 蘭蘭對于小姐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也不敢去打聽,傻子也知道一個千金大小姐獨(dú)自被打發(fā)到這山坳里住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緣故,所以有時候聽見小姐罵什么,她都只當(dāng)沒聽見,一言也不敢發(fā)。 蘭蘭無聲的舒口氣,看著藥碗不冒熱氣了,輕聲的提醒著:“小姐,該吃藥了?!?/br> 趙瑩瑩聞言,就伸出了手,蘭蘭立即將藥碗放進(jìn)她手里,可是剛脫開手,那藥碗就一下子砸在了她身上! “啪!”一聲脆響,藥碗頓時碎裂在地上,蘭蘭看著身上難看的藥水痕跡,眼眶頓時紅紅的,小姐最近真是越來越難服侍了!動不動不是砸東西就是打人! “哈哈哈……”趙瑩瑩聽著那脆響,卻滾動著那雙灰白的眼珠瘋狂的大笑著,笑了許久后,感覺到蘭蘭蹲下來整理那些碎瓷片的時候,她一腳狠狠的踹過去! “??!”蘭蘭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口中更是驚叫出聲,手掌正好按在了那些碎瓷片上,扎破了好多傷口,鮮血冉冉的流出來,她也痛的哭了起來。 趙瑩瑩卻變了臉,惡鬼一樣的瞪著那雙灰白的眼珠大吼:“沒用的廢物!還在這里磨蹭什么,快去給我安排新的太醫(yī)!最多兩日,若是再沒有人來,我殺了你們!” 蘭蘭捧著流血的手,哭著還是將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了起來,這才出去。 一出門,一同服侍趙瑩瑩的另一個丫鬟小靜看見她的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眼眶紅紅的拉著她去洗手找藥,將傷口隨便的包扎了一下后,兩個丫頭坐在屋檐下看著大雨。 “若不是簽了死契非得留在這里服侍,我是真呆不下去了,小姐她越來越像瘋子了……” 小靜聞言摸了摸自己被小姐砸了一杯開水燙傷的臉,苦笑著說:“離開又能如何?像我這樣連容貌都?xì)Я说娜?,就算有了自由身,這輩子也沒人會娶。” 蘭看嘆口氣看著她的臉,因?yàn)闆]有好藥涂抹,硬是留下了一片淺粉色的疤痕,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么毀了容嫁不出去了…… “我這手近幾日是碰不得水了,我就去屋里守著,外面洗衣裳打掃的活兒就勞煩你了?!?/br> 小靜搖搖頭:“這些活兒算什么,在她跟前服侍才是最可怕的……你小心些吧,別再傷了。” “知道了……” 蔣元趁著輪休的日子,去看了太醫(yī),在陳太醫(yī)家族開的藥房里施針,吃著他們配置的藥丸,一日日的過去,依舊沒有覺得有什么變化,腦中也從來沒有想起過以前的一絲絲畫面,這讓他頗為無奈。 可即便再無奈,希望再渺茫,他也要盡力的去試。 忽然的一場雨,錢氏也病了,低燒了三天還沒退燒,整個人軟綿綿的天天躺著,翠翠白天的時候都在她身邊陪著,有時候還親自去廚房給她做做老家的飯菜吃,多少寬慰了她郁悶的心情一些。 這一日她精神好了點(diǎn),起來屋檐底下晃了兩圈后回來,翠翠剛縫好一只袖子。 錢氏坐下來,看著她給兒子做的里衣,笑笑問:“翠翠呀,你這藥也吃了兩個多月了,大夫說也算是快好了,在吃上十天半月的就能停了,我心里就琢磨著,眼看入冬了,若能在年前懷上,那來年正好秋日涼爽時生產(chǎn),坐月子也舒服,你說呢?” 翠翠聞言就笑:“娘,這生孩子也不是種田,撒了籽兒就能長出苗來,要看緣分的?!?/br> 錢氏聽罷嘆口氣:“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我這心里就是著急,你就不說老家了,光著京城里,街坊鄰居的跟我年紀(jì)一樣的人家都有孫子了,我看著是真羨慕啊?!?/br> 翠翠知道婆婆羨慕別人都有孫子哄著玩,那樣日子也不至于太無趣,可是……她默默的垂下眼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錢氏見她沉默也不催了,這倆孩子啊,平日里看著是好好的,可她怎么都覺得好像還隔著什么一樣,根本沒有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那種熱乎勁兒…… 又過了兩日,翠翠收到了家里的回信,高興的眼淚都出來了,錢氏身子也將好了,聽著翠翠說信上柳父說,蔣老二得知蔣元在京城做官了,知道翠翠寄回家好些好東西,眼饞的不得了,還親自去柳家打聽蔣元是否真做了官的消息。 錢氏聽到這里開心的哈哈大笑,說蔣老二這回可算是打落了算盤,看著她們?nèi)兆釉絹碓胶茫寄茉诰┏抢锫淠_過上好日子,他心里不定怎么眼饞的夜不能寐呢! 翠翠抽空又回了信,叫柳父好好保重身子,來年將他接到京城里生活…… 蔣元回來的時候,天黑透了,自從入秋后,天是一天比一天黑的早了,他在外面吃了飯回來的,一進(jìn)屋就解開了外袍躺在了榻上,翠翠坐在對面聞見微微飄過來的酒氣,問:“喝酒了?” 蔣元聞言看著她笑笑:“是啊,還不是許成,自個兒不想早點(diǎn)回家去,非要拉著我出去喝酒,好在我偷偷倒了幾杯,倒是他,喝醉了才回去的?!?/br> 翠翠眉頭輕輕一挑:“他這是又怎么了?” 蔣元笑笑:“就是上回出去風(fēng)流的事兒被嫂子知道了,這兩日天天與他慪氣,他又不想先服軟,倆人正杠著呢?!?/br> 出去風(fēng)流……翠翠輕輕的撇了撇嘴:“這些男人,就沒一個正經(jīng)的,大嫂人多好,偏他還不知足……” 蔣元立即就抬起頭頭看著她笑:“娘子,你這一棒子打翻一船人了呀,不說他們正不正經(jīng),反正我是老正經(jīng)的,從來沒去那花街柳巷鬼混過的?!?/br> 翠翠斜他一眼,幽幽道:“你何必在我這里表清白?反正你人在外頭,我在家里,你在外干什么我也不知啊……況且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著許大哥那樣的,難保將來有一天,也學(xué)他呢不是?” 蔣元卻直搖頭笑:“我才不學(xué)他,我有你就夠了!” 翠翠聞言對著他深深的眸子看了一眼,笑著緩緩垂下了眼眸:“行了,趕緊去洗洗,一身酒味兒……” 后來的有一段,日子都是平平淡淡的,可是某天,黃昏時回府的勤王殿下在路上遇刺了,兩只□□穿透了車上一尺長寬的側(cè)窗,狠狠的扎進(jìn)了勤王殿下的肩膀和前胸,最嚴(yán)重的,□□上有毒! 勤王殿下當(dāng)場昏厥,緊急回府召集太醫(yī)救治,陛下聽聞消息龍顏大怒,令城中防軍迅速出動搜尋刺客,關(guān)城門,夜間宵禁,各城巡城司皆協(xié)同城防軍挨家挨戶搜索刺客。 蔣元在出事之后,立即叫人送了信回來他這幾日忙不回家來,也叫翠翠她們安心在府中,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鎮(zhèn)定。 翠翠立在廊下,看著遠(yuǎn)處黃昏余暉,心中發(fā)緊。 天黑了,城中街道今夜行人寥寥無幾,各商家盡量都早早的關(guān)了門,各家大客棧早被搜了好幾遍,蔣元和許成,各自帶著六名城防軍,隨行的還有一名城防軍小領(lǐng)隊,在城南梅香街附近搜查。 街上和各條巷子都搜遍后,兩隊人馬在梅雨街尾匯合,他們的目標(biāo)是一致的,就是前方不遠(yuǎn)處那片廢棄的荒宅區(qū)。 許成擦擦滿頭大汗,看著同樣一頭汗的蔣元和兩位城防軍領(lǐng)隊說:“眼下梅香街這附近,就前頭這些廢棄宅子沒有搜了,搜完這一片,咱們就可以交差了!” 其中一名領(lǐng)隊也說:“最后一片兒了,大家眼珠子都放亮一點(diǎn),刺客手上有毒弩,大家都小心一點(diǎn)!” 一行人說著,打著火把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向前方走去。 宅子有七八處,一行人分成四隊分開搜索,蔣元正帶著人在搜索的時候,忽然聽見隔壁宅子傳來一聲大叫:“刺客在這兒!” 一聲大喊后,那邊就有人大聲痛叫了起來,他毫不猶豫的就帶著人往那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