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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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即便重來了,她的命運(yùn)總是不能隨心所欲呢…… 華燈初上,花樓里逐漸熱鬧了起來,羅娘子睡好了精神也好,打扮的艷麗走了進(jìn)來,看著她依舊是披頭散發(fā)的靠在床頭,擺在桌上的飯菜也沒吃,頓時怒了:“梅香!白日里你怎么答應(yīng)我的!” 趙瑩瑩被這凌厲的聲音驚的狠狠一顫,心里頓時慌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身子往床里面縮了縮。 羅娘子看著她這個樣子就來氣,走到她面前,毫不猶豫狠狠踢向她的腳,她頓時痛苦的大叫起來,抱著腳倒在了床上哀嚎著,眼淚都逼出來了。 “梅香!看來是昨晚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夠,如今都這個時辰了,你居然還不肯梳洗打扮,既如此,那我也不必再跟你多費(fèi)口舌了!來人!” 羅娘子說著就要轉(zhuǎn)身出去,趙瑩瑩見此恨極了,想不顧一切的殺了這個女人,可是知道不能出人命,卻只能咬著牙掉著淚,伸手死死的拽著羅娘子的衣角,紅著眼滿是淚水說:“娘子別惱,我這就換裝……還望娘子看在我傷了腳的份上兒,只讓我陪茶酒,不讓我陪夜可以嗎?” 羅娘子見她還算是識相,一把甩開她的手,冷哼說:“別跟我講條件!我羅娘子做這一行那可不少年了,什么硬骨頭都見過,到最后要不乖乖的聽話了,要不就埋進(jìn)土里長草了!” “你乖乖的,好好的順著客人,叫你笑你就笑,叫你脫你就脫,等你攥夠了贖身銀子,自然會放你自由!” 羅娘子說完就走了,趙瑩瑩遍體生寒的坐在床頭呆若木雞,許久后抬手抹去臉上的眼淚,諷刺的低聲笑著,重活一次,竟是要做賤妓的命……這般受辱,還不如就那么死了算了! 眼淚再次洶涌的流出來,她痛苦的咬著唇,淚眼模糊的看著那桌上的舊銅鏡,這張臉早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那張臉,就算回了家,狠心的大哥怎么可能相信這一切……更何況,這牢籠,她此刻根本逃不開啊! 沒片刻,另一個姑娘紅玉過來了,推開門看著她還在這里傻坐著,不禁皺眉:“我說你怎么還坐著,還不趕緊上妝!年底了你別再找羅娘子的晦氣了,仔細(xì)她揭你一層皮!” 趙瑩瑩看著眼前的姑娘,知道是這具身體平日里要好的,緩緩垂下眸子坐到了鏡子前,拿起那劣質(zhì)的香粉往臉上撲,紅玉見她心不在焉的,無奈過來幫忙:“你就乖乖的,就你的模樣,在這里做個十年八年的,也能攥夠贖身錢了,到時候還年輕,不愁沒有正經(jīng)日子過……” 她心頭緊緊一顫,在這里做十年賤妓……她絕不要! 小半個時辰后,羅娘子帶著她和另一個平日里相互看不順眼的姑娘秋菊,一同送去了一個房間內(nèi),進(jìn)門后,她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不遠(yuǎn)處那個滿臉胡子的中年大漢,笑起來滿口黃牙令人作嘔,她頓時就想后退,羅娘子卻悄悄擰著她腰間,在她耳后輕聲威脅:“你敢往后給我退半步試試!” 她眼眶瞬間濕潤,死死的咬著牙,被羅娘子狠狠一推,人就倒進(jìn)了那男人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 她重生只有一個結(jié)局:被虐。 那些說我不虐男主的,首先前世,和趙過了一輩子的是失憶的蔣元,不是現(xiàn)在有記憶的蔣元。 所以我為何要虐現(xiàn)在的蔣元? 其次今生,有記憶的蔣元回來了,我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夫妻好好的過日子,這是對翠翠最大的補(bǔ)償。 第80章 羅娘子見她被人摟住了, 這才給秋菊使了個眼色轉(zhuǎn)身離去。 她低著頭, 被男人摟住, 下一瞬那令人作嘔的嘴就湊過來, “梅香, 兩個月不見,怎么瘦了,來叫爺好好疼疼你……” 她死死的咬著牙, 閉著眼,手指甲死命的掐著自己的大腿, 讓疼痛提醒自己,忍著! 不然羅娘子不會放過你的! 秋菊看著她那被人親幾下就視死如歸的樣子,諷刺一笑, 哼哼道:“江爺,你看她一副不情愿的樣子,你還跟她親熱做什么?奴家也在這兒呢,你也來親親奴家,這個梅香啊, 這兩日失心瘋了,前日里竟然抓花了一位郎君的臉面, 您可千萬離她遠(yuǎn)點(diǎn), 別叫她那貓爪子再傷了您!” 趙瑩瑩唇角輕顫的看著秋菊,真希望她的話能讓這個男人,放過她…… 可下一刻,男人瞇眼一笑, 掐著趙瑩瑩下巴,看著她眼底果然一片淚意,一副不甘心的樣子,眉頭皺了一下,反而笑著說:“兩月不見,你倒是長了利爪子,不過無妨,爺就喜歡小野貓,訓(xùn)起來更有勁兒哈哈哈哈……” 她瞬間絕望的閉上眼,告訴自己絕對要忍著,可當(dāng)男人的手,伸進(jìn)她衣服里碰到她的肌膚時,她終究是忍不住心中的惡心,一把將男人狠狠地推開。 “江爺,您沒事吧?” 秋菊火上澆油的,看著要跑的梅香,出口訓(xùn)斥著:“梅香你是怎么回事兒?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矩?連爺都敢推,皮癢了是不是?” 趙瑩瑩推開那男人的那一刻,轉(zhuǎn)過身去就要跑,可秋菊的話更是讓男人怒不可遏,登時起來三步化作兩步,將跑到了門口的她給重新拽了回來,狠狠地甩在了地上:“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做什么清高樣子?既然皮癢了,那爺就來幫你好好撓撓!” 秋菊見她被打更是高興的不得了,急忙過來扶住男人的手臂起哄道:“江爺,這小蹄子不聽話,您別生氣,您想怎么著收拾她都可以,奴家可以幫你按住她!” “哈哈哈,還是秋菊懂事……” 絕望的黑夜好似沒有盡頭,當(dāng)秋菊將男人送走之后,回過頭來看著躺在床上死人一樣的梅香冷冷哼了一聲:“瞧你那要死不活的樣子,真要是不想活了,一根繩子吊死得了,何必做這副模樣?哼!” 秋菊走了,屋子里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她雙眼空洞的不知望著何處,耳邊不停地回蕩著秋菊的那句話,死。 死…… 不能死,她好不容活過來的,這是老天爺給她的報(bào)仇機(jī)會,她要報(bào)仇,要熬下去,她要逃! …… 年底了到處都忙,但是趕在年前辦喜事的也不少,蔣元好不容易有了一次休息的機(jī)會,這天拉著翠翠一起去參加了一個下屬的婚宴。 鬧騰了一天后,酒也喝的有點(diǎn)多,坐在馬車上,他靠著翠翠肩頭就一搖一晃的,渾身的酒氣,也不怕熏著她了。 馬車緩緩行駛,過了許久后,翠翠只覺得肩頭都被他壓得有些酸麻了,就伸手去推他的腦袋,這么一推他又清醒了過來,半瞇著眸子笑看著她:“好狠的心,相公喝醉了不但不抱在懷里,反而要將我推開?!?/br> 他說著又要靠過來,翠翠笑著揉了揉酸麻的肩頭,輕輕的將他撞了過去,他本就帶著醉意的身子,一下子就倒在了角落,頭也給磕了一下。 他嘟囔著直起身子來,又要往這邊來湊,翠翠實(shí)在是不想聞他這身上的酒氣,就用手肘又輕輕的撞他一下,蔣元無奈的笑了,也用肩頭輕輕地撞了回去。 翠翠見他居然敢撞自己,抬手拍他肩膀:“你少靠近我,一身的酒氣,熏的我想吐?!?/br> 蔣元聞言無奈地靠到角落的位置去,看著她還不顯懷的肚子,嘆氣道:“自從有了他呀,你是碰不得了,也摸不得了,等到他出生,你一顆心定然都撲到他身上,眼里還能瞅見我呢?” 翠翠就笑:“孩子是孩子,你是你,我喜歡孩子,但也不會妨礙我想著你呀?” 他這才高興,笑著過來抱著她腰,將腦袋放在她的肩背上,“我也想你呢,晚上回去……行不行,我輕輕的……” “不行……” …… 東山村柳父高高興興地送走了人,回頭來看著院里放著的東西,高興的合不攏嘴,羅氏更是急忙地將東西往屋子里面搬,夫妻倆將東西都挪進(jìn)屋子里頭之后,這才一樣樣的拆開來看。 大多都是些綢緞,布匹之類的,還有一些魚干rou干果脯干,最主要的是又帶回來的二百兩銀子,讓羅氏高興的眼都瞇成一條縫了。 “你瞧瞧這翠翠,我真是沒白疼她,過年了過年了,還寄回了這么多的年禮,瞧瞧這布匹,這料子可真好,要是拿來做衣裳穿到身上,那跟穿金子有啥區(qū)別?” 柳父高興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孩子也真是的,來年就要進(jìn)京的,就這幾個月了還送這些禮回來干啥?” 羅氏聞言撇撇嘴笑:“她送回年禮來,那還不是為了孝敬你?” 柳父受用的很,看著這一大堆的東西,想著明年就要舉家搬到京城了,這些東西加上上一回送回來的那些總不能都全部都帶回去,那也著實(shí)不太方便,想了想就說:“咱們來年就要去京城跟翠翠女婿一塊生活了,家里的這些東西,帶不走的咱們都給兄弟們分了吧?” “這一走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家里這房子什么的,都在招呼人家看著呢?!?/br> 羅氏有些舍不得,這些東西可都金貴著,肯定花了不少銀子弄回來的,一轉(zhuǎn)眼就要往外送,她心里是不大愿意的,不過想了想,等來年到了京城,想要什么好東西能沒有? 于是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那咱趕緊的把這東西分一分,要給誰家的都分出來,估摸著一會兒大伯和小叔他們都要過來看熱鬧了,還有我娘家那邊,也得給點(diǎn),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說的什么話,什么時候不許你往娘家送東西了?” 夫妻倆就在屋里歸置東西,黃昏的時候,柳家的幾個兄弟們都來了,帶著自個兒的婆娘孩子都想著來,看看京城里送回來什么東西,也來開開眼界。 回去的時候個個手里都提著不少,都笑逐顏開的,沒兩日的功夫,這消息就傳到了蔣老二的耳朵里。 他是那個氣呀,都快給氣死了。 老早就知道,侄子不但在戰(zhàn)場上沒死,而且還在京城里當(dāng)了官,那時候頭一回有東西送回柳家的時候,他都眼饞的不行,但愣是忍住了沒去打探。 這一回聽說送回來的東西多的都給柳家的叔伯兄弟們都分了好些,更別提那些沒擺到明面上的銀子,不知道送回來了多少,最主要的是還聽說來年,柳家全部都要搬到京城去過日子了。 他是那個眼饞吶,京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天子腳下,他也想去呀,心里貓抓一樣的,難受了好兩日,這才一拍大腿往東山村去。 要過年了,柳父在家里忙活著弄年貨,門外頭有人喊他,他還沒在意,出來一瞧居然是蔣老二,臉色頓時不好了,說話一點(diǎn)也不客氣:“今兒吹的是什么風(fēng)???怎么把你給吹來了?” 蔣老二知道自個兒以前辦過的那些事兒,不招柳家人的待見,但此刻,還是忍著柳父的嘲諷,嬉笑著進(jìn)門來,看了看院里,又往屋里看了看,沒見著什么新鮮東西,這才笑著說:“親家,我這不是聽說京里來信了,就想來問問你,元兒和翠翠他們啥時候回來,我好去把他們的院子掃掃,叫他們回來住的干凈點(diǎn)。” 柳父冷冷地翻了個白眼,“什么親家?我可沒你這樣的親家,我女兒在家時受你的欺負(fù),那些舊賬,我可丁點(diǎn)沒忘!” “如今看著我女婿發(fā)達(dá)了,你眼饞了,又來攀親戚啦,我呸!” 這話說的極其難聽了,可蔣老二今日是下定了決心,非要探出個確定消息來,就厚著臉皮上前來,將手里提著的一斤rou放在了院里的石桌上,舔著臉笑著說:“親家別惱,人吃五谷雜糧,誰還沒到犯糊涂的時候不是?” “我來也沒有旁的意思,我就是聽說,元兒和翠翠他們好像送了信回來,說叫您一家上京生活呢?” 柳父就知道他是來打聽這個的,蔣老二這人也不傻,也知道翠翠嫌棄他,肯定沒給他捎回東西來,所以就不問東西。但女婿不一樣啊,那是他親侄子,瞧他這樣子是一聽說他們要進(jìn)京,估計(jì)也憋不住了。 “還不一定呢,我這一家子這么一大攤子,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不過翠翠來信哪,的確是說要接我上京享福去,不舍得我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天天刨土過日子。” 蔣老二一聽,心里更癢了,急忙說:“那親家你啥時候給京里回信呢?你告訴我一聲,我這些年也想元兒想得緊,我也寫封信給他?!?/br> 柳父聞言撇撇嘴:“這眼看過年了,忙得不成樣的,哪有功夫去寫信,等過完年的吧。” “那……”蔣老二知道這是搪塞的話,心里恨得牙癢癢,卻只能陪著笑臉:“那過完年啊,我再來找親家您啊!” “行吧,到時候在說?!?/br> 柳父看著蔣老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眉頭緊緊的皺著,狠狠呸了一聲,吃過晚飯歇下時,和羅氏小聲的說:“這個蔣老二,還想送信去京城,我琢磨著他一定是打主意,想去京城打秋風(fēng)呢!” 羅氏頓是急了:“那可不成,他憑啥去呀?早前欺負(fù)翠翠的時候,那跟瘋狗差不多,如今見著翠翠日子過好了,想去跟著攀親戚享福,做他的白日夢去!” 所以柳父想了想說:“自然不能讓他去,也不能讓他知道女婿在京里做的什么官,住在何處,你出門說話的時候嘴巴緊一點(diǎn),不該說的別說。” “哦,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br> …… 接近年底了,過年的氛圍也開始熱鬧起來了。 蔣元比之以往更忙了,以前大多都是白日當(dāng)職,如今夜里也要輪班了,京城里不宵禁,冬日里又火患多,他們每日里排查也是累得夠嗆。 出去巡了一遍回來正趕上司里里發(fā)夜宵,一碗熱騰騰的羊rou餃子下肚,渾身都暖和和的。 今夜是蔣元和陳同知輪班,一個管前半夜,一個管后半夜,倆人聊天聊著聊著都困了,正昏昏欲睡時,一個手下跑進(jìn)來說:“蔣副司,紅珠巷那邊有一家花樓起火了,您過去看看吧。” 他就帶上五六個人往紅珠巷那邊去了,到了起火地點(diǎn),一看火已經(jīng)被撲滅了,只燒了一兩間房,也沒有殃及別的樓,也沒有傷及人命,這才放心了些。 又仔細(xì)的叮囑了管事的,做了火情記錄后,他就準(zhǔn)備帶人離開去隔壁幾家再排查一下,正這時聽到了后門處,有一個女子的尖叫聲音,就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年輕女子,被兩個強(qiáng)壯有力的婆子拖著,那女子嘶聲大喊著:“放開我,放開我!”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邊,管事的更是氣急敗壞的沖著那兩個婆子喊:“吃白飯的是不是,由著她鬼哭狼嚎的把嘴堵住不行嗎?” 兩個婆子立馬便堵住了趙瑩瑩的嘴,而在那一刻,她也看到了這不遠(yuǎn)處的熟悉身影。 蔣元! 她嘴巴瞬間被捂住,只能瞪大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蔣元的方向。 看著他一身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站在那里,滔天的恨意從她心頭升騰開來,她瘋了一樣的拼命掙扎著,試圖掙脫兩個有力的婆子。 兩個婆子見她越發(fā)發(fā)瘋,更是將她控制的緊,不過片刻功夫便將她拖進(jìn)了最近的一個屋里,片刻后那嗚嗚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 管事的一臉訕笑看著蔣元說:“這不起火了,又有些不安分的想逃了,給抓個正著。” 蔣元淡淡的看了這管事一眼,將手上做記錄的本子合了起來,揣進(jìn)懷里,就轉(zhuǎn)過了身:“記得以后柴房里少放些柴,省得起火燒太大滅起來麻煩,年底了,各個街道都查的嚴(yán),若引了大火傷了街坊鄰居,可是要獲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