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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土系憨女在線閱讀 - 第175節(jié)

第175節(jié)

    這兩丫頭是故意的吧?釋驄吸溜著云霧茶:“明天帶小薇子見了人之后,我就回蒼淵界了,你們在這行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焙庠缭贌狒[,他也不能拖了。

    韓穆薇拱手行禮:“釋驄老祖放心,塵微和珠珠姑祖定會全身而退。”她們是來衡元找活路的,可不是來玩命。

    云瑯山上黎晨吉居,音裳離背靠著云絲枕斜躺在榻上,拿著本經(jīng)書在看。吉音悄沒聲地走了進來,見著閨女不禁幽幽嘆道:“你這倒是清靜,”來到另一邊的榻上坐下,一手抵著茶幾輕揉著頭上的xue位。

    “清靜,”音裳離的醉意早就散了,一雙美眸盯著書抬都不抬一下,冷聲說道:“我這有什么好不清靜的?他們一個個的還能頂了我的位置,替我嫁入霞瑟云居不成?”

    吉音揉捏額頭的手一頓,后扭頭看向依舊斜躺著的姑娘,眼中閃過一絲不喜,不過嘴上還是放柔了語調(diào):“黎兒,你還在怪娘?”

    “怎會呢?”音裳離放下經(jīng)書,坐了起來,端起茶幾上的茶,舉止優(yōu)雅地喝了兩口茶,才說道:“我得謝謝你,若不是你來了衡元界給我發(fā)傳信,我也不會那么快地跑來云瑯山自投羅網(wǎng),那也就永遠不可能與你們這對男女劃清界限?!?/br>
    “你,”吉音沒想到這丫頭氣性這般大,她忽的站起身,手捏絲帕指著音裳離:“你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的,現(xiàn)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想擺脫我這個娘,你就不怕心魔纏身?!?/br>
    “你和褚喜云賣親生女兒都不怕,我怕什么?”音裳離看著吉音指著她的那根手指,諷刺道:“你也就敢在我這放肆,有本事去瑯琊居撒潑呀?”她也是才曉得這人就是會欺軟怕硬,“這么能耐,今兒上午你怎么不把周寧兒母女轟出云瑯山?”

    吉音眼淚如泉涌一般:“黎兒,這般境況下我們母女反目成仇真的好嗎?”

    音裳離嗤笑道:“不要哭,”她手指心頭,“你來這什么目的我心里一肚子數(shù),但我這個做閨女的以過來人的身份,得告訴你想要什么就自己爭取,別人……呵呵憑什么幫你?”

    “娘在這衡元界除了你就什么……”

    “停,”音裳離面色一冷,瞥向吉音:“你在衡元界除了褚云瑯就什么都沒有,我已經(jīng)被你點首同意賣了,”說完她便拿起經(jīng)書繼續(xù)看,“門在那邊,好走不送?!?/br>
    吉音看著這么冷漠的音裳離,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心似被人揪著一般。想到瑯琊居中的幾人,她頓覺彷徨,以前與云瑯分隔兩界是眼不見心不煩,可現(xiàn)在境況不一樣了,自那幾人來了,她就連插腳的地兒都沒有。

    待吉音走后,音裳離放下經(jīng)書,冷冷地笑道:“原來我在她眼中就只是一顆可利用的棋子?!?/br>
    瑯琊居中,周寧兒緊緊地挽著褚云瑯的左臂,冷眼看著正端著玉碗喂褚云瑯喝靈露的華清,褚音黎說得還真沒錯,褚云瑯從來就不屬于她一個人,心中鈍痛,但卻無處言說。

    “慢點,”一臉清冷的華清拿著錦帕輕輕地給褚云瑯擦嘴,后再繼續(xù)喂:“你人受傷了,怎么不給我傳信,我也好早點過來服侍你?!?/br>
    褚云瑯現(xiàn)在是有苦說不出,張嘴吞下一小勺靈露,心中在想著到底是誰在外散播謠言:“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嗎?”看向立于一旁的華瑾,“你也找地方坐,”為什么世上會有晴嬰果這樣的東西?

    帶著一臉淡笑的華瑾現(xiàn)已是金丹巔峰的修為,拱手朝向他的父親說道:“兒子還是頭次來云瑯山,想出去走走,瞧瞧父親的家,順便看看音黎meimei,兒子給她帶了禮物?!?/br>
    “好,去吧,”褚喜云心中哀嘆,這又是一個不省心的,連帶著瞧華清的眼神都冷了一絲。

    這云瑯山上是熱鬧漸起,住在臨邊城的韓穆薇二人也沒閑著。送走了釋驄,她們便入住了隔壁的小院,看著院中歪歪扭扭的兩排瓜架子,鐘珠珠竟找出了一把鋤頭開始翻土、捉蟲。

    流言不止,幾乎是一天一波拖兒帶女的美嬌娘趕往云瑯山,連著遼昭山脈都熱鬧了,臨邊城里更是多了不少外來客。

    韓穆薇又租出去兩間小院,握著兩塊晶瑩剔透的靈石,心情美極了:“珠珠姑祖,我覺著咱們這租金可以再漲點,”褚喜云真的是太旺她了,她這才剛接手三水行人洞府,生意就紅紅火火。

    “你還有幾間洞府沒租出去?”蹲在瓜架下的鐘珠珠看著開出的小黃花,正在考慮要不要抓些蜂回來。

    “我瞧瞧,”韓穆薇拿出地圖數(shù)了數(shù):“就只剩二十一間了。”

    鐘珠珠看夠了那些小黃花,就起身來到園中梨樹下的搖椅上躺著,打了個哈氣,頓時兩眼水汪汪:“那就漲點吧?!?/br>
    韓穆薇立馬拿出一塊新玉簡,重新刻錄了一分價格等級:“也不知道釋驄老祖回去宗里會不會嚇到我?guī)熓澹俊碑吘谷藷o音無信一千五百年,這突然回去就要閉關(guān)沖擊合體境,擺哪家掌事人身上都淡定不了,“內(nèi)門事務(wù)處也得忙活著算計月例,”又是一大筆。

    而正如韓穆薇所想,釋驄回天衍宗確實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動。當時未行正領(lǐng)著一眾元嬰、金丹坐在衍行殿的大殿之上,看著將將收入門中的一眾單、雙靈根小兒。

    寶寧真君正與丹羽真君為一單火靈根的男娃吵得是不可開交,就在二人快要動手的時候,未行收到了守門金丹弟子的傳信,頓時面色就不對了,清了清嗓子說道:“都別吵了,釋驄老祖回宗,你們都先陪著本座去迎接?!?/br>
    “什么?”寶寧真君一聽釋驄老祖,頓時就熄火了,這可是她的親師祖。

    未行領(lǐng)著一眾人將將到衍行殿殿門口,一圓肚漢子便背著手到了三言峰頂,不等他們跪拜,釋驄就閃到未行跟前:“你快讓事務(wù)處的弟子給本尊把月例算清楚,本尊急著閉關(guān)沖擊合體?!?/br>
    “是,弟子這就去辦,”一千五百年的出竅境月例,未行想想只覺兩眼發(fā)花,但還沒忘了行禮。

    韓顯等人接到了消息也很快就趕來了,釋驄見著想見的人,那笑得是眉不見眼的,不停地拍著韓顯的肩膀,嘴里道著:“好……好,沒墮你師祖的名聲?!?/br>
    “您回來得正好,”韓顯也是相當高興:“師父閉關(guān)沖擊煉虛已到了關(guān)鍵,有您坐鎮(zhèn)宗內(nèi),師父渡劫定是心有成竹?!?/br>
    “我知道我知道,”這些在衡元界的時候,他都有問過小薇子:“小薇子都已與我講過。”

    聽到小薇子,韓顯神色未變,拉著釋驄便瞬移去了秘地:“師祖,您是從衡元界回來?”

    釋驄背手凝神:“對,衡元界有異,待我成就合體之后還要趕回去盯著,”一百七十八年可是轉(zhuǎn)眼就過去了,“你們也要做好準備,倒是隨我奔赴衡元?!?/br>
    “是,”韓顯拱手行禮:“多謝師祖替韓顯照顧小薇子?!?/br>
    提到這個,釋驄雙眉一擰,忽的轉(zhuǎn)身面向韓顯傳音道:“你給我透個底,跟隨小薇子的那個龍族姑娘是何來歷?”那龍族知道得太多了,且還能傷了褚喜云,他這心里怦怦的,又怕自己是多想了。

    韓顯抬首應(yīng)道:“天刑瓊衍大人之義女鐘氏珠珠?!?/br>
    釋驄雙目瞬間瞪圓,心中念頭一動:“那小薇子……,”他明白了,尋尋覓覓終是讓他見到了,“好……好,你去讓事務(wù)處將我月例核算一番送去白云澗,我準備三日后閉關(guān)。”

    “是”

    衡元界臨邊城,還有三日就是音裳離大婚,三水行人的洞府已經(jīng)全部被租出去了,韓穆薇現(xiàn)在每天最熱衷的事情除了修煉、煉體,便是和鐘珠珠去蓬萊酒家聽大戲。

    “唉唉,大家聽說了沒有?”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就差把頭湊到四方桌子中心了,兩眼滴溜溜地掃著在座的其他幾人:“霞瑟云居明天就要把那童云柔送去云瑯山了?!?/br>
    “真的假的?”

    大堂內(nèi)的人個個都把耳朵豎得高高的,一個身著白色齊胸紗裙的女子仰首喝了一口酒:“看來褚云瑯所受的傷不輕呀,你們就不好奇是誰傷了他嗎?”

    “好奇呀,怎么不好奇?”眾人紛紛嘟囔道,“但有人知道嗎?”

    坐在右邊靠墻那一桌的兩個圓臉姑娘今日換了菜,終于不再是烤乳靈豬和清蒸果子魚了,一人拿著一只巴掌大的鹵靈鴿吃得是兩眼泛光,這么些日子下來,店里的伙計都已經(jīng)摸清她兩什么口味了。

    “珠珠姑祖,您說褚云瑯的那些女人清醒了沒有?”韓穆薇算著日子也快一個月了,那些女子過去都天南海北地住著看不見還能自欺,想著自己在褚云瑯那是獨一無二的,現(xiàn)在都團聚了,她們不會總蒙著眼睛吧?

    鐘珠珠吃完了一只鴿子,拿出帕子擦了擦嘴:“清不清醒,就看音裳離出嫁后造出禍端,還有幾人愿意留在褚云瑯身邊便可知?!?/br>
    韓穆薇點首:“明天如尚親自送童云柔到云瑯山也不無警告之意,”他心里不管怎么想,但明面上總不會讓自己的閨女矮人一頭。

    “是這個理?!?/br>
    次日,天還未破曉,霞瑟云居的大紅鳳攆就已經(jīng)到了臨邊城外,近日被世人議論紛紛的褚云瑯也終于現(xiàn)身了,不過其始終都同如尚一般坐在輕云轎中,并未露面。

    “有勞如尚道友親自送云柔來云瑯山,”昨晚吸食了一塊陰冥石,今天他才能出的云瑯山,只是陰冥石治標不治本,至多只能夠他撐三個時辰,陰冥之氣便會被消耗盡。

    坐在對面黑色紅龍紋轎中的如尚微斂虎目,一雙花白的小山眉眉尾處幾根略長的眉毛顯得尤為蒼勁,抬手輕撫兩寸長的花白須:“云瑯道友客道了,本尊的愛女以后就托付給云瑯君了?!?/br>
    “請如尚道友放心,”褚云瑯左手一動,輕云轎便讓開了路:“云瑯定會好好待云柔的,”感受到體內(nèi)陽氣在快速侵蝕著陰氣,他恨不能現(xiàn)在就吞吃了大紅鳳轎中的女子,“請移步云瑯山。”太久了,他已經(jīng)受夠了虛弱,這真真叫他難有片刻安心。

    大紅鳳轎進入臨邊城后,只十息就過了城,后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遼昭山脈。褚云瑯的一眾紅顏知己此刻均聚集在瑯琊居,等候新人,不過有幾個心思淺的,面上的神色明顯不佳。

    黎晨吉居中,音裳離著一身大紅云鳳翔飛喜服,頭戴九鳳冠立于窗前,仰望著東方漸紅的天際,掩在袖中的右手握著一只小白瓷瓶,這會讓她心中稍安,還有兩日,她便會隨著如尚老鬼一同離開云瑯山。

    大紅鳳轎停在了瑯琊居的內(nèi)院中,褚云瑯終于下了輕云轎,在如尚的見證下,親自來到鳳轎前,伸出完好的左手,輕語道:“云柔,我們到家了?!?/br>
    “云柔多謝郎君眷顧,”伴著一極為溫婉的聲音,一只柔若無骨的玉手放到了褚云瑯的掌中。

    褚云瑯立馬握住,手中細膩勾人心,神念一動,轎簾自動撥向一方,后稍稍用力,一只金蓮踏出了鳳轎。

    身子略顯嬌小的童云柔戴著精美的鳳冠,嬌羞地低垂著頭站在褚云瑯身邊,就在這時一縷金色日光灑下,更顯得其尤為動人。褚云瑯左手輕攬著她,細長的眼中躍動著點點星火。

    “怎么不見音黎?”如尚神識掃過瑯琊居,笑著問道:“黎兒不知本尊今日要來嗎?”說來這褚云瑯也是運道好,生了那么個天香國色,正巧戳中他的喜好,資質(zhì)也不錯,不然他可不舍得把云柔就這么讓出去。

    聽如尚提到音黎,褚云瑯輕笑出聲:“還有兩日黎兒就將出嫁,現(xiàn)已不便再拋頭露面,”他戲謔地看向如尚,“怎么等不及了?”

    “來見本尊也不算是拋頭露臉,”如尚輕撫胡須,望向依在褚云瑯身旁的童云柔:“說來本尊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她了,心里念得緊?!?/br>
    “郎君如此記掛音黎,真是叫音黎好生歡喜,”音裳離就這樣穿著一身與童云柔沒什么差別的大紅喜服步入了瑯琊居,走到如尚跟前:“您瞧瞧音黎,可是又漂亮了,”魅惑人的把戲她不是不會,只是從來不屑如此。

    褚云瑯這個閨女養(yǎng)得好??!這一顰一笑都撓到他的癢處了,一把拉過嬌美人攬緊,聞著她身上散出的馨香,如尚只覺口干舌燥:“你最美?!?/br>
    “郎君當真會哄人,”音裳離心中刺痛,強憋下上涌的眼淚,黑黝黝的雙目晶亮晶亮的,凝視著如尚,嬌嗔道:“一路舟車勞頓,我爹爹可有說要怎么招待你?”

    如尚就吃她這嬌樣兒,抬手輕輕捏著其精巧的小巴:“只要有你作陪,你爹爹愛怎么樣怎么樣?!?/br>
    音裳離掩嘴輕笑,眼角余光掃過立于院中角落的吉音,見其滿面復(fù)雜,心中只覺惡心,這便是他們想要的,就不知待兩日后,他們是否依舊能歡喜?

    臨邊城小院中,韓穆薇又結(jié)束了一次龍氣鍛體,相較于剛開始,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適應(yīng)那樣的疼痛了,洗干凈自己后,她便出了屋,發(fā)現(xiàn)院中多了幾只大頭黃蜂,不禁有些新奇:“珠珠姑祖,這是您抓回來的?”

    坐在梨樹下,正盯著幾只大頭黃蜂的鐘珠珠點首道:“嗯,一共捉了二十七中,不知為什么死了一只,現(xiàn)在僅剩二十六只了?!?/br>
    韓穆薇見兩只大頭黃蜂正在瓜架上的小黃花中爬,便走到梨樹下躺到空著的那張搖椅上:“我們是今晚出發(fā)先一步到霞瑟山,還是明天隨著音裳離的轎子一塊出發(fā)?”

    “你說呢?”這事她也在猶豫。

    “隨著嬌子一起,”這兩日韓穆薇站在音裳離的位置上仔仔細細想過這事:“如果是我,與其于霞瑟云居行事,還不如在半路動手,”要知道霞瑟云居可是如尚的老窩,她怕音裳離會提前下手。

    鐘珠珠沒有意見:“好。”

    韓穆薇看著天邊的晚霞,笑著說:“明天又是個好日子,”宜出行宜嫁娶,還宜喪葬。

    云瑯山黎晨吉居,音裳離一整夜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圓月,吉音端坐在榻上不走也不吭聲,就這樣靜靜地陪著,好似如此便能打動音裳離的心一般。

    “他這兩日可有再露過面?”音裳離面上滿是譏誚:“有了新人忘舊人,”褚喜云的傷應(yīng)該好了不少,外頭的流言倒是助了他一把,看來如尚對這云瑯山也有企圖,不然也不會提早將童云柔送來。

    吉音幽嘆一聲:“也許是娘錯了,”雖然她一直都知道云瑯不止她一個女人,但真實見到還是叫她心寒,“黎兒,娘……”

    “太遲了,”音裳離手指院中的大紅輕云鳳轎:“辰時一到,我便要坐著這轎子離開了,自此我與你,與褚云瑯就再無瓜葛。”

    “黎兒,”吉音的眼淚滾落了眼眶,右手執(zhí)帕掩著嘴,曾經(jīng)她以為云瑯會看在女兒嫁予如尚的份上,給她一個正正當當?shù)拿?,可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知道她以為罷了。

    音裳離嗤笑道:“路都是你選的,那就不要哭,”圓月已西沉,東方既白,再過一個時辰,她就可跨出云瑯山,自此生死一人,了無牽絆。

    經(jīng)歷了兩天兩夜的采補,褚喜云體內(nèi)的陰氣終于能抵住陽氣的侵蝕。今天日子特殊,他縱有萬般不舍卻依舊放開了佳人,起身下床。

    童云柔到底是純陰之體,陰氣強盛,兩天兩夜的采補也僅是讓她略顯疲憊,見男人打算離開,便撅起小嘴,擁著錦被坐起嬌聲道:“郎君要去哪?”

    褚云瑯輕撫她透粉的面頰:“你忘了今日是你父與音黎的大婚,我怎可缺席?”

    “云柔初初來云瑯山,你不陪著,人家害怕,”童云柔想到音裳離那張臉,心中頓生不喜,她爹爹就是見了那妖精才舍得將她送出,雖然褚云瑯也確實能配得上她,但她更喜歡自己選。

    “那你同我一起可好?”褚云瑯輕輕捏著她面頰上的嫩rou,指下的細膩和清涼每每都叫他情不自禁:“一會辰時就到了,我們可不能讓你父親等著?!?/br>
    “好吧,”童云柔兩眼珠子一轉(zhuǎn),便一點不知矜持地掀開被子下了床:“正好我也去見見各位jiejie?!?/br>
    一說各位jiejie,褚云瑯眉頭不禁一緊,那些女人恐怕要壞事。

    辰時一到,外面的喜鑼就敲了起來,吉音立馬拿起一旁的蓋頭就想上前給女兒蓋上,只是手將將舉起,便一把被音裳離給擒住了,“還是我自己來吧,”從這一刻開始,她與他們就是陌路。

    “黎兒……”

    音裳離拿過大紅蓋頭,往上一拋,大紅蓋頭輕輕地飄落下來,蓋在九鳳冠之上,后她就轉(zhuǎn)身走向了門口。

    “黎兒,爹爹來了,”褚喜云面上還帶著些許不悅,剛剛?cè)舨皇峭迫岬陌V纏,他也不至于會遲來,瞬移上前,輕輕執(zhí)起音裳離纖細的手腕,傳音道:“爹爹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你放心,爹爹很快就去霞瑟山接你回來?!?/br>
    “你該祝我一生安樂,”音裳離對他這些話是耳若未聞,明日都是奢求,誰還會想以后?

    看著褚喜云親手將自己的女兒送入了輕云鳳嬌,站在院中的十來位各有千秋的美婦神色多多少少均有些變化,而立于這些美婦之后的男女也都不約而同的撇開了臉,無一位面上有丁點歡喜。

    音裳離坐于轎中,隔著蓋頭隱約可見大紅的轎簾落下,她抬手扯下了蓋頭,感知到輕云轎離了地面朝著云瑯山的山門飛去,她微微彎起了唇角。

    輕云轎轎內(nèi)極為寬敞,音裳離躺下后擺了個妖嬈姿態(tài),后靜靜地等著,她知道如尚早已迫不及待,如此正好。

    霞瑟山與云瑯山地處西大陸東、西兩個方向,半日趕路,輕云鳳轎終于臨近了西大陸的中心城嗚彌城,正在轎中假寐的音裳離嘴角微微上挑,纖弱的肩上就多了一只大掌。

    “還是黎兒最知本尊心思,”如尚享受著指下的光滑,雙目緊盯著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