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還沒有離開秦鎮(zhèn)川在她們母女進山第二天,也跟著去了山里。 也許是過了年,開了春原因,最近天氣晴好。不過,山里還有些積雪未化,仍然冷得很。 虞萌萌穿著紅色羽絨服,領(lǐng)上一圈小白毛,把她小臉圍得小小,可愛極了。 過年后,小姑娘就七歲了,這半年來她似乎又長高了一點。接到舅舅電話,立刻就抱過來接舅舅。 秦鎮(zhèn)川把車停好,走過去把包成了一個球小家伙抱起來,在懷里掂了掂,笑說:“過個年,我家萌萌好像又胖了不少?!?/br> 虞萌萌:“……” “舅舅,我不胖,你太討厭了!”虞萌萌用力推了一下他肩膀,胖這個字是所有女人禁詞,小女人也是女人。 秦鎮(zhèn)川樂,抱著她往里走,“你們拍得怎么樣了?凍著沒有?這邊吃東西怎么樣?” “下午才開始拍,好像是道具組那邊出了些問題,不凍,媽咪有給我貼暖寶寶,吃東西都很好,這邊老鄉(xiāng)家里好多好吃呀?!庇菝让劝嶂种割^給他數(shù)她過來后吃飯菜,豬rou燉粉條,鍋包rou,還有小雞燉榛蘑,小姑娘邊數(shù)邊吸溜口水,明明才剛吃完早飯不久,她又餓了。 “我也帶了好吃,怕你餓著了?!鼻劓?zhèn)川邊走邊和她說話。 劇組這邊果然所有人都坐在一邊閑聊。 虞傾心招呼他們過去坐,她提了熱水出來給秦鎮(zhèn)川泡茶。 秦鎮(zhèn)川在劇組里環(huán)視了一圈,看到道具組那邊時微微皺眉。 “萌萌,你們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br> “好啊?!?/br> 秦鎮(zhèn)川走過去,沒過一會兒,他又走了回來,臉色很平靜,看不出來有什么。 虞傾心問他有沒有吃飯,秦鎮(zhèn)川說吃過了,然后去一邊打電話。 “舅舅,怎么了嗎?”虞萌萌走到他身邊,舅舅樣子看起來有點反常哦。 一般舅舅都是不怎么正經(jīng),但是今天好像太正經(jīng)了,就顯得不怎么正常。 秦鎮(zhèn)川掛了電話,抱著她坐到椅子上,笑瞇瞇問道:“萌萌,今天你們都拍什么內(nèi)容,能告訴舅舅嗎?” “能呀。”虞萌萌說,“今天要拍我被綁走,一路被帶到山上一個洞里,然后綁匪打電話要贖金,警察叔叔們?yōu)榱司任以谏嚼锊渴穑瑳]想到綁匪在山里放了□□……” “等等,放□□?”秦鎮(zhèn)川瞇眼。 “嗯嗯,不過宮伯伯說是假□□,然后加特效就行?!庇菝让赛c頭。 秦鎮(zhèn)川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他問虞萌萌,“萌萌,你們劇組最近得罪過什么人嗎?” “得罪人?沒有吧?”虞萌萌茫然搖頭。 秦鎮(zhèn)川想想也是,小丫頭哪會懂事成年人之間事情。 到了中午,虞萌萌被叫過去拍戲,秦鎮(zhèn)川站在一邊抽煙。其實他有點想不通,如果是在□□上動手,那未免鬧得動靜太大,一個劇組而已,至于嗎? 而且他剛剛過來時,發(fā)現(xiàn)道劇具里有個人看起來有點不正常,目光發(fā)飄,嘴角流口水,劇組人還說他是著涼了,讓他去休息,他卻搖頭拒絕。 這種人秦鎮(zhèn)川見得多了,他根本不是著涼了,而是個癮君子。 賀重淵過來時候,虞萌萌已經(jīng)被“綁匪”帶進山里,正被迫跟著他們趕路。 秦鎮(zhèn)川看到賀重淵,把煙丟在地上踩滅,對他說:“走,也許咱們能抓個活?!?/br> 賀重淵穿著迷彩服,腳上踩著適合在山中行動軍靴,臉色沉凝,聽了他話輕輕點頭,跟著他一起扎進了山林之中。 虞萌萌并不知道自己爸爸也過來了,山林里因為雪正在慢慢化開緣故,又濕又滑,她被摔了好幾跤,身體結(jié)結(jié)實實地磕在地面上,只是導演沒喊停,她也沒有叫一聲苦。 第66章 完結(jié)章 馨馨被帶進山中的洞里, 綁匪拍了她的照片發(fā)給她的母親, 索要贖金。 虞萌萌現(xiàn)在身上都被捆了繩子,渾身上下都臟兮兮的, 膝蓋上都磕破了。 她想起兩年多前,也是這樣,然后爸爸跟著警察來救了她,爸爸后來告訴她,他也是在那個時候知道她是他的親生女兒的。 她看著飾演綁匪的演員,還真有點懷念呢! 拍戲進行得很順利,唯獨虞萌萌被綁匪放在山洞里,那種害怕和絕望以及憤恨的心情, 有點拿捏不住。 雖然她之前也被綁過, 但是當時只想著她爸爸那么厲害, 一定能救下她,她肯定不會有事,所以心里并沒有太多害怕的情緒,當時她甚至還告訴綁匪, 她爸爸特別有錢。 宮響讓人先給她松了綁, 然后給她講戲。 虞傾心四處看了看, 沒有看到秦鎮(zhèn)川, 以為他回去了, 拿著棉衣包在女兒身上, 跟著她一起聽宮響講戲。 虞萌萌慢慢地有點明白了, 她忽然想起當初和昊昊被困在火燒的演奏廳時, 心里也會有害怕,怕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咪。 “我懂了,宮伯伯,讓我再試試唄?!?/br> “哎,行,不著急啊,放松一點?!睂m響對這個女孩可稀罕可有耐心了。 “嗯,好。” 接著重新開機,虞萌萌被綁匪扔在潮濕山洞的角落里,鏡頭拉近,給了她一個特寫鏡頭。 叛逆的小馨馨又冷又餓,她想念mama給她燉的湯,想念mama溫柔的聲音,想爸爸溫暖的大手,還有爸爸給她寫的書信,她在爸爸去世后撕掉了一些,但其實好些她都沒有撕,那些被她撕掉的,也被mama撿回來,小心地拼了起來,就藏在她的書桌里,她都知道。 她心中忽然害怕極了,怕再也見不到mama了,她們已經(jīng)失去了爸爸,如果mama再失去她,她要怎么活下去啊! 眼淚布滿了她臟兮兮的小臉,恍惚中,她仿佛看到爸爸,爸爸撫摸著她的腦袋,對她說:要勇敢…… “卡?!?/br> 宮響滿意地回放這一條,心中直呼自己撿到寶了!這個小丫頭太靈性了,全身都是戲,尤其她靈動又漂亮的小眼神。 演得太像了! “宮伯伯,這次可以嗎?”虞萌萌被人松開繩子,擦著眼淚從地上爬起來問。 “可以了可以了!演得太好了!萌萌真厲害!” 虞萌萌也很開心,其實讓大家一直陪著她ng,她心里也很有壓力,畢竟現(xiàn)在天氣這樣冷,大家一起陪她凍著,多不好啊。 接下來一條,就是警.察們進山部署找人,卻被毒.販在山中放了炸.藥,差點被炸.塌的山石砸死。 這一條沒有虞萌萌的戲份,虞傾心給她抱了熱茶,還把大棉衣穿在她身上,整個人包得厚厚的,只露出小臉。 母女倆也在取景地旁邊看其他演戲,虞萌萌看得很認真,她想看有些情緒,別人是怎么表現(xiàn)出來的。 這個取景的地方,上面有一片伸出來的小懸崖,“警察”們躲在山洼里,可以勉強看到綁匪他們躲的山洞,而那些炸藥的目的,就是為了炸塌他們頭頂?shù)膽已?,將他們活埋在里面,或者造成滑坡沖到山下去。 虞萌萌他們待的位置也在懸崖下方,是個很好的觀看位置。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虞萌萌忽然抬起頭,看向懸崖上方。 “怎么了萌萌?”虞傾心陪著女兒在看別人演戲,見女兒抬頭,也跟著抬起頭。 “我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庇菝让日f。 “有嗎?”虞傾心認真聽了聽,想了想說,“不是說道具組在上面埋炸.藥嗎?有可能是他們在上面布置呢?!?/br> “可能是的?!庇菝让认胂胍矊?,她收回目光,然后專心觀摩其他人演戲。 這一場群演很多,很多人都會出現(xiàn)在劇情里,而后山上傳來一聲巨響,果然有許多碎石塊砸下來,但這些石塊都是特制的,只是看起來像石塊而已,砸在身上并不疼。 這一場很快就過了,虞萌萌重新回到山洞里,接下來就是警察們解決了綁架她的人,終于將她救了回去。 懸崖上,賀重淵和秦鎮(zhèn)川提前趕了上去,果然在上面遇見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那些人看到賀重淵穿著迷彩服,面露驚惶之色,轉(zhuǎn)身就跑,賀重淵立刻大步追了上去,一腳踹在那人背心。 秦鎮(zhèn)川脫掉身上的外套往空中一扔,直接蓋在一個想往山下跑的人腦袋上,那人頓時腳下一個踉蹌,從山上滾了下去。 兩人動作干凈利落,沒一會兒就干趴了五六個人。 賀重淵從兜里拿出扎繩捆在他們的手腕上,秦鎮(zhèn)川懶洋洋地踩在其中一個人的背心上,拉著他的頭發(fā)將對方的腦袋提了起來,“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呢?” “你、你們是什么人,憑什么打我們?” 秦鎮(zhèn)川呸一口吐掉嘴里的煙,“羅嗦什么,荒山野嶺的,爺殺了你個癮.君.子,都沒人知道。” 他的聲音吊兒啷當?shù)?,聽在這些人的耳朵里,卻更加害怕。他們這些碰過毒.品的人,見多了黑暗世界里的弱rou強食,像秦鎮(zhèn)川這樣的人,對他們來說有種屬于強者的壓迫感,莫名覺得他要碾死他們像碾螞蟻一樣簡單。 被他踩著的人抖了抖身體,驚慌地說:“我說我說。” “有人拿了一些威力很大的真.炸.藥,讓我們替換道具組準備的那些,制造事故,完事后給了我們想要的那個,但他們有一個條件?!?/br> “什么條件?”秦鎮(zhèn)川在他背心碾了碾,有點耐煩。這些人,只要肯給他們毒.品,他們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那人不敢賣關(guān)子,竹筒倒豆子般地說:“要等那個小女孩過來時,再點炸.藥?!?/br> 賀重淵的臉色難看極了,他大步走過來,狠狠一腳踹在那人身上。 那人慘叫一聲,連連求饒道:“別、別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賀重淵和秦鎮(zhèn)川對視一眼,他們此時心里都有一個巨大的疑惑,看起來對方的目的是為了針對萌萌,但是為什么要針對她一個小姑娘? 如果說想要報復(fù)賀重淵,但是他最近一直專注在生意上,沒有管過這些事,就算因為以前的事報復(fù)他,肯定也會讓他知道他們的目的,否則這報復(fù)不就起不到他們想要的效果了? 這些人都只是些小嘍啰,問他們估計也問不出什么。 賀重淵打了電話讓裴彥帶他們?nèi)ゾ炀?,他和秦?zhèn)川繼續(xù)留在山上保護萌萌他們。 他們拎著人往山下走,賀重淵掛了電話,無意中一回頭,看到不遠處的樹叢動了動。他微微瞇眼,立刻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果然,他很快就看到一個長著白頭發(fā)的白人往深山里跑走。 賀重淵幾個縱步追了上去,從地上撿了塊拳頭大的石塊,猛地往那人背心擲去。 那人悶哼一聲,一頭撲進了前方的草叢中,之后在山上幾個翻滾,滾下了一個山坡。賀重淵急步踩在山坡上追了下去,在那人爬起來之時,又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沒能站穩(wěn)的白人頓時又跌了個狗.吃.屎。 “迪恩?”秦鎮(zhèn)川走過來,笑瞇瞇說,“果然是你。” 他的笑容中透著冰冷的殺意,但那個被踩在腳下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他看到秦鎮(zhèn)川,先是震驚,而后是見到救星一般的表情,“秦!救我!” “你在這里干什么?”秦鎮(zhèn)川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他。 迪恩著急地cao著他半生不熟的英文說道:“我是來這邊會一個朋友,聽說山上有劇組拍戲,想來看看熱鬧。” 秦鎮(zhèn)川冷笑一聲,對賀重淵說:“把他處理了,就地埋了吧,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br> 賀重淵知道他是在演戲,配合道:“行,聽你的?!?/br> 迪恩一聽,鼻涕眼淚都出來了,著急地喊道:“不、不要!秦,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真的只是過來會一個老朋友的?!?/br> 秦鎮(zhèn)川轉(zhuǎn)身就走,顯然懶得再聽他多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