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蔣弼之笑得更厲害了,“我是黃花大閨女?還會讓他沾便宜?我知道避嫌,和他坐得很遠,他今天晚上幾乎沒跟我說話。他那人也傲得很,知道我有你了就不會再死纏爛打了?!?/br> “我是不是你認識的人里最會死纏爛打的?” “什么?” 陳星簡直想打自己一巴掌,喝醉的是蔣弼之,怎么自己倒說起胡話來了? 蔣弼之醉得站都站不穩(wěn),陳星幫他洗澡,卻被他故意澆了一身水,衣服濕乎乎地貼在身上,難受極了。蔣弼之卻很愛他這副濕身的模樣,愛不釋手地撫摸,想直接在浴室里就來一次。 陳星扭著身子躲,在花灑下含糊不清地喃喃:“不想做,今天不想做……” 蔣弼之的嘴唇貼近他耳朵,黏膩地舔吮著,“你說什么寶貝兒?你想什么?”他的手隔著衣服揉上陳星的胸口,“星星真棒,這么敏感……” 陳星扭著身子奮力推開他:“你就知道做!” 蔣弼之一個趔趄,后腦勺重重磕上堅硬的瓷磚。 這一晚真是不安寧。蔣弼之困倦至極,等家庭醫(yī)生的功夫就又睡著了。陳星之前從鐘喬那里拿過兩本家庭護理的書,知道他剛才磕的那一下可能會有腦震蕩的風險,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很怕他會嘔吐。 家庭醫(y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說沒有骨裂,冷敷也及時,沒有大腫塊,確實有腦震蕩的風險,又喝醉了酒,準備和陳星輪流看守,防止他在睡夢中嘔吐嗆到自己。 陳星將醫(yī)生勸走,自己在蔣弼之床邊坐了一夜。 蔣弼之一直睡到上午才醒來,不只是因為昨夜喝太多的緣故,他最近因為x市的案子,體力早就透支了。 他一睜眼就看到陳星,問道:“沒睡覺嗎?” 陳星渾身僵硬地在椅子上動了動,“嗯”了一聲,發(fā)現自己嗓音沙啞,忙清了清嗓子,說道:“怕你腦震蕩?!?/br> 蔣弼之看出他的愧疚,向他招了下手,“過來?!?/br> 陳星立刻爬到他身上,又怕晃到他腦袋,不太敢往他身上挨,只撐著手腳趴在他身體上方。 蔣弼之笑著壓住他的背,將他結結實實地按到自己身上,“不頭暈,沒有腦震蕩,別害怕?!?/br> 陳星的耳朵貼到他的胸膛上,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有些想哭。 “我昨天撒酒瘋惹你不高興了是不是?”蔣弼之輕拍著他的背,緩慢地問道。 陳星覺得自己眼睛紅了,不敢抬頭,只拼命搖頭。 蔣弼之使勁哄他,故意用那種逗小孩的語氣說話:“哎呦你瞧你,是不是又哭了?愛哭的小王子,快讓我看看?” 陳星抬起頭,又往上爬了一下,和他臉對上臉,眼里“啪嗒、啪嗒”落下兩滴眼淚,砸到蔣弼之嘴角。 蔣弼之微微變色,覺得很心疼,他輕輕地嘆氣,“星星別這樣,你又不是故意的,真不至于。誰還不犯錯呢,又不是什么大事……” 陳星一把抱住他,臉埋進他脖子里嗚咽不止。不一會兒蔣弼之就覺得脖子那一塊的皮膚濕漉漉的了。 他有些慌張無措,輕輕地撫摸陳星的后背,問他:“是不是我最近太忙陪你太少了?……還是一晚上沒睡覺胡思亂想了?人一睡眠不足就容易多愁善感,我跟劉謹之真沒什么,以后有他的飯局……我不能說一次都不去,這是工作需要,只要他還是汪局的秘書……我只能保證以后有他的飯局我盡量會少參與,好嗎?或者帶著你一起,唉我又怕他們讓你喝酒,都是白酒你……” 陳星用嘴巴堵住他的嘴,用力親吻他,叼住他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帶了點泄憤的勁兒。 親完,蔣弼之笑著舔了舔被他咬了一口的下嘴唇,倒是口下留情了,沒有流血。 “解氣了?” 陳星直直地看著他,“蔣叔叔,說你愛我?!?/br> “小傻子,我愛你?!?/br> 陳星滿足了,原來蔣弼之也不是只在床上才肯說“我愛你”。他說得對,人晚上不睡覺就容易多愁善感,是自己想多了。 176、傻子 沒過多久,蔣弼之又有和汪局的應酬。 陳星收到辦公室那邊發(fā)來的蔣弼之下周的新行程,他大致掃了一眼,問道:“劉謹之也去嗎?” 蔣弼之低頭看他,在他眼里看到隱約閃動的狐疑與防備。 “可以帶你一起?!彼麑﹃愋钦f。 其實他本不想讓陳星接觸這些,不只是因為會被灌酒的緣故。 他們曾因酒桌應酬產生誤會,釀成苦果,蔣弼之就很想讓陳星遠離那些東西,仿佛要避開一切隱患似的。再加上他越發(fā)了解陳星,就越珍惜他的天真,也越心疼他的世故,不想再讓他接觸這些“成年人”的東西。 這些世俗和功利于他而言是無可奈何,對陳星而言卻是可以避開的污染。 “真的嗎?”陳星眨巴著眼睛,沒能忍住笑。 蔣弼之大手按到他頭頂有些用力地揉了揉,笑著輕嘆一聲。他已經察覺到陳星近日情緒不佳,可他如今為著x市的事,連三餐和睡眠都被無限壓縮,實在沒時間、也沒那么多精力來看顧陳星的情緒,這讓他覺得自己很不稱職。 “等忙完這陣我?guī)愠鋈ザ燃俸貌缓茫俊?/br> “度假?”陳星驚喜地睜大了眼睛,連連發(fā)問:“那是不是可以去很遠的地方?是不是能待好幾天?要坐飛機嗎?坐你那架灣流嗎?我還沒坐過飛機呢!” 蔣弼之笑了,隨著他的話不停地點頭:“可以,都可以。” 陳星臉上明亮的笑意突然一頓,抬手摸上他下眼瞼,心疼地蹙起眉:“都有黑眼圈了。” 蔣弼之在陳星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看見自己的身影將那兩枚烏黑的、小小的瞳孔占滿,頓感滿足,體力似乎都于這對視的瞬間恢復如初。 到了應酬那天,陳星開車送蔣弼之和王助理去酒店。 一上車王助理就問:“蔣先生,小陳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