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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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客氣而冷淡的。 “想吃點什么?”孔延華脫下大衣坐下來,招呼兩個人的樣子就像一個普通的長輩,“這家的菜做得不錯,口味清淡,應(yīng)該合你的胃口?!?/br> 他沒看凌霍,但這話顯然是對凌霍說的。 姜沅不由得感嘆,第一次一起吃飯就知道他口味淡,這種不動聲色細(xì)致入微的關(guān)心,對象若是女人怕是很容易就淪陷。 不愧是情場老手,孔延華真的很會。 孔延華很從容,真的就像長輩和晚輩吃飯,閑適地聊聊時事,關(guān)心關(guān)心事業(yè),給予恰到好處的關(guān)注和回應(yīng)。 凌霍幾乎沒有話,都是姜沅在和孔延華聊天。 孔延華并不會主動關(guān)照凌霍,但偶爾會與姜沅聊他的工作和電影,似是隨口一提,但看得出對凌霍的作品不陌生。 怎么講…… 也許可以用若即若離來形容。 姜沅的道行還是不夠,看不透他深不可測的城府面前。 一餐,三人,各懷心事。 孔臨川的出現(xiàn)在姜言意料之外,看孔延華挑眉的動作,應(yīng)該同樣不知情。 “爸?!笨着R川視線略過姜沅和凌霍,“我陪慶叔在隔壁吃飯,聽說你和甜甜也在,過來打個招呼?!?/br> 他在表明自己并非故意跟來,但這個巧合過于巧,姜沅不得不多想。 他看向凌霍,意味不明地勾唇:“我哥也在。” 這聲“我哥”,成功讓姜沅的身體僵住。 她可以確定,孔臨川是故意的。 不過除了她,三個孔家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淡定。 孔延華絲毫沒有被親兒子撞破自己見私生子的尷尬,孔臨川示威性的突然出現(xiàn)令他不悅,神色淡了些:“坐下來一起吃吧?!?/br> “不用,慶叔還在等我,我先過去了?!笨着R川道,“你們慢用?!?/br> 首富的時間很寶貴,能抽出兩個小時陪他們吃飯已經(jīng)不易,飯后孔延華被一通電話叫走,姜沅去洗手間。 情況比她預(yù)想中更差,孔延華的態(tài)度讓她捉摸不透。 有點棘手,她在琢磨怎樣探探孔延華的口風(fēng)。 凌霍想回孔家,吳清雅以及吳家是最大的阻礙,至少要得到孔延華的支持,她才好去爸媽那里撒潑打滾,給凌霍撐腰。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凌霍想要,她就會在他身后。 姜沅回到包廂,沒看到凌霍,問過服務(wù)生后循著路去找他。 古樸的院子,轉(zhuǎn)過游廊,路的盡頭兩個身型卓越的男人立在昏暗燈下。 “你終于還是按捺不住了嗎?!笨着R川說話的語調(diào)慣常很穩(wěn),“我記得當(dāng)時在你家門外,你口口聲聲說對我、對孔家都不感興趣,才過多久,改主意了?” 凌霍手里拿了根煙,漫不經(jīng)心地敲了敲:“過多久,都不感興趣?!?/br> “別告訴我,你今天的目的只是想跟爸?jǐn)⒏缸痈星??!笨着R川說,“我警告過你,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要牽扯她??准疫€從來沒有把女人推到前面過,你讓她為你出面打點,知不知道她會落到什么處境?” 凌霍的存在一旦被吳清雅知道,必然會怪罪姜沅,景家她父母也會責(zé)怪;落到別人耳中,又會怎樣編排她? “你根本就是在利用她!”孔臨川說。 我愿意被他利用,與你無瓜。 姜沅在心里說。 當(dāng)事人凌霍倒是沒說話,垂下眼皮也不知在想什么。 這種悶葫蘆吵架的時候真的很吃虧啊,偷聽的姜沅都忍不住想沖過去幫他吵。 凌霍那句話讓她有點奇怪,若有所思地靠到墻上。 孔臨川余光瞥見鏤空花窗后晃動的人影,目光閃了閃。 “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想拿回原本屬于你的東西。我媽當(dāng)年不允許你進(jìn)門,現(xiàn)在也不會允許;爸的態(tài)度,你比我清楚,他并不想跟我媽和吳家撕破臉。你這么想繼承孔家,我可以讓給你。” 孔臨川略一停頓,“我給你兩個選擇,孔家和景沅,你選一個?!?/br> 真幼稚啊。 姜沅腹誹。 她往前走去,看到凌霍把煙擰滅,很輕地嗤笑一聲。 “你太高估孔家?!?/br> 他不曾把孔家放在眼里,但每個人都以為他想搶,姜沅也這么認(rèn)為。 他答應(yīng)姜沅的條件只是因為,條件的另一邊是她。 誤會便誤會,他不介意多一個“利用”的罪名。 孔臨川意外他的答案,微微蹙眉。 挑撥離間最慘的就是反幫對方證明情比金堅。 姜沅從轉(zhuǎn)角走出來,凌霍頓了一頓,目光不明。 姜沅站到凌霍身旁,牽住他的手,對孔臨川說:“醒醒吧孔少,成年人的游戲不好玩嗎,非要玩小學(xué)生挑撥離間的把戲。嘖?!?/br> 這個簡短利落的嘖充滿了嘲弄,孔臨川眼里閃過一絲尷尬。 “我……” 姜沅沒聽他說話,拉著凌霍離開。 第66章 六十六根腿毛 孔臨川看著那一幕,心臟像被一只手攥成一團(tuán)。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的越來越多,形同陌路時想能重新和她做朋友就知足了,如今卻貪心地想要把她奪回來。 她對凌霍的袒護(hù)讓他嫉妒。 停車場,姜沅徑自爬上凌霍的車,抱起手臂表情嚴(yán)肅地盯著他。 凌霍坐在她身旁,無聲地承受著她的盯視。 車子行駛二十分鐘后,姜沅捋清楚了。 “你要是想奪家產(chǎn),沒必要等到現(xiàn)在才出手,想利用我的話,我被封殺那三年才是最好的時機(jī)……所以你接近我,并不是這個目的?!?/br> 凌霍看她幾秒,“嗯”了一聲。 姜沅想到自己在那兒瞎琢磨,差點主導(dǎo)一場豪門恩怨,覺得一世英名都?xì)Я恕?/br> “那你當(dāng)時干嘛答應(yīng)我的條件,還給我做情人……” “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绷杌舻馈?/br> 這句話莫名寵溺,叫姜沅連氣都生不起來。 虧她還以為自己捏住了凌霍的命門,翻身農(nóng)奴做主人,玩弄他,欺負(fù)他,借機(jī)出被他欺騙的惡氣。 結(jié)果到頭來,不過是在他的手心里蹦跶。 想到這里姜沅又有點氣憤,哼了一聲:“你就是個大騙子,騙我一次還不夠,又騙第二次。” 凌霍沉默幾秒,忽然撈起她,抱到腿上。 姜沅撇開頭不理他。 凌霍捏住她下巴,將她轉(zhuǎn)回來,認(rèn)真審視她的臉,似乎在判斷她是否真的生氣。 “我以為你喜歡這樣玩?!?/br> “我喜歡玩弄你,不喜歡被你玩弄。”姜沅反駁。 凌霍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底線:“你可以繼續(xù)玩弄?!?/br> “……” 一拳打在棉花上,這讓人還怎么生氣! 姜沅張口在他鼻尖上惡狠狠咬了一口。 松開時看到凌霍鼻頭上的牙印,痛快多了。 “你既然對孔家沒興趣,干嘛還要接近我?”她看著凌霍問。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他漆黑的眸底清晰地映出她的倒影。 凌霍和她眼睛對眼睛地對望片刻,低聲說:“對你有興趣?!?/br> 行叭。 最后一點點氣也沒了。 “你該不會對我一見鐘情吧?”姜沅忽然問。 沒給凌霍回答的機(jī)會,她拿充滿譴責(zé)的眼神乜他一眼,故意道:“第一次見面我才九歲呢,你就喜歡人家,變態(tài)!” “……” 損完了解氣了,姜沅說:“看到你對我癡心一片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吧。” 她直起身跪在座椅上,抱住凌霍的頭。 孔延華的態(tài)度讓姜沅感到心寒。 孔家是虎狼之地,吳清雅背后有吳家,勢必會視凌霍為眼中釘,孔延華對他無情,凌霍回去之后無人撐腰,才是真正的刀口舔血。 姜沅以為凌霍不甘,為楚嵐也好,為他自己也好。 她以為凌霍想回到孔家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真心實意地打算與他并肩作戰(zhàn)。 她費盡心機(jī),甚至不惜得罪吳清雅。 原來他并不想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