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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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級款與基礎(chǔ)款的禮裙樣式基本相同,不同的幾點,便是基礎(chǔ)款中群上所有用亮片釘制的部分,升級款全部是以銀絲與星鉆點綴。 禮裙的收束處多加了銀邊,肋側(cè)也各多了兩條波浪狀絲帶。那絲帶不知是什么布料做的,松松系在小臂上,迎風微微飄起,行動間又熠熠生輝。 原本散下的卷發(fā)也換成了半束半散,鬢角兩縷碎發(fā)輕垂,左眼下淚痣的位置輕貼了顆晶瑩細小的細鉆,像滴人魚淚。 小梨心中微驚,腦海里剎那只有一字閃過—— 仙。 霍靳琰也微頓。 視線在她身上鎖定,良久他才回神,轉(zhuǎn)身問造型師,“手鏈。” 造型師立刻遞過來。 他低著頭,慢條斯理替她系手鏈,“等下你先出去,我隨你后面,無論他們說你什么,你就按我教你的說,知道嗎?” 手鏈鎖扣細小,扣起來稍有些困難?;艚磸?fù)試過幾遍,才勉強系好。 他的指尖有意無疑從她腕上的皮膚掃過,輕癢,微燙。 葉若輕忡,整個神思像是被腕上那一小片肌膚牽扯,也不知有沒有聽清,訥訥回了聲,“嗯?!?/br> 茶話會開始后不久,逐漸有更多的人發(fā)現(xiàn)了葉若不在。 鄒美玲只在場上穿梭了一會兒,就有不少人向她問起葉若的去向。 她也不倦,一遍一遍耐心回答,最后干脆站住了和大家聊談。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br> “這孩子主意多,應(yīng)該是有事先走了?!?/br> “也是我不好,忘了告訴她宴沒結(jié)束不好離場的。但你們也懂,我總不大好管的,還希望你們多多見諒。” 在場有人聽得皺眉,“玲麗,這孩子再怎么說現(xiàn)在也是回了你們家在你手底下,平時聽不聽話的?別來個太叛逆的,到時背地里,給你惹些什么幺蛾子。” 鄒玲麗笑,“這聽不聽話倒是次要,我也不妄求太多的,只要她開心就好了,畢竟只是個孩子,還會長大,不能要求太多?!?/br> 她一向溫和待人,慈眉面善,無論說什么都極具感染力,也慣會調(diào)人情緒。 這話聽在大家耳里就變成了另一層意思,另一人說:“這怎么能不要求呢?就算你是為你家阿芷昭修考慮,也得好好約束約束。這種外來的最后搶了自家的光的事,難道你見的還少?等真到了那天,你就哭都沒地哭去了?!?/br> “到底都是成安的孩子,哪能厚此薄彼?再說,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嚴重?” “你也就是一直太順水了,才這么放松!” “總之,我們今天也是提醒你,你今后可要多加小心!” 臨時的小聚會很快散去,走到一邊,還有人在成雙結(jié)對地在探討。 “唉,要我說這葉夫人也真是傻白甜,一個繼女,還這么維護?!?/br> “不維護還能怎么辦?自家的宴,失禮了丟的也是自家的臉。說來還是這葉大小姐太不像話,宴還沒散,自己卻一聲不響先跑了?!?/br> “到底還是來自鄉(xiāng)下,撐不了臺面。” 話剛落,她眼神不經(jīng)意瞥向某個點,突然僵住。 她對面的女人詫異回頭,視線也一凝—— 葉若從會客廳的門口徑直走進來。 “奇怪……”最先望去的女人帶著狐疑嘀咕了一聲。 感覺她看著似乎有哪里與剛剛不太一樣。 可是又說不上來。 在場的大部分人方才或多或少都談?wù)撨^葉若,乍看見她,都不由頗為意外地向她看。 這種場合的好處便在這。即便再心有疑惑,這些自詡上流人士的人們也不會做出一股腦圍過來這種有失素質(zhì)的行為,只是遠遠注意著。 所以從門口走向鄒美玲的一道,葉若走得很順遂。 “鄒姨?!彼卩u玲麗面前站定,笑得溫純姣好。 不遠處的馬佳慧盯著她上下打量,奇異地皺眉。 她……怎么會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的? 這一圈內(nèi)奇怪的當然不止她,小姐妹花們紛紛疑惑地看向她,尤以葉芷的眼神最為驚異。 馬佳慧在方才回來后,便將自己的作為告訴過小姐妹。雖只是個很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惡作劇,但小姐妹們紛紛贊好,更等著看葉若后續(xù)如何出丑。 后來的舞會葉若沒有參加,茶話會也沒出現(xiàn),這都在馬佳慧的預(yù)料內(nèi)。 她甚至覺得或許到今天音樂會結(jié)束,她都沒臉出場了,雖看不到她是怎般狼狽的,倒也出氣。 卻沒想到她竟會出現(xiàn)。 還是這樣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 這樣的景象也是鄒玲麗沒有想到的,連忍都不愿忍了,劈頭便斥:“你去哪兒了?!” “你知不知道舞會已經(jīng)過了!” “把客人亮在這兒自己就跑了,有沒有禮貌!還不快向大家致歉!” 葉成安從另一處匆匆趕過來,一張陰沉的臉山雨欲來。 葉若也不急,就安靜地聽他們兩人訓(xùn)斥。等他們說得差不多了,才十分淡靜開口:“爸,鄒姨,并不是我待客不周,而是我離開這么久,實在事出有因?!?/br> “什么原因!” “是霍少的手機丟了,他剛剛拜托我?guī)兔θぃ@才離開了會兒?!?/br> 眾人一怔。 霍靳琰這時從會客廳門口走進,站在葉若身后一米開外,冰冷神色稍顯傲慢。 手機丟了本是小事,即便真有人在別人家的宴上丟了手機,也不會想著低頭哈腰地去找。 一來是擾了人家的宴席過于不禮貌;二來,是沒人會愿意為了一部手機,在別人心里烙下微辭。 可霍靳琰此刻所給出的架勢卻大有種不僅要找,且要大肆聲張地找。 況且于在場大多人而言,再小的事,只要與霍家扯上了關(guān)系,也變作了大事。 事出在自己的地盤,葉成安又尷尬又慚愧,好聲問:“靳琰,你……手機丟了?在哪兒丟的,你還記得嗎?” “花園?!被艚鼩鈮汉艿?。 “大概什么時候?” “舞會前。” “那……你這期間還去哪兒走動過嗎?” “衛(wèi)生間?!?/br> “……” 葉成安忽然有些為難。 葉家的花園沒有全景監(jiān)控,園內(nèi)散布的幾臺監(jiān)控都是自動跟蹤。但今日人多場雜,監(jiān)控難免會有死角沒被兼顧。 聽聞事關(guān)霍家,方才還顧及著素質(zhì)不素質(zhì)的人們此刻也顧不上素質(zhì)了,紛紛圍過來。 霍氏夫婦面露不悅,在旁輕斥著霍靳琰實在失禮??赡浅庥?xùn)的言語聽在葉成安的耳里,更有一種變相施壓的錯覺,頭皮更是麻得厲害。 “媽,不是這樣的?!被艚鼞?yīng)過霍夫人的訓(xùn)斥,眉目冷淡,“是我手機關(guān)機了,可它是滿電。” 四周的人們再次一怔,接著心有戚戚地互相看了看。 手機滿電,遺失后卻莫名關(guān)機。這讓人無端聯(lián)的就已不再是單純的丟手機,而是——盜竊。 若這猜測成真,那這件事的復(fù)雜程度顯然比手機單純遺失更加嚴重。 這一下,連霍氏夫婦也不說話了。霍震川甚至很輕微地皺了皺眉。 一旁的顧讓下意識拿出手機試撥他的電話,很快叨咕,“誒?還真的關(guān)機了……” 許承洲慢悠悠說:“就這么巴掌點大的葉家,手機也能眨眼間就關(guān)機不見了?也是稀奇?!?/br> 他的語調(diào)并沒什么起伏高低,可葉成安卻分明從他聲音里聽出一絲嘲諷。心不覺又沉幾分。 到這一步,事情似乎已經(jīng)變得與每一個人都有關(guān)聯(lián),在場的人彼此之間也似乎掖藏起狐疑與忌憚。 面面相覷少頃,有人笑著開口打圓場,“欸,不就是找手機的事嗎?我們這么多人,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一遍,還怕找不到嗎?我先來?!?/br> 她說著就打開自己的手包呼啦一倒,將所有東西全部在桌面亮出來。表面像是自證清白,實則是在引著眾人搜身。 見她這樣做,其他人馬上紛紛效仿,仿佛生怕晚了一步會被認為是小偷。 葉成安越看越心墜,客人們都紛紛表了態(tài),自己若再不做什么難免有欲蓋彌彰之嫌。 他忙吩咐管家:“老陳,你去!去找?guī)讉€人拿來幾個電腦,把花園和衛(wèi)生間那一周的監(jiān)控都調(diào)過來,我們親自看看!” 管家馬上下去。 這邊的人們?nèi)栽谝粋€個自亮身家,快輪到小姐妹團,葉芷焦躁地看了看馬佳慧。 馬佳慧表面淡定,可其實心里早已非常不淡定。 葉若的手機此刻不在她身上,她自然不怕待會兒亮身。 她只是擔心待會兒的監(jiān)控畫面。 但…… 應(yīng)該沒事的吧? 霍少要找的只是自己的手機,她拿的只是葉若的而已。 就算真的被錄見,她也完全可以有理由搪塞過,事實本就不是她做的。 指甲狠狠地掐進自己的手包里,馬佳慧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監(jiān)控錄像被調(diào)來時,會客廳里的人們恰好也正結(jié)束。 毋庸置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所謂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