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他去了辦公樓,剛才他和美術系教授林雪寧一前一后離開辦公樓,應該不是巧合……對,注意調查林雪寧……假如林雪寧有問題,那才是真正的意外收獲?!?/br> …… 秦堯卻渾然不覺這些,捂著腰忍著疼回到了新的宿舍。 老四已經去吃午餐,孔宰予這貨還在老宿舍里睡覺,百無聊賴地他也準備去吃飯,不料路過隔壁時候被大眼萌妹喊住了。 大眼萌妹的門開著,但坐在床上翻看卷宗,頭也不抬。嘴里吃著塊巧克力,看來她并非只吃棒棒糖,只要好吃的甜食都是她的菜。 “等等我啊,一起去吃飯,一小會兒。” “哦,那高隊長呢?”秦堯進了姚秦的臨時宿舍。 姚秦一邊吃一邊咕噥不清:“他忙去了,別管他,就咱倆去吃。對了,中午你請我對吧?” “呃……是啊?!?/br> “贊!誰給我好吃的,就是我的親人?!边@妞兒看在美食的份兒上總算抬頭給出一個笑容,“我要到二樓小餐廳里吃,大食堂里沒好吃的?!?/br> 呵呵,小餐廳的菜價還貴一倍呢。 可說是一會兒,姚秦卻又盯著卷宗翻看了十幾分鐘,時不時陷入思索。 “你看案情卷宗呢?” “是啊……”姚秦合上案卷沉思說,“我有種預感,這案子肯定還沒結束。但是從此前四次事件當中,又找不出其中的規(guī)律和聯系?!?/br> 秦堯:“抓住趙振濤不就解決了?!?/br> 姚秦:“哪有你想得那么簡單!他可不是常人,這種家伙反偵察能力很強,而且又是受驚之后逃離學院,抓捕難度挺大。我就怕在抓到他之前,會爆發(fā)下次兇殺案,畢竟咱們知道趙振濤應該還有同伙?!?/br> 要是再發(fā)生一起兇殺案,原本警方頭上稍微緩解的壓力,會一下子十倍百倍的放大! 社會上到時候會怎么想?你們警方不是說找到嫌疑犯了嗎?不是加強布控安保了嗎?怎么還會繼續(xù)出事? 甚至,到時候連整個學院都可能被迫暫時停學。隔幾天就死個人,放在哪家學校也承受不住啊。 所以案件看似取得了進展,但姚秦并不敢松懈。她試圖從幾次案件之中找出規(guī)律來,從而推算出有可能發(fā)生的第五次案件會何時出現。 秦堯:“案發(fā)時間上有關聯嗎?比如每次相隔幾天,又或者每次案件是不是發(fā)生在某些特殊的日子,比如星期幾什么的?” 姚秦贊許般點了點頭:“你竟然還會分析案子啊,不錯,但我想過這個可能了,找不出時間點的特殊之處。” 秦堯:“受害者是否有共同之處呢?比如四個女生的生日,籍貫,平時的愛好什么的。” 姚秦還是搖頭,由此可見姚秦已經把工作做得非常細致。 “算了先不想了,吃飯去嘍。”姚秦興沖沖地收起了卷宗,看得出她是個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的女孩子。工作時候該愁的愁,而放下工作馬上就會非常輕松。 但秦堯卻無法釋懷。只要不能將趙振濤團伙一網打盡,他們就有可能繼續(xù)興風作浪,也可能再度報復秦堯。 上一次算是僥幸脫險,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自己在明處,而這個罪惡的團伙兒在暗處,防不勝防。再說秦堯又不是專業(yè)的辦案人員或遺族高手,他只是個學生,在防備別人侵襲這種事情上面真的只是個毫無經驗的菜鳥。 “希望這些家伙早早落網!”秦堯暗想,同時自己也不停思索案情本身,看看能否找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你走路為什么捂著腰?”姚秦好奇地看著秦堯略顯怪異的姿態(tài)。 “昨晚就對你說了,擼多了腎虛。” 姚秦瞪大了眼睛:“可你第二節(jié) 課搬宿舍的時候還沒這么嚴重啊,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 “沒發(fā)生什么……”秦堯有點心虛。 姚秦恍然大悟:“好哇你,趁那點時間也去搞那個了?這是多大的癮啊,你是個魔鬼嗎!” 秦堯:“……” 到了二樓小餐廳,姚秦就暴露了本來面目,稀里嘩啦點了六菜一湯。雖說龍城學院小餐廳的菜量小得有點坑,但倆人六菜一湯外加三份大米還是顯得比較另類。 看著一桌飯菜,特別是那滿滿的三碗大米,秦堯有點無語:“你自己吃兩碗米?” “你還吃主食?”姚秦愣住了,“那你再去要一碗吧。” 秦堯:“……” 媽蛋,你是真的能吃,還是不花錢的飯菜可勁兒造啊。 而不過十分鐘,秦堯就意識到請姚秦吃飯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了——這妞兒是真吃的下! 兩碗大米下肚了,六盤菜也被她自己干掉了三分之二,可人家還是意猶未盡。當然她也終于意識到了一點不好意思,于是吞吞吐吐地笑道:“我還能點瓶飲料的對吧?!?/br> 呵呵,大錢都出去了,老子再跟你計較一瓶飲料的小錢,至于么。 結果人家姚秦點了1.25升的,確實只要一瓶。 “其實我很好奇,你這么能吃,是怎么保持身材不發(fā)胖的?” 姚秦一邊吃一邊嘆息:“也沒有不胖啊,師父說我都胖在胸和屁屁上了?!?/br> 呵呵,這逼裝得可真是簡單粗暴,幸虧秦堯不是女的,否則會跟她絕交的。 不過她師父說的似乎也沒錯兒,姚秦的身材就是這樣,瞧那警服被她關鍵部位給撐的。 “師父?”秦堯假裝不了解遺族的事情。 姚秦支支吾吾點了點頭:“是啊是啊,教我……擒拿格斗的,我可是個打架高手?!?/br> “看出來了,上次在教學樓上,你那根粗又硬的大棍子就說明了一切?!?/br> 姚秦:“那你會功夫嗎?上次遭遇趙振濤的襲擊,你們三個是怎么打敗他的?” 當時孔宰予對姚秦和高戰(zhàn)庭承認自己的遺族身份,兩人倒也覺得擊敗趙振濤的事情可以解釋得通了。 但今天姚秦又調查了,聽說孔宰予據說只是個低等的血裔,而且在戰(zhàn)斗中還是個只能起到輔助作用的“樂部”覺醒者。 只會以聲樂擾亂對方神智,而且又是個等級不高的血裔,能扛得住窮兇極惡的趙振濤嗎?要知道根據警方內部遺族高手的判斷,趙振濤這混蛋已經幾乎達到了血裔境界的巔峰,而且戰(zhàn)斗經驗嫻熟。 所以說,姚秦還是懷疑秦堯有問題。 第29章 十字 聽到姚秦質問他們仨怎么擊敗的趙振濤,秦堯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有點稀里糊涂就打跑了那家伙?!?/br> 姚秦:“那很不錯啊,據我們警方分析,趙振濤的格斗能力很強的。不會是孔宰予很能打吧?畢竟那天老四還喝暈了呢?!?/br> 姚秦是想知道,秦堯是否接觸到“遺族”這個消息。要是知道孔宰予是遺族卻還不驚訝,那就不對勁了。 秦堯搖頭:“他能打?這家伙別提多熊了,遇到點事兒嚇得神志錯亂,竟然還尼瑪念咒一樣滿嘴碎碎念。事后我還想安撫他呢,結果這家伙還死要面子,硬說打架時候唱著歌可以壯膽,壯他個頭?!?/br> 秦堯的瞎話水平越來越高了,搞的姚秦將信將疑不知怎么辯。 “那你呢?”秦堯開始反過來探底姚秦了,“看你年齡都不夠大學畢業(yè)的吧,怎么就加入警隊成為高級警官了。我可看得出你這警銜代表的級別可不低,不是一兩年就能混出來的?!?/br> 姚秦看起來簡直像是個未成年,就算考慮到娃娃臉和萌萌噠的因素,真實年齡充其量也就是二十歲不到吧。 姚秦以前肯定被人問起過這樣的問題,于是答得干凈利索:“我是特招進來的啊,因為格斗能力比較強。知道嗎,像你這樣的家伙,我能打五個?!?/br> 惹不起惹不起。 秦堯又貌似閑問:“你家是哪里的,聽口音好像不是本地?!?/br> “我來自中部大區(qū),真武山一帶聽說過的吧?!?/br> “哦,真武山啊,老遠了,一個女孩子家的跑到東部來做警官也挺不容易的?!鼻貓蛘f。但心里卻想,真武山就是出了名的道家圣地,林教授懷疑姚秦是道門出身的遺族高手,果然很有可能。 倆人就這么相互琢磨著,直至風卷殘云吃完了一桌子飯菜。 還別說,人家姚秦點的菜雖然多,但卻一點都沒浪費! 回頭留心問一問美女師父,看看是否存在一種天生吞吃的血脈威能,專門增加飯量的那種,太神奇了。 回到宿舍之后,姚秦繼續(xù)分析她的案情,秦堯則必須應付來自各方的問候——三號宿舍樓的女生,特別是一層的那些芳鄰們,三五成群地過來探望問好! 表面上是提前對他們三個大老爺們表示感謝,實際上是被秦堯這根校草給吸引了吧。再怎么說,秦堯也算是龍城學院的幾個帥哥之一。 于是一時間秦堯這間103號宿舍嘰嘰喳喳鶯鶯燕燕,熱鬧異常。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總算是平安無事。約好了和老宿舍的幾個兄弟聚餐吃飯,由于姚秦和高戰(zhàn)庭不贊同大家隨便出門,所以吃飯還是選擇在二樓小餐廳,那里面也有包廂。 原本是老宿舍的四兄弟,但孔宰予這個自來熟非要湊一場,而且再度要求請客。 請就請吧,反正狗大戶花錢不心疼。而且趁著這個機會,孔宰予也可以正式向老三道個歉解釋一下。 而老三也真是個心寬如大海、頭綠似草原的漢子,酒桌上和孔宰予一笑泯恩仇,再笑頭對頭,三笑手拉手。酒過三巡之后,兩個貨關系好得竟跟連襟差不多。 酒醒之后或許還是會有的隔閡,但至少不影響秦堯同時和他們兩個的交往。 而在酒桌上,秦堯也適當打探了孔宰予的家世??自子铔]過分隱瞞,表示自己是南都人,家族在當地也確實算是“有點財勢”的。秦堯記在心里,心道回去之后問一問自己的美女師父,看看南都孔氏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至于說秦堯的身份,孔宰予也充分理解。兩人一起上廁所的時候,孔宰予表示自己其實見多了江湖閑散遺族,根本不往心里去。 當然他也知道閑散遺族對身份保密很重視,所以他才會自覺地幫助秦堯隱瞞。 遺族世家出身的子弟,就算自身本事不大,但見識還是比一般人多得多。 秦堯本能覺得這家伙還是比較真誠的,說的應該是真心話。更何況密談期間,動輒收取幾份“愛之念力”,一看就是真心的。 “對了老弟,我能問一個……算了,不說了?!?/br> “堯兄有話直說,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風格!” “是這樣……我是想說,”秦堯還是有點吞吞吐吐,“老弟你的性取向正常嗎?” 孔宰予如遭雷擊,驟然色變,一身酒氣也仿佛醒了好幾分。“你……你這話何意?!?/br> 秦堯也有點尷尬,但從對方的神情來看,自己說的應該是不錯了。“沒,我就是有點奇怪的感覺。” 孔宰予目瞪口呆,而后輕輕拍著自己的心臟,一個人低聲嘀咕:“天哪,能竟然能有感覺?這是愛的感應嗎,難道堯兄對我也有感覺嗎?!?/br> 隱約聽到這句醉話的秦堯頓時頭皮一緊、蛋皮一縮。媽蛋,不會是讓這貨產生誤會了吧。 這感覺好像是揭破了曖昧的窗戶紙,會不會對孔宰予形成一種變相的鼓勵?好可怕。 酒喝到了九點,孔宰予就已經撐不住了,他要睡覺。這家伙的毛病是夠大的,難得上次和白小潔在一起的時候能撐到十一點多。估計若不是撞車,死活不可能“熬夜”那么晚。 秦堯關心說:“老弟你這不是病吧,也不去看看?” 孔宰予搖頭:“從小就這樣,沒法子的事情。不練功還好,一練功就發(fā)困?!?/br> 也就是說,假如長時間不修煉功法、不使用他那唱歌般的咒法,倒也能多堅持倆鐘頭——前提是玩兒,而不是學習。此前就是連續(xù)一個多月沒發(fā)功,所以和白小潔那次熬了那么晚還能撐著。 但是和趙振濤打了一架之后,這困覺的勁頭就更離開了,死撐都撐不住,必須多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