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第86章 朱世鐸 除了麟榜本身,論壇也有帖子專門分析預(yù)測,就好像球賽開始之前的預(yù)估盤點。 而在其中一個最熱門的帖子里,好多人都提到了姚秦,說是未來兩三年里就可能進入麟榜,因為她是真武山這一屆最有潛力的。 包括也有提到蘇家蘇無求的,評價也不低,雖然呼聲不是很高。 但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竟然不少人都提到了南都孔氏的那個奇葩二公子——孔宰予! 孔二傻子竟然有這么高的呼聲,簡直讓秦堯三觀崩潰。 憑啥?這枕頭精哪有一點點修煉的樣子。 但有些人就是信誓旦旦,說什么“孔二公子大智若愚”、“孔二公子故意隱藏實力”……秦堯簡直哭笑不得。大智若愚?這小子竟然蠢出了這種境界?還隱藏實力,那是你們跟他沒有真正接觸好不好! 也或許孔維泗名氣實在太大,所以大家才覺得虎父無犬子,總覺得孔宰予應(yīng)該有兩把刷子吧。 而秦堯現(xiàn)在也忽然意識到,自己身邊都是些什么家伙? 自己才剛剛覺醒,接觸的幾個小伙伴兒竟然都是有望進入麟榜的?假如真是這樣,只能說自己的魅力值太高了。 要知道就秦堯看來,自己比那三位還有潛力呢……咳咳,這話不能說出來,心理面想一想就行了,要臉的。 其實秦堯還沒意識到,他身邊還有一位超級大牛林教授?。∶琅畮煾笐?zhàn)斗力雖然不算特別突出,但一身的圖騰術(shù)在整個圖騰領(lǐng)域內(nèi)恐怕已經(jīng)是年輕一代的奇跡。 而后秦堯又隨便翻了翻,有些消息有意思,但跟自己目前也沒多少關(guān)系。不過他也留意到,有人對真武山李幻真的評價也不低。 這些預(yù)測者表示,本屆千選的難度有點變態(tài),就是因為出現(xiàn)了好幾個好苗子。假如不是和姚秦撞在了一起,李幻真放在往屆也肯定早就鎖定仙苗的位置了,而無需糾纏爭斗到這一刻。 人才,都是人才。 一看而不可收拾,直到凌晨三點半才睡覺。于是第二天蘇無求都已經(jīng)出門晨練去了,秦堯還沒睡醒。 孔宰予就別提了,更不可能睡醒。這貨昨天透支了念力,要是等他自然蘇醒估計需要到今天晚上。 “醒醒!”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推了推他。 還沒等他醒過來,身上就猛然一涼——被子竟然被人掀開了! “艸您!”秦堯本能地坐了起來伸出中指,但是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對面站著的赫然是久違了的大眼萌妹。 看花眼了,還是在做夢? 秦堯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沒錯兒。 姚秦雙手叉著*兒怒沖沖瞪著他:“剛才你說什么?” “我說……早啊您……” “早你個鬼,給我起床!都幾點了,而且圣教的教諭朱世鐸也快來了,還睡!” “你轉(zhuǎn)過頭行不行……另外你這樣很不淑女的,哪有跑男生宿舍里掀被子的,也就是最近一直虛得厲害才沒鬧笑話?!?/br> 換做以前腎氣飽滿的時候,你早晨掀我被子看看?亮瞎你的圓溜溜大眼。 姚秦頓時抱著胳膊扭過頭去,背對著他,但還是氣鼓鼓的。 秦堯一邊穿褲子一邊問:“你怎么來了,這么著急?” 姚秦氣道:“廢話,我那邊的案子辦完了,能不來處理這邊的事情嗎。我的比賽就剩下四五天就結(jié)束了,肯定來不及接新的案子,就看你們學院這案子的績點分配了。哎,都怪你這笨蛋,交代你點破事兒都辦不好?!?/br> 其實說這個簡直理虧,畢竟是李幻真他們不要臉,跟秦堯沒任何關(guān)系。而且這是你們真武山的內(nèi)部爭斗,我一個臨時小助手能起什么作用。 不過考慮到女孩子的情緒,秦堯還是認了:“算我欠你的,請你吃飯行不行?真不行就rou償吧?!?/br> 而后直接像死狗一樣往床上一躺,臉都不要。 大眼萌妹沒理會他的插科打諢,氣鼓鼓地坐在了他的床沿兒,拖著腮生悶氣。 秦堯理解她的感受,這就像是參加高考一樣,不知道辛苦了多少年了,最后一把考砸了。 “其實也不能怪你,只能怪我運氣不好。一會兒教諭朱世鐸就來了,就看他的態(tài)度了。” 秦堯:“他的態(tài)度能決定你們千選的結(jié)果?不是你們真武山的內(nèi)部評比嗎?” “看來你也知道是千選的事情了?!币η匾矝]覺得太意外,畢竟真武山千選在遺族世界里面也基本上是公開的。 姚秦表示,在千選事件上遇到糾紛,最終裁決當然是由真武山毓秀宮的高層做出。但是,他們會盡量尊重事發(fā)地圣教組織的裁定結(jié)果。 比如說這次朱世鐸要是認定案子是姚秦破獲的,那么鑒定結(jié)果送到真武山的話,真武山八成會參考這個意見。 秦堯:“那看來這個朱世鐸的決定還是挺重要的。” 姚秦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高戰(zhàn)庭那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似乎表情不悅:“我聯(lián)系了朱世鐸,還真好像公事公辦的樣子,連中午請頓飯的面子都不給?!?/br> 看來關(guān)系有點僵。 高戰(zhàn)庭繼而搖頭道:“沒辦法,當年峰主跟朱家人有過小過節(jié)。這次能拿捏咱們一回,他們不會放過機會的?!?/br> 牽扯到舊怨的話,那就更不好辦了。假如這一關(guān)真的過不去,那就只能寄希望于真武山內(nèi)部,不參考這個朱世鐸的鑒定結(jié)論。 …… 另一邊,龍城學院外兩公里處一座五星級賓館大廳,李幻真正笑吟吟地陪著一個白胖中等個兒的中年男人說笑。 這個白胖中年男人穿著身半休閑的褐色西裝,長著一副苦瓜臉,兩只眼皮耷拉著仿佛整天睜不開眼,嘴角也往下撇,總之看上去一點精神都沒有。 但是他的派頭兒倒是不小,還有兩個唯唯諾諾的年輕人鞍前馬后伺候著。 這就是圣教東一區(qū)教諭朱世鐸。 李幻真陪著笑臉道:“剛才是高戰(zhàn)庭打的電話?” 朱世鐸皮笑rou不笑:“是他。哼,這時候知道臨時抱佛腳了,早干什么去了?除非帝觀峰的張燕來親自給我說好話兒,否則這事兒還就沒得談!她張燕來多大的譜兒,派個高戰(zhàn)庭這種貨色就想緩和局面嗎。” 張燕來,真武山帝觀峰的峰主,也是姚秦的師父。 李幻真頓時帶著巴結(jié)的神色訕笑道:“燕來師叔那脾氣,整座真武山都知道,就愛得罪人?!?/br> 朱世鐸冷笑:“有脾氣也別對著咱們,圣教的招牌難道不值錢么?” “那是那是,燕來師叔向來不知道輕重?!崩罨谜娲_實是不要臉了,當著外人來編排自家?guī)熓?。哪怕兩峰的關(guān)系不和睦,但是對外的時候也不該這樣?!翱傊裉爝@件事,就拜托朱叔叔了?!?/br> 朱世鐸懶洋洋地點了點頭:“沒跑兒的事,放心吧。你先走,我一會兒再去龍城學院,避避嫌。” 李幻真樂滋滋地拱手道別,先行出去到了自己的車上。 車里面,雷辰子正坐在駕駛座上,皺眉道:“怎么樣?” 李幻真笑了笑:“拿下。沒有不吃腥的貓,東西照單全收了,而且當著我的面拒絕了高戰(zhàn)庭中午的飯局。” 雷辰子悶悶地哼了一聲,開車直奔龍城學院?!案邞?zhàn)庭自負一輩子耿直,也會做出請吃設(shè)局的事來。為了姚秦,這混蛋還真夠拉下臉的?!?/br> 李幻真有點邪佞地笑道:“還不是為了討好燕來師叔,據(jù)說他可是燕來師叔相好兒的。” “胡說八道!”雷辰子瞪了一眼,“我們踏雁峰和帝觀峰不和是一回事,但不要捕風捉影地編排宗門長輩。張燕來雖然脾氣不好愛得罪人,但是做人堂堂正正,我們這一代人都清楚?!?/br> 李幻真聳了聳肩:“又不是我編排的,是有人這么說?!?/br> 雷辰子皺了皺眉頭:“那你就假裝聽不見!別人可以造謠,但你不要傳謠?!?/br> 李幻真顯然有點不屑。 雷辰子沉默了片刻,道:“幻真,你要時刻記住一點——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你父親對你的期望,是像朱云從、釋無畏那樣,向‘尊位’發(fā)起沖擊!想做天大的事情,就要有天大的心?!?/br> 李幻真在后排偷偷撇了撇嘴,年輕人當然大多討厭說教,但嘴上還是假裝誠懇地嗯了兩聲。 …… 上午十點,所有人都到齊。就在案發(fā)的三號宿舍樓的202宿舍里,秦堯也首次見到了傳聞中的教諭大人朱世鐸。略失所望,和想象中差別太大,什么威嚴、敬畏頃刻間蕩然無存。 并非以貌取人,而是朱世鐸這做派確實讓秦堯瞧不起。走個路前呼后擁,看個人也得抬著下巴耷拉著眼睛。別說天然長這樣,不信他面對教尊也敢保持這幅德行。 而且來了之后二話不說,就直接斥責姚秦他們辦事不力。一個“小小的案子”搞了這么久都沒搞定,反倒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人命。 “幸好李幻真師侄他們來的及時,好歹滅了一個魔族?!敝焓黎I厚顏無恥地攤開掌心,里面是趙振濤的那枚魔核,“他已經(jīng)將這枚魔核上交了,本教諭會論功行賞?!?/br> 直接就把功勞全部記在了李幻真頭上,連商量甚至詢問都沒有。 秦堯能瞧得起這種玩意兒嗎。 另外大家剛剛見面,秦堯就收到了朱世鐸五個點的“惡之念力”。媽蛋老子還沒招你惹你呢,你就先開始惡心上我了?至于嗎? 對于這種一句話沒說就開始對你抱有惡意的,誰也不可能看順眼。 第87章 見面沖突 聽到朱世鐸拿著趙振濤的魔核說事兒,秦堯當即辯駁:“可趙振濤只是個嘍啰,昨天我們還跟真正的大魔暴食之主作戰(zhàn),那才是主戰(zhàn)場!” 朱世鐸冷笑:“主戰(zhàn)場上,你們參戰(zhàn)的三個毫發(fā)無損,而李幻真派來的李蔓苓卻奮勇殺敵、最終失去渾身修為;三個血裔安然無恙,嫡裔強者卻戰(zhàn)到被廢的狀態(tài)。究竟誰賣力、誰偷懶,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艸您……”秦堯心中暗暗豎起了中指。 朱世鐸的理論顯然是不講理的,而且一看就是帶著情緒。 姚秦氣得要沖上去理論卻被高戰(zhàn)庭拉住,后者走上前說:“朱教諭,話不能這么說。據(jù)我所知,李蔓苓當初已經(jīng)準備逃跑,是暴食之主抓住了她,沒能逃成?!?/br> 朱世鐸:“難道秦堯他們沒有逃?” 呃……也是,秦堯他們仨也逃到了林教授家。雖然秦堯他們打的時間更久,但無疑有點五十步笑百步的意味。 朱世鐸繼續(xù)說:“根據(jù)現(xiàn)場推測,只有黃文生算是對方的損失,但顯然是被暴食之主給吞噬血液而死,跟你們都無關(guān)吧。所以整夜戰(zhàn)斗只有一個戰(zhàn)利品,那就是這個——而它在李幻真手中。我這人做事向來公正,不認別的,只認證據(jù)?!?/br> 說著,他又把趙振濤的魔核亮了一下。 活氣人,他非就這樣給全部案子定性。 姚秦氣惱道:“那當初我們干掉的絲襪男呢?還有火葬場的白京溪呢?難道這么長時間的一個案子,就根據(jù)昨天晚上一場戰(zhàn)斗,就徹底定了性質(zhì)嗎?” 朱世鐸顯然看過了案件卷宗,胸有成竹地說:“白京溪雖然認識黃文生,但是不是跟龍城學院的案子有關(guān),這一點根本沒有證據(jù)。與本案無關(guān)的事情,怎么定性?至于說絲襪男,他只是一個普通遺族,而且只是一個血裔,其價值完全不能和趙振濤這個魔相比。” 一套一套的,說得姚秦他們無言以對。 秦堯也算看了出來,想要在高位坐穩(wěn),實力不實力的先不說,首先要有一身顛倒黑白的本事。 不過朱世鐸說得也有道理,因為根據(jù)圣教的規(guī)定,普通遺族作亂的話,解決掉之后得到的獎勵很少。相比之下,一個魔的價值至少相當于好幾個嫡裔遺族的價值,更相當于不下十名普通血裔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