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第一,圣教的人要在這森林里下黑手,干死秦堯; 第二,有人冒充衛(wèi)道者,試圖將圣教和獵人公司的關(guān)系挑唆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這兩個可能一旦引發(fā)實際后果將會非常嚴(yán)重,獵人公司需要承擔(dān)的代價也太大。 看來,秦堯這次追擊計劃要就此泡湯了。不過假如就此打住的話,也不算太落寞,至少在森林里已經(jīng)吸收了四個嫡裔的血氣,收獲不小。 但是撤離也是有策略的,而且……也不能以這么窩憋的方式撤走。 …… 另一邊,還是那個擁有好多監(jiān)控儀器的房間里,他們再度監(jiān)控到了秦堯的通話,并且再度上報給他們的上級。當(dāng)然,也再一次確定了秦堯新的位置。 于是不到兩分鐘之后,那些衛(wèi)道士們就接到了新的指示,清楚掌握了秦堯現(xiàn)在的位置。剛才秦堯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且一路上白加黑不拉不尿,大雪紛飛又掩蓋了不少的氣息痕跡,以至于他們都追丟了。 但是,一身暗紫的衛(wèi)道者卻接到了電話那邊的特別叮囑: 通話監(jiān)聽顯示,宇文述學(xué)已經(jīng)對秦堯做出了授權(quán),所以見面之后可能會朝死里反撲,因此行動時候必須果斷; 另外,秦堯現(xiàn)在有可能知難而退,畢竟誰都不想成為圣教和獵人公司碾壓中的棋子,很容易粉身碎骨。 “現(xiàn)在秦堯向大堤方向沖刺,尋求和姚秦等人的匯合,位置就在他現(xiàn)在位置向大堤以直線方向平移。一旦被他們坐上車,再當(dāng)著其余人的面,咱們的行動就不便實施了。所以必須加快行動,不得有誤,看你剛才做的什么,拖泥帶水?!?/br> 紫衣老者點了點頭,眼神中爆發(fā)出了一抹微微的怒意。秦堯剛才的狡猾逃竄,讓他有些丟了臉面。 而后按照電話上指示的方位,一路疾行而去。 “快,咱們分兩路行動?!弊弦吕险呷〕鲆粋€手機上的電子地圖,指著秦堯現(xiàn)在的位置和大堤之間的區(qū)域,“你們從這里搜尋并追擊,我快速斜穿向大堤方向,爭取攔截住他。秦堯這小子速度太快,不可有片刻遲緩!” 紫衣老者說完便向稍微偏西點的方向奔馳,速度快似烈馬。假如秦堯不使用疾字咒的話,速度上還真不是其對手。 另外四人也馬上行動了起來,而且牽著他們那條怪異的小狼。有了指定的地點就不用這頭狼搜尋了,速度自然也快了不少,直奔目標(biāo)。 而身在目的地的秦堯也猜測著,自己的行蹤恐怕是被定位了吧?上次就是因為使用了一次電話,結(jié)果不到半小時就被人給追上。那么這次呢? 而要是被監(jiān)聽了剛才的通話,甚至沒有被監(jiān)聽、對方只是猜測出他可能要到大堤上和姚秦匯合,那么也能推算出他應(yīng)該直接向正西奔跑的。 那么,秦堯的路線幾乎就是明擺著的,因此紫衣老者才這么迅速地確定了秦堯的行進(jìn)路線并實施前后夾擊。 可秦堯剛才就決定了,就算撤離也不能撤得那么窩囊。所以他并沒有急著趕路,而是慢悠悠地按照向西的路線,只走了不到一里地的樣子。 他要賭一把。 從剛才的話音兒可以聽出,對方是通過那條狗(實際上是狼)的嗅覺來找到自己的,而聞的也是白加黑身上的氣味。既然這樣,那還不好辦? 所以秦堯讓白加黑拉了一堆粑粑,用小袋子包起來。到了自己中意的埋伏地點之后,按照自己的計劃將這些粑粑分成幾份,丟在相應(yīng)的地方。粑粑不夠用的時候,再請虎小姐撒泡尿。 雖然有點尷尬,但小老虎還是很興奮的。說到底這小家伙就是個小孩子的心性,對于這種惡作劇相當(dāng)有興趣。 于是大約十幾二十分鐘之后,秦堯就聽到了一群人疾行的動靜。 暗自潛伏不動,靜靜盯著。不一會兒四個衛(wèi)道者就牽著小狼匆匆趕來,只是沒有了那個穿紫衣的老者。 原以為老家伙會來呢,現(xiàn)在看來對方的實力降低了不少。秦堯原本打算偷襲一把就跑路呢,但現(xiàn)在看來沒有了最強的對手,那么完全可以玩一個大的。 終于,那條狼聞到了白加黑那坨粑粑。 “找到了,是秦堯那頭智獸拉的屎?!?/br> “這小子不會是個傻逼吧,還敢讓自己的智獸拉屎,不知道容易被跟蹤嗎?” “管天管地管不住拉屎放屁,更何況是一頭畜生拉屎,你管得住嗎?少廢話,趕緊追吧。爭取咱們幾個就能干掉秦堯,不要讓楊大人出手,這樣咱們的功勞也就更大了。” “都少說兩句,前面好像又聞到了那只貓(白加黑)的粑粑。這畜生怎么了,拉稀了嗎……” 不是拉稀,是秦堯故意將粑粑分成了幾分,好引誘對方按照設(shè)定的路線前進(jìn)。而由于氣味極其濃郁,所以那條狼更加確信自己追蹤的準(zhǔn)確性,帶著四個人繼續(xù)向前。 距離秦堯越來越近,而白加黑也屏住了氣息,希望對方別有所察覺。與此同時,秦堯給自己加持了一個疾字咒。力字咒就不必了,畢竟對方都是嫡裔,沒有超級強者。 恰好這時候?qū)Ψ絹淼搅司嚯x他五六米遠(yuǎn)的地方,于是他在黑夜之中暴然而起,挺起龍陽破魔劍沖出去,一劍刺向了一個衛(wèi)道者的后心。 這次輪到他實施反偷襲了! 這一劍準(zhǔn)確刺中了對方,雖然沒刺死,但也基本讓這家伙失去戰(zhàn)斗力了。同時秦堯又連續(xù)飛出腳,外加一個爆字咒,幾套動作一氣呵成。由于疾字咒的作用,加上是有心算無心,所以對方根本沒來及反應(yīng),就都中招了。 于是那個中劍的和被踢的全都啊啊著飛起來,緊接著就是噗通噗通的聲音。爆字咒炸到了第三個衛(wèi)道者,這家伙的身體也被爆炸的威力撞得往前飛了過去。 只是那種“噗通”聲有點沉悶,原來他們面前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好幾米深的大坑!只是天色黑暗、趕路又急,所以衛(wèi)道者們都沒留意到。 秦堯剛才好容易才找到這個可利用的地形,再用三份粑粑和一泡尿才把他們都吸引到這里的。 如今三個衛(wèi)道者都受了傷,中劍那個受傷還挺重,坑沿上也就剩下了牽著狼的最后一個。 這次秦堯出手更快,不等對方觸發(fā)咒法,就一劍攮在了這家伙的大腿上,緊接著一掌劈上了他的脖子。 第254章 白加黑的天賦 最后這個也被秦堯打暈,就剩下那條小狼還在唧唧哇哇,甚至撲到秦堯腿上咬了一口。 以前都是秦堯的智獸咬人家,沒想到今天自己也被咬了。 只不過還沒等到秦堯反擊,白加黑就氣呼呼地沖出來,一爪子將小狼按在了地上,然后連續(xù)撲騰了幾爪子,這狼也就被它拍暈了。 看得出白加黑很興奮,而且一口咬斷了這頭狼的脖子,這格斗差距就好像真正的猛虎對上了真正的狼,完全不在一個重量級。 秦堯這就拉起這個昏迷的衛(wèi)道者趕緊撤逃,但白加黑不舍得,小嘴巴咬住狼的尸體不放。無奈之下秦堯又只能把狼的尸體也帶上,白加黑這才志得意滿地跟著跑了出去。 這時候,跌落深坑的三個衛(wèi)道者已經(jīng)開始吟誦,圣誦之音純正肅穆。這也是秦堯撤逃的原因,因為衛(wèi)道者一般都精于某些陣法配合,加在一起的合力并不容易對付,所以秦堯才想到了這個各個擊破的最穩(wěn)妥策略。 有著疾字咒加身,再加上那幾個人掉坑里又不便出來,所以秦堯瞬間擺脫了別人,直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而一路上一邊背著那個衛(wèi)道者,一邊抓住他的手腕子拼命吞噬其血氣。還沒到藏身之地,就已經(jīng)將其血氣吞了個干凈,對方卻依舊沒有醒來。 又是一個下等嫡裔的全部血氣,體內(nèi)還沒有充脹感,但已經(jīng)夠秦堯用的了。他先是將這昏迷的家伙丟在一邊,讓白加黑負(fù)責(zé)看管。只要這人醒來,白加黑就給他一爪子拍暈。 秦堯自己則去旁邊,將自己得到的這些血氣再度凈化吸收,而且這次還是選擇強化rou身。 rou身沒有增長的話,血脈濃度也無法再次提高。 時間不長,這一個下等嫡裔的血氣全部轉(zhuǎn)化,最終秦堯得到了一個令人欣喜的結(jié)果——rou身強度98,至強! 總算到了98了,當(dāng)然這種耗費也簡直太恐怖了,越到頂部竟然如此艱難。 再回去的時候,那個昏迷的家伙還沒有醒。白加黑也沒閑著,已經(jīng)將那條狼吃得只剩下了一副骨架。要是被別人看到的話,肯定大罵這貨是個敗家子兒——智獸啊,好值錢的!要是將這頭小狼能轉(zhuǎn)手賣掉,比十枚魔核都值錢。 當(dāng)然,要是無法得到控制它的咒文,不能和這智獸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話,價值也會大大的縮水,至少打?qū)φ郏且惨呀?jīng)夠貴重了??墒窃诎准雍诿媲埃瑓s依舊只是盤中餐,更何況剛才就已經(jīng)把小狼咬死了,把尸體帶來本就是為了吃。 “老大,真香!” 秦堯:“你知道換成牛rou的話,能買多少斤嗎?” 白加黑不屑:“你懂個毛線,吃一條智獸的好處,是十頭牛都換不回來的,哈哈哈!別看這小狼個頭兒小,但對我來說可是大補啊。像我這樣的小jiejie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最需要這個了。來,你抱抱我試試?!?/br> “吃完東西還得求抱抱?” “看我體重!” 秦堯于是將手從它肚皮下穿過去,像往常一樣往上托起,但馬上為之一怔:“你體重似乎增加一倍了吧?以前大約不到二十斤,但現(xiàn)在肯定三十斤以上了?!?/br> 簡直成了個小鐵疙瘩了,哪還是什么小動物啊。 白加黑得意地?fù)]了揮粗短的小爪子:“體重增加不到一倍,但至少增加了三分之二。我的力氣也提升很快的,試試?” 說著在秦堯胸口拍了一下,砸得他以哆嗦。哪知道小老虎得意洋洋的說,自己還沒使全力。 秦堯這rou身都覺得疼得要死,要是換了別人,肯定一爪子就把骨頭拍裂了。 “另外,我的感應(yīng)能力好像也更遠(yuǎn)了?!卑准雍谡f著躥了出去,一直跑到了二十米外,“感覺到了嗎?” 秦堯興奮地點了點頭,以前超出二十米的范圍,這種意識交流就“聽”不到了。 小家伙隨后又往外跑,證明最終感應(yīng)范圍達(dá)到了三十米,以后一人一虎要是再配合行動就更加方便了。 這是巨大的進(jìn)步,說不定以后小家伙也會在吞噬的道路上一條道走到黑吧?和秦堯真是絕配。 這時候秦堯才來到了那個昏迷衛(wèi)道者的面前,將其拍醒,并且將抽了手機卡的手機當(dāng)做攝像機來使用。當(dāng)然是隱蔽起來弄的,將手機放在衣服里,只露出一個小小的攝像頭,而白加黑在衣服里面抱緊手機保持穩(wěn)定。 跟圣教沾邊兒的事兒都要學(xué)會留證據(jù),因為圣教的人少有講道理的。 “你……秦堯!”這個衛(wèi)道者醒來之后就認(rèn)了出來。當(dāng)然,現(xiàn)在頭腦暈暈沉沉的,還沒感覺到自己血氣的喪失。 秦堯冷笑:“看來真的是針對我的啊,一眼就認(rèn)出了我。難為你們衛(wèi)道者了,大雪天的在這岸東森林里被我牽著鼻子跑,爽不爽?” 這不是廢話,而是為了將時間(雪天可以推測是今晚)、地點(岸東森林)、人物(秦堯和衛(wèi)道者)都講清楚,這樣的證據(jù)才叫鐵證。 不過對方被打得頭暈?zāi)X脹,再加上情緒緊張,所以也沒考慮這么細(xì)致。“我勸你考慮仔細(xì),要是殺了我的話,就會挑起圣教和獵人公司的血仇,你能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嗎?” 秦堯:“那你們五個衛(wèi)道者聯(lián)手追殺我,就不怕掀起兩家的矛盾了?只許你們殺我,而我就只能老老實實伸出脖子任憑你們砍?” 這個衛(wèi)道者似乎也擔(dān)心留下把柄,馬上狡辯:“我們也沒說要殺你啊,只是為了追到你,詢問一下沈松溪的下落,他才是我們要找的對象,畢竟沈家都主動宣布他被魔化了?!?/br> 秦堯冷笑:“可是在我出手之前好像聽到,你們在說要怎么‘干掉我’,而且盡量不要讓什么‘楊大人’出手,對吧?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干掉’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堯不但聽到了,剛才還都錄音了。 這個衛(wèi)道者一下子沒了理由,頓時語塞。 秦堯:“那么這個‘楊大人’又是誰?老家伙身穿暗紫,手持笏板,應(yīng)該級別很高吧?!?/br> 衛(wèi)道者還是不說話,死硬。 哪知道秦堯一巴掌甩了過去,直接打碎了他兩顆牙,滿嘴是血。 衛(wèi)道者一下子懵了,沒想到秦堯前一秒還笑呵呵的,下手這么突然這么狠,一點征兆都沒有。 “還不說嗎?”秦堯冷笑著,一劍割掉了這家伙的一只耳朵! “啊啊……是楊震霆楊大人,我們第三監(jiān)的總教諭……啊啊疼死我啦……” 弘德殿衛(wèi)道司下設(shè)七監(jiān),分別對應(yīng)京畿特別區(qū)和中、東、西、南、北、東北七個大區(qū)。相應(yīng)的大區(qū)出了什么棘手的案子,對應(yīng)的某監(jiān)衛(wèi)道者就專門負(fù)責(zé)。 第三監(jiān),負(fù)責(zé)的就是東大區(qū)。 按理說使用笏板的應(yīng)該是孟家或朱家的人,但這個楊震霆是例外。他不是這兩家,但卻擁有相同的血脈,可以修煉同樣的咒法。 其實這一點也好理解——遺族各個種族都傳承了幾千上萬年,期間誰能保證某個族群、某個分支,沒有隱姓埋名過?姓氏改了,但是基因并不會因此失傳。 還有一些人的基因來自于母系的傳承,所以雖然姓氏不同,但卻可以覺醒相同的血脈,這些都不算意外。而一旦覺醒之后,再修煉類似功法的話,還得投靠原來的大門閥,反倒等于為門閥提升實力了,因此一般門閥也樂于接納這些“遠(yuǎn)親”。就好像這個楊震霆,其實就依附于朱家。 總之這些都是外話,不提。 秦堯聽了對方的交代,問:“就你們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