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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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标愑駤晒牧斯哪?,覺得他們都不了解自己。 她不知道多賢惠呢! 娟子堂姐看了笑笑,坐著聊了幾句就走了,走之前還留下一些全國通用的糧票。 人出了院子陳媽才道:“給你們就拿著,你們堂姐沒那么慘,人家在國營飯店工作呢,你們大伯身體硬朗,看樣子還能干好幾年,幫襯她足夠了,而且聽你大伯母的意思,好像大伯也準備過兩年把她弄去上大學?!?/br> “你們堂姐可是高中生呢,當初差一點點就考上大學了,現(xiàn)在是推薦,機會更大了?!?/br> “以后就算不上學也能把日子過好?!?/br> 陳玉嬌聽了這話點點頭,突然覺得這個朝代的女子比她們那里的女孩子要幸運的多。 這里的女子并不完全依附于男子,也不需要為整個家族的榮譽忍氣吞聲,但她們那個朝代不是,哪怕是貴女嫁人受了委屈,也只能默默扛著,因為她們心里清楚,一旦做出出格的事,整個家族的女孩都會無辜受到拖累,甚至自己也會被家族拋棄。 就像她以前聽到的一個事,好像是某大臣家的千金,因為善妒,害得家里待嫁的姊妹都不好說親,許多都被外嫁,弄得家里叔叔嬸嬸也因此對她存了恨。 家族于她們來說,除了是給予她們立足于夫家的底氣,但同樣也是枷鎖,解不開,也不能解開。 她何其有幸,才能來到這里,才能在成婚后還能無憂無慮的活著。 所以在城里她和俞錫臣哪怕日子再拮據(jù),也不曾有絲毫不滿,因為相對于奴仆成群卻規(guī)矩大于天的姜國,她還是更喜歡這里。 …… 陳玉嬌和俞錫臣是過完元宵節(jié)走的,早上天沒亮,兩人就出了門,陳爸陳媽親自送的。 隊里老牛沒了,現(xiàn)在生產(chǎn)隊還沒弄頭牛過來,只能走到縣城。 陳媽幫忙抱著孩子,陳爸則給俞錫臣扛著東西。 一路上說著話,熱熱鬧鬧,也不覺得無聊。 今天起晚了一點,在縣城坐上車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晃晃悠悠了一上午,下午一點多才到了市里,然后又轉(zhuǎn)火車,中間還等了一個小時。 直到晚上六七點才回到巷子。 家里有段時間沒住人,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跟外面一樣凍人,味道還有點發(fā)潮。 陳媽怕他們?nèi)チ死?,還給他們?nèi)它c炭在蛇皮袋里,讓他們一回去就找個盆裝著點著,這東西沒什么氣味,還能給屋子升點溫,最重要的是不用花錢,哪像城里,那黑不溜秋的什么煤還要花錢買。 怪坑人的! 俞錫臣回到家,先去廚房找出以前看到的一個破紅泥盆,這還是屋主留下來的,一直沒扔,抖掉里面的灰,就直接拿回了屋。 放了些炭在紅泥盆里,點著后又在上面搭了幾根棍子,將他們穿了一天有些潮的鞋放在上面烤。 弄好后又拿了桶出去,準備去展家借點水回來。 陳玉嬌則先給孩子喂奶換尿布,然后翻出被子出來鋪。 展家還沒睡,知道他們兩口子回來了,展家嬸子還帶著大兒子過來看看。 第102章 展家嬸子看陳玉嬌在鋪被子,走過來幫忙牽了牽被子,“紅星跟著領導出差了,要過明天才能回來。” 轉(zhuǎn)身又讓大兒子拿掃把過來把屋子掃掃擦擦。 展紅兵原本趴在搖床邊看小家伙睡覺,聽了這話,乖乖點頭,“嗯嗯?!?/br> 站起身就去找掃把。 他干起活來認真又仔細,房間里拐拐角角都不落下。 陳玉嬌看了笑,嘴里忍不住夸著,“紅兵越來越能干了。” “嬸子有福氣呢?!?/br> 展紅兵也知道她是在夸自己,不大好意思的低下頭。 但干活更賣力了。 忙了好一會兒,展家嬸子見差不多了才帶著兒子走,陳玉嬌拿點從家里帶來的咸菜,“嬸子別跟我客氣了,我們兩家走得近,也不來虛的這套,這是我媽做的,您拿回家嘗嘗味道?!?/br> “要是喜歡,下次讓我媽多寄點過來。” 展家嬸子也沒了當初那種拘束,接了過來,抿起嘴笑,對她點點頭道:“那好,那我就不客氣了?!?/br> “你們也早點睡。” “嗯?!?/br> 人出去了,外面還傳來俞錫臣說話的聲音,也是簡單的道別,早點睡之類的。 陳玉嬌將家里帶回來的東西收收撿撿,時不時扭過頭看看小家伙。 俞錫臣燒好熱水,便先打了一盆水進來給小家伙洗漱。 坐了一天的車,尤其是火車和大巴車上空氣不是很好,有的人還感冒,擔心孩子小,容易被傳染了,所以還特意放了點從家里帶來的艾葉在水里煮。 小家伙被吵醒了也只是皺了皺眉頭,看到俞錫臣,也沒不高興,打了個哈欠就任由他伺候洗漱。 拿毛巾擦了擦臉,手腳和小屁屁,然后又給他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最后直接放到了大床上。 等會兒他們也上去睡,好歹能暖和一點,孩子一個人睡恐怕會凍著。 又轉(zhuǎn)身準備拿搖床里的小被子放在中間底下墊著,怕他半夜尿床。 不過就在他拿搖床里的小被子時,卻發(fā)現(xiàn)被子里放了幾顆酥糖。 忍不住皺了皺眉,將酥糖拿出來看,這糖他認得,過年時候也買了一些,陳媽還讓他們帶了點過來。 但應該不是陳玉嬌放的,孩子現(xiàn)在四個月,已經(jīng)會伸手抓東西了,而且抓住什么都會往嘴里塞,平時他和陳玉嬌都會注意點,像這種不大不小的糖一般都不會給他玩,怕塞進嘴里卡住了弄不出來。 然后就想到了展紅兵,猜到他可能是好心想給安安吃。 現(xiàn)在展家日子好過了點,糖應該是買得起的。 陳玉嬌打了盆熱水進來準備洗臉,看到他手里拿著糖,忍不住道:“大晚上的吃什么糖???” “你要是餓了就拿兩個餅出來吃,晚上吃這東西容易壞了牙?!?/br> 俞錫臣搖了搖頭,將這糖的事跟她說了,完了還囑咐道:“你下次看著點,紅兵雖然是好意,但也容易出了問題?!?/br> “要是下次還偷偷給,就跟展嬸子提提,這糖也不便宜,安安還吃不了,我們也不好占他便宜?!?/br> 還不知道他怎么省出來的呢,展嬸子對他就跟陳媽對狗剩鐵栓他們一樣,當孩子看,每次家里有什么零嘴都是只給一點點。 陳玉嬌走過來看了一眼,見有兩三個糖,趕緊點點頭,“好?!?/br> 心里還有些感動,覺得紅兵人真的很好。 俞錫臣還真沒猜錯,過兩天展嬸子帶紅兵過來串門時,又在小家伙口袋里發(fā)現(xiàn)了兩顆糖。 陳玉嬌原先沒在意,剛才她在洗衣服,就讓展嬸子幫忙抱了下孩子,人走了后,便準備抱孩子回去睡覺,順道下意識摸了摸孩子尿布,沒摸到濕的尿布,倒是在他胸前小口袋里摸到了yingying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又是糖。 心里既無奈又有些感動。 糖多好吃啊,哪怕是狗娃狗剩幾個都做不到這樣。 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好,所以晚上去接水的功夫和展嬸子說了這事。 工廠現(xiàn)在還沒上班,所以展嬸子就沒讓紅兵出來接水,兩人剛好碰到,陳玉嬌接到水,就站在旁邊等著,一起回去的時候順便把這事跟她提了,“紅兵也是實在,我猜他恐怕是自己舍不得吃,全都留著給安安了,說真的,我家?guī)讉€侄子都沒他有這份真心?!?/br> “安安也吃不了,我和阿臣也不好占他便宜,嬸子回去跟紅兵好好說一說,別辛辛苦苦攢的糖到最后全進了我和阿臣肚子里。” 展家嬸子聽了這話,臉色頓時有些奇怪,想了想,突然問出聲,“真是紅兵給的?” 語氣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陳玉嬌以為她是沒想到紅兵能忍得住沒吃糖,畢竟紅兵就跟小孩子一樣,笑了笑,“是啊,家里就我和阿臣,我們都沒給,但每次紅兵來了后就在安安旁邊發(fā)現(xiàn)了糖。” “還能是誰?。俊?/br> “紅兵疼起安安來可真是沒話說?!?/br> 展嬸子聽了沒說話,最后抿起唇點了點頭,只是臉上神色有些復雜。 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家里過年沒買糖?!?/br> “倒是紅星去外面吃飯帶了幾個回來,但他當時就吃了。” 全家看著他吃的,當時還非得給她和紅星也喂上一口,連他爸都有份。 聲音不大,但還是讓陳玉嬌聽到了。 忍不住一愣,然后不可思議的看著展家嬸子,脫口而出問出聲,“那誰給的啊?” 糖可不是個便宜東西,要是給一次就算了,經(jīng)常給就有些不對勁兒,這時候誰家那么大方?而且紅兵平時都呆在家里不出門,幾乎不和誰來往,誰會給他糖? “要是紅星給的,他肯定會跑到我面前說,但我根本不知道?!?/br> 說到這里,展家嬸子臉色有些難看。 她雖然話不多,但人卻不傻,她兒子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這事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心里一時間有些擔心,不知道大兒子背著她認識了誰,會不會被誰給騙了? 陳玉嬌也覺得這事透著蹊蹺,但還是安慰道:“嬸子別著急,回去問問就是了。” “紅兵心比誰都好,可別讓人利用了,現(xiàn)在他弟弟有出息,可能有人眼紅打聽到了這里?!?/br> 見展家嬸子聽了這話臉上擔憂,又趕緊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就是認識了幾個朋友也有可能,嬸子回去了可別嚇著他,好好問一問。” “嗯?!闭辜覌鹱有牟辉谘傻狞c點頭。 兩人在院子門口分的手,回到家,俞錫臣正帶著孩子在院子里曬太陽。 小家伙懶洋洋的趴在俞錫臣腿上,被俞錫臣輕輕按摩著后背,舒服的瞇起眼睛。 還露出一臉享受的小表情。 陳玉嬌看了笑,覺得這父子倆感情真是好的沒話說。 將桶直接放到院子里,然后蹲到他旁邊,將剛才的事說給他聽,最后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誰會給紅兵糖???莫不是想哄著他干什么事?” 想到這里趕緊站起身,“算了,我過去看看,順便聽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