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隔著薄薄一層單衣,解雪時幾乎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源源不斷的熱度,那狂躁的心跳透過背心,一路燒灼到了他的指尖上。 男人轉(zhuǎn)而用雙手握著他的大腿,弓身去吃他rou粉色的rutou,硬刺刺的頭發(fā)反復摩擦著解雪時的胸口。 他也是有點忘乎所以了,那雙握慣了劍的手,柔順無害地搭在他的背上,修長的十指似乎只剩下了顫抖的力氣。 這個冷淡如冰雪的男人,胸前的rutou還在微微顫抖,被人用唇舌挑弄得情不自禁,鮮嫩如敷粉一般。 他用嘴唇溫柔地含住了那枚小rou粒,用犬齒反復撕扯,突然間,有什么東西抵住了頸骨,重重一挫! 那張木械,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絞在了他的頸上,堅硬的棱角恰恰搗在骨隙里,解雪時手腕一轉(zhuǎn),便是咔嚓一聲脆響! 這一下若是挫實了,非得分筋錯骨不可! 那股柔中帶剛的氣勁,已如一柄薄如蟬翼的袖劍一般,直貫而來。 第29章 像解雪時這樣的劍術(shù)高手,尤其善于把握周身氣機。 方才他舔吻得太急,頸后微露破綻,那木械到時,竟是平白驚出他一身冷汗!好在他也是精通于近身小擒拿之術(shù),當下里猿臂一伸,身型拔起,如活魚掙出網(wǎng)眼一般,竟是硬生生在這狹小的桎梏間,用后肩生生擋住了這雷霆一擊! 解雪時雖不以力氣見長,但那切玉勁柔中帶剛,肩肘黏上去的瞬間,帶著鐵指套的五指一拍一按,他的整片肩胛骨如遭錘擊,一股麻勁直敲進骨隙中,令他大半個身體為之一麻。 但與此同時,他的手掌也已經(jīng)斜截到了解雪時的腕脈上,先削再抹,勁力直吐,剎那間截停了解雪時的攻勢。 這一次交手,短促得如在電光火石間,解雪時哪里還能不認得他是誰? “是你!” 那人朗笑道:“不錯,是我!” 解雪時面上的黑帛已經(jīng)被熱汗浸透了,此時被一把抹下,雙目立時斜掃過來,如同兩丸冷浸浸的黑水銀珠。他在纏斗中,以一種近乎環(huán)抱的姿勢,摟著對方的后背,眼前只能看到一片赤裸的蜜色頸線,喉結(jié)一縮一縮的,仿佛猛獸渾濁的喘息。 對方頸上掛著一條紅繩,如小兒掛長命鎖般,系著一只承露囊。那雪青色的緞面早已被熱汗浸得一塌糊涂,隨著他傾身壓下的動作,垂落到了解雪時胸前。 他捉著那承露囊,用垂落的流蘇在解雪時的rutou上掃了一掃,笑道:“解太傅這小囊里頭,不知盛了什么香?” 他說得下流,一面推開搭在頸上的木械,一手推高解雪時一條大腿。 那薄薄的褻褲底下,透出一段雪玉般的小腿輪廓來,他愛不釋手地摩挲了兩下,便一把將那褻褲扯到了解雪時膝彎上,去舔他rou粉色的囊袋。 解雪時腿上的皮膚微弱地跳動了一下,轉(zhuǎn)而緊抿雙唇,別過眼去。 他見受辱之事已成定局,竟是一言不發(fā),仿佛被人摟在懷里,肆意狎玩的,不過是他一身皮囊。 對方又哪里肯放過他? 勒在性器上的扳指被粗暴地褪出來了一點兒,旋即被含進了男人高熱的口腔中。會陰抽搐的瞬間,一根食指順勢插進了那個櫻桃紅色的小洞里,輕輕搖晃著,擠壓里頭柔嫩的rou壁,那溫熱的黏膜環(huán)環(huán)緊縮,像無數(shù)張鮮活的小rou嘴那樣,唆著男人的指根。 解雪時猛地弓起身來,眼角通紅,喝道:“袁鞘青!” 回應他的,卻是性器上一記充滿惡意的深吞,他的男根竟然在對方的口腔里,一翹一翹地發(fā)著抖,又被那條粗糲的rou舌安撫下來。 袁鞘青吐出他的性器,饒有興致地撥了一下那枚濕漉漉的扳指。他的性器幾乎是rou眼可見地彈動了一下,底下的會陰漲得通紅。他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袁鞘青摳挖那口roudong,手指裹著一點濕黏的紅rou,幾乎每一次進出,都會帶著前頭的性器哆嗦一下。 手指戳刺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他能聽到滑溜溜的水聲,從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擠出來。這惡心而凄慘的畫面,撞進他緊縮的瞳孔里,幾乎像一把短匕首那樣將他的思緒攪成了齏粉。 “袁鞘青,你今日辱我至此,”他啞聲道,“我必以血洗之!” 袁鞘青笑道:“那我便等著解大人的捷報。解大人兩條大腿越絞越緊了,莫不是要到了?” 他一低頭,竟是咬住那枚小環(huán),用舌尖用力一卷。灼熱的皮膚上,立刻鼓起一條紅痕。被束縛已久的性器驟然得到解脫,竟然只是紅彤彤地豎在胯間,打擺子似的哆嗦個不停,一點精水都瀉不出來! 那股酸楚到了極致的憋窒感,幾乎像一支冰冷的銀簽子,一下一下戳刺著他的精關(guān),解雪時面色煞白,咬牙忍了一會兒,腰胯間火辣辣的一片,渾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激蕩的欲潮中,隨時要飚射出去。 袁鞘青卻只是緩緩扭動手腕,帶動著那枚食指在嫩rou上一下一下滑動,帶來似有還無的摩擦感。這慰藉委實太過薄弱,如隔靴搔癢一般,卻只能激起更不容錯辨的癢意,一點一碰,酥酥麻麻。 “解大人的這口銷魂洞,倒是熱烘烘的,還會夾著手指不放?!痹是嗟?,突然湊到他耳邊,輕輕“噓”了一聲。 霎時間,如河堤決口,川壅而潰,那些積壓在精關(guān)處的熱流,幾乎是飚射而出,解雪時腦中一片空白,只聽得“滴答”兩聲輕響。 被榨出來的卻并非精水,而是久蓄的尿液! 他頭暈目眩,恨不得當場昏死過去,袁鞘青卻偏偏如給小兒把尿一般,按著他的下腹,用掌根不斷排挲,逼得他仰著頸子,只剩下了喘息的力氣,額上冷汗涔涔。食指每在rouxue里一戳一刺,便從鈴口出滲出一點晶瑩的尿水來。 解雪時何曾受過這般奇恥大辱,他素性喜潔,此刻卻被男人掰著大腿,用指頭反復jian污,強行攪弄rouxue,一股股擠出尿水來,被迫承受點滴失禁的羞辱與苦悶,竟是不住搖著頭,烏發(fā)都黏在了雪白雙腮上,顯出無端凄楚之態(tài)。 那滴答滴答的水聲,無不是在戳刺著他的心! 袁鞘青褪下他的褻褲,本要墊在他腿間,這會兒見他受辱時凄痛神色,心中一動,倒是看得癡了。 他又用嘴唇去含解雪時流血的下唇,一面飛快扯下頸上承露囊,套在了解雪時那支雪白筆直的性器上,恰恰裹住那枚紅脹的rou頭。 “好了,這會兒沒聲音了,解大人只當尋常解手便是,何必咬自個兒下唇?” 解雪時在他懷里抽搐了一下,那rou根隔著一層薄薄緞面,在他掌心里突突直跳,倒像只驚惶不已的雀兒似的,他只稍稍一擰,解雪時便低喘一聲,緞面上被濡濕了一片。 那只濕噠噠的承露囊,混合著說不明的腥臊氣味,像一截鵝腸套子似的,黏在他的性器上,解雪時被惡心得蜷起身來,伏在榻邊一陣干嘔。 “拿開!” 袁鞘青笑道:“解大人沒去過塞外蠻國,那地方的小民,便是拿只牛尿脬,也能解得了手哩!” 他替解雪時提上褻褲,正要一把摘去那濕透的承露囊,卻突然聽得門外一聲通稟。 “大理寺卿謝浚,奉旨前來復審衣帶詔一案!” 第30章 謝浚甫一推開牢門,心中便是一沉。 囚室里連燈都沒點,只有松枝的香氣暈散開來,混合著一縷難以言喻的腥臊味,像是發(fā)酸霉變的酒曲。矮榻上臥了個人形,身上披了件素白的長衫,微微滲光,堆云似的大袖直要墮到地上去。 只能聽到微弱的鼻息。 他忙取了燈臺,捧到榻邊一看,難怪要遮遮掩掩地披件長衫,原來底下的雙手是戴了木械的,哪怕墊了綢帕,手腕依舊不免磨出血來。又襯著那雙烏沉沉的鐵指套,露出的幾管指頭白里透紅,好不凄厲。 那滿捧烏發(fā)垂在枕上,透著一股溫熱的濕氣,謝浚替他把面上的亂發(fā)撥開,只見他面色雪白,雙頰暈紅,唇上都是些櫻桃綻裂般的齒印,仿佛在獄中出了一身大汗。 謝浚還道他被用了拶指之刑,當下里目眥欲裂。 “是誰干的?誰敢動你的手?傷到骨頭了沒有?” 解雪時被他一把捉住了手,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來自密友身上的,獨屬于青年男子的熱度,如猛獸垂涎一般,竟然有一瞬間令他無法忍受,甚至還有點隱隱的反胃。 “皮外傷罷了,不妨事?!苯庋r道,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手,半坐起來。只是兩股剛挨著榻面,他的面色便是微微一變。 袁鞘青那廝,剛剛竟然按著他,強行把扳指推進了roudong里。 那枚扳指濕淋淋的,越滑越深,細膩的粉紅色腔膛緊緊裹著它,上頭尖銳的鷹首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啄著那塊神經(jīng)密布的嫩rou,帶來近乎鋒利的酸楚感,還混合著一點難以啟齒的快意。 男子的谷道本就不宜交媾,更何況袁鞘青行事粗暴,器物又甚偉,里頭黏膜紅腫得一塌糊涂,像蚌rou那樣粘連在一起,幾乎令他瞳孔緊縮,當場小死了一回。 謝浚本就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臉,哪里會錯過這微妙的痛楚? 他只道解雪時身陷囹圄之中,不免觸及年少時蒙冤入獄的往事,心中又恨又憐,恨他以身涉險,毫不顧惜性命,又憐他忠而被謗,不知平白受了多少苦楚。 解雪時道:“過兩天,把我手上那份密詔放出來?!?/br> “你若是想殺他們,尋個由頭便是了,何必親自受這般苦楚?” “既然他們心有疑竇,那便讓他們看個明白?!苯庋r道,“不宣而誅,難堵悠悠眾口,只能擾亂朝局?!?/br> “哪怕有先帝密令在手,親自動手毒殺皇長子的,依舊是你解雪時!你又如何脫得了干系?” 解雪時一直以來,漠無表情,只在聽到毒殺二字時,瞳孔一縮,目光飛快地定在他面上。 謝浚揭了他一塊心病,不免懊悔,一面又暗恨先帝心狠。 以解雪時的心性,做了這等斬草除根之事,必然會郁結(jié)于心,只是隱忍不發(fā)罷了。 但既然那伙人要裝神弄鬼,逼得解雪時不見容于朝野,為今之計,便是將他們打成廢太子黨羽,剝了那一身鬼母索命的畫皮。 解雪時這次坦然入獄,也未必不是打的這般主意。 先帝暴病而亡,又秘不發(fā)喪,短短半日內(nèi),太子逼宮未遂,被廢伏誅,趙株緊接著扶靈而出,握璽為龍,朝中嘩然,這一連串大事,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臨終前顧命的,僅解雪時一人,那些老臣甚至連面都沒見著,連詔書都是草草宣讀了事,頗多不合祖宗家法之處,如何能令人服氣? 若不是先帝僅有二子,一切已成定數(shù),太子黨羽哪會吃這個啞巴虧?解雪時對這些人恩威并施,一手釜底抽薪,褫奪權(quán)柄,一手許以高官厚祿,蔭及子孫,這才扶大廈于將傾,以最快的速度把持朝局。 只是時間一長,幼主廢弱,解雪時只手遮天,太子黨羽私怨又起,本就蠢蠢欲動,這才借著鬼母應誓一事發(fā)難,矛頭直指解雪時。 解雪時并不直攖鋒芒,而是退避牢中。 避嫌之余,示敵以弱。 太子黨羽一擊得手,自然乘勢追擊,逼著趙株于宮中尚書取出目錄,抬出先皇遺詔,核驗真?zhèn)?,本想這矯詔之罪,十拿九穩(wěn),畢竟趙櫝身為太子,猝然逼宮,著實令人疑竇叢生—— 誰知這一翻之下,竟是半點挑不出錯漏。 那方皇帝之寶的大印,騎縫蓋得清清楚楚,但看字跡,儼然是先帝手筆,墨色濃淡,一貫而成。 上頭明明白白寫著,甚肖朕躬的,乃是皇次子趙株! 這么一來,倒是昭告天下,趙株這皇位來得名正言順,一洗傀儡天子的污名。 解雪時素來隱忍,否則也不會身受非毀,而毫不色變。但這次太子黨羽咄咄相逼,令他苦心維持的朝局為之震蕩,已然觸怒了他。 形勢翻覆間,太子黨羽毫無退路,只能再次凌逼天子,要查抄解雪時私邸。 他們必將有所得。 等著他們的,將會是另一道血淋淋的密詔,將那段陰私徹底剖白人前。 若非趙櫝豺狼心性,將先帝每日服食的羹湯偷換了一味藥材,使其躁郁攻心,終于到了藥石罔醫(yī)的地步,先帝又怎么會痛下決心,擬詔傳位于趙株? 趙櫝丑事敗露,起兵逼宮,先帝急下密詔,令解雪時誅殺孽子,旋即便昏死過去。 趙櫝縱馬踏破殿門,等著他的,便是一道匹練般的劍光! ——噗哧! 只聽一聲熱刀割蠟般的輕響,無數(shù)筋骨脈絡應聲瓦解,這一劍來得太快,劍身銀晃晃如鏡面一般,一閃而沒,連半點血珠都沒來得及濺出! 馬頸上本披了重甲,卻在這一瞬間,迸出了一圈紅線。下一秒,整段馬首沿著紅玉般平滑的斷面,斜斜下滑,轟然墜地。 腔子里的熱血,盡數(shù)飆濺到了趙櫝的發(fā)上和身上,他周身浴血,鬢發(fā)濕透,猙獰如惡鬼一般,幾乎是隔著一場爆沸的血雨,冷冷地凝視著解雪時。 ——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