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吳知枝蹙眉,“這眼神,什么意思?” “你們剛才在走廊上,聊了什么?”相當差的口吻,帶著質(zhì)問。 “你看到了?”吳知枝問。 他皺眉,“你們能光明正大的聊,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看?”隔著包間門,他還看到她拿走了賀希言唇上的香煙,只怪包間里音樂太大了,他根本聽不清門外兩人的對話。 “你沒聽到嗎?”既然都看見了,聽不到豈不是不太正常。 “聽到了我還需要問你?”他臉色黑沉,“包間里音樂太多了,我沒聽到,還有,他抽煙關(guān)你什么事?為什么要阻攔他?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 “……”吳知枝抬眸看了他一眼,“他跟我是沒啥關(guān)系,你跟我,倒有關(guān)系?!?/br> 陸焉識盯著她良久,“你們剛才聊了什么?” “就說了點學(xué)習(xí)上的事情。” “你拿走他的煙的時候,說了什么?” “就是讓他別抽煙啊,他成績下滑得厲害,可能退出一百名了,我讓他跟老師談一談,看高三能不能跟我們一個班,到時候可以一起學(xué)習(xí)……” 話還沒說完,陸焉識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外走,沖著樓下去的,看樣子,是要離開這兒。 吳知枝皺皺眉,“你等等我啊?!?/br> 她跑回包間拿包,順便對他們說:“家里有點事,我得先回去一趟,吳桐,你要是還想玩,就呆著在玩一會?!?/br> 吳桐看了唱歌的蔣青弈一眼,道:“那我在呆一會?!?/br> 吳知枝點點頭,拿起自己的包離開。 但下了電梯后,卻沒看陸焉識,吳知枝在ktv門口左右張望,都沒找到那個想找的人。 靠! 這小子,竟然就丟下她自己先走了,忒不靠譜! * 陸焉識穿過國道,夜間十一點,他臉色陰沉地走著,外表看著很酷,可實際,內(nèi)心早就坍塌了。 滿腦子都是燒心灼肺的委屈和嫉妒。 明知道他不喜歡賀希言,還讓他高三來他們班,這個女人,是不給他找點情敵閑嫌日子太無聊了是不是? 知道他在意,還故意去這樣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一邊跟自己私下偷偷談戀愛,另一邊在釣一個凱子嗎?明顯就沒把他放在心上,否則,管他抽煙還是成績不好,她怎么不對別人這樣呢? 偏偏對賀希言,就這么同情心泛濫? 他越想越難受,咬著牙,五臟六腑都快炸了,無比痛苦。 ☆、261 所有人為‘陸’震撼(1更) “要重新唱一次?”吳知枝問。 “嗯哼?!?/br> “你會唱嗎?” 陸焉識側(cè)目望她,眼底有戲謔笑意,“我看著像是不會唱的樣子嗎?” 吳知枝眨了眨眼睛,被帥到了,無言語對。 歌曲重新來過。 蔣南山皺了皺眉,說了一句,“你們不是吧?一首歌唱兩次啊?” 但等到他聽到陸焉識開嗓,他就不再這么想了。 少年漂亮的手握著一支黑色麥克風(fēng),他認真起來的樣子,眼眸狹長而深邃,仿佛斂著湛湛寒芒,臉色淡漠到了至極。 屏幕上的伴音在一點點減少。 陸焉識舉起麥克風(fēng),不緊不慢置到顏色極淡的唇間。 “可以笑的話,不會哭,可找到知己,那會孤獨,偏偏我竟沒有遇上,但我一生足印地風(fēng)霜,怎可以闖……”清澈的嗓音緩緩響起,準確地接住了開頭,低沉,純粹,沒有一絲錯漏,更沒有五音不全,就好像,是這首歌的原唱,隱含著某種安定人心的力量,一開嗓,就讓所有人為之沉默并且震撼。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脾氣臭不可聞的陸焉識,會有這樣一把動聽的嗓子。 這……就是天生的歌者。 連康寶研都聽呆了,放下了手頭的卷子,怔怔地望著陸焉識。 他的嗓音穿過所有人的耳膜,是低沉的,磁性的,震顫人心的,彷如有靈魂一般,饒進了所有人心中…… 吳知枝也是呆了呆,差點忘了接歌詞。 幸好他幫她接了一句。 吳知枝及時回過反應(yīng)來,在他的帶領(lǐng)下,準確地接住了下一句歌詞,“可以愛的話,不退縮,可想知的心,哪怕追逐,可惜每次遇上熱愛,沒法使我感覺我終于遇上幸福。你說愛我等于要把我捕捉,實在無法擔(dān)起這一種愛,實在無法擔(dān)起這一種愛……” 她的嗓子開了,唱出來的歌詞,也因此格外的空靈悅耳。 所有人再次驚艷,沒想到知枝重唱是這么的好聽。 輪到陸焉識唱,吳知枝就晃著麥克風(fēng)笑望他,她雖然沒說話,但搖來搖去的肢體語言在告訴眾人,她現(xiàn)在很燃! 所有人都聽著分外入神。 陸焉識唱完,吳知枝搖擺這身子接上,嗓子空靈婉轉(zhuǎn),將包間的氣氛沸騰上了頂點。 蘇北跟賀希言等人推開包間門的時候,就見吳知枝閉著眼睛在飚高音。 “你的癡情請勿繼續(xù),請你收起一齊相信這晚是結(jié)局,請你收起一齊相信這晚是結(jié)局……”她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臉上沒化妝,長發(fā)披散著,比平時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五官美艷逼人,就像脫胎換骨了一樣,讓蘇北懷疑她整了容。 賀希言也看得失神了好一會,直到包間內(nèi)響起了陸焉識的嗓音,他才醒悟過來,發(fā)現(xiàn)兩人在合唱。 吳知枝唱完了自己的部分,就深情款款地仰望著她對面的男人,兩人一個188,一個168,站在一起,就是最萌身高差。 她沒發(fā)現(xiàn)身后的包間門開了,也沒發(fā)現(xiàn)來了好幾個人,全身心沉浸在這首歌里,見陸焉識忽然沖自己伸出手,還受蠱惑似的,笑著抬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兩人同時把麥克風(fēng)舉到嘴邊,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飚音合唱。 其實k歌時,有人帶和沒人帶還是一個區(qū)別,有人帶,就會越唱越自信,越唱越激燃。 吳知枝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肺里仿佛有用不完的洪荒之力,對著麥克風(fēng),不斷往外擴放,飚得整個包間里余音繚繞。 一曲終,耳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吳知枝卻像沒有聽到,還在與陸焉識對望,暢汗淋漓的一首歌,讓她的心情好到要飛起。 陸焉識也很是盡興的樣子,眼眸里流轉(zhuǎn)著深沉莫測的情愫,沒想到,知了的嗓音也這么的好聽,很意外。 “好了,你們兩,合唱首歌至于這么相見恨晚么?”蔣青弈見包間里多了陶語然跟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刻意咳嗽了兩聲,提醒兩人該松開手了。 吳知枝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包間里忽然多了幾個人,都是章玄叫過來的,蘇北,賀希言,陶語然,徐心夏,還有幾個籃球隊的男生。 他們是運動員,平時都跟籃球隊的人一起玩,所以叫人來,也是叫球隊里的人。 陶語然跟徐心夏都目光發(fā)亮地看著陸焉識。 沒想到,他的嗓音,竟然這樣的動聽,聽著,都感覺耳朵要懷孕了。 徐心夏對章玄說:“原來表哥唱歌這么好聽。” “表哥?”陶語然聽見這句話,頓時對徐心夏來了興趣,“陸焉識是你表哥?” “對啊。”說起陸焉識,徐心夏心中就充滿了自豪,“我表哥,家里很牛逼的?!?/br> “是嗎?”說起來,陶語然還不知道他的家境呢,只知道他寄住在吳知枝家里,之前還以為他們兩有點親戚關(guān)系呢。 徐心夏也長得很漂亮,但是是小家碧玉那一款,她看了眼跟吳知枝一起走回沙發(fā)上的陸焉識背影,笑著說:“表哥其實是s市人?!?/br> “s市的?”陶語然的眼睛更亮了,大城市人啊。 “嗯,因為性格太叛逆,惹到姑媽了,被送到這里來改造?!毙煨南拇祰u的時候,沒想那么多,把幾樣拿得出手的重點列出來說:“在s市,他們是住豪宅的,那種電視里的豪宅,還有很多傭人的,車也很多輛,我以前去玩過一次,都是帶泳池和花園的呢,大得不得了,別提多漂亮了……” 陶語然聽她說完,雙眼都直了,在重新審視陸焉識時,就像帶上了一層十級美化濾鏡,忽然覺得他帥得驚天動地,哎!這人怎么能長得那么好看呢?而且家境殷實,成績還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脾氣臭了點,但……這不是大問題啦。 包間里隨著陸焉識跟吳知枝的合唱,已經(jīng)徹底熱鬧了起來,再加上后來來的幾個人,已經(jīng)可以說是沸騰了。 幾個男孩一起玩骰子,聲音吵得都快聽不清了。 這邊,蔣青弈也充當了麥霸,喜歡唱歌的,就上去唱兩首,不喜歡互動的,就安安靜靜坐在沙發(fā)上吃零食聽歌或者放空。 吳知枝跟陸焉識坐在角落里聊得熱火朝天,偶爾,賀希言會望過去一眼,她除了一開始跟他們打個招呼外,后來,就一直沒再關(guān)注他了。 賀希言明顯感覺到了吳知枝的變化,儒雅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始終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們。 以前,只要他一出現(xiàn),知枝的注意力就會被他吸引過來,可是現(xiàn)在,她竟然看都不看他,全身心都籠罩在姓陸的身上,時刻挑著唇,看著很是陽光幸福。 這副輕松開朗的樣子,他有多少年,沒在她臉上看過了呢? 目光越過她,看到她身邊的陸焉識上去了,姓陸的也差不多是那個樣子,平時對別人的輕蔑刻薄嘴臉都收起來了,目光柔情似水地注視著她。 要說兩人沒有點什么,打死他,都不信。 聊了一會,吳知枝笑了起來,然后站起身,看樣子,是要去上廁所。 陸焉識好像想和她一塊,站了起來。 然后知枝臉紅了一下,推了他一把,自己走了。 陸焉識目送她離去,笑了笑,坐回沙發(fā)上,以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發(fā)著呆。 賀希言多看一眼都覺得刺眼。 想了想,他站起來,悄無聲息出了包間。 吳知枝上完廁所,抽了張紙,邊擦手邊從洗手間里出來。 賀希言在過道上接電話,皺著英挺的眉,“這次的期末考么?考得不是很理想……老師說,大概一百名都不保了……” 吳知枝聽到這句一百名都不保,腳步一頓,扭過頭來看他。 賀希言煩躁地說:“你別老是罵我,又不回來陪我,還總訓(xùn)斥我,我受夠你們了!” 說著就把電話掛斷了,一臉陰沉的樣子抬眸。 吳知枝手里拿著張紙巾,沖他尷尬笑笑,“在跟你mama講電話嗎?” 他瞅她一眼,從口袋里摸出包煙來,“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