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石姣姣以為誰又去而復返,沒什么好臉色的打開窗,卻看到窗外站著的竟然是本來應該待在滄源派的小傀儡。 “你怎么在這里?”石姣姣一語雙關,小傀儡不應該跟著滄源派的弟子來,路上石姣姣根本就沒有見到他跟著。 “你要我來的。”小傀儡說。 石姣姣一邊把他往屋子里拽,一邊說道,“別扯了我根本就……” 他把小傀儡拉進屋子里,窗戶還沒能關上,整個人就愣住了,盯著小傀儡問道,“你會說話了?!” 小傀儡點了點頭,“會了……你好久不見我?!?/br> 石姣姣有片刻的震驚,但是隨即又淡定下來,還有什么不可能,她的后背還能召喚出神龍呢…… “你怎么會跟著來的?”石姣姣說,“仙門大比雖說是公正的比試,但是每一次都有因為私下斗毆而犧牲的弟子們,你毫無修為,跟來太危險了?!?/br> “你到底是跟著誰來的?他們就讓你來了?”石姣姣還是想不通。 “我說,你讓我來的?!毙】苣菑垙膩頉]有表情的臉,依舊還是那樣子,但是說出這樣的話,石姣姣卻莫名的覺得他很雞賊。 就憑她如今在滄源派之中的地位,她來仙門大比,說要帶一個傀儡,哪怕是沒用,不合適,整個門派也沒有人會反駁。 “就你聰明!”石姣姣用手敲了敲他的腦袋,把窗戶關上了。 “那你就在房間里呆著,不要出去知道嗎?”石姣姣在小傀儡的面前,算是能夠放松下來的,走到床邊上坐下,看著他自然的倒了一杯水端到他的手邊,接過來喝了一口。 “我想你了。”小傀儡突然說道。 石姣姣一口水吸氣管里,一連咳了好幾聲才停下。 “你……”她哭笑不得的看著小傀儡,“你這一會說話,還怪嚇人的?!?/br> 小傀儡把杯子接過來,放回了桌子上,走回到石姣姣的身邊,已經完全沒有一個傀儡應該有的凝滯感,同一個真人沒有兩樣。 他極自然地幫著石姣姣拆掉頭上的頭飾,然后又伸手去拽石姣姣的腰封。 但是被石姣姣給按住了手,一個擁有意識,又會說話,又毫無凝滯感,還會耍心眼兒的傀儡,石姣姣已經完全無法把它當成一個傀儡了。 再讓他伺候自己寬衣解帶,就顯得奇奇怪怪的。 “我自己來吧,”石姣姣說,“你既然跟著來了,他們肯定也給你安排獨自的房間了,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吧?!?/br> “我不?!毙】苊鏌o表情但聲音十分的倔強。 “我想你了。”小傀儡說著,毫不客氣的朝著石姣姣的床上爬。 石姣姣:“……” 不過到底石姣姣還是沒有用雷霆手段把他給趕走,因為這個人格是趙平慈,跟他睡在一塊,除了有一點擠之外,就跟多了一個抱枕沒有什么區(qū)別。 果然小傀儡特別的老實,躺在石姣姣的身邊,就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石姣姣跟他睡的次數(shù)也不少了,沒什么不習慣的,很快就熟睡。 第二天就是仙門大比,首先開始的是低階弟子們,規(guī)則很簡單,一共就兩場,第一場是車輪戰(zhàn),十人一組,最后勝出的人再同其他勝出的人對戰(zhàn),依次升級。 石姣姣跟著所有的仙門仙首們,坐在浮空的高臺,看著底下的弟子們比試,他們的服裝和武器都是統(tǒng)一,還有四面八方的高階弟子時刻看著,防止有人作弊。 石姣姣也看得聚精會神,因為這一場比試中,有嚴子渠。 他已經連勝了好幾場,車輪戰(zhàn)術其實并不公平,但是修真這件事的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有人天生就擁有別人望塵莫及的資質,勝出不光是拼實力,更多的是拼運氣。 修行,找到適合自己的功法,升級進階,平平穩(wěn)穩(wěn)地度過每一個心魔,這本身就是一種運氣。 如果拼運氣的話,誰又能夠拼得過氣運之子呢。 但嚴子渠天資再是好,也架不住他入門的時間短,碰上實力穩(wěn)固的弟子,他光靠著那些投機取巧的招數(shù),應對的非常的吃力。 不過石姣姣不擔心,因為男主角在升級的道路上注定坎坷,他現(xiàn)在就在坎坷,因為他遇見了自己的命定女人,這本書的女主角,碧雯。 碧雯是扉武山山長的關門弟子,本來嚴子渠應該也拜入扉武山,不過因為石姣姣穿越過來煽動了一下蝴蝶的翅膀,本來應該在相同陣營的男女主,這就在比試場上成了敵對方。 石姣姣看兩人打看得津津有味兒,兩個人的套路都差不多,根基都不深,但是都學的非常的雜,足足有兩盞茶的功夫,兩個人身上都不同程度受傷,卻竟然還沒分出勝負來。 不過最后還是嚴子渠拼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勝了碧雯一籌自己傷的卻也不輕。 男女主角下場的時候,石姣姣眼看著兩個人視線好半晌都沒離開彼此,輕輕的咦了一聲。 媽的劇情是她改的,難道這兩人是這么迅速就一見鐘情勾搭到一起了嗎? 第一輪比試結束了,石姣姣迫不及待的從高臺上下去,去找在下面療傷的嚴子渠,在他人的眼中包括嚴子渠的眼中,都是石姣姣這個做師尊的見徒弟受傷了,擔憂心切。 嚴子渠甚至感動的快哭了,卻不知道石姣姣這個老狗逼,只是趕著去把男女主劇情里面在這場比賽中萌生出的愛苗,給親手掐斷而已。 雖然到現(xiàn)在,石姣姣還不知道小冤家到底在哪個身體里面蘇醒過來,但是這些個人格,長著小冤家模樣的嚴子渠,一個都不能出事,也一個都不能搞出什么意外來。 萬一小冤家就蘇醒在嚴子渠的身上,而嚴子渠在劇情的推動之下和女主角有了點兒什么,石姣姣腸子都得悔青了。 于是,她無恥的對著自己的小弟子下手了。 當然小弟子到現(xiàn)在還太小了,石姣姣并不能真的怎么樣。 況且石姣姣背著那么多的風流債,這種情況之下要去攻略一個人實在是太費勁了,所以石姣姣絲毫沒有良心的,直接用的是威脅的手段。 就在嚴子渠滿心感動,感動于自己的師尊竟然為了他這樣急沖沖的過來,急匆匆的拉著他去休息室的時候,石姣姣將門一關,把嚴子渠往墻上一推—— 然后愣了一下,微微仰頭,“你什么時候長這么高了?” 嚴子渠被她按在了傷口上,疼的呲了一下牙,卻笑了起來,“師尊好久不曾關心弟子,弟子這段時間長個子,整夜的腿疼呢。” 石姣姣略頓了一下,繼續(xù)她的威脅,仰著頭對嚴子渠說道,“你年歲還小呢,雖然這一次有很多其他門派的女修,但是你可千萬不能胡鬧,知道嗎?” 嚴子渠微微瞇著眼,“什么叫胡鬧?。俊?/br> 他頓了一下,不尊不重的說,“就像那天師尊對待玄陽宮的少宮主一樣嗎?” 石姣姣噎住,伸手敲了一下他腦門,“小孩子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反正你不許,”石姣姣說,“否則我回山就將藏書閣的通行玉佩收回來。” 她想了想又加重威脅,說道,“再把你山下救上來的那些小孩子們都趕出山?!?/br> 嚴子渠的臉色終于嚴肅起來,像是害怕了一樣,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弟子會聽話的,師尊,弟子絕不多看任何女修一眼。” 石姣姣這才滿意,“不錯,繼續(xù)努力,我?guī)湍惘焸幌掳?。?/br> 說著便抓著嚴子渠的手腕,朝著他輸送靈力。 嚴子渠感覺渾身的傷痛被一股熱流拂過,舒服的嘆了一口氣,垂頭看著石姣姣認真的小臉,想到那么多和師尊有牽扯的人,神色晦暗。 突然間說道,“師尊,弟子不小了,在凡塵中弟子這個年紀,有三四個孩子都不稀奇了。” 石姣姣瞪了他一眼,“那是凡塵中,你如今是修者,壽命長著呢,這個年紀就該專心的修煉?!?/br> 嚴子渠不著痕跡地湊近石姣姣,又說,“師尊,今日是弟子十八歲的生辰呢?!?/br> “什么?你的生辰?”石姣姣挺驚訝抬頭,“那你怎么不早說呢,等回到門派之中,我?guī)闳シㄆ鲙焯暨x一件襯手的法器作為禮物?!?/br> “弟子不需要什么禮物,現(xiàn)如今太強的法器弟子駕馭不了,況且有了法器之后,就會依賴,疏于修行,”嚴子渠說,“不若師尊給弟子一樣其他的禮物吧?!?/br> “你想要什么?”石姣姣說,“只要你乖乖聽話,我都盡量為你尋來?!?/br> “師尊對弟子真好,”嚴子渠瞇起眼睛,“弟子想要的并不難尋,弟子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嚴子渠伸手,扶住了石姣姣的后腦,“弟子并不會去看其他的女修,可弟子有一些好奇,師尊說的胡鬧到底是什么滋味。” “不若師尊教教弟子吧……” 說著,在石姣姣錯愕的視線中,嚴子渠低頭,貼上了她的雙唇。 作者有話要說:石姣姣:只要我踩的船夠多,他們就能夠相互固定,翻不起來。 第142章 大家快跑??! 來到這個世界,石姣姣遇見一個又一個小冤家的人格,最開始她還能把控住全局,但是現(xiàn)在真的就是只要人格之間不會有人死,一切自有發(fā)展狂野生長。 反正她劈叉劈的腿已經麻了,無所謂怎么樣,只等著小冤家回來,石姣姣就好好的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可是劈了那么多了,無論是哪一個都好,石姣姣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嚴子渠怎么樣。 因為他在石姣姣的印象中,就是個小孩子,原男主的人設是什么樣子,石姣姣早就已經記不清楚了,這本是早古年間寫的,臨穿越之前她確實改了,但關于男主的部分,她根本也沒敢動過。 所以連嚴子渠也對她這樣,石姣姣還是真的挺震驚的,她曾經也看過很多的瑪麗蘇,自己也寫過,但是這樣幾乎身邊圍繞的每一個人都和她有一腿,這他媽的都不是瑪麗蘇可以解釋的,這就是帶顏色的小文章了。 石姣姣想要推嚴子渠,可是手才放到他的肩頭,嚴子渠卻已經勒著她的腰,把她攬的更緊。 “師尊,教教弟子,”嚴子渠貼著石姣姣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么,這一瞬間夢境似乎和現(xiàn)實重疊了,他夢到過那么多次,都無法和這種真真正正的擁抱比擬。 他的師尊,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美味,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師尊,怪不得…… “弟子剛才打的好辛苦,”嚴子渠說,“師尊,獎勵弟子好不好,今日是弟子的生辰……弟子……” 少年人的熱情,總是能讓人無所適從,尤其是帶著滿滿的哀求,在你的耳邊黏黏糊糊,摟的你骨頭都要斷了,你甚至能通過他顫抖的反應,感受到他多么真切的在渴求和悸動。 尤其當這個小少年,他還長著和你心上人一模一樣的臉,要不是石姣姣還能聽到這結界休息室外來回走動討論的弟子們,她估計真的要扛不住。 好容易找回點理智,石姣姣灌著靈力的掌心,帶著看似嚴厲實則是溫養(yǎng)的靈力,拍到了嚴子渠的肩頭,總算是讓他后撤了一點。 “你瘋魔了嗎?”石姣姣聲色俱厲,卻生怕讓人聽到了,壓的特別低,“車輪戰(zhàn)結束,馬上就是分組對戰(zhàn),你現(xiàn)在想干什么?!” 石姣姣看了嚴子渠一眼,羞憤的捂了把臉,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你給我忍住了!若是這時候丟了元陽,功力大減,你是要這全天下都看滄源派的笑話嗎?!” 嚴子渠也意識到自己不對,被石姣姣嚴厲的視線看的下意識弓腰,用衣裳去遮掩,可是少年就是少年,十幾歲的年紀給他個支點,他能把地球都翹起來。 所以石姣姣罵也沒什么用,嚴子渠卻以為她真的生氣了,連忙跪在地上,“咚”的一聲,聽的石姣姣膝蓋骨都疼。 “弟子知錯!” 認錯的態(tài)度十分良好,石姣姣總算是吁出一口氣,見他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這才準備要走。 殊不知他知錯的不是他身為弟子,不該對師尊動心,更不該對師尊上手,他知錯的只是時機不符合而已。 于是石姣姣這才走到結界的門口,就又被嚴子渠賴皮似的從身后抱住了,“分組對戰(zhàn)還要一會兒,師尊再陪陪弟子,弟子保證不再……” 剩下的嚴子渠沒說 ,只是頭擱在石姣姣的肩膀上,嘴唇若有似無的觸碰著石姣姣的耳垂。 石姣姣:“……你放開,這成何體統(tǒng)!” 嚴子渠卻不松手,而是將頭悶在石姣姣的肩上,說道,“為何師尊要弟子放開,卻許大師兄為所欲……” “弟子比不過掌門仙尊,可哪里比不過大師兄,”嚴子渠賭氣一樣道,“又哪里比不過那兩個樹妖還有師尊房中的傀儡?” 石姣姣難得的老臉憋的通紅,被個小崽子這樣質問,真的是…… “還是說師尊偏偏喜歡玄陽宮少宮主那樣的花架子。”嚴子渠生長在民間,自小什么樣的事情沒見過,什么樣的話不會說,都敢把自己高高在上的師尊揉進懷里,自然是什么葷話都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