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第68章 今天還是如此美貌的mama 加更 最后他還是沒有松口,可聶棠這家伙居然也絲毫不肯讓步,非要提她這個見鬼的去鬼樓探險的要求,他們僵持了片刻,就各自散了。沈陵宜帶著她繪制的那張符文去了玄門裁決所,把東西直接交給了裁決所一位擔(dān)任玄門新秀大賽初選評委的長輩,那位長輩正是徐臨川的師父姚大師。 姚大師一看到這符文,差點就要瘋了,如癡如醉地當(dāng)場臨摹起來:“這個符畫得真妙,實在妙極了!雖然和傳統(tǒng)的畫法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可恰恰是這些妙到巔毫的改動,讓這轉(zhuǎn)運符的效用提升了無數(shù)倍。就算副作用也會增強,那也無傷大雅,跟它本身的效用來說真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br> 他臨摹了好幾遍,直到最后一遍才臨摹成功,那效果比之這張原版卻還是要稍遜一籌,就皺著眉問:“這是誰畫的?看上去還有點眼熟?!?/br> 跟他之后從隋老板處求購來的轉(zhuǎn)運符有異曲同工之妙,明明都是一樣的構(gòu)架一樣的筆畫,可是最后出來的效果卻有差異。這畫符的人,若不是花了一輩子細(xì)心打磨畫符技巧,就是天生奇才! 沈陵宜雙手插在褲兜里,有點不太情愿地開口:“這是我一個同學(xué)畫的,她叫聶棠,原本姓葉,今年打算參加玄門新秀大賽。我看她天分不錯,葉家都沒找個老師給她指點一條明路,覺得還挺可惜的?!?/br> 他們玄門之中都有不成文的規(guī)矩,新人在成長之前,都需要家中長輩教導(dǎo),把他們領(lǐng)上明路,而不是把人給扔在一旁讓他們自己摸索。 畢竟如果在此道上頗有天賦,總會看到常人無法看見的場景,會聽見常人無法聽見的聲音,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沒有師長教導(dǎo),天賦越強,反而越容易精神崩潰。 姚大師頓時都驚詫了:“你說她都沒有師承?這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沒有師承,那就是完完全全的野路子,在玄門這種有很多規(guī)矩的地方,沒有師承基本就處于鄙視鏈最低端,就算本事不錯,旁人提到她的第一句話還是離不開“此人就是個野路子”這句話,直接一句話就能夠否定所有的成就了。 沈陵宜是真的不覺得野路子有什么,她能自己摸索出成果,那就說明她天賦好,又肯下功夫,天道酬勤,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姚大師一拍大腿:“……哎呀,這回臨川又懸了,他這水平,最多也就是個第二?!?/br> 沈陵宜這才想起,徐臨川已經(jīng)覬覦第一名太久太久了,近兩年他一直都是奪冠的大熱人選,可最后要不他的對手走了狗屎運,要不就突然冒出什么意外來,他一直憋屈地屈居第二。很顯然,他這一回大概也逃不掉萬年老二的稱號了。 也不知道姚大師跟徐臨川說了什么,反正晚上的時候,徐臨川給他發(fā)來了一條語音,他說話的語氣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你說,你到底是對我有多大恨,我還以為我這次第一是穩(wěn)了,你卻非要讓聶棠也來參賽,我再不拿到冠軍就老了……” 玄門新秀大賽的年齡線設(shè)在二十四周歲,他這悲涼如雪的人生就只有一個二十四周歲?。?/br> 沈陵宜很敷衍地回復(fù):“輸給一個連師父都沒有的新手,你好意思嗎?” 徐臨川被噎得無法反駁,聶棠不但是新手,還是被葉家人給除名的瞎炮,那可是萬分之一概率的超級大廢柴,而他隱約明白,自己可能連一個被稱為廢材的人都不如……他的臉很痛。 但是很快,徐臨川突然提出了一個關(guān)鍵問題:“最近你和聶棠的關(guān)系很好啊……” 據(jù)說還有人看到他們一起坐在學(xué)校的情人坡上聊天,一坐就坐了兩個多小時,最后走的時候沈陵宜還很明顯的戀戀不舍。 雖說他對這個小道消息心存疑惑,畢竟他認(rèn)識沈陵宜這么多年了,還真沒見過他露出戀戀不舍的表情過,他在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里都只有“走開,我今天心情不好”這一種表情,最多最多也就和面無表情互相切換一下。 沈陵宜盯著那行字,覺得有點煩惱:這算什么,他和聶棠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好過了?也就是最近,他發(fā)覺他們好像還真的有點共同語言,再加上聶棠在符文上總有很特別的見解,還特別的博學(xué)多才,跟她的長相一點都不像。 于是他回復(fù)道:“你別瞎說,我是真的不喜歡她?!?/br> 雖然聶棠有點邪門,但他還是覺得自己穩(wěn)得很,不太可能被打臉的。 …… 另一邊,聶嫣然發(fā)覺最近她的演藝事業(yè)突然變得順?biāo)炝四敲匆稽c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一直都是靠臉演戲,碰到要求高的導(dǎo)演,對方都要憤怒地沖她怒吼,還表示以后再不可能跟她合作。唐正行現(xiàn)在雖然只拍商業(yè)片,可對演技的要求,還有情感演繹到位的程度,都一如文藝片那樣嚴(yán)格??墒亲罱?,整個劇組的人都能感覺到,他對聶嫣然的態(tài)度簡直太詭異了。 在又一次ng后,唐正行把聶嫣然請到主攝像機前,把她剛才演繹的那個片段給重放了一遍,好聲好氣地說:“聶姐,你四十五度的側(cè)臉是特別特別好看,但是你任何角度都好看,你真不需要再自己給自己找角度了。還有,你把自己代入角色設(shè)身處地想象一下,一個女人,曾經(jīng)是位名伶,她嫁給了一位當(dāng)?shù)剀婇y,而軍閥又很快另有新歡,而這位新歡的女兒還搶了你的女兒的未婚夫,你會有什么情緒,肯定不止是吹胡子瞪眼睛這么簡單吧?” 聶嫣然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實在無法設(shè)身處地去想象這種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便回答:“這不可能,我家小棠這么聰明漂亮,怎么可能還有人能把她未婚夫給搶走?” 唐正行:“……”行啊,他也覺得聶棠這姑娘漂亮又聰明,可這不是在演戲嗎?你演戲不代入角色,反而去考慮現(xiàn)實中這事能不能成立,那還叫演戲嗎? 他抹了把臉,又抓好幾根頭發(fā)下來,但語氣還是那么和藹可親:“那換個說法,你現(xiàn)在就想,當(dāng)你很生氣,非常生氣,生氣到想要歇斯底里,但是又無力改變現(xiàn)實,甚至都不敢爆發(fā)——我要的就是這種情緒,你能演吧?” 導(dǎo)演助理:“……”今天唐導(dǎo)忍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發(fā)火,也就拔自己幾根頭發(fā)出氣,大概是心情非常好了。 那可還真是很難得。 終于在下一場戲里,聶嫣然勉強把她自己的戲份給過了,可是跟她演對手戲的女演員卻不行,站錯了機位。 唐正行當(dāng)場就扔下手上的劇本,站起來狂吼:“你入行當(dāng)演員都多少年了,難道還不知道要看機位嗎?連新人都比你強,知道還有機位的存在,虧你以前還得過獎,評委是被眼屎糊了眼嗎!” 整個劇組靜默無聲:“……”難道聶嫣然美貌的光環(huán)已經(jīng)影響到唐導(dǎo)了嗎?! 而接下來,不管聶嫣然演成什么樣子,唐正行永遠(yuǎn)是態(tài)度和藹可親地給她說戲,那態(tài)度比他當(dāng)年剛出道還沒得獎還是個籍籍無名小導(dǎo)演前還要和氣。導(dǎo)致聶嫣然都產(chǎn)生了一種幻覺,她現(xiàn)在成了唐正行的金主爸爸,他根本就不敢也不可能對她有任何不滿。 聶嫣然:真不是很懂他。 等她當(dāng)日的戲份收工,唐正行還特意把她給送到了片場外的停車場,叮囑道:“你回家好好休息,不要擔(dān)心自己上鏡不好看,你今天在鏡頭里還是那么美貌?!?/br> 第69章 這不就是一張紙 加更 陳助理正要去發(fā)動汽車,忽然聽見這句話,腳一崴差點摔倒在地。 這還是鬼才唐正行嗎?要不是她很清楚明白地知道,聶嫣然根本就沒有后臺,她都要懷疑聶姐最近是不是搭上哪位大佬了! 聶嫣然摸了摸臉,對他的夸獎還是很受用,遂笑道:“唐導(dǎo)你快點回去吧。” 唐正行磨蹭了一下,猶猶豫豫地問:“聶棠——她最近好不好?學(xué)習(xí)順不順利,工作辛不辛苦?據(jù)說風(fēng)水那一行可不太好混,都是要看資歷看年紀(jì)的……” 聶嫣然頓時大怒。 好你個唐正行,她還在想為什么他的態(tài)度突然變得這么好了呢,原來是惦記著她的寶貝女兒。她家聶棠還沒過二十周歲的生日,他唐正行都三十多歲了,四舍五入一下差不多就要開始奔四十了,還是個二手老男人,竟然還敢覬覦她家寶貝:“她學(xué)習(xí)很好,工作也順利,還找到了個男朋友,跟她一個年紀(jì),看上去正相配?!?/br> 唐正行哦了一聲,搓搓手:“那就好,就是那個……” 聶嫣然又轉(zhuǎn)過頭,問陳助理:“小陳,今天小棠是不是還說要跟男朋友出去約會?” 陳助理一臉懵逼,但還是配合地猛點頭:“對對對,小棠今天出去約會了?!?/br> “雖然說,我是個很開明的人,只要是小棠喜歡的人,我都可以接受?!甭欐倘或湴恋卣f,“但我還是覺得,找男朋友還是不要找一個年紀(jì)太大的,畢竟相差三歲都有代溝,這差十來歲,那不叫代溝,而叫天塹了!都是兩輩人了,這不是瞎胡鬧嘛?” 唐正行這下聽懂了,忙道:“聶姐,你別這樣防著我,我就想問問你家聶大師最近有沒有畫新符了,她原來送給我的那枚安神符最近效果沒以前好了,我還想換換新的——” 聶嫣然:“……” 得,原來是她誤會了。 可是,等到聶嫣然坐上了陳助理開的保姆車,又開始憤憤不平:“你說這唐正行也太不要臉了,他不走正規(guī)途徑花錢買棠棠畫的符,竟然還要從我這里走后門,他每年賺了多少錢,竟然連這點錢都要摳,未免也太小氣了吧!” 尤其是,聽唐正行的意思,他現(xiàn)在這枚安神符竟然還是聶棠送的。她這樣可不行,要是唐正行不要臉,問她一下子要去幾十個分發(fā)給自己圈子里的朋友,那她這風(fēng)水大師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下去?俗話說物以稀為貴,免費的送多了,東西再好,也都不值錢了。 陳助理這十多年早就習(xí)慣聶嫣然各種吐槽,這回聽見她吐槽唐正行小氣,也就跟著一起呵呵地笑,想當(dāng)初她剛給聶嫣然當(dāng)助理,還為她可悲的情商給擔(dān)心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了,還能在其中找到笑點。 等把聶嫣然送到了家,陳助理還從脖子里掏出了一根紅線,滿足地說:“安神符我也有,是小棠送我的,就算以后效果變差了,我也要把它給供起來留給下一代?!?/br> 她不說這句話還好,這一說,聶嫣然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動手抓住她的脖子:“好啊,你白吃白拿都不付錢,快把錢給交出來!” …… 陳助理熟門熟路地進了聶家家門,搬出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聶棠穿著一套深紫色的真絲睡衣,更襯得她皮膚潔白。她把熬好的美容藥汁裝進保溫杯,放在冰箱里冷凍,是讓母親明天離家時帶走的,還有幾個安神符,則讓陳助理收進箱子的夾層:“mama是要去外地拍戲了嗎?” “是啊,”陳助理笑道,“明天中午的飛機,接下去要封閉式拍戲,家里就剩下你一個人了,怕不怕?” 聶棠瞇著眼睛笑:“當(dāng)然不怕,我這么大人了?!?/br> “行,我知道你能自己照顧好自己。就是注意安全,這年頭,漂亮的女孩子都要注意安全啊。” 聶棠當(dāng)然不可能遇到什么她目前還應(yīng)付不了的危險,畢竟她身邊除了有一只黃鼠狼之外,還有一只滿臉黑發(fā)的紙片女鬼,不論哪一個,都能讓人喝一壺。 聶嫣然敷著女兒的愛心中藥面膜,穿著性感的吊帶睡裙,露著兩條又長又白的大腿,懶洋洋地靠在懶人沙發(fā)上:“我覺得我得教育你,你說送出去這么多符,就沒有收過錢,有了免費的,以后誰還愿意花錢去買?唐正行竟然還敢問我走后門,看我下次不狠狠數(shù)落他一番!” 聶棠正端著牛奶在喝,臉上的微笑也特別乖巧無辜:“沒關(guān)系,唐導(dǎo)是位名導(dǎo)演,多一條人脈就等于多一條路,幾個符而已,并不算什么。我的符一般就只賣給玄門里的人,普通人要買,我也是不賣的?!?/br> 聶嫣然倏然坐直了身子:“比如賣給葉家?” 聶棠拿著手機一邊按一邊回答:”是啊,葉家也有來買,我開了兩倍的價格,他們也只能掏錢。“ 聶嫣然放在小茶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拿起來一看,只見聶棠往她的銀行卡里打了一筆錢,數(shù)了數(shù),后面一共有五個零。聶棠又說:“這是他們買符的錢,我們一人一半,葉家的錢不拿多可惜。” 聶嫣然喃喃道:“這不就是一張紙……?” 雖然她親身體驗過,聶棠畫的符十分的神奇,簡直都能顛覆九年義務(wù)教育。但也就是一張紙,在上面畫了幾筆,竟然值這么多錢? 她累死累活日夜顛倒趕通告拍戲,還要被人群嘲“人生如戲,只能靠臉”,竟然還不如聶棠隨手畫幾張符來錢來得快! 要知道葉家多摳門啊,當(dāng)年她丈夫過世后,葉家就沒上門來慰問探望過她們母女倆,就連靈堂上匆匆一見,居然連半毛錢的禮金都沒掏,現(xiàn)在竟然花這么多錢去買女兒畫的符。這筆錢拿著,她都覺得很爽,尤其是想象之后葉家人被集體打臉的場景:看,當(dāng)初被你們認(rèn)為是廢材的棠棠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你們高攀不起的存在了,想買符?可以,先去后面排隊去! 這場景,怎么想,怎么都覺得好酸爽。 陳助理的手機也響了一聲,她拿出手機一看,不自覺地朝聶棠看去:“呃,這個……我也有啊?!?/br> 聶棠小口小口喝著牛奶,微笑道:“陳姐,我媽沒發(fā)你獎金,以后我?guī)退l(fā)好了?!?/br> 聶嫣然深深吸了一口氣,訓(xùn)斥說:“不許亂花錢!” ------題外話------ 哄人的技術(shù)已經(jīng)在mama身上練到爐火純青嘍,哄一個傲嬌又有何難by聶棠 第70章 通過初選 聶嫣然要去外地拍戲,那就說明,就算她夜不歸宿,也不會被發(fā)覺。于是聶棠就想,要不要干脆就把那次給人情給用掉,找沈陵宜去學(xué)校那幢鬼樓探險? 雖然她已經(jīng)走神在想別的事情,可外人看來,她依然沉浸在她面前的微積分作業(yè)上,長長的睫毛一眨都不眨,看上去別提有多認(rèn)真了。 突然,她身邊的椅子被輕輕拉開,有人直接在她身邊坐下,還很不客氣地把她面前那份微積分作業(yè)給拉了過去,又抓起鉛筆在上面刷刷刷改了一遍,再把作業(yè)本給她扔了回去。 聶棠看著面前那份給鉛筆修正過的作業(yè),終于眨了眨眼,又側(cè)過頭去,安靜地注視著坐在她身邊的沈陵宜,他欲蓋彌彰地戴著鴨舌帽,還刻意把帽檐壓低了,想要遮住他那張很有辨識度的臉,可惜周圍自習(xí)的學(xué)生早就認(rèn)出他是誰了。 沈陵宜在自己的本子上寫了兩句話,又把本子往她的手邊推了推,只見上面寫著:這么簡單的題都能做錯,你微積分到底考了多少? 他是聽同寢室男生說過,聶棠微積分考得有點糟糕,但他為了表達自己對她的漠不關(guān)心,根本不想知道其中細(xì)節(jié),一聽到跟她有關(guān)的話題轉(zhuǎn)身就走,也不知道到底是糟糕到了什么程度。 聶棠直接在他寫的字下面回復(fù):期中考35分。 沈陵宜頓時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還以為最差也是能在及格線上方低空飛過,卻沒想到能差到這個程度。聶棠倒完全不在意,還按照他修改的步驟,把做錯了的題目又重新訂正了一遍,感嘆:“原來是這樣?!彪y怪她剛才總覺得這解題過程都有點怪怪的。 沈陵宜等著她把作業(yè)都寫完了,再拿過去檢查了一遍,這回總算都對了。他長吁一口氣,主動幫她把桌上的課本和草稿紙全部都收起來:“昨天你說的那個辟邪符,我有新想法,我們出去說?!彼盀榱苏宜?,可把圖書館里的自習(xí)室都給找了一遍,總算找到了人?,F(xiàn)在為了不讓她反悔,還直接把她的書包都給背在肩上。 聶棠當(dāng)然無法反對,跟著他一前一后離開了圖書館。 沈陵宜出了圖書館,總算可以自由地說話,語氣中還帶著一點埋怨:“你這人還講不講理的?你昨天跟我說了辟邪符有八種畫法,但是你就只說了七種就去睡了,你這是故意吊我胃口吧?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 聶棠微笑說:“啊,我當(dāng)時是說八種嗎?我還以為我說的是七八種,其實我也沒有總結(jié)過到底有幾種,都是自己摸索的?!?/br> 沈陵宜郁結(jié)地看著她,當(dāng)場開始掏手機,還把他們昨天的聊天記錄給找出來:“你說的就是八種!” 原本他還覺得,過不了多久,他肯定就會把她拉進黑名單,結(jié)果現(xiàn)在把聊天記錄拉出來一看,大半都是他主動發(fā)的,還時不時發(fā)很長的一段話,而聶棠一般就只簡單地回復(fù)幾個字,有時候還干脆不回!